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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第135章 殿下是說我長得丑嗎?

  第135章 殿下是說我長得丑嗎?

  方未寒看了眼自己的面板。


  他的目光集中在了上面的清濁化生法上面。


  「這系統給我一個這種獎勵是個什麼意思?」


  他有些不屑地搖搖頭。


  這功法一聽就是給那種混進敵營的老六用的。


  我方未寒一身正氣,豈會需要這種東西?


  他將目光移向了窗外。


  紀剛正在向百姓們宣布他剛才的決定。


  百姓們雖然沒怎麼聽明白紀剛那一堆利息什麼的東西,但是也從中大致聽出了一個意思:

  那位廣陵王殿下決定給他們發錢了。


  百姓群體嘩然,有些不敢相信。


  那幫貴族老爺中竟然有廣陵王殿下這般的人物?

  即使是他們之中最刻薄的人在聽聞方未寒的舉動之後,也說不出任何挑剔的話語。


  「多謝殿下!」


  不少百姓熱淚盈眶,向著方未寒的方向長跪不起。


  他們並不是不懂得感恩的人,他們知道,這位殿下是真的在為他們做實事的。


  激奮的聲浪一浪蓋過一浪,環繞在堂口中,聲震穹宇。


  方未寒笑著向他們擺了擺手,關上了窗戶。


  他嘆了口氣,轉過頭看向了陶允姜,卻發現少女抱著祈蒼劍,低垂著腦袋,馬尾都耷拉在一旁,看上去有些悶悶不樂。


  「怎麼了,小師傅?」


  方未寒調笑道。


  「是因為我沒有給你發錢嗎?要不我也分給你點銀子?」


  陶允姜聞言,噘起嘴巴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才沒有!」


  她的音調驟然提高,卻又緩緩落下。


  「我只是覺得……覺得你不應該這樣……」


  她悶悶道。


  方未寒怔了怔。


  什麼意思?

  這傻妞不是天天嚷嚷著要做好事嗎?怎麼現在反而換了種說辭?


  他一時之間被陶允姜搞懵了。


  「伱……你來月事了?」


  方未寒憋了半天,試探性地問道。


  以他的經驗,有時候女人做出了一些跟平常反常的舉動,那麼這段時間她多半是來月事了。


  這時候裝死就對了。


  因為無論你說什麼她都會看你不順眼。


  陶允姜呆了一下,而後瞬間大怒。


  「你才來月事了!」


  她跺了跺腳,用劍鞘沒好氣地拍了拍方未寒的頭。


  「我月事還早著呢!」


  「那你是咋回事?」


  方未寒抱著頭,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只是覺得……覺得你為這些人做的有些太多了。」


  少女咬了咬嘴唇,低聲說道。


  「你自己都說了,你現在自身難保,那這筆錢完全可以用到一些更有用的地方去,沒有必要將這錢用來幫助他們。」


  「你與他們素不相識,為什麼要做這麼多呢?」


  陶允姜輕輕拉住了他的手,抬起頭看著方未寒,眸光中情絲繾綣。


  方未寒沉默了一會兒。


  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啊……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她自己幫助他人的時候可是從來沒有考慮過自己的狀況,到現在反倒是要求我保護好我自己了。


  這個小師傅啊。


  真是可愛的雙標。


  「只允許你幫助窮人,還不允許本王發發善心了嗎?」


  方未寒輕笑著說道。


  「莫非你是想讓本王做你的禁臠?只許我對你一個人好嗎?」


  「啪!」


  又是一劍鞘敲在了方未寒的頭上。


  陶允姜氣急敗壞,像是一隻發怒的貓咪,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


  「你你……你說什麼呢!」


  什麼禁臠的……真是羞死人了!

  她羞紅了臉,覺得不解氣,又敲了方未寒一下。


  「不許打岔!不許貧嘴!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啊?」


  少女問道。


  方未寒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


  「你就當我幫助他們,是為了我個人的一廂情願吧。」


  他認真說道。


  「我曾經夢到過一個社會,那裡雖說沒有人人平等,雖說還有黑暗與骯髒,但所有人都在共同努力著來保障每個人生存的權利。」


  「他們的目標是實現每個人的絕對平等,以及每個人需求的絕對滿足。」


  「而他們追求的這些東西,在咱們這裡,都是欠缺的。」


  「我想要這些人至少能夠活下去,能夠作為一個『人』活下去,而不是牲畜。」


  聽著方未寒的話語,陶允姜仰起頭看著他,輕聲問道:

