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責任與負擔
小黃爬到了秦羽相的手腕上，而沐華的視線則是集中在了那個跟著小黃到來的人影上面，看著那熟悉的面孔，他的嘴角不由高高掛起。
「沐華？原來你真在這裡啊。」
霍雨浩拿著之前沐華交代給秦羽相的三級魂導器，走過來笑道:「之前我還擔心你不識路本想去找你，結果一頭小蟲突然帶著這個魂導器從我腳下竄了出來，可把我和貝貝師兄嚇了一跳。」
沐華輕笑一聲走過去錘了一下霍雨浩的肩膀，「那還不是你們沒告訴我唐門的所在地，害我還要費了老半天，結果還是靠著別人的幫助才找到你。」
身後的秦羽相聽聞連忙拱手行禮道:「為了師父效力乃是徒兒的榮幸。」
「徒兒？」
霍雨浩有些意外的看向秦羽相，發現他的年齡差不多與沐華相仿，甚至還要大一些，這也能成為徒弟？
總感覺這兩個師徒組合怪怪的。
沐華似是看出霍雨浩臉色上的怪異，無奈笑道:「哎，我也是被趕鴨子上架，拒絕都拒絕不了，本來我給他定個目標在十分鐘內找到唐門，不然就作罷，誰知道會這麼快呢。」
「師父繆贊了。」
聽見身後秦羽相的恭敬的聲音，沐華又是無奈嘆息一聲，隨後看向霍雨浩笑道:「走吧，帶我們去唐門。」
秦羽相有些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彷彿在說我也可以跟著去么？
沐華看見這一幕笑著說道:「當然，而且我也可以介紹一些人給你認識認識。」
秦羽相一聽頓時興奮的點了點頭，他倒不是在意他師父要給介紹那些人，而是興奮於沐華終於認可他了，不然怎麼會帶上他？
一旁的霍雨浩倒是有些明白了沐華的想法，但也沒說什麼，甚至還有點高興。
他自然明白沐華是為了給唐門拉人，這幾年的默契還是有一些的，如今的唐門正處於百廢待興，只要是沒有犯科記錄，人品良好的人都可加入，更別說沐華這個『徒弟』一看就不簡單。
「那我們走吧？」
沐華對著霍雨浩說道，霍雨浩當即點了點頭，走在最前面帶著沐華和秦羽相走向唐門的所在處。 ……
唐門的所在地處於史萊克城一片偏遠的地方，這裡雖沒有中心地域繁華，人流也不夠多，但勝在地方大，這對於一個有發展目標的組織而言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特點。
以後若是打算創建一些新的設施或者是擴大唐門的範圍區域也是有足夠的場地，不需要再向其他人或者去其他地方收購區域，也算是便利。
當霍雨浩帶著沐華和秦羽相來到唐門的牌匾上時，不知為何給沐華一種恍惚的感覺，就好像隱隱約約間腦海中的某個場景與現在重合一般。
「師父？」
秦羽相似是察覺到了沐華的異樣輕喊一聲，身前帶路的霍雨浩更是如此，跟沐華擁有武魂融合技的他對於沐華的異樣感知最為明顯。
被兩人的喊聲驚醒，沐華從異樣中返回到現實，精神狀態逐漸變得不再像之前恍惚，只不過卻有些疑惑的看向霍雨浩和秦羽相問道:「怎麼了么？」
兩人聞言皆是一怔，但看來看去沐華都沒有什麼問題所以便不再思索，繼續往前方帶路。
至於秦羽相則是更加崇拜沐華了，剛剛師父肯定領悟到了什麼自己看不懂的東西，這樣才算是高人，做事出奇左右，完全看不懂卻總帶著深意。
沐華剛剛的行為舉動在秦羽相的眼眸中便是如此。
雖說原本他是打算來找沐華一些戀愛方面的經驗，但一些修鍊方面的事情自己也可以請教請教，反正多多打好關係絕對沒有壞處。
這個大腿他抱定了。
一路跟著霍雨浩進入唐門的區域，沐華髮現唐門的全部面積起碼有一百多米，這還是算上有些在建設的設施區域，不然估計面積有更大。
雖說人員不算太多，但基礎的設備工具一應俱全，什麼會議廳，招待他人的廂房院落，以及他人工作的地方崗位，尤其是沐華時不時聽到一些叮咚響的聲音，那裡想必就是在製作魂導器的地方。
可以說，如今的唐門已經算是處於欣欣向榮的發展階段，一切都井然有序的進行。
「哈哈，沐小弟你終於來了，我就說三石那傢伙不靠譜，原本他還說去找你來一趟唐門，結果他竟然連唐門的位置都沒告訴你，真是有他的。」
