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第199章 妥協
第199章 妥協
方未寒聽完之後都沉默了。
被包養了怎麼辦?
「師姐啊……」
方未寒湊到了溫折雪的旁邊。
「您有什麼吩咐,直接跟我說就好了。」
方未寒將自己的胸口拍得邦邦響。
「以後師姐的事情就是我方未寒的事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信誓旦旦地說道。
溫折雪的眸子眨了下。
少女有些不太適應他這種突如其來的熱情。
正在她在思考該怎麼回應方未寒的時候,一隻胖鳥蹦到了她的肩膀上。
「嗷。」
胖鳥伸出翅膀,對著他壓了壓,似是在說你小子很上道。
「呃……」
方未寒不太能夠聽得懂鳥語。
「師姐?鳳凰神尊它在說什麼?」
溫折雪:「……」
少女有些嫌棄地伸出一隻手將自己肩膀上的鳳凰給抓了下來,隨手扔到了一邊。
真重。
「沒什麼。」
少女在石板上如是寫道。
「嗷!」
胖鳥又蹦了出來,張開翅膀撲騰著,不服氣地抗議。
「呃……師姐,它看起來似乎是有話想對我說?」
方未寒試探性地問道。
畢竟這玩意好歹也算得上是一個神獸,方未寒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套一下近乎的。
就算這東西對於自己沒什麼幫助,那也可以給自己下個蛋啊是不是?
鳳凰的蛋……做成煎蛋的話應該很好吃吧?
溫折雪輕輕瞥了這張牙舞爪的胖鳥一眼。
少女招了招手。
遠處懸浮著的明霄劍飛了過來,直接把胖鳥一劍拍飛了出去。
「嗷!」
胖鳥發出一聲慘叫,落在了遠處的水池裡,變成了落湯雞。
「嘖嘖嘖。」
雲紓看得很樂。
「這溫折雪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鳳凰啊。」
「不錯不錯,有我鏡天修士的骨氣!一味地屈就外物算什麼鏡天?才不能慣著這肥雞,哼!」
方未寒:「……」
「這鳳凰難不成是臨淵閣的宗門聖獸嗎?」
他在腦海之中悄然問道。
「對啊。」
雲紓懶洋洋地回答。
「這個應該是那隻小的,還有一隻大的才是真正的宗門聖獸。」
「王朝有龍,天山有鳳。臨淵閣司掌天下氣運,兼具輔佐王朝平亂濟世的責任。」
「只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之後,臨淵閣道統未滅,天山神鳳一直存續到了現在。可如今的長明城內,已然沒有龍的存在了。」
方未寒恍然大悟,不過他還有一個小小的問題。
「天山上的鳳凰怎麼都是一隻一隻的?它們是無性繁殖嗎?」
雲紓:「……」
「這個……就涉及我的知識盲區了。」
雲紓也開始認真地思考起了這個問題。
「應該不是吧?歷代的鳳凰似乎都是雌性來著?沒有什麼鳳和凰的區別。」
「可能是自交?」
「反正肯定不是找了外邊的什麼鳥過來配種,畢竟要維持鳳凰血脈的純凈,」
方未寒有些可惜。
「那豈不是沒有蛋下了?」
「這是你該關心的問題嗎?整天就知道吃吃吃!」
雲紓怒聲道。
方未寒將神思從識海之中抽了出來。
「師姐?接下來我們幹什麼?」
方未寒看向了溫折雪。
少女閉著眼睛,在她的身旁,明霄劍正追著冰藍色的胖鳥滿地亂跑,一片雞飛狗跳。
方未寒就裝作沒看到。
畢竟和溫折雪還不算太熟,等他摸清楚了這倆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再說吧。
「今天就到這裡吧。」
溫折雪聞言睜開眼睛,輕飄飄地在石板上寫道。
「我將《星論》傳給你,伱回去之後可以先自行領悟一番。」
「啊?」
方未寒有些意猶未盡。
現在他的體內充斥著澎湃的星力,很想找個地方發泄一下。
可是溫折雪卻說就這麼結束了?
神仙般的少女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有些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
她抬起手指了指東邊的天際線。
方未寒隨著她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見那裡竟然已經浮現出了一抹魚肚白。
我草,特么的天亮了?
方未寒大驚失色。
我怎麼不知道?
在他自己的體感層面,似乎是才剛剛過去了一兩個小時吧?
我怎麼記得我來的時候似乎是黃昏啊?這就到了第二天白天了?
