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97章 逼近的喬治
第97章 逼近的喬治
放飛自家的蜘蛛少女后，雷蒙德獨自駕車回到了實驗室。當教授把車開進地下車庫，出來的時候，卻碰到了絕對在意料之外的人。
「喬治·斯黛西警監？！」教授的語氣中帶著驚訝，「你怎麼？」
但看見一臉驚訝，隨後擺出招牌的迎客笑臉的雷蒙德，喬治卻絲毫沒給他好臉——警監只是板著一張經典的「條子臉」，向雷蒙德出示了自己的警徽：「雷蒙德·徐教授，我們奉命對你的實驗室進行搜查。」
「搜查……我的實驗室？」雷蒙德更驚訝了，他倒是不怕搜查，因為他的實驗室大部分涉密，不是NYPD能搜的，而NYPD能搜的部分，就更沒什麼可查的。
不過教授還是問道：「能給我個原因嗎，警監先生。」
喬治與身邊的同僚對視一眼，他嘆了口氣，還是決定採用一個沒那麼撕破臉的說法：「我們懷疑蜘蛛女潛入過你的實驗室。」
雷蒙德挑了挑眉，語氣輕佻：「警監先生，您要知道，我的實驗室涉及最高機密，如果伱只是給我這樣的理由的話，我可以拒絕您的搜查的。」
「放心。」喬治今天能夠上門，也自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在他決定把自己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發誓要查出蜘蛛女之後，警監先生動用了自己所有能動用的人脈，終於從紐約州法庭得到了一張搜查許可：
「我們有相應的保密級別。」警監的聲音裡帶著嘲諷的意味，「另外，關於蜘蛛女曾潛入您實驗室，這確實只是我們的懷疑，但也請您理解，相關證據也是NYPD的機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雷蒙德皺起眉來，看著「大仇得報」的喬治·斯黛西，沉默了良久，他才終於應允：「請您跟我進來吧，實驗室的設備都很精密，兩位需要在專人陪同下完成搜查工作。」
反正讓他查！自己的實驗室里能查出什麼呢？就算格溫·斯黛西本人坐在他對面，他也意識不到那就是蜘蛛女俠。
相反，據格溫說，這智商欠費的警監先生居然還懷疑他雷蒙德·徐才是蜘蛛俠……講道理——他這個智商是怎麼混到「警監」這個警銜的
喬治點點頭——儘管懷疑雷蒙德和蜘蛛俠有關係，甚至懷疑他本人就是蜘蛛俠，但在揭曉真相之前，他還是不想和雷蒙德·徐撕破臉。
警監走進實驗室的時候，彷彿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般——得益於徐教授的穿越者經歷，他在規劃實驗室這方面頗有些二十年後的心得，實驗室的基礎設備配置甚至裝修都是有些超出時代的。
「哦，那邊是光譜儀和質譜儀，都算是比較基礎的配置。」雷蒙德隨意地指了指喬治正瞅著的一個房間，「前面是無塵室，你們得穿無塵帽無塵衣，還有鞋套。」
「哦對——」雷蒙德在兩位警察的背後輕笑，「兩位的搜查令上有沒有寫清楚我們提供無塵設備的開支是由誰負責呢？」
喬治身形一僵，儘管他求爺爺告奶奶才把紐約州法庭簽署的搜查令拿下來，但法官懾於雷蒙德·徐逐步在資本家階層中建立的強大影響力，破天荒地把這份搜查令弄得非常委婉——
「搜查期間造成的一切開支由NYPD負擔。」
對於喬治·斯黛西來說，這簡直稱得上是侮辱了！
能教出格溫·斯黛西的正直父親從來不會幹自己同僚常乾的那種，找個匿名舉報人跟NYPD舉報嫌疑人，然後從法庭那裡拿到搜查令的惡劣手段——他的每次出擊都是有的放矢。
所以，這種來自於法庭的不信任就更讓他感到難受。
「徐教授——」喬治轉過身來，沉聲道：「您儘管讓我們檢查，一切費用NYPD自然會擔負。」
身邊的同事有些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喬治·斯黛西——紐約州歷史上可還沒有這麼離譜的搜查令出現過！
雷蒙德點點頭，揮手讓干苦力的研究生們為兩位警察準備好無塵衣——研究生們也非常有眼色地把無塵衣扔在喬治面前，然後抱臂站立，準備坐視兩個高中畢業就被塞進警校的條子如何挑戰國家實驗室——
順帶，這也是格溫新上任的男朋友給格溫·斯黛西小姐報仇！