一道熟悉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從院落中傳來。
沐華定睛一看，只見一名穿著一襲長袍的男子走出，身形修長無比，英俊的臉龐上總是帶著淡淡的笑意，看上去儒雅隨和，一頭黑色長發簡單的用發冠束起，更像是一名翩翩如玉的公子。
雖然比三年前的變化還要大，但沐華僅僅只是第一眼便認出了此人的身影，當即神情激動的大跨步向前，對著那道修長身影緊緊一抱。
「貝貝大哥，我回來了。」
不錯，此人正是貝貝，如今也是唐門的暫代宗主，可以說如今的唐門有如此規格絕對少不了貝貝的功勞和努力，因此他當這暫代宗主德配其位。
「哈哈.……沒想到三年不見，沐小弟你的身體感覺又硬朗了不少，終於真真正正成長為一名男子漢了啊。」
貝貝也同樣高興的抱著沐華，尤其是當他拿三年前初見的沐華相比，更讓他感慨時光的流逝總是不經意間，「若是小雅也能夠看見現在的你，應該也會很欣慰吧.……」
說著，貝貝的的聲音情不自禁的逐漸低語起來，距離貝貝最近的沐華甚至能夠聽見他聲音中的一絲嘶啞，能夠明顯體會到貝貝的難受和痛楚。
「貝貝大哥，還沒……找到么？」
沐華的情緒也有些低落，自從三年前那場全大陸斗魂大賽結束後過了一段時間，不知為何小雅老師突然消失不見了，貝貝曾聽聞小雅最後出現的地方在天斗城，然而去過之後發現已然了無音訊。
只留下一個被當地的官兵攔護住的一片廢墟，根據貝貝探查那似乎就是曾經唐門的遺址，而如今變成鐵甲宗的地盤。
具體發生了什麼貝貝不知道，也查不出來，就好像一團迷霧一般，那時候的貝貝失魂落魄，而剛剛好沐華他們又去了昊天宗，最後的結果也都是半斤八兩。
再然後直到沐華等人前往日月帝國也沒見到貝貝，如今看來，應該是逐漸從小雅姐姐失蹤的打擊中恢復過來。
「貝貝大哥，雖然我不是唐門的一份子，但你與小雅姐姐對我有恩，倘若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儘管開口。」
沐華一臉正色的看向貝貝，言辭中帶著相當大的認真。
貝貝輕笑一聲，拍了拍沐華的肩膀說道:「你現在的事情是儘快提升自己的修為，以待三個月後在全大陸斗魂大賽大展身手。」
「這兩件事都一樣，無論如何我都會顧全好的。」
沐華說到這個份上了貝貝還能說些什麼？只能苦笑點頭道:「好好好，看來你在日月帝國的這三年內真是成長了不少啊。」
可不是么，每天不是被搞，就是在搞事的路上行走，從未停歇。
「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應該顧及一下接下來的大事。」貝貝停頓一會看向一直跟在沐華身後旁聽的秦羽相笑著說道:「不跟我說一下你身後這位是誰么？」
「他是.……」
還不待沐華介紹，秦羽相便先一步走出來，神情略顯嚴肅的對著貝貝拱手道:「你好，我是秦羽相，沐大師的弟子，你就是貝貝吧？我在內院也經常聽大師姐提及過你。」
沐華聽完眉頭一挑，神情略微有些驚訝，雖然他猜測秦羽相有可能是內院弟子，但沒想到還真是，畢竟秦羽相看起來也就是十八九的樣子。
也就是說對方起碼在十五六歲的時候進入了內院，甚至更年輕，這可就超乎了沐華的常識。
貝貝聽聞嘴巴微張，面容看上去十分驚訝，「你就是那位內院的蠱王秦羽相？
要說這蠱王秦羽相那可真是內院的一朵奇葩，別人在內院可都是出盡風頭，基本每個都是有名有姓，甚至在內院堂都銘刻著其雕塑，而他每日沉浸於自己的『世界』中無可自拔。
彷彿對這些花里胡哨的一屑不顧。
因為內院才算是真正的史萊克學院，而外院則是當年因為與日月帝國的戰爭為了給三大帝國供應人才需求所創辦，因此加入內院是每一位史萊克學員都夢寐以求的願望。
然而這位蠱王秦羽相則截然不同，別人加入內院都是享盡榮耀與稱讚，被人譽為『天驕』或者『怪物』之名。
而這位蠱王秦羽相剛剛加入史萊克學院因其自身武魂與邪魂師相似，受到了無數人的排擠，但他完全不在乎，反而在考試或者試煉之間瘋狂釋放，比如從鼻口中噴出濺到人的臉上，又比如從身體各個部位竄出然後直接撲到敵人身上，尤其面對女人，那可真是一場心驚膽顫。
