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100章 羅斯的黑料
第100章 羅斯的黑料
這年頭NYPD的警員怎麼還能操上南方腔調？難不成是剛剛從湖邊別墅把某個金毛老白男抓回來？
雷蒙德在心裡吐槽，一邊將檔位旋轉到P檔，一邊一臉狐疑地看向那個警員，詢問道：「警官，您的警徽？」
那警察不情不願地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證件亮在教授面前，待到雷蒙德細細看清后才收回去。
見車內的教授確認了自己的身份，那警員便問道：「雷蒙德·徐，對嗎？」
「是的。」教授點了點頭，「警官先生，我隨車攜帶有一支P226手槍，在我右側的儲物箱內。」
那警察的肌肉立刻緊繃了起來，他的右手扣開胯上的槍套，輕輕握住手槍的握把——這還是建立在教授的雙手都放在方向盤上的基礎上、
「我需要你提供身份證明。」警察嚴厲地說。
「警官，那麼我現在可以把手伸進我衣服的口袋裡，掏出我的駕照嗎？」在車上有槍的情況下，雷蒙德熟練地向警察確認自己的動作——他可不想冒失行動然後被魯莽的美警打上一整個彈匣。
那警察皺著眉頭，輕輕點了點頭——然後教授才開始緩慢地移動自己的右手，掏出口袋裡的駕照，並遞到警察面前。
那警察接過駕照開始審視的時候，突然往空蕩蕩的副駕駛座上打量了一眼——那座位上竟然莫名陷下去一塊凹痕，但上面明明什麼都沒有啊？
草草地檢查完駕照，警察本打算放走教授，但看著那塊凹痕愈加不舒服的警官還是決定多嘴一句：「教授先生——」
雷蒙德有些警覺地抬起頭，他的面色平淡如水，但內心卻也少不了緊張——當然不是緊張自己，是緊張格溫那冒失姑娘別出事兒。
「您的副駕駛座是怎麼回事？是損壞了嗎？」說著，那警察便叫來自己的同僚盯住徐教授，然後自己轉悠到了另一邊去。
「把這邊的車窗也降下來。」警察命令道——雷蒙德只能照辦。
雷蒙德緩緩把車窗降下，那警察的臉色卻驟然變化——剛剛的凹痕呢？凹痕哪兒去了？
警官趕忙把手伸了進去——就在這一刻，徐教授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萬一格溫那冒失姑娘就這麼被發現，自己可就各方面的麻煩大了！
此時警察的動作就好像慢動作電影一般在徐教授面前慢放，他緩緩地把手伸向少女胸口的位置，教授幾乎都要窒息了——
那是我女朋友，我還沒下手呢！
但警官的手直接碰到了椅背上。
雷蒙德和警察對視一眼，二人都看到了對方目光中的驚訝與懷疑——但相比之下，警察的動作就顯得更沒理由一些。
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那警察在徐教授車子的副駕駛座上亂摸一氣——卻最終什麼都沒摸到。他又將目光投向副駕駛座，只看到上面爬行著一隻無辜的小蜘蛛。
「這裡該打掃了。」警察硬邦邦地說，與此同時，他不得不尷尬地抽回手，避免與徐教授對視，以免他問自己什麼問題。
「可以走了，下一輛！」
「警官，這種行為很奇怪。」雷蒙德思索再三，還是決定略微糾纏一下這件事——畢竟面對警察如此奇怪的行為，如果毫不糾纏的話，反倒顯得自己有些可疑了。
「例行檢查，希望你不要有意見。」那警察的南方口音硬邦邦的，看不出來絲毫讓步的跡象。
雖然摸自己「空無一人」的副駕駛座這個行為確實很奇怪，但確實也沒夠到足夠投訴這個警察的地步——徐教授最終只是搖了搖頭便關上了車窗，在警官們的目送下遠去。
車子開出約莫幾公里之後，格溫才現出身來——這時雷蒙德才知道，她竟然扒到了自己的車頂上去。看著身高腿長的少女在自己車裡扭曲身姿、輾轉騰挪，才終於坐正在副駕駛座上。
「你笑什麼？！」金髮少女坐定后的第一件事是頗為不滿地訓斥自己開車的男朋友，「是不是覺得我很好笑？！」
「沒有，我突然想到好笑的事情。」雷蒙德憋著笑撇過頭去——看著格溫一邊在車裡劈叉，想辦法把自己的姿態調整過來，一邊滿臉神色扭曲實在是太搞笑了。
「什麼好笑的事情！」格溫大膽地把身體湊近教授，那個活潑好動的金毛腦袋幾乎都要搭在教授肩上了，「說出來我也聽聽！」