  「真的有你說的這樣的社會嗎?」


  她的聲音中有著迷茫與好奇。


  方未寒想了想,而後搖了搖頭。


  「應當是沒有的,至少在這裡沒有……未來也許會有?我不知道,就當是我做的一個美好的夢吧。」


  「我只負責去做,去部分完成這個目標,至於能不能成,就要交給後人來實現了。」


  方未寒又趁著陶允姜不注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陶允姜有些不滿地打開了他的手,輕哼了一聲,揮了揮小拳頭表示威脅。


  「當然,我也沒有那麼偉大,我這麼做也是別無選擇了。」


  他解釋道。


  「我的敵人,那些想要我死的敵人,主要是世家的人。而世家的人最不缺的就是金錢。」


  「妄想靠著金錢去腐化他們,讓他們站在我這邊為我賣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六萬兩銀子,對於你,對於我,對於這外城區的窮苦百姓們都是一筆巨款,但是對於那內城區的高門大族而言,不過是一串銀票上的數字罷了。」


  「他們只負責發行銀票,至於這串數字背後的價格,卻完全地壓在了底層的窮人身上。」


  說的就是你,掌握天下錢莊十之八九的陳郡謝氏!

  也算是陳郡謝氏精明,沒有弄出來太過誇張的通貨膨脹,要不大周的經濟基礎早就崩盤了。


  方乾義這老小子,怎麼連最為重要的鑄幣權都交了出去,甚至一千多年內也沒收回來。


  方未寒對自己這祖先的做法感到十分不能理解。


  皇帝手裡連鑄幣權都沒有,可想而知世家在商業上為什麼這麼猖獗。


  得虧是冷靜精明的陳郡謝氏掌握鑄幣權,要是換成狼子野心的上原王氏,估計這大周天下早就易主了。


  「我能拿這六萬兩銀子幹什麼呢?」


  方未寒拽了拽陶允姜的馬尾末端,感受著如同綢緞般的絲滑觸感。


  「買兵器?招人馬?或是行賄?」


  「呵,我什麼也幹不了。」


  「還不如給他們。」


  他笑了笑。


  還不如給他們,這樣到時候也許會有用的。


  會有用的。


  肯定會有用的。


  自剛才看到了那些窮人眼中的光芒之後,他便始終堅信著這一點。


  「你說對不對,允姜?」


  陶允姜將小腦袋靠在他的肩頭,抓過自己的馬尾,輕輕地抽了一下方未寒的臉。


  「要叫師傅!沒大沒小的。」


  她傲嬌地哼哼道。


  「師傅覺得你說得很對。」


  少女笑意盈盈地鬆開了方未寒,提起了祈蒼劍。


  「但是我要補充一個地方。」


  她認真地看著方未寒。


  「嗯?什麼地方?」


  方未寒有些疑惑。


  這小師傅一臉認真的樣子還是挺漂亮的。


  「如果有人膽敢動你一下。」


  陶允姜直視著他的視線,將祈蒼劍橫著舉在了自己身前。


  「我就砍了他。」


  「不論他是誰。」


  少女一字一句地說。


  「如果師傅打不過他呢?」


  方未寒輕笑著,眼神溫柔而懶散。


  「哈?」


  陶允姜瞬間叉腰,兇巴巴地瞪著他。


  「你就不能盼著你師傅點好嗎?」


  「我打不過……我就先修鍊嘛!總有一天我會打得過的!」


  「哼,我一片好心,你居然還調侃我,不想理你了。」


  她撇過頭去,綳著小臉,不再看方未寒。


  方未寒連忙說道:


  「錯了錯了,我就問一下,師傅別生氣,真錯了……」


  他拉過陶允姜的手,一臉討好地哄道。


  「對了,跟你說個事情。」


  陶允姜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突然開口。


  「我過兩天可能要出去一趟。」


  「上面給了我一個任務,需要跑一趟扶風郡。」


  方未寒皺皺眉頭。


  「扶風郡?你去哪裡幹什麼?」


  他瞬間想到了一件事情。


  蕭伏威和羅天罡還在金城處理妖魔呢,這兩天應該也快回來了。


  扶風正好在金城和長明之間的必經之路上,這陶允姜突然提出去扶風郡,不會是跟這個有關係吧?

