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第106章 攜手共進

  第106章 攜手共進


  「看看吧！」當著菲利希亞的面，格溫大步流星地闖進雷蒙德的辦公室，然後把一疊報紙摔在了自家男友面前——銀髮少女頓時生出一臉看戲的表情，躲到了一旁果斷地在一線吃起了瓜，然後……


  「出去！」雷蒙德和格溫同時將頭轉向她，二人的面色同樣嚴肅冷峻，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


  「嗚嗚嗚嗚……」菲利希亞佯作傷心狀，「可惡的夫妻檔，你們欺負我！」


  然後，銀髮少女便順勢一路「嚶嚶嚶」地就拉開房門，揚長而去了，只留給格溫一個蕭瑟的背影。


  那背影蕭瑟得緊，實在是惹人憐愛，以至於金髮少女最終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過分——


  格溫近來的生活過得比較順，雖然有壓力，但也有人幫忙分擔，更別說還剛剛沉浸入初戀，正在蜜裡調油的愛情生活里暢泳，所以她的性格相比以前，倒是開朗了不少。


  開朗起來的格溫·斯黛西很快就向身邊人表現出她性格里固定屬於蜘蛛俠的那個部分——善良。


  於是，少女很快開始擔心自己剛剛「嚴厲」地針對菲利希亞·哈代的行為是不是不太合適。


  就這麼瞬息之間，格溫漂亮的眉眼間糾結起來，想要出門解釋時，才被身後一直看戲的男朋友叫住：

  「她耍你玩兒呢，菲利希亞性子就這樣。」


  雷蒙德悠悠的聲音讓格溫猛然清醒過來，平素里果決獨立，今日卻難得瞻前顧後的格溫·斯黛西驟然回過神來，沒好氣地盯著雷蒙德：

  「還不是因為你！」


  「啊？」天降橫鍋讓雷蒙德著實有點摸不著頭腦，他著實沒搞懂，格溫自己沒看出菲利希亞的偽裝這件事，怎麼就能怪到了他頭上。


  發了怒的格溫這才意識到，她的「戀愛腦」表現著實不能怪到雷蒙德頭上去。少女略微低頭，略微皺眉，再次抬起頭時，已經帶上了生氣的神色：


  「還不是因為伱，現在菲利希亞都開始看我的笑話了，要是她四處散播謠言，說咱倆在一起了，怎麼辦？」


  如果在這之前，教授大可以以一句——「憑什麼是因為我，主動A上來的難道不是你嗎？」作結，成功把格溫懟回去……


  但，只能說，戀愛中的雷蒙德和戀愛中的格溫一樣，雙商都有點兒欠費了……


  教授嘆了口氣，低下頭去，沒說別的，只是在心裡構思遲早要找菲利希亞談一次話——


  畢竟，雷蒙德和格溫在一起這件事，周圍人或多或少都有所察覺，但察覺到的人都算是兩人的摯友，了解兩人的人品，不會把這件事鬧得滿城風雨……但，黑貓那個性子，她可是有點兒唯恐天下不亂的！


  格溫看著雷蒙德陷入沉思，輕輕嘆了口氣——每次這種時候，就是她開始後悔當初自己莽撞挑明二人關係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給雷蒙德帶來了他本不必承受的麻煩。


  但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格溫只能盡全力確保雷蒙德不出事了。


  少女輕喚男友的名字，將他從沉思中叫醒——這次她的聲音溫和了許多，只是指著放在桌上的報紙，有些無奈道：「你看看上面怎麼說。」


  雷蒙德聞言，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格溫，伸手摸回那疊報紙，一張張展開，才發現自己的大臉和威爾遜·菲斯克那張胖臉被左右貼在頭版：

  「威爾遜·菲斯克——雷蒙德·徐的化身！」


  雷蒙德悚然一驚，他和格溫對視一眼，這才看清少女眼底濃郁得化不開的擔心。他有些焦急地翻開下一張報紙：

  「紐約的無冕皇帝聯手華爾街的新寵兒，意欲何為？！」


  「雷蒙德·徐上位的背後——威爾遜·菲斯克的幫助！」


  「震驚！斯塔克工業遷往紐約竟因此理由！」


  「鍊金術士公司廣泛參與斯塔克工業新項目，多個勞動組合提起抗議！」


  雷蒙德從報紙堆里抬起頭時，他的眉毛和格溫一起立了起來，兩人凝重著對視，都不約而同的意識到了事態的複雜程度——


  「先不說你瞞著我多少事……」本想發作的格溫看著自己男朋友的黑眉黑眸，頓時心軟了下來，連帶著聲音都從憤怒變成了無奈：「你有預料到嗎？」


  格溫自己都沒意識到她的聲音顫抖了起來——是無奈的顫抖，也是擔心的顫抖，少女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因為她知道此時情緒可能是最沒用的東西。


