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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屍體?

  第83章 屍體? 

  方未寒回了自己所在的馮乙堂。 

  今天似乎是散課修行,所以學堂內沒有夫子和講學,學生們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扎堆聊天。 

  有前世高中的感覺了,挺好。 

  年少不知高中好啊,等到上了大學才發現,對於未來的迷茫始終壓在你的頭頂,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情。 

  比如穿越到大女主網劇中。 

  他一進去又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方未寒不用想都知道,一定是在討論自己和謝令婉退婚的事情。 

  呵,一群八卦狗。 

  他目不斜視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中途還不露聲色地掃了一眼謝令婉的位置。 

  她的位置上空空蕩蕩的。 

  方未寒收回視線,心底有些詫異。 

  她居然不在?這是幹什麼去了? 

  「方兄,沒事吧?」 

  沈元興湊到旁邊,拍了拍方未寒的肩膀關切說道。 

  「那陳郡謝氏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憤怒。 

  方未寒嘆了口氣,目露哀傷。 

  「元興啊,我悟出了一個道理。」 

  他低聲說道。 

  「這人世間的事情,並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一個人,或是一個東西,和伱沒有緣分,你卻非要勉強,那便是水中撈月,火內栽蓮。」 

  「你能得到的,終究是你應該得到的,你得不到的,也許是你本就不該獲取的。」 

  他仰起頭,悠悠長嘆道: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啊。」 

  坐在方未寒前方正一絲不苟臨摹書法的蕭績聽見這話,心頭一驚。 

  這方未寒屬實是有幾分文采,倒也不算是不學無術之輩。 

  他對方未寒的評價高了一點。 

  「方兄節哀,世間女子千千萬,以你這等姿容身份,咱們還不是說換就換?」 

  沈元興再次安慰道。 

  此刻正是柳絮紛飛之際,恰巧有一縷白蒙蒙的柳絮飄飛到了方未寒手中。 

  「是啊。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呢。」 

  方未寒悵然無比,繼續努力維持著自己的深情舔狗人設。 

  前方練字的蕭績有些綳不住了,內心震驚莫名。 

  這方未寒是什麼情況? 

  這兩句詩初讀清新無比,情感豐沛,再讀蘊含哲理,樂景中顯著淡淡哀思。 

  這種詩句渾然天成,他竟然隨口就能說出來? 

  那我豈不是…… 

  蕭績深受打擊,對自己的文學水平產生了深深的質疑。 

  「可惜啊,元興。」 

  就在蕭績懷疑自我的時候,方未寒再度哀傷地說道: 

  「我還是忘不了她啊。」 

  「任憑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耳。」 

  此言一出,方未寒以手覆面,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沈元興還沒說話,只見前方不遠處的蕭績氣沖沖地撂下筆,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臉上好像還帶著悲憤和痛苦? 

  這蕭績吃錯藥了?還是吃拉肚子了? 

  他一臉懵逼地收回視線。 

  「方兄,我覺得我應該把你說的這些話記下來編成本書,到時候肯定可以大賣一筆。」 

  沈元興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嘆說道。 

  他對自己這位兄弟的文采一向是服氣的。 

  這舔狗語錄,真是信手拈來,渾然天成。 

  肯定能激勵眾多還在路上的舔狗兄弟。 

  「唉,別提了,都過去了。」 

  方未寒面色愁苦地嘆了口氣,轉移開話題。 

  「對了,王之由那小子呢?」 

  他還是忘不了王之由那天擺了自己一道的事情。 

  「昨天王左丞公辦回來了,結果發現王兄學也不去上,就只在青樓鬼混,大怒之下給他禁足在家了。」 

  沈元興幸災樂禍地說。 

  怎麼好像每次提到王之由,都能聽到點他的倒霉事? 

  方未寒也樂了,不過礙於人設問題,他沒有表現出來。 

  「唉,可惜了,本來還打算拉上王兄,和方兄一起再去浣花樓喝一頓呢?」 

  沈元興有些遺憾地說道。 

  還特么去? 

  方未寒現在對「浣花樓」這三個字多少有了點陰影了。 

  只能說主線劇情就是不一樣,他現在聽到這三個字就感覺渾身不得勁。 

  就像有螞蟻在爬。 

  「下次再說,下次再說。」 

  方未寒連忙擺了擺手。 

  「對了,元興,問你個事。」 

  「方兄請講。」 

  沈元興有些好奇方未寒想要問什麼。 

  「你知道昨天晚上長明城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方未寒佯裝好奇地問道。 

  他想看看從沈元興這裡能不能打探出來一些別的有用信息。 

  「昨天晚上?」 

  沈元興咂了咂嘴,沉思了一下。 

  「方兄是說玄重衛總衙遭到襲擊的事情?」 

  「玄重衛總衙遭到襲擊?」 

  方未寒大驚失色。 

  「還有這等事情?」 

  「誰敢在長明城裡光明正大地襲擊玄重衛總衙?他們難道打得過平江郡侯嗎?」 

  沈元興說到此事,也是感覺有些奇怪。 

  「方兄所言,我也納悶,不過平江郡侯前些天去了金城公辦,此時並未在長明城中。」 

  「跟他一起去的還有羅天罡。也就是說,天闕白袍其中的兩位都不在長明。」 

  「或許,襲擊者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動手的。」 

  方未寒再次詢問道: 

  「那元興可知,那群人襲擊玄重衛總衙是要幹什麼?難道僅僅是為了立威?」 

  「這個……」 

  沈元興四處看了眼,最終壓低身子附耳說道: 

  「我聽父親說,他們是為了從那祛邪獄中奪走一具屍體。」 

  「屍體?」 

  方未寒內心掀起驚濤駭浪,表面上卻維持著原來的好奇神色。 

  「什麼屍體?值得他們這麼大張旗鼓地過去?」 

  沈元興搖了搖頭,表情凝重。 

  「我也不知道,祛邪獄中關著的都是妖邪,可能是什麼靈獸的屍體?」 

  方未寒微微頷首,轉而和沈元興聊起了其他事情。 

  待到沈元興走後,他立刻開始思考剛才聽到的事情。 

  屍體是特么什麼玩意? 

  方未寒幾乎是立刻想到了一個東西。 

  那天在浣花樓旁,被自己一劍鑿陣捅死的那個,喝下索厄的五轉拜火神教教徒。 

  他還記得,那個教徒在死之前吃掉了一個黑色包裹。 

  陶允姜她們的目標很可能就是那個黑色包裹。 

  那裡邊究竟裝著什麼? 

  方未寒沉思著,手指輕輕摩挲著流明劍柄。 

  他也想知道那裡面的東西是什麼,和陶允姜她們一樣。 

  不過他和陶允姜的秘密組織相比有一個明顯優勢: 

  他的身份。 

  玄重衛……蕭伏威……蘭陵蕭氏。 

  蕭績和蕭槿。 

  方未寒看了看窗外,眼中神思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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