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祝家莊旁(求收藏、求推薦)
王倫心裡記掛山寨,當天便帶上唐斌、鄧飛、杜興、兩個丫頭並李大郎一干護衛先行一步。
回程除了趕路無有事務,只途徑祝家莊時,王倫等人稍作停留。
眾人騎在馬上,遠遠的瞧了一回,只見此處三庄鼎力,屋宇井然,道路複雜。
鄧飛見了此處嘿然一笑:
「著實殷實,怕不是個富裕所在,怎地?哥哥想要打他一回?」
王倫呵呵一笑,這火眼狻猊鄧飛原也是個急性子,微微搖了搖頭,也不去多說,只是在馬上隨意看著。
這三個莊子離著梁山不遠,又有獨龍崗祝家兄弟在,早晚怕是要跟梁山起衝突。
王倫卻不是怕他,只是剛好順路,順道瞧上一瞧。
可就在王倫等人撥轉馬頭準備離去時,不遠處的扈家莊奔出一騎,徑直朝著自己等人而來。
張眼望去,只見馬上一個女將,煞是英姿颯爽,片刻間便打馬到了跟前。
王倫瞧著這女子一身戎裝,穿著鎧甲,心裡大致猜出來人身份,瞧她面嫩貌美,便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好個玉雪肌膚,芙蓉模樣,有天然標格。
金鎧輝煌鱗甲動,銀滲紅羅抹額。玉手纖纖,雙持寶刃。恁英雄烜赫,眼溜秋波,萬種妖嬈堪摘。
那女將原本生著自家兄長的悶氣,跑到庄門哨塔上消遣,恰巧瞧見一隊騎兵正在左近窺覷莊戶。
這女子不驚反喜,暗道上天瞧著老娘氣悶,真就送上一夥賊人消遣。
仗著自身武藝,當即披掛整齊,擎著一雙寶刀便沖將了過來。
不想這伙來歷不明的騎兵見著她打馬上前,竟是避也不避,為首的那個白袍書生,只拿一雙賊眼打量。
如此怎叫她不氣惱?
單刀一指,嘴上嬌斥:
「你等誰人?為何窺我莊戶?」
還沒等王倫說話,只聽得身邊的鄧飛笑罵:
「好個沒道理的小娘子!偏這塊地是你家的,容不得俺們歇腳?」
王倫聞言頓感無奈,剛把那個好禍事的宋萬留下,這又來了個不輸給他的鄧飛。
果然,那女子聞言柳眉倒豎,寒聲回到:
「瞧你這一雙紅眼便不像個好人!想必是個慣吃人肉的!」
女將說完,竟是不顧王倫一行人多,挺了日月雙刀,拍馬便要去砍鄧飛!
鄧飛見了豈肯示弱,一馬當先,鞍山掛著鐵鏈,舞動手中長槍便要去戰。
王倫阻攔不及,只得招呼一旁唐斌留意,若是鄧飛兄弟落了下風,定要速速救援。
這鄧飛原是蓋天軍襄陽府人氏,善使一條鐵鏈,因雙睛紅赤,人稱火眼狻猊。
為著這雙紅眼,鄧飛沒少被人說他吃人,其實不然,只緣天生。
是以鄧飛最是不耐別個拿他雙眼說事,偏這貌美女將好不曉事!
一個原本憋了煩悶,一個被人揭了傷疤。
兩個甫一交手,便使出了十分本事。
鄧飛含怒出手,到底念著對方是個嬌娘,一把長槍只是橫掃豎劈,不忍使了槍尖去戳。
長槍在手,儼然當個哨棒在用。
可那女將卻是處處不饒,日月雙刀舞得翻飛,直似風飄玉屑,雪撒瓊花,招招都是狠辣。
兩個騎在馬上,戰成一團,眼見鬥了五七十個回合不分勝負。
那女子先是急了,自忖身為女子,氣力上到底不如這些臭男人。
當下尋個破綻,一刀逼開紅眼漢子,掉轉馬頭,作勢欲走。
王倫在一旁觀戰,見雙方正打得旗鼓相當,不料那女子撥馬要走,鄧飛就要去追。
心中一驚,想起這女子手段來,不由得大聲喊道:
「小心她的索套!」
話音剛落,果見那女將自腰間取下一團紅色索套,兜頭便要去套鄧飛。
雖是得了王倫提醒,畢竟事出突然,鄧飛一個反應不及,竟是被兜頭套住,那女子加快馬速,竟是將他拖下馬去!
好在一旁還有唐斌,在鄧飛被套的那一瞬間便拍馬上前。
女將自以為拿了賊人,正欲回歸本庄,不妨背後唐斌拍馬趕到,堪堪攔截了下來。
一把長矛,刷刷兩下,先是割斷了女將手中的索套,后是逼在了她的心口。
吃了長矛逼住,矛尖森森寒光由不得她亂動。
鄧飛得了唐斌搭救,掙脫了索套才地上爬了起來。
小娘皮好狠的心,老爺處處相讓,不忍拿槍戳你,你卻背地裡使絆子,叫老爺吃了一頓好摔!
且說鄧飛憤然而起,天幸摔下馬去失了手中長槍,否則這馬上嬌娘定然性命不保。
眼見鄧飛尋了長槍就要上前,王倫趕忙拍馬攔了下來。
便在此刻,不遠的莊子是又是來了一隊人馬,呼啦啦上百號人,為首的挺把朴刀,一臉的焦急模樣。
王倫示意唐斌等人稍安勿躁,且等人來再說。
不多時,那群人走馬上前,為首的漢子急不可耐的滾鞍下馬。
瞧了被制住的女子一眼,那眼中全是著急,把個朴刀扎在地上,這漢並不上前廝殺,而是連連拱手作揖:
「小妹性情頑劣,若是衝撞了貴人,還望多多恕罪則個!」
「哥哥莫要求他!我一丈青不怕!」
還沒等王倫回話,那女將竟是梗著脖子強硬的說道。
王倫心中微微一笑,暗道還真沒錯,這女將就是那扈三娘!
面前那個作揖打拱的想來就是她的兄長,飛天虎扈成。
瞧著對方人多,王倫也不下馬,只在馬上示意扈成起身,叫他屏退人馬才好說話。
扈成只這一個妹子,自幼失了母親,是以家中父子兩個最是疼她。
自幼不學女紅,偏愛耍弄刀槍,如此也就由她,不曾想今日竟是吃人捉了,叫他如何不心急?
扈成心疼妹子,怕她有所損傷,揮手只要莊戶退下。
見屏退了莊戶,王倫這才下了馬兒,先讓唐斌放了三娘,這才開口說道:
「我等路過寶地,稍作歇息,這小娘子好大的脾氣,呵呵……」
王倫呵呵笑了一回,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扈成自是知曉妹子秉性脾氣,上前拉她擋在身後,這才賠禮一番。
自報了家門,只說寵壞了妹子三娘,不合衝撞了高人,他願多賠銀錢。
那扈三娘見了哥哥這般模樣,心中又是不喜,伸手就要推他,不妨吃那白袍書生一瞥,不知怎地竟是推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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