  雷蒙德看著少女眉眼間的擔心和委屈，心裡也自責起來。他嘆了口氣，許久之後才輕輕道：「我有預料到，但沒預料到這麼快……」


  解釋完后，看著沉默不語，只是在眉眼間透出複雜情緒的格溫，他又有些慌亂地補充道：「我的原計劃是挑撥金並反對羅斯，一旦金並幹掉羅斯，我就會向華府揭露作為白手套的金並反噬了他的主子的事情……」 「華府當然不會容忍這樣的行為，因此，不用我出手，華盛頓特區的老爺們自然會想辦法幹掉他……而我，在這件事中本應是乾淨的……」


  說到這裡，教授低下了頭，他輕語道：「我想過金並會在華府面前將我和他捆綁在一起，現在結仇的變成了我和羅斯……」


  格溫聽著雷蒙德的算計，聽到最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和你說過的，你的想法很容易把自己也陷進去……」


  少女臉上一點都看不到「預言成功」的歡愉，只是滿滿的焦慮、後悔和擔心。她把自己設身處地地放進雷蒙德的位置，卻最終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到——這愈加加重了她的焦慮。


  「該怎麼辦？」格溫抬起頭來問雷蒙德，「能有辦法嗎？」


  雷蒙德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沉思了一下，最終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抬起頭來時，已經逐漸把那份成竹在胸撿了回來：

  「也不用太擔心了，無非是一鍋夾生飯，夾生就夾生，該吃我還是要吃下去的。」


  「啊？」這下倒是輪到格溫傻眼了，蜘蛛俠們面對這種情況總束手無策——她片面地想，自己面對這種情況，只能用打的方式去追查真兇——蜘蛛俠所依仗的更多是自己的超能力。


  但雷蒙德——他的「超能力」就是社會對他的認可、就是他手中的權力。當金並已經動搖到他手中的權力，他又能怎麼辦？

  難道去找羅斯和金並單挑不成？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雷蒙德站起身來，安慰面前的格溫道：「既然金並願意成為我手中的刀子，那就先握著這把刀子捅死那個早就該死的羅斯。」


  「格溫，你記住——」雷蒙德握緊拳頭，「就和你下意識採取的行為一樣，在超級英雄的世界里，打才會贏，在政治的世界里同樣——」


  「打，打就能贏！」


  格溫的眼神也逐漸堅定起來，她抿起了嘴唇，認真地握住自己男朋友的手，用力向雷蒙德點了點頭：「那我們這次一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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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實驗室下班的時候，格溫難得地向雷蒙德提出，她今天不想坐車回去——想盪蛛絲了。少女覺得坐在汽車裡雖然省力，可也太無聊了。


  雷蒙德理解她，畢竟格溫是蜘蛛女俠，她的精力多得用不完。教授點了點頭，轉身摸出車鑰匙，正要打開車門時，卻被格溫往後拉了一下：

  「我是說——」少女的聲音有些羞澀，但旋即又大膽起來：「想一起散散步嗎？」


  「散步？」雷蒙德驚喜起來，「當然好，可是去哪兒？」


  「你只要同意就行了！」


  格溫「邪魅」地笑了笑，上前兩步抱住雷蒙德的胳膊，趁著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便沖遠處射出蛛絲：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眼鏡！」教授有些驚慌失措地在破風聲中大喊，他雙手緊緊地抱住了格溫瘦弱骨感的肩膀，雙腿死死地夾著少女修長矯健的左腿——


  「你……放開一些……」感受到腿上傳來的觸感，格溫齜牙咧嘴地在呼嘯的風聲中低語：「這……要不我放你下去？」


  「什麼？」


  格溫輕嘆了口氣，提高了聲音：「你要下去嗎？！」


  雷蒙德這才從格溫「淺薄」的胸懷裡探出頭來，才發現自己已隨著蜘蛛女的蛛絲一起在紐約的高樓大廈間飄蕩，他輕輕咳嗽了一聲，試圖保住自己的體面，但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他：


  「不，沒事……」


  「能和親愛的……格溫小姐一起……」雷蒙德大喘著氣，一字一頓地從牙縫裡擠出最後兩個單詞的四個音節：「不勝榮幸。」


  「所以你可以相信我的臂力的……」格溫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左腿，卻發現被他夾得更緊了。少女既羞澀又無奈：「能把腿鬆開嗎？」


  「要不還是……別了吧？」雷蒙德弱弱地和自己的蜘蛛女友討價還價——他有點恐高這事可還一直沒來得及告訴格溫。


  格溫無奈起來，正打算沖著下一個角點射出蛛絲的時候，卻被雷蒙德打斷了：


  「那個……我眼鏡剛剛掉下去了，能……」雷蒙德有些齜牙咧嘴，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容易被格溫破防了——不過，教授先生最終還是豁出去了：

  「可以幫我找一下嗎，親愛的格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