喬治不由得面露苦色，他在來之前就想到了自己會遭遇為難，但本身沒什麼文化的喬治從沒想到文化人的為難如此惡毒——
幾乎不用徐教授招呼，所有手上沒活兒的研究生都自發聚了過來，指指點點地看著兩個警察，時不時發出竊竊私語——要擱平時，身為分局長的喬治·斯黛西早就發作了，但看著雷蒙德·徐的臉，他只好敢怒不敢言。
等著看吧，等我找到了決定性的證據，有你好看的！ 喬治看向無塵室牆壁上掛著的無塵衣穿脫示意圖，笨手笨腳地學習起來——圍觀的研究生時不時發出陣陣鬨笑。
而此時，雷蒙德冷笑著看著吃癟的喬治·斯黛西的同時，在人群外拿出了手機，看到了一個標註為「女友大人」號碼發來的信息：
「快來接我！！！！！！」
不知道格溫這丫頭是在什麼情況下發信息的，她的手好像按在嘆號鍵上就沒松過——總之，雷蒙德立刻意識到了他的女朋友現在、立刻、馬上需要他趕到。
他一邊給格溫回過去信息問對方的位置，一邊揮手把實驗室的大管家梅隆副教授叫來，吩咐道：「你先陪著兩位警官檢查，有什麼情況簡訊告知，我這邊有急事要忙，先不陪了！」
梅隆看了看磕磕絆絆穿好無塵衣的2位警官，又看了一眼額頭上冒出汗的徐教授，心下算是有了幾分計較——他不緊不慢地點了點頭：「好，我看著，你快去吧。」
雷蒙德如釋重負地拍了拍梅隆的肩膀，然後轉身就走去——穿著白大褂的教授走得衣角都飛舞了起來，梅隆眼看著他沒走出幾步就小跑了起來。
「這是怎麼了？」副教授有點奇怪地看著雷蒙德的背影，「實驗室著火了也沒見他這麼著急過啊！」
趙海倫施施然地走過來，透過白大褂，依然能看出她曼妙成熟的曲線。女人在梅隆耳邊輕輕問道：「雷蒙德這是惹上什麼事了嗎？」
「不知道。」梅隆搖搖頭，但他又看了一眼趙海倫的眼神，打了個寒戰，回答道：「聽說前段時間，NYPD調查蜘蛛女，調查到他和格溫·斯黛西頭上去了。」
「蜘蛛女？」對紐約還算是初來乍到不怎麼熟悉的趙海倫有些好奇，「那是什麼？」
「呃……」梅隆摸起自己的胡茬，他深思了一番，才回答道：「一個小姑娘吧，應該是，穿著一身挺漂亮的緊身衣，在高樓間蕩來蕩去幫助人們，幫NYPD抓了不少罪犯，算是義警。」
「哦？」趙海倫來了興趣，女人挑了挑眉，「很有意思，再多說一些！」
梅隆沉思了一下，拍了拍他前面一個研究生的肩膀：「查爾斯，今天的《號角日報》到了嗎？」
「啊？」正忙著看著兩個穿著無塵衣磕磕絆絆的紐約警察取樂的金髮男孩兒轉過頭來，看到後面笑盈盈的趙海倫和一臉嚴肅的梅隆，一下子緊張起來：「我現在去取！」
趙海倫笑著對他點了點頭，那男孩兒幾乎一下子就沉浸到這個亞洲美女的笑容中去了，他一溜煙跑著下樓，把積壓了好幾天的《號角日報》一起取了回來，交到趙海倫手中——
旁邊的梅隆一臉幽怨——趙博士來之前我還好歹是個二把手，現在你們真把我當管家了嗎？我好歹也是帝國州立大學的副教授、斯塔克工業的高級研究員啊！
趙海倫以自己的笑容作為對男生殷勤的回報，然後她就地鋪開了報紙——女人好看的柳眉微微蹙了起來，只看得研究生們心跳加速。半晌，她如若丹霞般的紅唇微張，表達出自己的疑惑：「副教授，您看……」
梅隆接過報紙，他來回翻了幾頁，都只看到斯塔克工業新能源計劃和智能製造計劃的廣告宣傳、專家訪談和民間採訪，一點兒幽靈蜘蛛的蹤跡都沒找到！
這可不像是喬納·詹姆森的風格！在梅隆眼中，他是那種每天不在頭版黑一下蜘蛛小姐就會死的性格！
「怎麼回事？」梅隆嘴中念念有詞，他又從趙海倫手中接過前幾天的報紙——這才長舒口氣，指著報紙上不知道誰拍下的、格溫蹲在漢堡王的樓上大嚼漢堡的模糊照片道：「就是她了，蜘蛛女俠，也被我們叫做兜帽女。」
趙海倫剛打算仔細看，就聽得前面的學生吵嚷起來。女人抬起頭，才看到是兩個警察已經完成了檢查，他們好整以暇地穿過人群，走到梅隆和趙海倫面前，問道：「請問雷蒙德·徐先生呢？」
「哦——」梅隆很快按雷蒙德留下的意思交代道：「他說有急事要忙，先走了。」
喬治·斯黛西和同事對視一眼，警監報複式地勾起嘴角：「副教授先生、趙女士，我想你們的實驗室可能需要加強安防措施了。」
警監緩緩提起一個透明證物袋，裡面赫然是格溫還尚未降解的蛛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