少女的體香鑽進雷蒙德的鼻子，感受著格溫掃在自己脖子上的金髮，他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教授死死地把住方向盤：「快回去，開車呢，危險！」
「蜘蛛女就在伱車上，怕什麼？」格溫的聲音一開始很柔，甚至還帶著幾分對男朋友的挑逗——但少女聲音隨後變冷：「快說！說不出來等下把你吊上路燈！」 雷蒙德驟然坐直——他怎麼沒發現這姑娘對男朋友還有點暴力傾向呢？
但格溫自己還沒嚴肅幾秒就笑了出來——充分顯示她剛剛裝出的嚴厲樣子完全是用來逗弄雷蒙德的。
「欺負沒有超能力的男朋友很好玩是不是？」雷蒙德倒是順勢嚴厲了起來——加上他自帶的「導師」氣場，霎時間車裡的空氣都降溫了2個攝氏度。
少女一下子緊張起來，她有些擔心地看著雷蒙德，焦躁和鬱悶一下子濃得可以從少女的臉上滴出來。她退了回去，輕聲道：「不是……」
格溫低下頭去，沉默了起來——車裡的空氣溫度又順勢降低了2個攝氏度。
眼見著格溫沉默起來，雷蒙德倒是緊張起來——他有些關切地看向少女，半晌，才憋出來一句：「我也沒有太在意……沒事的！」
「你特別在意這件事嗎？」半晌，低著頭的少女才輕輕地吐出一句，「特別在意自己沒有超能力？」
雷蒙德渾身像是觸電一般，教授正在心裡一遍又一遍責怪自己——該死的，我怎麼就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格溫對這個問題很敏感，我還……
「你特別在意嗎？」
剛剛還開朗活潑的少女，此時的聲音竟然顫抖了起來，雷蒙德轉過頭去，只看到格溫用左側的金髮遮蓋住自己的臉，和臉上的所有表情。少女低著頭，雙手靜靜地放在她修長矯健的腿上。
雷蒙德手足無措起來，潛意識告訴他現在自己一定要說點什麼了，但平日里巧舌如簧、能言善辯的教授在面對自己的這位「特殊學生」時，竟發現自己的嘴笨了起來，他竟然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對不起……」雷蒙德只好選擇最直接的方式，「我不是……我沒有在意過這件事。」
這句話也不全是真話，且不說這是個美漫的世界，對沒有超能力的人充滿了危險，就單說格溫——面對一個蜘蛛俠女朋友，難道說教授心裡就沒有一點點自卑嗎？
但只要這話是雷蒙德說的，格溫就願意相信——看上去很傻，但這也是付出了全部真心的格溫·斯黛西會做的事情。她重新把頭轉過來，這時候，雷蒙德才看到她眼睛里閃著的光——
「我們會好好在一起的！」雷蒙德空著的右手反手握上少女的手，「我保證！」
格溫並沒說話，半晌，少女才帶著點兒氣哼聲，有些無奈地說道：「你跟我說過很多保證了……」
「我都記得，我也希望你能記得。」
聽到少女的話，雷蒙德攥著格溫的手更緊了些。
……
教授回到實驗室之前，在很遠的地方就把自己的蜘蛛女朋友放了下來——格溫和他肯定不能一起進實驗室，教授和自己的學生表現得太親密肯定會引來他人的猜忌乃至跟蹤。
畢竟現在想扳倒雷蒙德的人肯定也不少。
於是他和格溫便拉開很長的時間間隔，前後進了實驗室——而當格溫到自己的工位上坐下時，喬治已經離去許久，徐教授也正在閱讀菲利希亞帶來的證據了。
「你是說，從90年代開始，美國政府國土安全部門就意識到了非傳統安全威脅的可能性，並開始組織這方面的演習？」雷蒙德拿著黑貓交給自己的證據資料，有些奇怪地向菲利希亞問。
銀髮少女聲音慵懶，像是完全不在意一般：「我哪知道啊，我就是去見了你說的那個小報記者，他給我亂七八糟講了一堆東西，然後塞給我這個……」
說著，菲利希亞還摳著自己的指甲——就好像一隻真正的貓咪正在保養自己的指甲一般：「他還一臉猥瑣地和我要Skype賬號，說什麼要多聯繫……」
說到這裡，菲利希亞猛然上前一步，雙手撐在徐教授的桌子上：「要不是為了格溫妮，我才不會幹這件事呢！」
雷蒙德倒是完全沒理正在發飆邊緣的黑貓，他只是自言自語道：「2000年，空軍和陸軍與民間人士組織了一場牽涉到多個機場和民航飛機的國土安全演習，被襲擊的地點假設為紐約……」
「演習組織者是……」教授笑了起來，他將那個名字讀了出來：「二星少將，撒迪厄斯·羅斯。」
「喂，你有沒有在聽本貓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