相當於通了個宵。
「我澄清一下,我們鏡天是這樣的。」
雲紓適時出現。
「所有鏡天的法術都或多或少地和時間元素能夠扯上點關係。」
「你剛才星啟的時候應該就是進入了那個所謂的高維空間,時間流逝被大幅度加速了。」
「那如果我剛才沒有掙脫開自己的心魔呢?」
方未寒沉聲問道。
「你會被困在無窮無盡的時間裡,經受生命的流逝而渾然不知,直到最後老死。」
雲紓說出了一個令他無比后怕的事實。
好傢夥,還好本王心志堅定,要不然就得死到夢裡了。
方未寒有些慶幸。
「明天傍晚時分來找我,我會教你臨淵術法。」
溫折雪在石板之上寫道。
「我明白了,多謝師姐。」
方未寒感激地抱拳。
溫折雪真的是幫上自己大忙了。
方未寒現在急需的便是修為的提升,而溫折雪引動的太陰星啟直接完美地解決了自己的問題。
毫不誇張的說,在不動用恚龍噬尾的情況下,方未寒覺得自己遇上五轉修士也能堂堂正正的打上一場了。
師姐,我真的不想努力了。
溫折雪微微頷首,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方未寒見狀便自覺地離開。
「明天來我再給師姐帶點心。」
臨走之前,方未寒又拋下了這麼一句話。
聞言,少女的眼睫毛微微顫動了下。
「嗷!」
就在這時,某隻胖鳥的叫聲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溫折雪睜開眼睛。
她看了眼方未寒剛才帶過來的點心盒,裡面的點心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大半。
溫折雪的細眉微微蹙了下。
少女直接把整個盒子全部收到了自己的空間靈戒里。
她瞅了一眼獃滯的胖鳥,滿意地收回了視線。
「你該減減肥了。」
溫折雪舉起了手中的石板,對著胖鳥晃了晃。
「嗷?!」
整個鳥都石化了。
……
……
方未寒回到了自己的王府之中,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和眾人解釋清楚自己真的沒有去青樓過夜。
這不怪方未寒過度謹慎,而是他的無奈之舉。
誰知道這裡面有沒有婉婉留下的眼線,萬一這件事情被婉婉知道了,又得給自己記到小本本上面了。
應該說還好趙二爺這老混蛋不在,要不然他肯定會嘲笑自己的,到時候落到有心人耳朵里了,自己的清白又完蛋了。
他關上門,躺到了自己的床上,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奶奶的,一點都不困該怎麼辦?
力量充盈的感覺反映到精神層面就是極度的亢奮。
方未寒感覺就像是喝了十罐紅牛一樣。
「不困的話……咱們不如推一推主線任務?」
戴著寬大魔女帽的嬌小身影在他的枕頭邊浮現出來。
雲紓用白嫩的腳踢了踢他的頭。
「主線?什麼主線?」
方未寒有些詫異地問道。
雖然他不困,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方未寒願意動。
不困就不能在床上躺著了嗎?
誰規定的?
人人都可以是蕭槿啊。
「我的主線難道不是艱難地活下去?我現在不是在努力地活著嗎?」
雲紓:「……」 「這個也是,但顯然你還有另一條主線。」
雲紓強忍著把這個鹹魚樣子的傢伙踹下床的舉動。
「你得拯救世界啊!不能再躺在床上擺爛了!」
方未寒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著,就是不想動。
「我真不想動。」
他提了個建議。
「要不然?我們先睡一覺?等醒了再去拯救世界怎麼樣?」
雲紓瞪著他。
「你能睡著嗎?」
「睡不著。」
方未寒十分誠實。
「那不就得了!快去幹活。」
雲紓柔嫩的腳心輕輕地踩在了他的額角,有些冰涼。
方未寒倒是不擔心有細菌什麼的,畢竟雲紓是聖器,這實體估計都是模擬出來的。
但這是尊嚴問題,她竟然踩我?
