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世界的針對
陸銘和尋清風下意識的起身,看著眼前出現的這一幕,只感覺無比的驚駭與不敢置信。
甚至,還嚇得周圍之人身體緊繃、精神凝聚,還以為這位陸域主要做些什麼來。
畢竟,先前對方的行為就有些不合常理、甚至做出了力壓百位魂師,直接威逼加利誘,將煉心宗傳承當為這次大賽的冠軍獎品。
要知道,這可是通往神之路的傳承,對方竟然說送就送,或者說還是對自己的源天域有所信心?
但無論如何,這名陸域主絕對不是平常之人。
因此,高台上的眾人才會有些吃驚的看著神色隱隱間有些失態起身的陸銘
帶著一絲驚疑不定與不解的神色。
「陸域主,敢問你這是怎麼了?」
徐天然頗為關係的說道,眼眸真摯,面色完全看不出任何異常,彷彿是在擔心友人一樣。
「若是有什麼問題或者難受的地方盡情說出來,我可以讓皇家御衣替你看看。」
陸銘一怔,隨即又搖了搖頭重新了下來,神情與情緒也回到了之前的狀態,重新恢復平靜如水、淡然自若的狀態。
但是,眼底中一閃而逝的怒意與攥緊的手掌,還是顯露出了他對於此事的在意。
「多謝太子殿下的好意,不過在下身體堅挺硬朗,剛剛只不過是看見貴國隊伍的氣息凝實、氣宇軒昂,戰氣滔天的模樣就知道這是一隻勇猛之師。」
徐天然聽此一言,果然十分受用,哈哈大笑道:「陸域主過譽了,還是比不過你源天域這匹黑馬啊,而且,這也是我的大臣,虛無意的功勞,我可不想隨意曲解事實。」
陸銘心中一沉,果然最壞的結果出現了,他看了看台下賽場上與對手互相通名的日月同輝戰隊,其中好似自帶魅意的三道倩影。
一道溫婉如水,秀色可餐,好似江南女子一般,身著一身淺紅色紗裙,明明都沒有任何嫵媚妖嬈的舉動,可一舉一動都能牽動眾人的心弦。
另一道倩影身穿淺綠色紗裙,一雙純真的眼眸左顧右盼,盼目生輝,帶著好奇的神色打量著身前的臨光宗之人。
而最後一位則是陸銘熟悉而又不熟的女子,她美若天仙、沉魚落雁,絕美的容顏上卻帶著冷漠,好似一塊千年寒冰,注視著眼前的敵人,讓他們如墜冰窟一般。
另一位則陸銘熟悉而又不熟悉的女子,她穿著一身天藍色長裙,修長的大腿裸露在外,陣陣寒風吹拂而過,顯得白裡透紅,如同鮮艷欲滴一般。
絕美的容顏一片寒霜,如同一塊千年寒冰,散發極致的寒意,震得身前的對手瑟瑟發抖、如墜冰窟、無法自拔。
傲然的曲線和澎湃的山峰,好似隨時都會洶湧而出,裙領都隱隱有些撐不開,令人不由擔心會不會隨時爆掉。
這三位,雖然其中的兩名女子都已經長大,增添一副極致的誘惑力,但在陸銘眼中就是那妖狐三姐妹。
而其他人,也不出陸銘所料,都是數碼獸,也就是徐天然在虛無意的幫助下的改造戰士。
陸銘心中無比複雜,而尋清風更是如此,甚至隱隱產生了一絲不詳和心悸的預感。
因為,妖狐三姐妹應該是在藍氏兩姐妹她們那邊寄養的,而如今她們卻在這裡,這意味著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
尋清風內心已經混雜的如蜘蛛網一樣,剪不斷理還亂,甚至連原本風輕雲淡、不染紅塵的氣質都隱隱有些破功。
而就在這時,日月同輝戰隊已經跟臨光宗的人碰上了。
其氣勢與兇悍,完全不可阻擋,堪稱碾壓之勢,臨光宗完全無法阻擋。
臨光宗也算是大陸的一流宗門,不然其宗主也不會被請到高台上觀戰,也算是享有威名。
但今天,這個威名卻被徹底打破了。