  「我也不知道。」


  陶允姜搖了搖頭。


  「不過你可以放心,這次張叔和我同行,他是明武五轉巔峰境界的明武,應當是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方未寒瞬間打斷了她。


  「你少扯犢子。」


  「上次你們攻擊玄重衛的事情不就是你和張叔一塊行動的?那叫沒出什麼差錯?我看你們都沒剩下什麼差錯沒出了!」


  陶允姜訕訕地笑笑,吐了吐舌頭。


  「上次的事情是個意外嘛!我覺得這次去扶風郡應當就是為了給上次的事情收尾。」


  見方未寒還想說道,陶允姜急忙再度補充了一句。


  「放心啦!你師傅我多厲害呀!我打不過會跑的啦!」


  「好了好了,就這樣。」


  陶允姜當即拍板,似是生怕方未寒繼續嘮叨她。


  「你去唄,反正我也攔不住你。」


  方未寒沒好氣地說道。


  「陶公的孫女,千年難遇的大天才,秘密組織的成員。豈是我一個小小王爺配指手畫腳的?」


  陶允姜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拽了拽他的手。


  「你過來你過來,給你說句悄悄話。」


  她說道。


  方未寒依言照辦了。


  一陣桂花香氣襲來,方未寒驟然感覺自己的嘴唇上多了一個什麼溫軟濕潤的東西。


  「你……嗚嗚嗚。」


  他有些猝不及防。


  陶允姜笑得如同一個奸計得逞的小狐狸,臨了還不忘舔了下方未寒的嘴唇。


  「陶公的孫女,千年難遇的大天才,秘密組織的成員……剛才可是主動親了你哦!」


  少女羞紅了臉,笑盈盈地看著他。


  「我現在就要出發啦,乖乖等師傅回來,不用擔心我,但是記得想我!還有……不要惹事!」


  她抓起祈蒼劍,紅衣身影如同蝴蝶一般,飄散在黑夜中。


  方未寒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


  他摸了摸嘴唇,上面還有少女的口水。


  又特么強吻我?


  這個陶允姜,真是無法無天了!


