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神醫風流(求收藏、求推薦)
話音剛落,王家父子兩個臉上都是有些不好看了。
朝思暮想也想投上梁山,如今梁山大頭領竟是來到跟前,奈何無有本事長處叫人看重。
這等事情叫他們父子心中怎生好受?
王倫瞧著他們神色變化,心裡也覺難堪,可事實便是如此,山寨頭領干係重大,若是不能服眾,豈不壞了上下規矩?
便是魯達這般直爽的漢子也是覺得此事難辦,有些煩惱的說道:
「你這小子還有其他什麼本事沒有?若只這兩下如何做得頭領?」
王定六聞言只是低垂了腦袋,實在未遇良師,不曾學得高強本領。
好在一旁的阮小二瞧著心中不忍,這王家小子與他兄弟三個多有相似。
都是窮苦出生,拳腳棍棒不甚精通,若不是自家兄弟水性了得,只怕也是做不了山寨交椅。
想到這裡二郎沖著寨主哥哥拱了拱手,開口說是情願收了這個後生做個徒弟,父子兩個同上梁山。
只以師徒相論,不分級別大小,待得日後學了水裡功夫,屆時再請寨主哥哥考校衡量。
若是學得本領,自是一把交椅,若是學不成時,便去留隨他。
此言一出卻叫王倫眼前一亮,這倒也是個法子。
父子兩個都說無有良師這才學不得本領,而今梁山人才濟濟,三軍之中高手甚多,任他棍棒騎射,水下功夫,哪個沒人教他?
當下王倫讓了王氏父子坐下,耐著性子細細分說,先是誇讚一番阮氏三雄,說了三個兄弟如何了得,又把山上高手頭領數了一遍。
說得王氏父子自是連連點頭,王定六當場便拜了立地太歲阮小二做了師父。
如此倒也算是對王定六有個交代。
拜師之後,王定六自是侍立一旁,王老丈則又轉去后廚整備酒菜不提。
幾個頭領先是恭喜了阮家二郎收了徒弟,說笑間卻是又提及了江上水匪。
一旁的活閃婆聽聞微微一愣,仔細問了船家形貌。
魯智深心中尚且加掛逃脫的賊人,不甘就此放過,稍一回想,便把逃脫那人長相說了。
王定六聽了雙手一拍,按照大師所說,江面上欲圖不軌的卻不正是他的相識?
那兩個不肯好好做個船夫,慣會把人渡到隱蔽去處,兩個人看住船上,一頭一尾,不止索要銀錢,便是性命也不肯放過。
王定六自小長在水邊,深知往來過客便是船夫、漁民衣食父母,似張旺、孫五那般做法,真箇就是喪盡天良,豬狗不如。
只這兩個身上也是有些本事,王定六雖是看他不慣,卻也不敢輕易招惹。
當下聽聞已然讓梁山好漢宰了一個,如何不是大聲叫好?
不止叫好,還告訴寨主王倫,逃走的那個便是截江鬼張旺,時常在左近出沒,近來在建康府中還尋下一個相好。
魯達聽聞王定六識得那逃走的水賊,頓時眼冒精光,既是有了名姓,尋他料來不難。
當下吩咐王定六細細道來,定要尋到那廝叫他做個真鬼,也好替江面上枉死之人出他一口惡氣!
能為山寨頭領出力,王定六自是熱心不已,微微躬了身子,只說料定那張旺失了船舶,多半這兩天就會露頭,也不需專去尋他。
只他王定六守在店裡,等那截江鬼前來吃酒,定然把刀剁了!
王倫見他倆說得熱鬧,也不去攪擾,只是想著張旺不足為慮,他那相好的粉頭莫不是那人?
想到此處,王倫放下了手中酒碗,問了問活閃婆。
果不其然,那粉頭還真是那李巧奴。
說起李巧奴,王定六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神色。
想他青年身子,雖說身形纖細,到底血氣方剛,說起風月場中的紅人兒,不免有些輕佻。
其實倒也怪不得王定六。
只那李巧奴艷名遠播,不是個簡單人兒。
此人身世說來也是可憐,自小沒了爹娘,被個假母收養,她這假母卻也不是心善,只是存了心思靠她賺錢。
若說可憐,當真可憐,只是可憐人兒未必良善。
李巧奴長大成人,出落得水靈動人,由著假母做主幹了那半掩門的勾當。
放在別個身上,自是踏入苦海,悲苦渡日。
巧奴則是不然,竟是天生這個行當的能手,入行不久便是如魚得水,左右逢源,好不快活。
自從一十五歲破瓜以來,越發的嫵媚動人,漸漸聲名遠播,一個半掩門,竟也靠她門庭若市。
如此過了幾年,因著美貌,靠著皮肉賺了不少銀錢,可也沒少招惹是非。
近年來許是經過事兒,懂得收斂幾分,漸漸名氣淡了。
可在建康城中,但凡出得起價兒,又好這一口的爺們,多半與她有過情緣。
此事城中不是秘密,偏就瞞過一人,也是建康府一件稀罕事兒。
瞞的不是別人,便是王倫等人要來相請的神醫安道全!
安道全醫術高明,建康府中無人不曉,醫館生意自是不會差了。
上年李巧奴偶感風寒,久治不愈,她那假母生怕耽擱了生意,便尋到安道全的門上,請了神醫前去看診。
如此一來二去,兩個便自熟了。
巧奴母女瞧著神醫本事過人,又有醫館財源不斷,如何輕易放過這等好人?
那段時日,李巧奴三天兩頭兒請了神醫上門,先是謊稱頭疼腦熱,漸漸便是心口兒生疼。
安道全本自有些風流,家中雖有賢妻,偏就不曉珍惜。
看了頭疼腦熱,原本就知裝病,接著又說胸口,如何不知美人意思?
便是這樣,神醫一頭栽進芙蓉帳中,時時探看心口自是不提。
只說那巧奴手段高明,知道神醫聲名在外,若是吃他知曉自家恩客眾多,定然不能天長日久得他錢財。
為此母女兩個想了辦法,特意請了小廝候在醫館門口,但見神醫前來,便要提早報信。
如此將近一年,醫術精通的安道全始終不知自己相好的原是那風塵中人,只當她是個新寡的婦人罷了。
安道全蒙在鼓裡,城裡城外卻是傳得遍了,多是譏笑神醫明眼看病,原來識不得人心。
風月場中好個攀比,能跟神醫同個相好,同賞一輪明月,自是有那趨之若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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