只見那名溫婉女子眸光如水,漣漪起伏,看上去如桃子一般豐腴,彷彿一名大家閨秀,但下起手來卻是狂暴至極。
身上好似纏繞著火焰,如緞帶一般繚繞於周身,於翩翩起舞之間,發出最為猛烈的攻勢。
那名被攻擊的臨光宗弟子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完全沉浸於那名溫婉女子一舉一動都帶著嫵媚妖嬈,動人心弦的動作。
這是魅惑,但並不是主動,而是一種類似於天生麗質的類型,於潤物細無聲間,讓人完全深陷於其中,無法自拔。
那名臨光宗弟子被繚繞著火焰的一拳轟擊下去都沒有半點反應,可見其魅惑力的可怕。
而其他兩名妖狐女子,就像是操控戰場一般,將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全程沒有任何意外和驚險。
或者說,所謂的驚險都被絕對的實力壓制了下來。
略顯單純可愛的淺綠色女子,歪著頭,眼眸之中恐怖磅礴的精神力洶湧而出,如一根根絲線連接到每一個臨光宗隊員的身上,帶給他們巨大的精神衝擊。
而那名熟悉而又陌生,擁有一身傲人身材的冰山女子,則是釋放絕對零度的寒氣,將所有的一切凍結,化為一片冰天雪地。
硬生生將這裡的溫度降低至零度,若不是賽場的魂導防護罩及時展開,估計離賽場最近的觀眾都無法倖免。
都會被那如水流般的寒氣侵襲,最後變為一道道冰雕。
而這一幕,則呈現在了一位位參賽的臨光宗弟子身上。
然後,那些變為數碼獸的改造戰士直接送變成冰雕的臨光宗弟子下台。
從開始到結束,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這一刻,全場靜默,隨後,日月帝國的子民們都爆發出了震天響、如海嘯席捲一般的歡呼高喊聲。
「日月同輝!」
「日月同輝!」
「日月同輝!」
全場的日月帝國子民的心緒是激動的,他們固然很期待他國的宗門勢力碰撞,但更加希望自己的帝國能夠勝利,獲得最後的冠軍。
原本,源天域的表現讓他們既興奮又失望,因為,這麼一來,恐怕日月帝國獲得冠軍的可能性又小了許多。
畢竟,上一屆大賽,日月皇家魂導學院就輸給了史萊克學院,而且還是一群替補隊員。
簡直就是恥辱,甚至這一次哪怕是日月帝國的群眾們都有些沒信心。
但日月同輝這一幕的表現,就像是一個強有力的定心丸,將他們的實力與強大發揮的淋漓盡致。
身為日月帝國人,難道不應該驕傲自豪嗎?
「哈哈。」
看到這一幕,徐天然也忍不住的暢快大笑幾聲,甚至一旁臉色鐵青,難堪到極點的臨光宗宗主的臉色都沒有理會。
「臨光宗主,真是承讓了,我也未曾想過會是這般局面,貴宗的實力也非常強,讓本太子大開眼界。」
「假以時日,或許會洗刷今天的恥辱吧?」
徐天然用一種謙虛而又認真的語氣說道,可怎麼聽都有一種在踩一下,搭一高的意味。
對此,臨光宗宗主只能冷哼一聲,不吭不響,默不作聲。
畢竟,對方終究是一國太子,若是在言語交鋒上惹怒了這位喜怒無常的太子,那可真的得不償失。
因此,這些憋屈的事情也只能全部打碎在肚子里。
接下來,就是各個宗門勢力的角逐,其中星冠宗、史萊克、唐門、日月皇家魂導學院的比賽也相當精彩,令人忍不住拍手叫好。
當然,源天域的表現也仍然驚艷,而且每一位上去的選手都會展現出強大的力量,就好像凶獸對戰小孩一般輕鬆碾壓。
只不過,當尋清風上場之時,這份碾壓,還帶著一種莫名的狂躁凌厲,令其面對團戰的對手苦不堪言。
