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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父子交談

  日月聯邦此刻已經大亂一團,無數的高層、將軍收到敗北的消息,火急火燎的開啟會議商討。

  他們根本無法想象,原本隨意可拿捏的星羅大陸,卻被一群莫名冒出來的勢力所擊退。

  導致他們攻佔星羅大陸的計劃失敗,甚至是損傷方面也是巨大無比,他們都快要頂不住失敗的後果了。

  因此,日月聯邦的一些高層大為震怒,打算在日月聯邦,給那些仍然苟延殘喘的勢力,一個下馬威。

  其中就有唐門,不然他們日月聯邦的威嚴與面子都將不保,也給不了民眾一個交代。

  然而,這件事已然跟陸銘他們無關了,他們乘坐著魔鯊號,回到了源天域內部。

  一道艙門打開,水流注入,魔鯊號直接順著那片海域的流水,進入了源天域的秘密區域

  這是是天斗城範圍,尤其是日月聯邦經過一次失敗后,對這裡的調查力度大大增加。

  但即便如此,在擁有天網系統的源天域的面前,一切的探查與網路搜尋都不過是紙老虎,沒有一絲威脅。

  比起唐門的盛大,源天域的地下世界則更加要豐富的多,底蘊也是超乎想象。

  一回來,陸銘便馬不停蹄的召開會議,在這場會議中,他看到許多熟人。

  不過,陸銘並沒有打招呼而是直奔主題,突出一個雷厲風行。

  其他人也知道現在的陸銘根跟曾經不一樣,乃是源天域域主,是這裡身份最高的人。

  因此,他們什麼也沒說,只是靜靜的聽著陸銘的發言與一道又一道有條不紊的命令。

  陸銘知道唐門已經被當做犯罪集團圍捕的消息,但他並不意外,反正之後無論如何,唐舞麟都會帶領唐門與史萊克奪回屬於他們的一切。

  而他們源天域的目標,從萬年前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毀滅黑暗軍團,擊敗啟示錄,避免如上古時代一樣的毀滅。

  這次的星羅大陸之行,雖然擊敗了一位黑暗四天王,鋼鐵海龍獸。

  但陸銘隱隱感覺,這並沒有讓黑暗軍團傷筋動骨,不然也不會出現在那附近的海域內,還在剝奪海魂獸的靈魂,吸取負面能量這種事情。

  他們並沒有來針對自己,反而另闢蹊徑的去殺海魂獸得到靈魂能量,就足以證明,他們其實並不急切,或者另有圖謀。

  所以,此刻陸銘的命令便是讓源天域這個龐大的體系系統全部動用起來,為之後的戰鬥做好準備。

  其他人也紛紛響應,從加入源天域的那一刻起,他們就知道了自己的使命。

  即便為了自己的家人,為了自己的親人朋友,他們也不惜一切代價,獲得最後的勝利。

  待陸銘將一系列命令發布下去后,整個源天域頓時變得忙碌起來。

  他們要趁在這個短缺的時間,盡全力的讓自己變強,從而爭取到一絲勝利的希望。

  一時間,整個源天域都沒有閑人,全部都進入了戰備狀態。

  至於起源一族,雖然有被黑暗軍團滲入的前科,但陸銘本著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狀態,還是讓他們先加入源天域。

  做一些不大不小的職位,也算是讓他們熟悉一下萬年後的世界。

  畢竟,根據陸銘的了解,這些起源一族的族人,幾乎一生都沒有出去過,只是遵循著祖訓,在起源空間內修養生息。

  而現在,起源空間已毀,他們便沒有繼續遵循祖訓的必要,抬頭嚮往未來,才是他們前進的方向。

  「陸……陸銘。」

  在陸銘將一切命令發布出去后,一道有些僵硬、複雜的聲音在自己身後傳響。

  陸銘轉頭望去,只見自己的父親,陸明決手提一壺酒,站在原地站住他。

  他的神情有些複雜,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但仍然開口道:「能過來咱們爺倆說說話嗎?」

  「我現在還有……」

  「起源一族的事情我也知曉,曾經我也是陸家的長老,對你的布置安排很有作用,可以嗎?」

  陸明決直接打斷了陸銘的話,讓陸銘無法拒絕,當然,更是他那身為父親的身份。

  與之相比,這個起源一族的信息就顯得過於渺小,甚至只是為了給下一個台階而已。

  畢竟,陸銘與自己雙親的關係,比一般人還要複雜,那是跨越時光的距離。

  走到一處房間中,在桌子邊上入座,陸明決順帶把手上的酒壺放下,拿出了兩個碗,將酒水倒入其中。

  在那清澈而又渾濁的酒水倒入碗中時,陸銘眼帘低垂,好似在看著酒水,又好似在望眼欲穿,看著陸明決,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很快,兩碗酒倒完,陸明決伸手將其中一碗推向陸銘面前。