更是被評為了『真正的怪物』受無數人厭惡，甚至是受到了學院的關注。
當然，這些都是貝貝從大師姐那邊聽來的，他對於這位蠱王秦羽相的外貌特徵可謂是一無所知，要不是對方親口承認他還認不出來。
不過令他有些意外的是對方一般都沉浸於自己的實驗中，很少出現在別人的視野內，甚至連內院的人都很少見過。
要不是當年那些事鬧的沸沸揚揚，估計整個學院都要忘卻蠱王秦羽相這個了。
面對這位可以稱的上是學長的狠人，貝貝可不敢有絲毫怠慢，立馬回禮道:「原來是蠱王秦羽相，我經常聽大師姐說過你的事迹，對我可謂是如雷貫耳。」
然而說完貝貝就後悔了，因為對方當年做的事比他還要清楚，這麼說豈不是在罵他？
正當貝貝想著要如何挽回時，秦羽相突然湊過來，神情略帶激動的說道:「真……真的？張……不.……大師姐她……她真的有跟你談過我的事迹？」
看著秦羽相那好似快要憋出來的那股激動，雖然貝貝不太了解究竟是為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是的，大師姐她經常跟我提起你，說你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轟！
聽到這一條消息，秦羽相猶如整個身體都被點燃了一樣，渾身散上下都在顫抖，興奮的咬著嘴唇，如果不是師父還有其他外人在場，他真的好想大喊一聲。
這把我贏定了！
要知道，有興趣就代表著有戲，就代表著你在這個女人心裡打上了深深的烙印，要不然張樂萱也不至於恨不得將他這些『光輝』戰績全部透露出來。
周圍的其他人看著秦羽相一副便秘到渾身顫抖都不免有些擔心，尤其是沐華，秦羽相可是他帶來的，要是他一不小心搞出什麼動靜，到時候還要他來擦屁股。
想到這裡，沐華乾咳一聲道:「咳咳，秦羽相，我這次之所以帶你來唐門主要是為了一個。」
沐華的聲音剛剛落下，秦羽相身體的異常立馬恢復正常，迅速身體站直的看向沐華，一副等候命令的態度，看上去尤為認真。
這讓一旁的霍雨浩和貝貝看呆了，尤其是貝貝，靠著之前大師姐給他科普過這位蠱王秦羽相的時候，貝貝第一印象就是他是個狠人。
而且不僅僅是狠人，更是怪人，這種人一般的行為舉止都十分異常，完全摸不清路數和態度，因此又被稱為瘋子。
而此刻沐華竟然讓這位猶如瘋子一般的秦羽相那麼乖乖聽話，這麼一來，貝貝頓時有些相信這個秦羽相還真是將沐華當作自己的師父。
但如此一來，貝貝就又有些疑惑了。
沐華的天賦雖然強悍，但秦相羽一向不在意這些，他只在意自己的研究和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所以.……究竟是為什麼？
在貝貝不斷思索的過程中，沐華對著秦羽相說道:「秦羽相，我知道你的身份乃是內院的弟子，甚至可以說是最年輕的內院弟子.……」
「與師父相比這些都不算什麼，我對力量沒有興趣，而且，就算你贏得了所有，也失去了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秦相羽在沐華還沒說完這些話時便開口打斷道，給人一種大徹大悟的感覺，就好像經歷了千百回痛苦，給人一種滄桑之感一旁的霍雨浩不禁抽了抽鼻子，抹了一把眼眶。
『嘿嘿.……戀愛指南針的真理篇果然有效。』
瞧了霍雨浩一眼，秦相羽不禁在內心中偷笑不已同時也對血蓮華那不靠譜的傢伙重新拾回了一些信心。
當然，最靠譜的還是師父！
而在秦相羽看不見的角落，貝貝默默的低下頭死死的捂住眼淚，但還是被沐華察覺到了一些微不可查的聲音。
「貝貝大哥？」
沐華小心翼翼喊了一聲，總感覺身後的貝貝大哥有些奇怪，好像狀態有些不對一樣。
「不用.……管我……你們繼續。」
說罷，貝貝便轉過身在沐華的遮掩下無聲落淚。
剛剛秦相羽的那一番話徹底說到了他的心坎里，甚至可以說打破了他最後的堤壩。