這個斗魂大賽的賽制與上一屆大體相同,都是單人戰、組合戰,以及團體戰,以抽籤的形式決定。
以三局定勝負為基本局。
而這次,源天域在團戰中,可謂是凌厲無比,好似劍氣沖霄的寶劍出鞘,如狂風席捲一般,刮過每一位對手,猶如世間極速一樣。
之前在陸銘獲得那些疑似煉心宗傳承的時候,陸銘便將尋清風的風行術補全,讓其更上一層樓,變為真正的行字秘。
畢竟,對方原本就是正統的煉心宗的弟子,而且還是在南門山這個地方獲取,再加上尋清風是自己人。
於情於理,陸銘便將這行字秘交付於尋清風。
至於其他,陸銘打算先嘗試一番,是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些大帝經文,能不能在這個世界使用。
不然,若是讓其他人修鍊這些,落得個身體血脈衝突,從而爆體而亡,那陸銘根本無法承擔接受。
很快,尋清風便近乎靠著一己之力,如同一陣狂風將對面的對手全部如狂風一般吹倒擊敗,凌厲十足,強勢無比。
這一幕,也更加讓觀戰興奮期待,也讓各派各宗的宗主、院長、掌舵人眉頭微鄒,隱隱感覺之前他們判斷源天域不足為慮的想法失策了。
不僅如此,日月帝國的日月同輝戰隊也是一個極為可怕棘手的目標。
連臨光宗都近乎沒有絲毫壓力的碾壓擊敗,在其之下或者與之同等的又有什麼用?
恐怖,唯有以那些頂尖勢力宗門的參賽選手才有那麼一線希望獲得冠軍。
這一次的全大陸斗魂大賽,令他們感覺度日如年,艱難無比。 ……
酒店,源天域專屬房間。
這已經是第二天,基本預選賽已經結束,一共留下了一百二十多學院宗門。
這可是從近乎千個宗門內選拔出來的高尖宗門。
只不過,競爭依然激烈,而且還有史萊克、星冠宗、本體宗、日月同輝,海神島以及源天域這些奪冠的大熱門。
或許之後還會出現一些黑馬,但大概的形式基本已經明了了。
最多也就是了解一下對手,做出相應的布置與安排就可以直接上。
而源天域壓根不需要,因為他們的戰鬥力對於其他人都是未知的,甚至連身份都是未知的。
其他不提,就光是力量都壓制到百分之一,沒有全部發揮就足以說明問題。
這種情況下,基本不需要安排戰術,反而會拖累他們之間的戰力,還不如讓他們自行判斷。
他們即便為凶獸,但在戰鬥這一方面比一些看似有效實則沒用的戰術靠譜多了。
只不過,這次尋清風忽然展現出了不亞於凶獸、守護者們的實力,卻有些攪亂了陸銘隱藏實力的計劃。
雖然無傷大雅,卻也引起了陸銘的注意。
「清風,你這次很奇怪,為何忽然展現出風行術來?」
陸銘看著尋清風一副有心事的樣子,眉頭微鄒,似乎猜到了什麼卻沒有說出來,而是詢問起來。
「抱歉。」
尋清風沉默了一會,隨即吐出一口悶氣,被白紗遮掩住的眼眸直盯著陸銘,彷彿想要看穿什麼。
「只是,妖狐三姐妹的出現,你也應該知道我在擔憂擔心著什麼吧?」
聽到這句話,陸銘瞬間陷入了沉默。
他自然知道,尋清風這句話的意思。
因為,藍氏姐妹跟妖狐三姐妹她們一直在一起,若是妖狐三姐妹出現在這裡,那麼藍氏姐妹她們.……
也難怪尋清風在賽場上會這麼鬱悶、內心不穩,甚至下意識的釋放風行術宣洩。
而且,陸銘也隱隱察覺到妖狐三姐妹身上的數碼獸氣息,這日月同輝戰隊又跟徐天然和虛無意有關,容不得陸銘想的更多。
比如……史萊克學院已經被滲透了?
陸銘這般想著,尋清風卻說道:「原本,我離開學院之前曾拜託廖長老替我照顧藍氏姐妹她們,可.……」
廖長老!