  他掏出手帕抹去了嘴角的口水,氣急敗壞地想道。


  這樣下去可不行,得找個機會好好收拾她一頓。


  方未寒走出門去,一邊跟向自己感激涕零呃百姓打著招呼,一邊從人群之中找到了忙碌的紀剛。


  「紀剛,跟我來。」


  方未寒說道。


  「殿下?」


  紀剛忙得滿頭大汗,聞言疑惑地開口。


  「宋神醫的命,你忘了嗎?」


  方未寒輕聲說道。


  紀剛虎軀一震,眼睛中陡然升起仇恨的光芒。


  「跟我走,我已經安排好了。」


  方未寒說道。


  現在正是宵禁前的時分,兩人趁著這個機會匆忙趕到了內城區的一處陰森肅殺的建築門前。


  敞開的大門如同鬼面獠牙,門旁鎮有狴犴神獸,形如巨虎仰天咆哮,煞氣頓生。


  整個建築讓人看一眼便不由得心生畏懼,彷彿這裡是陰曹地府一般。


  「除惡獄。」


  方未寒看著紀剛有些疑惑的神色,為他輕聲解釋了一句。


  「那宋神醫被帶走後就被關在了這裡,以供玄重衛審訊。」


  他帶著紀剛來到了大門前。


  「我跟蕭公子有過約定,諸位可否行個方便?」


  方未寒用血氣送了幾塊碎銀子到了那幾個看門的玄重衛力士手中,友善笑道。


  「見過廣陵王殿下。」


  幾人不露聲色地收好銀子,對方未寒行的禮中也多了幾分真心。


  「殿下請吧,少主早有吩咐,人已經準備好了。」


  「有勞諸位了。」


  方未寒輕輕頷首,帶著紀剛跟隨著力士走進了除惡獄中。


  出乎他意料的是,這除惡獄內的環境倒是還不錯。


  雖然談不上是奢華舒適,但也算得上是整潔乾淨了。


  除了有些陰森,看不見陽光之外,並沒有別的監獄中那種骯髒無比臭氣熏天的場景。


  不應該啊,按理說這樣不利於施加精神壓力折磨犯人啊。


  方未寒想了想,便明白了其中原因。


  估計這除惡獄有好幾層,這一層是用來關押那些適合勒索的人的。


  這樣的人自然不能按照平常對待犯人的方式對待。


  看起來蕭績這是生怕給那宋神醫玩死了啊,特意安排了這麼一處地方。


  行,這小子會來事,本王很滿意。


  「殿下,這就是那老東西在的牢房了。」


  力士打開了一間牢房的門,對著方未寒說道。


  「嗯。」


  方未寒拍了拍紀剛的肩膀。


  「去吧。」


  紀剛用顫抖的手拉開了鐵門,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


  「你是誰啊?」


  宋神醫虛弱的聲音傳來。


  「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啊!」


  他撕心裂肺地哀嚎起來。


  這聲音在陰森的地牢內回蕩,更加添上了幾分恐怖詭異的氛圍。


  「你們都從這老東西嘴裡問出來了什麼東西?」


  方未寒問道。


  「這個能說嗎?」


  「能。」


  力士恭敬地回應道。


  「少主早有吩咐,若是殿下想要知道這件事情,便如實告知殿下。」


  「哦?蕭兄還挺了解我的,那有勞兄弟說說了。」


  方未寒笑道。


  「這老東西基本上全都交待了。」


  力士說道。


  「宋家幫本來就是拜火神教在長明城內發展的暗線,通過向外城區居民收取高額幫稅和售賣違禁藥物獲得利潤,再將這部分錢送給內城的許多世家以尋求庇護。」


  「正是由於世家的庇護,玄重衛一直沒有發現這個宋家幫背地裡藏的貓膩。」


  方未寒淡淡地笑了笑。


  「讓我猜猜,那些世家是不是宣稱不知道他們在售賣違禁藥物?」


  「殿下所言沒錯。」


  力士也是心照不宣地苦笑著說道。


  「因為這宋家幫背後牽扯到的世家數量實在是太多了,甚至還牽扯到了上原王氏、范陽盧氏、河東裴氏三個八姓世家,棘手無比。」


  「我們也只能不了了之。」


  你們不了了之了個屁,肯定是藉機收了不少好處。


  方未寒內心吐槽道。


  房間內的慘叫聲還在斷斷續續地傳來,可以聽得出來那老東西的狀態不是很好。


  大抵應該是快死了吧。


  「宋神醫有沒有交代拜火神教的其他人員所在?或者說這個組織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他再度問道。


  「並沒有。」


  力士說道。


  「宋家幫只是一個附屬勢力罷了,拜火神教和他們一直是屬於單向聯繫狀態。每個月都會有一批拜火神教教徒混進長明城,為他們送去要售賣的索厄等違禁藥物,順便傳達信息。」


  「他只知道,拜火神教有一個據點在扶風郡,負責統籌整個京兆地區的魔教事務。」


  方未寒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扶風郡。


  那不是陶允姜要去的地方嗎?


  他們那個組織的目的難道也是這個?

  「少主已經飛出信鴿通知了指揮使大人,他正和『鼎劍』大人趕往扶風郡。」


  那力士又說道。


  方未寒聞言不動聲色,而是有些好奇地問道:

  「平江郡候要回來了?金城郡的事情解決了嗎?」


  「解決了,經過指揮使大人和臨淵閣的人配合,成功搗毀了魔教在金城郡的據點,從此涼州應當是再無魔教之憂了。」


  力士的神情有些振奮。


  「捷報這些日子應當會發回長明,殿下靜待佳音便可。」


  特么的,事情有些複雜了。


  蕭伏威和羅天罡也趕往了扶風郡。


  那陶允姜那邊……


  方未寒不免地有些擔心。


  他還想通知一下陶允姜來著,卻突然想到她現在已經出發了。


  這傻妞這麼風風火火的幹什麼?不能明天再走嗎?

  方未寒有些氣惱。


  屋內的慘叫聲徹底消失了。


  紀剛推開大門走了出來,臉上滿是血跡,表情有些木然。


  「多謝這位兄弟,那我們便先走了。」


  方未寒向著那力士說道。


  「恭送殿下!」


  眾玄重衛力士紛紛行禮。


  方未寒帶著紀剛走出了除惡獄。


  「大仇得報,日子還長,想開點。」


  方未寒平靜說道。


  「多謝殿下,我只是……情緒有些激動罷了。」


  紀剛擦了擦眼中的淚水,哽咽著。


  「嗯,我理解你的心情。」


  「我還需要你,你的那幫兄弟也需要你,外城區的百姓還需要你。」


  「儘快振作起來,宋神醫雖然死了,那些包庇他的人卻還活著。」


  「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紀剛,我希望你活到那一天,再去向你母親報喜,如何?」


  方未寒沉聲問道。


  「定不負殿下所託。」


  紀剛深深彎腰,鄭重地承諾道。


  「殿下與我之恩,剛願以死相報。」


  方未寒輕輕頷首。


  「行了,回去吧,可別死了,多不吉利!」


  方未寒笑著說道。


  「是!」


  紀剛憨厚一笑,也是答應下來。


  方未寒便和紀剛分別,回到了自己的王府。


  今天可算是給老子累死了。


  他洗了個澡后便回到床上沉沉睡去。


  連夢都沒做一個。


  ……


  方未寒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正是日出時分。


  他掙扎著坐起來,打了個哈欠。


  我想想,今天幹什麼來著。


  方未寒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維。


  今天似乎沒啥事情干,那不如睡……


  睡個屁!


