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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世界樹,吉姆

  「上,絕對不能讓他逃掉!」

  「該死,我神界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幾道長嘯聲響起,只見幾位神王還在遠處領著自己麾下的神祇沖向了神界之門。

  那裡的神界之門依然敞開著,透著一種濃郁的空間之力,隱隱指引著某種坐標方向。

  眼看陸銘就要衝進去,錯失良機,那些神祇頓時急了,立馬下意識的揮出一道道神力攻伐,殺向陸銘。

  轟——

  一道道神力如同劃破天際流光,縱橫交錯,如汪洋大海一般肆意橫行,欲要衝殺而去。

  周圍都不禁掀起了重重煙塵狂風,乃至氣氛都變得壓抑而又凝重,彷彿一頭頭洪荒巨獸即將碾壓而來。

  這一擊不僅僅是其他神祇出手,更是有四大神王的合力出手,殺傷力更是達到了極點。

  可以說,除了神界沒有動用最終的底牌,幾乎可以說是傾泄全力。

  唯一有這種待遇的,原本只有當年開啟神獸大戰的龍神,而如今,卻又多了一個企圖動用神界之門離開的陸銘。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吸收了神界如此之多的仙靈之氣,光是這一點,眾神就絕對不可能輕易放他離開。

  仙靈之氣可是維持神界平衡,乃至是未來擴展的基礎根基,如今被陸銘這麼一吸,起碼損耗了十分之一。

  十分之一看似不多,然而這代表著的卻是整個神界的十分之一,這怎能讓眾神不怒?

  一重重神力攻擊如同浪潮一般傾覆而至,一浪高過一浪,欲要將陸銘徹底湮滅。

  然而,這時那頭赤瞳白兔卻不會坐視不管,赤瞳中彷彿有時間漣漪在涌動、在起伏,好似激蕩起道道時間浪花。

  這些時間浪花化為點點水滴,被赤瞳白兔驅使著,飛騰上天,轉眼間便成為一道時間浪潮,將諸神的攻擊全部攔下。

  時間浪潮直接橫亘在諸神與陸銘等人之間,從諸神的視角看去,一切的一切都是扭曲模糊、琢磨不透,好似過去了無數年,又彷彿僅僅一瞬間。

  而就是這種時間奧義,將他們的神力攻擊全部化為了歲月的痕迹,一點點的湮滅。

  「這.……這股力量是.……」

  「怎麼可能……是時間的力量……難道是他?」

  諸神看到這一幕相當驚訝,尤其是毀滅之神,更是神色陰鬱而又難堪了幾分。 ……

  時間浪潮將諸神與神界之門這邊徹底隔開,尤其是之前諸神還在遠處,注意力全集中在陸銘身上,並沒有察覺到唐舞桐。

  再加上時間浪潮的扭曲與變化,足以洗清唐舞桐的任何嫌疑。

  因此,時王兔這一招可謂是將一切有可能威脅到唐舞桐生命的危機全部消解了。

  它看了唐舞桐,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某一個方向,嘆息一口氣道:「這都是命啊.……走吧,好好的帶著新生命活下去。」

  「像我們這樣的人,註定不能夠平凡的度過一生。」

  話語落下,時王兔再一次催動時間法則奧義,包裹向唐舞桐,與那時間浪潮的氣息徹底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隨後,在時王兔的操縱下,向著某一個方向離去,沒有被任何神祇發現。