  「來,喝。」

  陸明決說著,率先仰頭干下一碗,頗為豪邁,好似真的是為了跟他喝酒一樣。

  陸銘沒有動桌上的酒水,而是開口道:「起源一族的事情……」

  「哎,喝酒喝酒。」

  陸明決臉上泛出一絲酒紅,但還是打斷陸銘的話,暢快的朝著他說道:「說起來,兒子,你已經長大了,也該學會喝酒了吧?」

  聽到這一聲沒有絲毫遮掩猶豫的兒子,陸銘心中一顫,眼瞳微微失神,感到一陣恍惚。

  彷彿又想起了小時候父母在自己身邊的感覺,那種快樂時有人分享,痛苦時有人解憂,艱難時一起面對的感覺。

  那個孩子不會對父母產生依賴,不會想念父母,尤其是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

  但每每當那時,陸銘都知道自己是孤單的,誰也靠不住,也不能靠,只能自己堅持下去。

  久而久之,陸銘就逐漸忘記了依靠父母,甚至都有些忘記了父母的樣貌與聲音。

  這一次終於見到了父母,但更多的卻是完成目標的滿足,但自己心中的那份親情卻一直無法觸動。

  尤其是在與鋼鐵海龍獸戰鬥時,自己父親還把自己當作一個孩子來保護,這讓陸銘心生怨氣與不滿。

  他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做的,憑什麼要否定他!?

  想到這裡,陸銘原本平靜的情緒再次掀起陣陣漣漪,一把手將桌上的酒碗拿起,仰頭狠狠灌下。

  「咳咳!」

  陸銘喝的時候心中升起一股悶氣,而這壺酒又十分烈,喝下去瞬間觸動了他的五臟六腑,情不自禁的咳嗽出來。

  「果然還是一個孩子啊。」

  陸銘強行咽下酒壺,烈酒的酒味衝天而起,直竄天靈蓋,影響著他的神經,這時聽到陸明決的話語,一下子就破防了。

  「你說誰是孩子!?」

  陸銘拍桌而起,酒水四濺,滴滴透珠映射著他那憤怒的神情。

  「難道不是?」

  陸明決伸手拿起還生一半的酒壺,一口灌下,眼神還有些淡然的飄向陸銘,好似看著孩子一樣,道:「你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不會為人處世,不會為他人著想,自以為是,看似堅強實則軟弱無力,難道不是嗎?」

  轟!

  陸銘沒有說話,直接一拳打向了陸明決,這是他憤怒的一擊。

  那種眼神,那種語氣,時時刻刻都刺激著陸銘,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心中的不滿與憤怒在此刻全部爆發。

  他拼盡了努力,經歷了萬年的痛苦與絕望,不就是為了父母?

  然而,在此刻卻遭受到了這樣的嘲諷與貶低,陸銘一下子失去了理智,憤怒出手。

  然而,當他打向陸明決時,他卻什麼都沒有動,而是就這麼靜靜的看向自家兒子朝著自己打來的拳頭。

  噗!

  陸銘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一拳轟向了自己的父親,其中所包含的情緒根本難以表達。

  複雜、憤怒、埋怨等等,全都在這一擊中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

  但陸明決明顯就沒有躲的意思,或者說,他就是靜靜的站在原地不動。

  面對陸銘那包含負面情緒的一擊,他卻沒有絲毫想要閃躲的想法,就這麼生生的承受下來。

  他張開雙臂,猶如承受稚童的不滿與宣洩一般,直到自己被陸銘一拳轟飛。

  噗!

  在桌子碎成四分五裂的情況下,陸明決整個人躺倒在上面,嘴角溢血,氣喘吁吁。

  而陸銘則看著路明決,自己父親的狼狽樣,一時間也是內心複雜無比。

  「咳咳,這樣,氣消一點了嗎?」

  從四分五裂的桌子上,陸明決捂著傷口,緩緩站起,直視著陸銘。

  明明身上的傷勢一直都沒有好轉,此刻又莫名跑過來跟陸銘談話,最後被一拳轟飛。

  加重了傷勢,還被自己的孩子打,是個父親恐怕都難以接受。

  但陸明決沒有半點憤怒與不忿,僅僅只是用一種陸銘早已忘懷,卻又深深觸動他心靈的眼神看著他。

  他知道,那是名為父親的關懷,是父親對自己孩子的關懷。

  是自己當年渴望又求不到的關懷。

  可越是想到這些,陸銘就越是憤怒,甚至,直接沖了過去,一把拉起陸明決的衣襟,喊道:「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明明當年就已經對他不管不顧,不聞不問,現在又突然擺出這麼一副嘴臉。

  有一點陸明決說的不錯,那就是陸銘他渴望得到他人的可能,卻不希望其餘人來幫助他。

  因為,他們的內心是驕傲的,是自豪的,因為自己能夠比同齡人還要還要優秀。

  更是跨越了重重難關,一步一步向上爬,這時候突然出現了父母,尤其是他們的關懷。

  這讓他心中的驕傲,以及對再次見到父母的脆弱,和不想讓他們失望的情緒全部疊加在一起,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有,當然有。」

