123.第123章 賈斯汀漢默與喪鞭
第122章 賈斯汀·漢默與喪鞭
賈斯汀·漢默近來頗有些志得意滿。
在雷蒙德·徐的幫助下，托尼·斯塔克退出了軍火工業界的競爭——一鯨落、萬物生，作為斯塔克工業之下最有前景的軍事工業公司之一，賈斯汀·漢默很快戰勝了他的其他對手，在五角大樓的採購中脫穎而出。
但賈斯汀·漢默和托尼·斯塔克或者雷蒙德·徐不同，如果說喬布斯是一位技術專家，帶領蘋果公司開啟了一個手機的新時代的話，那麼庫克就是一位營銷天才，在他的領導下，蘋果的盈利財報讓股東和股民們喜笑顏開——
雷蒙德·徐和托尼·斯塔克這種人更類似喬布斯的角色，而賈斯汀·漢默則更像是這個世界的庫克，他不是技術專家，相反，他是一個從心底里厭惡技術的營銷天才。
在賈斯汀眼中，技術只不過是臭烘烘的東西，如果沒有營銷的包裝，那麼技術什麼都不是。
21世紀前，因為面對那個紅色帝國的壓力，五角大樓的採購相對來說更加務實，麥克納馬拉留下的傳統是把每一分錢都花到刀刃上。
但進入21世紀后，伴隨著那個紅色帝國的崩塌，五角大樓連帶著美軍都開始志得意滿起來，他們開始吹噓一些天馬行空的概念——僅僅因為那些概念看上去「足夠炫」，更方便從國會騙取更高的軍費。
所以，斯塔克工業代表的「務實時代」是時候退潮了，現在是他賈斯汀·漢默的「後現代」了！
但無論他怎麼善於包裝，終究還是要有技術作為那個內核的。
漢默工業的所有技術幾乎全部來自於收購，90年代之後，大量曾經光輝萬丈的合眾國軍工企業破產倒閉，或者以低價被漢默工業收購——這其中就包括曾經生產出了F-14「雄貓」戰鬥機的格魯曼公司。
如果這個世界也有《壯志凌雲》中阿湯哥扮演的海軍航空兵的彼得·米切爾上尉，不知道他看到現今被漢默工業掏空的格魯曼公司會作何感想。
但到眼下的這個節骨眼，漢默工業那些東拼西湊的抄襲產物顯然不足以拿下五角大樓決定性的大訂單了。
漢默打開面前的黑色箱子，從厚厚的海綿墊的凹槽里取出一枚銀色的小型導彈，他把玩著那枚去掉了引信的導彈，良久，辦公室的大門被敲響了。
「老闆，您提到的安東·凡科的兒子，我們找到他了。」
漢默的嘴角勾了起來，他在五角大樓很有些朋友，另外，與神盾局關係密切的斯特恩參議員也告訴他了一些消息——
冷戰時期，從俄國叛逃的科學家安東·凡科好像和霍華德·斯塔克進行了一些劃時代的技術創造。只不過後來霍華德卸磨殺驢，把安東·凡科又送回了俄國。
霍華德一時的「失了智」就給了他賈斯汀·漢默鑽空子的空間，誰知道當年安東·凡科和霍華德進行了什麼交易呢？
反正從俄國找一個窮困潦倒的醉鬼又不花什麼錢。
秘書繼續向漢默彙報道：「我們在他那裡找到了一份冷核聚變反應堆的設計圖，儘管還相當原始，但看上去相當有技術前景。」
漢默的眼睛亮了起來——低溫核聚變，這是多麼劃時代的技術，如果他賈斯汀·漢默發布這項技術的話，那托尼·斯塔克在他面前也將變成技術上的嬰兒，他漢默將成為這個時代的科學與政治全才！
那個被華爾街稱為「科學女神與政治男神結合產物」的雷蒙德·徐，在他面前不過就是一個欺世盜名的小丑罷了！
漢默站起身來，他向上推了一下眼睛，邪惡地笑著說：「把他帶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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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溫蹲在實驗室的樓頂，但她卻又不想下樓去。
雷蒙德那個傢伙明明兩天前就回了紐約，可他先是去了菲斯克那裡，說是談什麼商務合作，又跑了一趟去NYPD見他們的局長，之後又去了紐約市政府和議會遊說……
這麼一套忙下來，就是沒見她格溫·斯黛西！
有這麼冷落自己女朋友的嗎？
格溫有些難過，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傷心一般，忙忙碌碌著那些大事……但金髮少女畢竟還是理性獨立的，儘管她想他想得快要瘋了，乃至於變得又有些抑鬱……
但，說到底，他忙的還是正事，自己並沒有立場去指責他，不是么？
於是格溫默默地把被冷落的委屈咽進了心裡，相反，對於實驗室眾人已經心知肚明、即將召開的斯塔克博覽會，少女提起了十三分的戒備——她的蜘蛛感應正在反覆就這件事向她告警！