這個名字,如同驚雷一般炸響於陸銘的內心,讓他整個人一震,一些悠久的記憶忽然浮現出來。
是啊,他一直遺忘了一些事情。
為何,那次他前往昊天宗會遭到黑暗軍團的襲擊。
為何,他前往落日森林更是被黑暗軍團的護法級人物所圍殺。
為何,在日月帝國還會遭遇到黑暗軍團,那些執能者的襲擊?
這些,明明都是只有史萊克學院才知道的,可為什麼那些黑暗軍團的數碼獸就好像雷達一樣,隨時隨地都能夠鎖定自己的位置。
並且搶先一步布局,讓自己陷入被動狀態。
曾經,他以為是虛無意暗中作祟,可現在看來,什麼人一直在場,知道陸銘的行蹤,並且一直默默無聞。
唯有廖無痕!
他明明身為穆老的二弟子,言少哲的師弟,自己和霍雨浩、王冬兒的師兄,可一直以來自己似乎都若有若無的遺忘掉其存在。
若不是這次尋清風忽然提起,恐怕陸銘至今還未能想起廖無痕來。
「清風。」
陸銘叫了一句,正打算說些什麼,可卻被尋清風一手攔住。
尋清風的眼眸被白紗遮住,可卻給人一種他十分深邃內斂的感覺,好似體會到了一切。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若是到時候真發生那樣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個了斷。」
尋清風輕聲說道,但陸銘卻能感受到其中的複雜與堅定
點了點頭,陸銘沒有多說什麼,既然對方顯然是做好了覺悟,那麼,他也只能順著對方的意志來。
畢竟,若是知道一直與自己朝昔相伴,陪同自己長大的親朋好友就是預謀要害自己的人時,任誰都無法接受。
更別提尋求他人的幫助,因為,這無關實力或是其他,而是一份因果,一份足以刨根問底的因果,更別說尋清風這麼注重因果。
因此,陸銘選擇相信尋清風。
「你們在說什麼?」
一旁的銀髮小女孩聽得一怔一怔的,紫色的大眼睛眨了眨,顯得有些呆萌和懵懂。
「為什麼你們每個字我都聽得懂,連在一起我卻聽不懂了呢?」
「這是人類什麼特殊的言語嗎?」
一旁的四大凶獸仍然保持著恭敬崇尚的態度,若不是因為形象太過怪異,估計他們都已經跪伏下身了。
而四大守護者一如既往的悠閑。
血蓮華和秦羽相則一如既往的相信陸銘的選擇和決定。
「大人說話小孩閉嘴。」
陸銘說完這麼一句話繼續思考著今後的應對和計劃。
而銀髮小女孩卻是氣呼呼的鼓起臉頰,差點就要撲上去跟陸銘打架。
還是血蓮華及時拉住了她,並且跟她普及一些人類世界的知識。
如女人送禮物給男人,尤其是衣服一定會感到很感動。每天給他做飯一定會被你的真誠感到之類的……
陸銘莫名覺得血蓮華給銀髮小女孩普及的知識貌似有些既視感卻沒有在意,而是思索著對這全大陸斗魂大賽的對策。
如今,可以確定的是,日月帝國已經被黑暗軍團滲透了,不說那些改造成數碼獸的存在,就說虛無意便是很好的例子。
還有,不知為何,他總是莫名的將虛無意和廖無痕聯繫在一起。
以前他並沒有察覺到,但自從發覺廖無痕的異常后,卻莫名有種這樣的感覺。
既然如此,那麼這淌水他無論如何都得摻入一手。
不過,這些事情聯繫起來,卻給陸銘一種相當危險的信號。
日月帝國有虛無意,而星羅帝國有許子墨,也就是吸血魔獸,那麼,斗靈與天魂帝國會不會……
還有如史萊克學院、星冠宗、:本體宗,這些大勢力,會不會同樣存在著數碼獸,只是卻從未被人發現?