  做完這一切后,時王兔深深的看了整個神界,又看向了那個方位,其中一抹粉紅紗裙的身影,最後又是一聲嘆息,選擇了離去。 ……

  「舞桐!」

  小舞滿是擔憂和包含淚痕的跑過來,抱住了一臉獃滯愣神的唐舞桐,感覺內心一陣揪痛。

  眼前的唐舞桐,簡直就跟當年她獻祭給唐三一模一樣,甚至還要更加凄慘可憐。

  因為,她有苦說不出,更是放棄了許多珍重的東西,甚至,有可能她一輩子也拿不到了。

  同時,小舞也感應到唐舞桐身上的氣息,那股令自己血脈觸動噴張的氣息,毫無疑問,是自己的血親。

  也就是說,自己的父親也來了,但卻沒有見過自己一面,甚至,連話都沒說過一句話。

  「為什麼,為什麼你就沒有說過一句抱歉,說過一句悔恨愧疚的話也好。」

  「你就,這麼沒將我們放在眼裡嗎!?」

  一時間,小舞也忍不住受到感染,抱著唐舞桐情緒崩潰的痛苦起來。

  一旁的唐三看著母女倆撕心裂肺的痛哭,也是心疼不已,正想要好好安慰一下時,一股浩瀚而又隱蔽的時間之力如潮水般湧來。

  周圍的時間好似被放慢了無數倍,風、草、空氣,都足以肉眼可見,清晰無比,這是時間之力高深的足以影響他人的境地。

  沒錯,就是影響唐三對時間的感知,也是最不會令人察覺到異常的方法。

  而能夠做到這個的,也就只有那位神秘的時間之神,或者說他的岳父,又或者說,他岳父的另一個分身。

  當他這麼想時,果然,一道潔白無瑕、赤瞳如血的小白兔出現在自己面前。

  「你不用這樣,我不配。」

  正當唐三打算躬身行禮,張嘴說出那個稱呼的時候,卻被時王兔冷淡的回絕。

  唐三張口,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苦澀一笑。

  「前輩,其實小舞……」

  「跟小舞無關,我只是單純的覺得你在下界做的一些事情過於霸道了。」

  唐三聞言,沉默了許久,隨即吐出一口氣,苦笑道:「我知道,但我別無選擇,我也是之後才知道當年我的行為,導致神界規則大損,從而讓神界中樞被鑽了空子,被未知的存在侵佔。」

  「現在我海神一脈幾乎成為了神界的敵人,甚至連我的師父師娘都受到了迫害,或許這些都是報應,都是我愚昧無知的報應。」

  他說著,還看向了痛哭唐舞桐和小舞,內心深深的泛起一抹自責與愧疚。

  聽到唐三這麼一說,時王兔的那妖異如赤紅般的眼瞳,微微泛起漣漪,卻沒有多說什麼。

  時王兔輕嘆一聲,道:「天地因果,取之必有,有失必得,有得必失,只是一切都與內心的慾望有關罷了。」

  「就像當年的我,現在的你,還有未來的他,都是一樣的,都是因為慾望,所產生了不該產生的痛苦和遺憾。」

  時王兔和唐三都沉默了下來,在這無形而又緩慢的時間領域,一切都沒什麼感覺,但卻無比沉重。

  「既然你知道這個神界已經不同了,那麼我希望你能夠好好保護她們,不要犯下跟我一樣的錯誤。」

  「我會的。」

  唐三堅定的點了點頭。

  時王兔沉吟了片刻,將一道印記打在唐三身上,那枚印記像是個圓環,透著一股神聖、高貴的氣息。

  唐三甚至感覺,這枚印記打在自己身體內,他感覺自己的生命體征都有些不一樣了。

  「這是那些年征戰時研究出來的東西,世界樹將目標盯上神界,無疑是盯上了你和這個世界的本源。」

  「因為他需要收集諸天萬界最強之人的魂魄,完成一些實驗。」

  「既然如此,那就先讓你體會一下被融合進『樂園』的感覺,說不定到時候會有奇效,你也能更好保護她們。」

  「該做的我都做的,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

  話語落下,時王兔的身影頓時如清風一般飄散,逐漸歸為虛無,好似從未來過一般。

  這個區域的時間領域也漸漸消散,逐漸化為了正常的時間法則。

  小舞母女倆還在痛哭,唯有唐三靜默無言,默默的朝虛空的某個方向,躬身一禮。 ……

  虛無空間,空間動蕩。

  無窮無盡的空間亂流在四處蕩漾,周圍朦朧虛幻的界壁好似隨時都會崩塌消失。

  空間亂流如狂風般侵襲而來,刺痛無比,又猶如狂浪般碾壓而來,帶來沉重的壓力,好似被萬千山嶽蓋壓。

  這個地方,正是空間通道,四周則是神界用來穩固通向各大位面的界壁。

  只不過,因為是被強行打開,因此這四周的界壁也沒能發揮全部的力量。

  而在陸銘眼前的,則是一處朦朧而又虛幻的世界,好似海市蜃樓,模糊而又扭曲。

  明明就在眼前,可無論怎麼前進,都無法拉進其距離。

  只不過,一道若隱若現的絲線從那處朦朧虛幻的世界傳來,連接在陸銘身上,牽引他的方向。

  那道絲線就是坐標,是身邊的時王兔憑藉對時間的敏感與感應,以神力構建出來的坐標。

  能夠使陸銘不會失去方向,全新回到那個世界。

  那個,名為斗羅大陸的世界。

  「你……」

  「我們曾經見過的,看樣子,你應該恢復了記憶?」

  時王兔騰空在陸銘身邊,明明看上去雪白無瑕,嬌小玲瓏,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壓與時間之力,庇護著陸銘。