是啊，自己就算修為再高，把唐門發展的舉世矚目，但沒有小雅在身邊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隱駭性的瞥了一眼大師兄，發現他的狀況和心態越來越不對勁，沐華打算趕緊把嘴裡的話說出來，讓大師兄開心一下。
「秦羽相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唐門在萬年前乃是用毒的高手，更是在當年以暗器聞名，你的武魂乃是蠱之一道，更被稱為毒之一技，而唐門，在適合你的所有宗門中是最搭配的。」
一旁的霍雨浩更是趁機插嘴道:「雖說我們如今唐門已經落魄，但該有的秘籍和獨門功法還是存在的，更別說我們唐門如今得到了史萊克學院的大力支持，尤其針對於史萊克的學員還有豐厚的待遇。」
「所以，你的選擇？」
沐華說了這麼多已經夠了，剩下的就全看秦相羽的選擇，霍雨浩自然也是如此，雖然經過剛才的介紹中他知道秦相羽的天賦是多麼恐怖，也渴望這麼個人才加入其中。
但他並不想再多說下去，因為那樣就顯得有利可圖，會給人一種金錢關係，一次兩次無所謂但可怕的是習慣，若真是如此，那這個宗門將再也沒有凝聚力，有的僅僅只是利益和衝突，這樣宗門的未來危在旦夕。
而秦羽相聽完眉頭微微鄒起，沐華和霍雨浩也沒有出聲僅僅只是注視著他，至於貝貝已經陷入徘徊在自己的情緒之中。
「那個.……我有個問題可以問么？」
秦羽相緩緩舉起手，有些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自然可以。」
得到沐華的回應秦相羽不僅沒有放鬆，反而變得更加緊張了，「如果我拒絕了，我還是不是沐大師您的弟子？」
而聽到這句話旁邊的霍雨浩則是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但也沒說什麼，很快就恢復了狀態。
說完這句話，秦羽相緊緊的盯著沐華的雙眸，彷彿要從那雙眼眸當中看到答案，也好給自己一點心理準備。
然而，秦羽相完全無法從沐華的眼眸中看出些什麼，甚至都無法察覺到什麼意思，只感覺一陣深邃無比的眼神看向自己。
高人之范迎風而來，令自己情不自禁的在心中對沐華的崇拜又提高了一層樓。
在秦羽相期盼而又緊張注視下，沐華緩緩說道:「自然不會，除非你自己.……」
「我不會我不會，我永遠都不會。」
看著秦羽相一副慌張失措又帶著欣喜的小動作沐華一時間有些無可奈何。
『我倒希望你會。』
自從知道秦羽相的來頭這麼大後頭他便感覺到一陣壓力，更別說對方還是自己的徒弟，雖然是被強認的，但徒弟就是徒弟，還是跟自己扯上了關係。
這就讓沐華有些頭疼了，徒弟比師父還強，名頭還大這是要鬧哪樣。
雖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他還沒藍徒弟就比藍天還藍了。
但仔細一想，反正對方不說他是自己徒弟，別人就不知道秦羽相有這麼一個比自己徒弟還弱的師父。
更別說對方只是請教他戀愛方面的技巧，這樣自己就更加有理由了。
反正到時候被人揭穿就說自己只是教他泡妞的，這麼弱也合情合理。
這麼一想沐華便好多了。
而秦羽相就好更多了，得到沐華的回應后，立馬就要跪拜在地叩首，然而就被沐華一把手扶起，「我只是教你那啥方面的，你不必我如此恭敬，還有以後在外耳面前不要喊我師父。」
聽到沐華這麼一說秦羽相有些疑惑，但轉念一想，師父也是要生活的啊，要是因為自己的過失或者自己遇到什麼困難，導致師父迫不得已暴露出自己的真實實力，那師父肯定會很為難。
到時候殺一城的人或者直接將天給捅破都不意外，師父主要是想過著平靜而又露帶驚喜的生活而已。
這般想著，秦羽相頓時就悟了，立馬在師父的攙扶下起來，並且連聲說道:「懂了，懂了，我保證此事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
