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學究吳用(求收藏、求推薦)
發作了一回,晁蓋這才從張三李四口中得知朱貴這幾日前往水泊四周選址打算增設酒店,一兩天內只怕不會回來。
晁蓋頓時大急,心想如何是好?
面前這兩個斷腿的一副潑皮無賴模樣,託付給他們只怕不太穩當,罷了罷了,權且尋個所在胡亂躲藏幾日,等那朱頭領回來后再報不遲。
料定縣令狗官一時半會無法對梁山下手,晁蓋不再理會張三李四的追問,兀自出了酒店,翻身上馬,調轉了馬頭準備擇地躲藏。
去哪兒好呢?要是有個人能商量就好了,是了!卻是把他忘了!
騎在馬上的晁蓋心裡想起一個人來,頓覺那人定能給自己拿個主意,當即打馬朝著東溪村方向返回。
卻說誰人如此重要?竟讓天王晁蓋不惜犯險回程也要找他討個注意?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與晁蓋自幼相交的加亮先生,智多星吳用是也。
這人萬卷經書曾讀過,平生機巧心靈,六韜三略究來精。胸中藏戰將,腹內隱雄兵。謀略敢欺諸葛亮,陳平豈敵才能,略施小計鬼神驚。
因為自幼相交,又同住一個村裡,平日里晁蓋有個什麼事情都願意找他拿個主意,昨夜也是當真慌了,竟把身邊的智囊給忘了。
晁蓋一路打馬急奔,回了東溪村,徑直來到一處書齋。書齋里有個私塾先生,正領著孩童誦讀詩書,忽然聽到門外快馬賓士的聲音,抬眼往外瞧去。
正見保正晁蓋急匆匆的下得馬來,正仰著頭朝書齋裡面張望呢,吳用瞧見保正馬上掛著行囊,手上綽著大刀,知道這是有事。
當即吩咐孩童自讀詩書,拽開書齋們,快步迎了上去。
「保正為何這般模樣?」
「教授,出大事了!」
晁蓋一把拉住吳用,轉身想往家走,一想不對,趕忙止住,急躁的問道:「教授可有說話的地方?晁蓋現今卻是有家不能回了!」
吳用自是知道晁蓋脾氣秉性,從未見過他這般焦急模樣,知道事關重大,說了聲保正稍待,反身回了書齋,對學生們說先生今日有干,權放一日假。
座下頑童巴不得不用讀書,聽聞先生此言頓時歡呼雀躍,一哄兒散了。
吳用招呼晁蓋進了書房,顧不上奉茶客套,拉著晁蓋坐下,瞥了眼牆上掛著的兩支銅鏈,讓晁蓋把事情詳細說來。
晁蓋自是一五一十的把信里事情說了,只說得了朋友知會,有那金鄉縣令謀他性命如何如何。
吳用皺著眉頭聽完,不慌不忙,站起來來回踱著步子,疊著兩根指頭,開口說道:
「如此保正速速離去,也不能遠,水泊梁山也有我三個舊日相識,小生定能替保正傳話。」
「這.……」
晁蓋心想也是,這事不是自己躲出去就算完了,還真不能太遠,說不定什麼時候那幫兄弟還能用得上自己,尋思片刻開口說道:
「那便有勞教授,晁蓋先去安樂村權且安身,那裡有個兄弟喚作白日鼠白勝,也曾來投奔我,我曾齎助他盤纏。」
吳用點了點頭,安樂村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正是適合,囑咐保正不可多留,速速離去為好。
待送走了晁蓋,吳用返回書齋,脫下了舊日衣衫,換了一領皂沿邊麻布寬衫,腰系一條茶褐鑾帶,下面絲鞋凈襪,又戴上一頂桶子樣抹眉梁頭巾。
把了銅鏡來看,好個眉清目秀,面白須長的先生。自己誇讚了一回,取了一封點心,正待出門,又抬頭瞧了眼牆上那雙銅鏈,到底沒有帶上。
拽了房門,村裡尋了一副牛車,慢悠悠的朝著水泊梁山方向走去。
他是本地人士,又是有心的人,李家道口這邊的動靜如何能夠瞞得過他?
此時張三李四已被酒店夥計抬到門外曬著太陽,早上那會兒草市繁忙,酒店有無生意,夥計都去草市幫忙,現在已經臨近中午,夥計都在酒店裡。
吳用瞧了瞧此處,撫著鬍鬚點了點頭,心說這梁山王倫當真好本事,才來多久?把個山寨經營的有聲有色,如今竟是連攔路打劫的勾當也不做了。
進了酒店,正要尋個夥計打問熟識下落,恰巧就看見阮小七正百無聊賴的一個人趴在桌子上轉著酒碗呢。
他要找的可不正是阮家三個?
吳用私塾先生,一年多前正在石碣村大戶人家做著西席,住了幾年,跟阮氏三雄本就相熟。知道三阮雖是不通文墨,但為人義氣,是那難得的好男子。
一年多未見故人,剛一見卻瞧著七郎喝得醉醺醺,似乎心中生著悶氣,笑了一回,他本是個詼諧之人,不由得上前打趣:
「七郎多日不見,這是想著誰家娘子?」
小七正在煩悶,那佩蘭姑娘也不知怎地,一天換一個臉色,王倫哥哥臨行前特地去了他家,拉著他的手交代了,說是佩蘭姑娘不錯,要他小七好好把握。
咋個把握?
想他小七替人姑娘救了祖父,又割了仇人頭顱,可佩蘭總是不給自己好臉色,就說今天,自己不過想去醫棚幫忙,平白遭了好幾個白眼不說,還被人家哄了出來,反嫌自己添亂!
真是個沒道理!
現在又聽見別個出言調侃,頓時大怒,抬頭怒視,一看卻是學究先生,又是轉怒為喜,拉著吳用坐下。
他們素來相識,又是許久未見,小七招呼夥計撤了殘酒,好酒好肉又上了一桌。
兩個吃了一碗,吳用這才開口問道:「七郎怎生一人在此?不見二郎、五郎?」
小七說是兩個哥哥得了寨主囑託,見天在水寨操練兒郎,只他小七一個被寨主哥哥指派守衛這李家道口。
說到這裡,小七想起哥哥把著差事交給自己,不就讓自己多有機會接觸佩蘭?頓時心下憋屈,學究不是外人,就在酒桌上拉著吳用的手把心中煩悶一一傾訴,只說她怎個那麼冷的心腸。
吳用本是為了正事二來,可這小七喝得七八分醉了,心想把事情交託醉漢不算牢靠,當即哈哈一笑,給小七分說起姑娘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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