「也不是不可以。」
方未寒瞥了她一眼。
「但是我有個小條件。」
「什麼條件?」
雲紓這下有些好奇了。
方未寒竟然還會跟自己提條件,這可是第一次啊。
難得難得。
那品德高尚的雲紓大人便聽一聽他的訴求吧。
「你到什麼時候才能完全凝聚出肉身實體?」
方未寒問道。
「嗯……等到你六轉的時候,或許就差不多了?」
雲紓回答。
「你問這個幹什麼?」
她有些迷惑。
這方未寒怎麼突然關心起自己的狀態來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那也就是說,你現在的衣服全都是凝聚的虛影,想怎麼變就怎麼變了?」
方未寒輕咳一聲,十分正經。
「……對。」
雲紓好像明白方未寒想幹什麼了。
聖器小姐的臉上瞬間浮現了冷笑。
「方未寒,我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生命只有一次,任何人都得珍惜它,你說對不對?」
她面無表情地說道。
「哎,你想哪去了。」
方未寒擺擺手。
「我不是那個意思,顯然是你自己的思想跑偏了。」
「你不是哪個意思了你不是!」
雲紓蹲下來,氣急敗壞地揪著他的耳朵。
「你就是圖我身子是不是?」
「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
方未寒被她的聲音震得腦瓜子嗡嗡的。
「什麼跟什麼,我哪裡圖你身子了?」
他沒好氣地推開雲紓。
「我只是想讓你換一身衣服而已。」
「誒?」
正在揪方未寒耳朵的雲紓聞言疑惑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換成什麼衣服?」
雲紓下意識問道。
「咳……」
方未寒清清嗓子,字正腔圓地說出了兩個字:
「白絲。」
「嘭!」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一柄超大的鎚子就砸到了他的臉上。
這鎚子比雲紓還要大,拿在她的手中多少顯得有些違和了。
「臭流氓!」
雲紓漲紅了小臉,很是氣急敗壞。
「你還說你不是圖我身子!」
「我砸死你!」
說著她便舉起鎚子,又要朝著方未寒砸下來。
「哎哎哎,你等等,你等等!」
方未寒一把抱住了鎚頭。
「你把話說清楚?我怎麼就饞你身子了?」
「你還有理了!你……」
雲紓都被這個人的臉皮厚度給整無語了。
她氣得語無倫次。
「你竟然讓我穿絲襪給你看,你還不是……」
「哎,打住。」
方未寒做了個打斷的手勢。
「雲紓啊,你要搞清楚饞你身子和欣賞你的美之間的區別。」
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雲紓:「……」
不行了,真的好想一鎚子把他砸扁啊。
就砸成一張紙那樣的厚度,然後我拿去擦屁股。
雲紓在內心咬牙切齒地想道。
「你看你,就這一件衣服,雖然很好看,但是也不能天天穿啊對不對?」
方未寒開始扯淡了。
「好歹也得有點變化對不對?」
「變化就是穿白絲給你看?」
雲紓冷笑道。
「我就不能換一件別的衣服?」
「這不一樣。」
方未寒糾正她。
「哪裡不一樣啦?」
雲紓跺了跺腳,羞憤地大喊道。
「我想看白絲,我不想看別的。」
方未寒攤開手。
「這就是區別。」
雲紓:「……」
「你鬆開,我要砸死你。」
少女嘗試著拽自己的鎚子,奈何方未寒抱得很緊,她就是拽不動。
「你砸死我算了。」
趁著雲紓一個不注意,方未寒鬆開了鎚子。
少女受慣性影響,抱著大鎚子狼狽仰倒,差點沒有滾下床去。
「今天看不到白絲,要不然我方未寒今天就要死在這張床上。」
他雙手捂著臉,開始裝死。
「方!未!寒!」
雲紓大怒卻又無可奈何。
在砸了方未寒幾下之後,雲紓氣呼呼地將鎚子扔到了一邊。
她又做不到真的下狠手去打他。
現在怎麼辦?
幾千年了,雲紓從來沒有遇見過現在這種情況。
以前哪個人見到她不是畢恭畢敬的?就連稱呼都得是尊稱。
可方未寒呢?
別說尊稱了,他連一點基本的尊敬都沒有啊!
現在竟然還……竟然還讓自己穿白絲給他看?
真是豈有此理。
雲紓抱著膝蓋坐到床邊生悶氣去了。
本座就是不給你看!看咱倆誰熬得過誰!
她在內心賭氣似地想到。
方未寒捂著眼睛裝死。
他很有耐心。
方未寒可太了解雲紓了。
他索性開始數起了羊。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就在方未寒數到了一千二百四十四隻羊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臉又被什麼東西踩了下。
只不過這次的觸感有些不一樣了。
他睜開眼睛。
雲紓的雙手抓著自己的裙擺,貝齒咬著粉唇,可愛的臉上滿是因為羞澀產生的嫣紅。
就算臉上滿是誘人的粉紅,但她卻仍然保持著面無表情的樣子。
方未寒的視線下移。
雲紓的足部一直到大腿根部的位置都被白色的絲襪包裹了起來,勾勒出了完美的曲線。
足弓微微拱起,腳趾在白襪之中根根蜷曲著,似乎是在彰顯著主人的羞恥。
她剛才就是用這個雪糕踩的自己。
「幹活。」
她努力維持著面上的表情,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