  他一巴掌把自己扇醒了。


  修鍊!


  雲紓不在的不知道多少天了,想她!

  趕緊修鍊!


  方未寒爬起來穿好衣服,跑到了自家的後院。


  中間的乾涸池塘分外顯眼。


  「趙二爺咋還沒填好這個池子,磨磨唧唧的……」


  方未寒一陣無語。


  他在後院里擺好架勢,心頭感到一陣茫然。


  咋修鍊來著?

  現在不是他不想修鍊,主要是突破到明武四轉凝意境界需要一個契機。


  方未寒現在還沒有凝聚出自己的武道真意,根本不知道怎麼努力。


  要不還是回去睡覺吧。


  遇到困難睡大覺。


  他打了個哈欠。


  這時凝白匆匆走了進來,探尋似的目光找到了方未寒,臉上一喜。


  「殿下,有人來找殿下,說有要事相商。」


  方未寒一臉懵逼。


  這麼早,誰啊?


  他來到會客廳,看到了那個不速之客。


  是個年輕漂亮的侍女。


  「見過廣陵王殿下。」


  她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儀。


  「嗯。」


  方未寒擺了擺手。


  「這麼早來找我,姑娘是何來意?」


  「我家大人想見見殿下。」


  侍女笑道。


  「誰啊?」


  方未寒疑惑問道。


  「殿下恕罪,我家大人不讓透露。但是她交代了奴婢一句話。」


  侍女笑了笑。


  「六萬兩。」


  方未寒沉默了一下。


  「帶路。」


  他給了凝白一個讓她放心的眼神,跟著侍女上了一輛馬車。


  ……


  方未寒被帶到了長明內外城交接處的一處茶樓前。


  「殿下,就是這了。」


  侍女掀開帘子說道。


  方未寒認識這個地方,他當時偵查的時候來過這裡。


  這位置原來不是宋家幫的豬肉鋪子嗎?


  怎麼變成茶樓了?

  「你家主人品位不怎麼樣,這茶樓以前是個豬肉鋪子。」


  方未寒點評了一句。


  侍女表情僵硬了一下,用有些怪異的視線看了眼方未寒。


  方未寒跟著她上了三樓,來到了一處靠著窗戶的房間門前。


  「殿下,請。」


  侍女笑道。


  奶奶的,到底誰啊?


  大早上把自己叫醒。還特么知道自己昨天晚上的事情。


  方未寒心頭憋著一股火氣。


  他決定一會兒跟這人談條件的時候一定不能留面子,要往死里壓價。


  那人既然想跟自己談判,肯定是不想弄死我。


  那我可就來勁了。


  有種弄死我。


  方未寒不耐煩地推門進去。


  屋子裡好像沒人,只有正中央的桌子上擺著一個花瓶,裡面插著幾枝長明月季。


  「閣下究竟是誰?不必裝神弄鬼了吧?」


  方未寒沒見著人,不由得冷笑道。


  「莫不是長得太丑,不敢出來見人?」


  就在這時,身後的門突然再次被推開了。


  「殿下是說我長得丑嗎?」


  一個清柔悅耳的嗓音自他身後響起,還帶著幾分彷彿要凍死人的冰冷。


  這個聲音好生熟悉……似乎是在哪聽過……


  方未寒僵硬地轉過身去,便看到了一身青裙,清麗絕倫的謝令婉。


  她正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粉嫩的嘴唇微微抿起。


  「哈哈哈哈哈,婉婉……令婉……啊不是,謝小姐。」


  方未寒結結巴巴的,腦子一抽,突然說道:


  「早上好,吃了嗎?」


  「沒呢。」


  謝令婉下意識回答。


  但很快她便反應過來,羞怒不已地剜了方未寒一眼。


  這都哪跟哪啊!


  她整理好表情,一步一步地逼近方未寒,姿態優雅,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微笑。


  「殿下,剛才,是說我長得丑嗎?」


  謝令婉微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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