  陸明決說著,不顧身上那恐怖強大的力量,掙扎了一會,雙手顫抖的抱住了陸銘。

  陸銘眼瞳一怔,原本逐漸被憤怒支配的眼神,正在恢復清明,但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難以置信,他父親竟然還會在這個時候抱住他,更難以置信,他既然還能夠享受到父親的關懷與擁抱。

  陸銘想要掙扎,但陸明決卻是不給他這個機會,一把拚命的抱住,一邊輕聲說道:「我知道,即便你不說我也很清楚,你仍然在心中怪罪著我和輕燕,為什麼在你最危險的時候沒來。」

  「我知道,你長大了,你也變得很了不起,是爸爸的驕傲。」

  「但正是這樣,才讓我們更是痛苦愧疚,因為,我們失去了你的成長。」

  陸銘聽完,仍然在掙扎著,但內心卻是相當複雜。

  他並不恨自己的父母,相反還很理解他們,可理解並不代表就可以接受。

  或許這就是叛逆,無論是父母怎麼說都要反著來,不然就是沒有自己的思想。

  而向父母發出憤怒與不忿,或許這就是反抗。

  若不是他們突然離開,自己是不是就能夠變得幸福快樂了一點,是不是就能夠不會那麼痛苦了。

  「我們將對你的關愛全部都放到了凜光身上,我們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出來。」

  「但無論是你還是凜光都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無法割捨。」

  「最後,我們等到了你,但也失去了凜光,這些全都是我的錯。」

  說到這裡,陸明決的語氣帶著深深的痛苦與遺憾,道:「倘若我那時能夠堅決一點的話,或許你和凜光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話到這裡,陸銘漸漸的平靜了下來,雖然心情還有些不平,但內心逐漸恢復正常。

  也更能夠理解父親了,其實也不能說是理解,該知道的陸銘都知道,他主要不滿的是父親沒有給他一個解釋。

  而且之前還把自己當作孩子一樣,這讓一路經歷許多的陸銘感到相當反感。

  陸明決說完,更多的還是內心鬆了口氣,俗話說得好,孩子隨爹,但爹其實也像孩子。

  他跟陸銘其實在某些方面非常相似,那就是遲鈍猶豫,拉不下臉面,從而導致誤會橫生。

  但在一名女子的幫助下,他和自己的妻子了解到了陸銘萬年前的事迹與經歷,頓時下定決心要來解決他們夫妻留下的問題。

  此刻全部說出來,他頓時覺得好多了,拍了拍陸銘的肩膀,道:「之前是我不了解你隨意給你下定論,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

  「但我知道,你也一定有自己的苦衷與難受,我不奢求現在可以回到曾經,以前我們沒有好好撫養你長大,現在也沒有資格讓你叫我們父母。」

  「現在這樣就好,每天能夠見到你對於我們而言就是最大的幸福,而凜光,我們也會想辦法,你只要做你自己就是。」

  說完,陸明決再次拍了拍陸銘的肩膀,眼帘低垂,帶著一身酒氣,徑直走向外面。

  借著酒氣,他將自己的心理話全部說出來,包括自己夫妻對他的思念。

  這並不是綁架,也不是借著血脈關係強認他們夫妻,那樣他們覺得很卑鄙。

  因為,他們並沒有做到讓孩子好好成長的義務,反而帶給了他無盡的煩擾與痛苦。

  如今這樣,他們也沒資格認,只能以後用行動證明自己。

  然而,就在他推開房門,即將離去時,忽然一聲僵硬而又親切的聲音響起。

  「爸……謝謝你。」

  聽到這一句,陸明決眼眶隱隱有些紅潤,心中頓時迸發一陣陣親情與感動。

  他的身體隱隱有些顫抖,這是激動的顫抖,多少年了,多少年了,他思念已久,乃至渴望的叫聲終於再次從他的兒子口中聽到。

  聽到這一聲『爸』,陸明決頓時感覺一切都值得了,就差自己的小女兒陸凜光,他們一家就徹底團聚了。

  陸明決身影一頓,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連忙走出外面。

  只不過走時,還不停的用手抹去,自己的眼眶,好似有些濕了一樣。

  而在陸明決走過的走廊拐角處,一道牆角中,一名金髮女子透著縫隙看著陸明決離去的身影,俏臉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真是太好了。」

  她一直都很緊張的守在外面,就是為了看到最後的結果。

  如今看來,陸銘的父母真的了解了許多,並且與他逐漸和解了。

  這樣一來,他就能夠開心了吧?

  就在金髮少女開心的想著時,突然間,房門又再次被推開,嚇得她又立馬躲到了牆角縫隙,一雙金色的眸子偷偷觀察。

  只見,那熟悉而又令人心動的身影走出來,並且向四面八方眺望著,好似在找什麼一樣。

  被發現了?

  金髮少女有些驚慌的想著,同時將自己的嬌軀藏的更深一些,這明顯是做賊心虛。

  雖然她也沒做賊,反而做了一將好事,但這些都是她自認為,要是陸銘不滿意,豈不是她做錯?

  這般想著,金髮少女頓時藏的更加嚴實了,堅決不能被發現。

  然而,就在這時,陸銘卻是喊道。

  「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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