「串起來了。」
陸銘突然心中一悸,只感覺後背毛骨悚然、頭皮發麻。
「黑暗軍團早就在這大陸布局多年,那麼,如果說所有的勢力都被其滲一點的話,之前莫名奇妙的遭受針對也可以說通了。」
「甚至,就連海神島也早就被滲透。」
「如此一來,我莫名的被全世界針對了?」
陸銘只感覺心中一涼,以前的不對勁全部聯繫上了,但是卻更加的麻煩與恐怖。
這樣的情況下發展,無論是數碼獸還是真正的人類都會將他當為『域外邪魔』剷除,沒有任何商量可言。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釋放一道信號了。」
「吳師那些人不是需要我加入他們,幫助他們推翻暗中潛藏的危險嗎?」
「如此一來,那麼就只能接受他們的幫助和掩護了。」
「讓自己從明轉為暗,自己同樣上場比賽,將黑暗軍團的目光全部吸引在自己身上。」
「然後,吳師他們趁著這個機會搞事情。」
「這應該就是他們跟我暗中談話的真正目的。」
「那麼,先不論以後,先將黑暗軍團的勢力和釘子從日月帝國拔除,之後的事情再看。」
陸銘思索了一陣后,發現了之前吳師與自己交談的真正信息后,不由感嘆這些人都是老狐狸。
讓自己利用召喚獸上場,就等於吸引了黑暗軍團的目光,因為他們肯定認識獸人加魯魯。
但他們絕對不會舉報,反而會變向隱瞞,因為這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更有利於他們的目的。
那就是讓自己成為世界真正的敵人。
或者是探取自己和煉心宗秘密的目的。
而藉由這個機會,吳師他們趁機行動,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如此一來,想必他們一定也知道了是屬於類似數碼獸的存在,但正是因為這一點,他們心有顧慮,卻因為陳魏巡的關係,選擇賭一把。
而這個賭,便賭在陸銘能否發現他們真的用意,能否助他們一臂之力。
這可以說很冒險,也可以說是算計。
但也不能這麼說,因為,陸銘確實察覺到了被世界針對的感覺,尤其是這次倘若他沒有發現這個事實,那麼之後就會陷入極其被動的狀態。
到時候一切就無法挽回了。
所以,這相當於他們互相捆綁在一起,榮辱與共。
於是,陸銘立馬與源天域眾人開展了會議談論。 ……
與此同時
唐門駐地酒店。
一位絕美的女子緊閉著粉藍色眸,粉汗淋漓,盤膝坐在床位上進行冥想修鍊。
可卻怎麼樣都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徹底進入冥想狀態,反而因為內心的雜念與心緒太多,互相衝突、碰撞,最後.……
「噗!」
唐舞桐的眼眸徒然睜開,體內氣血逆流,不斷衝擊著經脈最後直達頂峰,直接吐出了一口澀血。
「呼……呼.……」
唐舞桐急促的喘著氣,面目憔悴而又絕望,粉藍色長發黏在額頭,哪怕低垂著腦袋也未松下,顯得極其狼狽痛苦。
她的手捂在起伏不斷的胸口上,只感覺人在痛,內心更痛、絕望。
已經好幾天了。
自從回想起王冬兒的記憶后,她從未成功進入過冥想狀態,每次回想都會浮現出陸銘那平淡、陌生、距離感的眼神和態度。
每次回想起來,她都會異常難受,這一次遇到陸銘,結果還是相同的態度甚至更盛,就如同一記重鎚砸落在心口。
「難道.……我就連一句話都不能跟他說了么?」
「這樣下去,別說是補償,就連接近都無法接近。」
「那樣的我,還有什麼意義?」
唐舞桐黯然神傷、面目絕望仿徨,漸漸的躺倒在床上,雙眸無神的盯視著天花板,好似孤寂的鳥兒嚮往著天空,卻飛不起來。
「你,想接近他嗎?」
忽然,就在這時,一句莫名的聲音落在了迷惘仿徨的唐舞桐耳畔邊。
「誰!?」
唐舞桐就像是受驚的小兔子立馬翻身而起,警惕的盯視著周圍,只不過蒼白無力的面容和憔悴顯得沒有威懾力。
「想要接近他,就用黃金龍槍吧。」
「這樣,就能看清你對他而言究竟算什麼。」
話音落下,這道聲音便徹底消失,好似從未存在過一般。
只剩下唐舞桐留在原地獃滯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