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揚子江上(求收藏、求票票)
只是此時梁山日益發展,頭領眾多,事務也是繁多,處處需要他這個當家寨主提點方向,若是貿然南下,眾家兄弟必然不允。
王倫又不能明說自個打算,思量數日,終是尋了個由頭,假託九天玄女娘娘夜入夢中。
提點南方有著一幫義氣兄弟,原是前生註定,不可錯過。
九天玄女娘娘在民間深受崇拜,百姓多是信服,如此一來,林沖為首的一干兄弟自是不好阻攔,只得無奈依了。
商議一番,定下阮小二、魯智深、楊志三個頭領隨同,這三個頭領水軍、步卒、馬軍都有,各領二十精幹兒郎,並李大郎五十護衛負責寨主周全。
山寨事宜王倫一力託付林沖哥哥,特意留下話來,山寨事務由兵馬頭領做主,軍機頭領輔助,決不可亂了規矩次序。
大宋重文輕武,導致的局面大家全都看在眼裡,是以對於寨主此舉,兄弟們也無異議,此刻吳用尚在金鄉,手下無有什麼班底,公孫勝又是個遊俠性子,王倫倒是不怕林沖被人架空了去。
依著公孫勝、李助兩人算定的吉日,在眾家兄弟依依不捨中,王倫一行人踏上南下之行。
王倫踏上建成不久的舟橋,先是去了金鄉縣裡,特地對軍機頭領吳用一番囑咐、幾下敲打,這才真正放下心來。
來到這個世界,兩次出行,王倫也算走過江湖,第三次出門再也不似之前那般無有章法。
百多十人,自有小隊先行,打問方向、路徑,鋪排住宿、飯食,王倫帶著三個頭領,並寥寥數名護衛,只做遊人一般。
其他人等分做各個小隊,喬裝打扮,看似互不關聯,其實時刻待命,不曾絲毫懈怠。
自梁山南下,徐州處於必經之地,一行人行不多日,來到徐州地界,王倫心裡不敢輕慢,不曾多做停留,只是徑直離去。
徐州治下沛縣地界可是有著混世魔王,芒碭山裡聚了三千嘍啰,著實一股不弱的力量。
倒也不是王倫便怕了他樊瑞,只是梁山現下已然走上別樣路途,正是全力發展階段,王倫不願多生是非,在無有萬全把握之前,最好不要與綠林勢力起了衝突。
便是原著中為了收服樊瑞,梁山先是九紋龍史進主動請纓,帶了朱武、陳達、楊春三個兄弟並少華山本部人馬前去征討。
結果輸虧而逃,便是史大郎也險些兒中了飛刀,白花蛇楊春傷了戰馬,無奈棄馬而逃,少華山人馬更是折損過半。
便是後來花榮、徐寧率領兩千馬軍來援,次日又有宋江等人帶了三千人馬來到,做過一場,雖說收服了樊瑞等人,芒碭山已是傷亡過半。
心想左右日後都是自家兄弟,王倫自是不願在這個時節招惹與他。
吩咐左右傳令下去,權當過路,不可多生事端,繞開了芒碭山,只是取道南下要緊。
便是向來脾氣火爆的花和尚魯智深對此也是無有異議,寨主王倫回來之後,梁山一應作為都落在了這位大師眼中。
此時的魯達對王倫再無許多戒心,諸事情願聽從安排。
楊志軍伍出身,服從本是天性,便是阮家二郎,也不似兄弟小七一般胡鬧,總算順順噹噹的到了建康南京左近。
這一日,王倫等人行近建康府外,揚子江邊,王倫貪看江景,便讓阮小二尋了船家,把護衛、隨從留在岸邊,幾個頭領泛舟江上,倒也別有一番意趣。
一條客船,兩個船夫,一頭一尾搖櫓撐篙,起先幾個頭領誰也沒能察覺不對,指點四處江景,其樂倒也陶陶。
南北各有不同,乍見美景自是多有流連,不妨兩個船夫操弄客船,不知不覺行至一處水灣,此處岸邊草木遮蔽,等閑不怕別個窺見行藏。
便是此時,王倫、魯達並那青面獸楊志兀自不覺有異,虧得阮家二郎同行,瞧出苗頭不對。
阮小二眼見船家帶著他們行至隱蔽所在,心中一動,不露神色的湊到寨主王倫身邊,悄聲發出警示。
魯達、楊志聞言皆是一愣,偷眼去瞧那兩個船夫,見他們響晴白日頭戴斗笠,又是手腳粗大,想來身上有著幾分本事,這才知道遇見水賊。
若是放在陸上,這樣的宵小便是再多幾個,他們兩個也是視若等閑。
只是如今身上江上,若是吃著兩個掀翻了船兒,便是有著千斤力氣,只怕也無處施展。
更不要說寨主王倫就在身邊,有個閃失,日後回山如何對教頭林沖有個交代?
當下兩個面露凝重,魯達低聲吩咐阮家二郎護主寨主,示意楊志一人一個,分頭看住那兩個雜碎。
那邊兩個船家本自心懷叵測,自是時時注意這邊動靜,瞧著船上四人似有警覺,張旺、孫五對視一眼,眼中流露幾分狠色。
這兩人原本便是在揚子江上靠著打劫往來客商過活,做的是那沒本的殺頭買賣,錢財得的容易,便就難以留存。
最近這截江鬼張旺搭上一個可人的粉頭,手裡的銀錢哪裡吃得住姐兒的手段?
風流場中,有錢時叫你大爺,沒錢時叫你滾蛋。
沒奈何,張旺只好尋了兄弟「油里鰍」孫五重又回到江上。
尋思重操舊業,得了銀錢也好再去快活。
張旺也真箇愛煞了那個姘頭,聽說她還有個熟客,是個有錢有名頭的郎中,若無錢財怎生爭得過他?
依著往常,船客有所警覺,又不是孤單一人,貿然動手那是不合規矩的。
架不住截江鬼色迷心竅,瞧著幾個衣著打扮不似凡人,身上鐵定多有錢財,是以也顧不得許多。
把個客船打橫停了,兩個水賊擎出尖刀把在手裡,張旺一把掀開了頭上的斗笠,獰笑一聲:
「識相的交出銀錢,老爺許能饒了性命!」
話音未落,只見靠著他這邊的胖大和尚竟是不驚反喜。
此次南下,為了掩人耳目,各人兵器都交給護衛兒郎一併偽裝攜帶。
魯大師無有禪杖在手,可動起手來何曾懼怕過誰?
先前防備警惕,是怕這兩個撮鳥在客船上動起手腳,誰知竟是如此託大,豈不正正送在他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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