格溫把修長健美的雙腿伸出天台，有些頹然地坐在樓頂，盯著自己的Skype賬號，上面和雷蒙德的最後一條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三天前：
他說——「晚安」。
明明剛在一起的時候，他每天都會說晚安的……
格溫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撇了撇嘴，她把聊天界面劃掉，隨意瀏覽了一些網頁，但卻感覺心中的焦慮愈發嚴重起來。
半晌，少女把垂到自己面前的粉色挑染撩到了耳後去，她認真地用實體鍵盤按出一行字： 「我想你了。」
可把這行字打進輸入框之後，少女卻又糾結了起來。半晌，她閉上眼，撇過頭，猛地點擊了一下發送——
「叮咚！」
消息提示音瞬間響起，少女有些驚喜地睜開眼，但卻看到了貝蒂給她發來的信息：
「威廉斯堡銀行的調查有進展了……還有，你不是要跟我學一學新聞傳播的知識嗎？今天下午怎麼樣？」
少女輕嘆了一口氣，相思之苦終究只是幽靈蜘蛛生活中的一個點綴——她和他都有著沉重的責任，她不可能因為思念他而拋下身為蜘蛛女的職責。
「那就下午！」格溫飛快地回復道，緊接著少女站起身來，用一道蛛絲把自己拉了出去。
「叮咚！」
雷蒙德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一下，可他此刻卻絲毫無心看自己的手機。輪值CEO正壓抑著自己的憤怒面對著另一位輪值CEO。
「佩珀，我不同意讓漢默工業參加斯塔克博覽會，他們是一些只會抄襲的騙子！」雷蒙德對坐在面前沙發上、儀態端莊的金髮美女強調道。
「徐，你這是偏見，從商業角度來說，我們完全沒有理由阻止漢默工業參加這次博覽會。」小辣椒一點都不示弱，頗為強硬地回復道：
「還有，我覺得你對賈斯汀·漢默的成見太深了，儘管他私德確實足夠差勁，而且惡劣自大，但他畢竟是一位成功的CEO。」
雷蒙德有些煩躁地站起身來，叉著腰走來走去，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服這個女人……當然，也不是女人的問題。
畢竟他說賈斯汀·漢默這個心術不正的傢伙一定能弄出什麼事情來，讓斯塔克工業好不容易籌劃起來的博覽會變成一團糟——這種跳大神的預言只能讓小辣椒認為他成功從科學家轉職神婆了。
畢竟這個時代，卡瑪泰姬還是隱世的都市傳說，奇異博士還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做神經外科手術。
「總之，我不同意，我也不會同意！」雷蒙德向小辣椒強調道，「除非漢默工業能證明他們的作品不是來自抄襲！」
「我不想和你吵架，徐，但你做事一般是有理有據的。」小辣椒的語氣有些失望，「你在這件事上和托尼一模一樣，我本來以為只有他才那麼不成熟，沒想到你們都一樣！」
雷蒙德·徐撓了撓頭，他還是打算阻止這件事，可現在已經是僵局了，他又能怎麼說呢？
辦公室中一下子沉寂了下來，教授背對著小辣椒喝了一口咖啡，轉過去正要補充些什麼的時候，門卻被推開了。
趙海倫笑吟吟地進來：「兩位CEO，聽說你們正在為斯塔克博覽會的事情煩心？」
小辣椒和雷蒙德對視一眼，從雷蒙德眼中確認了趙海倫可以信任的信息，然後金髮女人才說道：「徐要取消漢默工業參加展覽的資格，因為他認為賈斯汀·漢默並不會帶來什麼劃時代的技術作品。」
趙海倫聞言，略微沉吟了一下，提出了一個折衷的選項：
「不如我們讓所有要參加博覽會的都把參展的項目提前彙報給我們，我們做審核把關，如果發現漢默工業的東西真的沒什麼可展示的，就不必給他們這個舞台了。」
小辣椒點了點頭，看向雷蒙德。
雷蒙德看著為自己解圍的趙海倫——美女博士轉過頭來沖自己笑了一下，他才終於嘆了口氣，答應下來：「好吧，我答應你們。」
半晌，教授又補充了一句：「我們要舉辦的畢竟是科技博覽會，如果漢默想要參展的話，讓他們的總設計師上台，他本人就不要上去尬舞了！」
趙海倫和沙發上的小辣椒對視了一眼，看著「冥頑不靈」的教授，小辣椒終於笑了起來，回答道：
「好，我們答應你！」
門外，一個研究生偷偷地從門前滑步移開，他的動作輕得像貓一樣——只有從工位上抬起頭來的菲利希亞注意到了這一切。
大家國慶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