  重重如風刃般的空間亂流劃過,界壁都被劃開一道肉眼可見的裂縫,但時王兔卻憑藉著自己對時間之力的影響與坐標,不斷躲避著周圍的空間亂流。

  而陸銘則是被時王兔帶著,他周圍都是以時間之力構建出的氣流形成的光團護罩,順著空間亂流,順著坐標,不斷往斗羅大陸逼近。

  「嗯,謝謝.……前輩。」

  當年上古遺迹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雖說當年因為某些原因被封鎖了記憶,但自從經歷一系列事變之後,他回想起了所有。

  其中,就有自己的師父伊薩爾,以及這個當年在時間長河,另一位伊薩爾的分身,時王兔,還有一位真正的神祇,時間之神。

  按理來說,他們都是自己的師父,但陸銘也不知這麼說會不會不太好,因此就選擇以前輩恭稱。

  「其實,你也可以叫我師父,或者是……」

  時王兔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一動,赤瞳色的眼眸頓時黯淡下去,搖頭嘆息。

  陸銘有些疑惑,但卻沒有多問,感受著周圍空間亂流的變化,因此那越來越近的熟悉氣息。

  那一切的一切都令他感到一些懷念。

  「當年在上古遺迹內,出現一系列事變讓我們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所以我和伊薩爾,還有天道之力商量,將我這個神印分身打在你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原本還有一頭活了無數年的老烏龜,結果對方不太靠譜,一直在那睡覺。」

  「而天道之力和伊薩爾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這個任務就落在了我身上。」

  「你能理解嗎?」

  陸銘聞言,沉默了,也就是說,自己一直以來遭受的苦難,這些前輩都看在眼裡?

  他倒是沒有什麼埋怨或者憤恨的心理,先不說自己已經挺過來了,更何況,對方幫自己是情分,不幫自己是本分,又有什麼資格怨恨別人?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依然感覺有些複雜。

  「理解是理解,但能否告訴我,為何這麼看重我?」

  陸銘一直很疑惑,為什麼所有人都認為他可以拯救世界?

  無論是伊薩爾也好,還是其他人也罷,如果說是因為自己掌握了神聖計劃倒也無所謂。

  可根據另一個伊薩爾的分身,也就是真正的時間之神最後的遺言,他很有可能會成為毀滅這個世界的存在。

  那麼是為了監視自己,還是為了到失控的那一刻將自己解決了?

  「因為你既是這個世界的希望,也是這個世界的絕望。」

  「哈?」

  陸銘有些不太理解時王兔所說的話。

  「這麼說吧,你的一切的一切都沒問題,但關鍵是,有太多恐怖的存在都盯上你了。」

  「而你在那些存在中是最特殊的存在,他們都想要得到你,或者說奪舍你。」

  「就像是之前,你是不是感覺到精神一陣萎縮和迷惘?其實那就是一位強大恐怖的至高存在在對你動手。」

  「那個存在還有一個名字,世界樹。」

  世界樹!?

  此言一出,簡直如五雷轟頂般,狠狠的落在陸銘的頭頂上。

  世界樹他們當然清楚,乃是整個數碼世界的至高存在,運轉整個世界秩序的神靈。

  麾下更是有最強大的戰力,皇家騎士團,每一位都擁有恐怖至極的力量。

  可以說,世界樹無疑是整個數碼世界最為偉大至高的存在。

  只不過,他想的世界樹跟時王兔所想的世界樹是同一個嗎?

  「那個世界樹我想你也認識,尤其是,你應該知道奧米加獸吧?」

  這句話一出,陸銘頓時知道了一切的一切都跟自己猜想的差不多了。

  奧米加獸,就是皇家騎士團的副團長,也是最為強大而又高貴的騎士。

  也就是說,自己已經被世界樹這種大佬給盯上了?