沐華聽完又明顯一愣，怎麼感覺越解釋越理不清了呢，還有這小子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但想了想就這麼的吧，免得到時候說些什麼又被這小子給誤會成什麼樣。
「那可以告訴我們為什麼要拒絕加入唐門呢？」
沐華有些好奇的問道，就連一旁的霍雨浩也不禁豎起耳朵。
「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實在難以啟齒.……」
秦羽相沉吟一會，面上帶著糾結的語氣說道。
「那不特殊的呢？」
沐華點點頭，又繼續問道。
「因為.……我不想被束縛。」
聽到秦羽相這句話，霍雨浩立馬起了反應連忙說道:「我們唐門從來不會無緣無故束縛人，除了那些門規必須遵守之外，只要是正常人都毫無問題啊。」
「師叔誤會我的意思了。」
秦羽相朝著霍雨浩拱手，也不在意沐華那越來越難堪的神情，自顧自的說道:「我說的束縛是責任，是一顆負責任的心，如果我加入唐門，那我必須要束縛自己，為了唐門而戰，為了唐門死而後已，可我的情況你們也了解，就算我有這種想法，其他人也會因為我是在委與屈蛇，這樣活的太累了」
就在秦羽相朝著沐華兩人說這句話話時，身後的貝貝聽到『責任』二字，突然一個激靈緩緩抬起頭來。
便看到了秦羽相正娓娓道來，講的有情有力，「我可以為他人而戰，而守護之人而戰，但很可惜，我暫時沒有，反而還是被守護的一方。」
說著秦羽相還朝著沐華一陣眨眼，令他奇怪萬分，總感覺這小子的腦迴路跟他人不同。
「為了不連累他人，也為了能讓自己放下負擔，所以我不打算套上責任的束縛，因為這樣毫無意義，起碼對於現在的我而言是這樣。」
「啪！」
就在沐華和霍雨浩的思緒都有些跟不上時，身後的貝貝突然站起，並且跨過了沐華兩人，走到了秦羽相身前。
只見他沒邁出一步，便每抬起一寸頭，當他走當秦羽相的身前時，整個人都彷彿被陰影籠罩，看上去煞是逼人。
尤其是當秦羽相看到了貝貝那兩雙彷彿燃燒著怒火的眼眸，身形情不自禁的退後兩步，並且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你……你想幹什麼，我.……我.……師父救我！」
看著秦羽相這一副被嚇跑膽的樣子，沐華不由感覺剛剛貝貝大哥所說的都是一些廢話。
這傢伙真的是什麼怪物么？怪是挺怪，但怪物倒是沒有看出來，不過腦子算么？
「大師兄！」
雖然不知道大師兄為何如此，但霍雨浩還是想要趕在事態更加嚴重起阻止下來。
然而貝貝卻是一聲不吭，僅僅只是伸出一隻攔在霍雨浩的身前，示意他不準靠近。
察覺到大師兄命令的霍雨浩此刻左右為難，一方面是大師兄的命令，另一方面卻是不想看到兩人之間的矛盾碰撞。
這時只能指望沐華了。
然而當霍雨浩想要用精神力示意沐華時，卻發現自己連接的精神力單方面被切斷，而沐華則是緩緩的倒在地上不起。
霍雨浩:……
「師……師父？」
看著沐華倒在地上，秦羽相先生懵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不正是拜師的考驗么！？
是啊，他就說拜高人肯定沒有那麼簡單，之前的放鬆都是為了此刻的考驗么，不愧是師父，真是處處都是細節。
正當秦羽相想著跟眼前之人打的有來有回，還是用自己的『小可愛』們戰鬥，並且還在思考師父留給自己的考驗里究竟有什麼深意時。
「啪！」
突然，一隻手拍在了秦羽相的肩膀上，這一拍令秦羽相瞬間從思考中回過神來。
當他發現眼前的貝貝已經用手接觸到他的身體時，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並不是因為貝貝的靠近，而是在責怪自己為何沒有發現這也是師父留下來不要藐視任何一切的考驗。
他還是太年輕了。
正當秦羽相打算深吸一口氣，將所有注意力集中在眼前之人時，貝貝兩隻手都抓在他的肩膀上，接著還不待他反應過來，貝貝突然大喊道:「你剛剛說的……」
「實在是太好了，簡直是說到我的心坎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