  一時間,陸銘有些沉默,更有些無言,自己何能何德被這些存在給盯上?

  先是七大魔王,又是世界樹,先不定之後又會直接面對啟示錄.……

  「按你的意思說,我現在很危險?」

  陸銘有些心亂,如果按照時王兔的說法,那麼,無論是神聖計劃還是煉心決他的都不能隨便用了。

  神聖計劃來歷不清,雖說是武魂覺醒的產物,但好像隱隱有自己的靈智,而煉心決,他記得,在最開始,自己就是用了煉心決從而被世界樹奪舍。

  如此一來,自己真是腹背受敵,那裡都是致命的危機啊。

  好似看出了陸銘的想法,時王兔淡淡的說道:「你也不用擔心,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來就行。」

  「我給你提個醒,他們那些存在要奪舍你的目的,就是為了探究到你那為何能讓數碼獸隨意進化的能力。」

  「即便是神聖計劃也做不到這一點,或許是你的心,或許是你的人,不過無論如何謹記一點,你的心會回應數碼獸的魂,就足以了。」

  時王兔說著,便不再繼續說話,而是催動著時間之力,往斗羅大陸的方向不斷靠近。

  而陸銘,則是陷入了沉思。

  「心會回應數碼獸的魂……亞古獸、加布獸,那你們能夠聽到嗎?」

  光團在這漆黑無比、風聲簌簌的虛空亂流中前進,但在陸銘看不到的地方,神聖計劃,卻隱隱閃爍著一道微光。

  那道光,似乎在呼喚著什麼,但卻沒人聽得清,即便是陸銘,也毫不例外。 ……

  斗羅大陸,日月聯邦。

  這裡,原本是斗羅大陸最為繁榮昌盛的地域,有燈火通明、歡聲笑語,還有各種各樣的商販叫賣聲,展現人間風趣。

  然而此刻,這裡戰火硝煙,滾滾四起,各種各樣的慘叫聲、喊殺聲,鮮血四濺聲,成為了這裡的主調。

  大地在顫動,還有各種火舌飛濺,機槍掃射,激光劃破煙塵,各種狂轟濫炸,一道道燃燒的火焰與爆炸響徹。

  一道又一道,伴隨著慘叫聲,一台又一台身高十幾米的吉恩機甲被毀滅,整個身體爆炸,成為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

  這些吉恩是日月聯邦三年前所製造出來的魂導機甲,在三年前可謂是霸佔全場,乃是壓倒性的絕對戰力。

  那個時候的吉恩機甲,可謂是橫掃戰場,基本上都得高階魂師才能夠抵禦的了諸多吉恩的攻擊。

  因為,這種魂導機甲有幾樣特點,那就是,不僅是量產方便便宜,還能讓普通人操縱,威力不低於四環以下的魂師,破壞力甚至還在六環之上。

  然而,三年後的現在,這種優勢漸漸被打破,甚至已經淪落到落後的境地了。

  因為……進攻來的斗羅聯軍,也有魂導機甲!

  那是一道道形似吉恩,但頭部卻像是墨鏡一般,簡約樸素的裝扮。

  上身是紅色,下身則是灰色,左手拿著一柄光束槍,右手還拿著一柄盾牌,看上去,除了頭部和顏色外,近乎與吉恩沒有半點不同。

  這就是斗羅聯軍的全新裝備,魂導機甲,吉姆!

  這些吉姆,雖然看上去裝備樸素,樣式單薄,但行動起來,卻像跟個人一樣。

  沒錯,就是跟個人一樣,能夠完美做出像人一樣的動作,甚至比吉恩還要更加靈活、快速、精確。

  即便日月聯邦還有吉恩的發展型魂導機甲,比如蓋茨、西古等,也同樣配備了光束槍,甚至整體比吉還要強上一層。

  但卻硬是憑藉著吉姆的靈活,以及那不可思議的動作打出種種恐怖的傷害,簡直就像是個生命體一樣。

  縱使日月帝國一方的魂導機甲再怎麼優異,也抵不過斗羅聯軍那龐大的數量,以及那堪稱生命體一樣的吉姆的攻勢。

  而就在今日,他們已然攻向了日月帝國的首都,日月城城門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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