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不孝
"別再找借口了！"
李慧珍看著幾名警察厲聲說道。"警察同志，我跟我女兒兩個人都看見她手裡拿著氧氣面罩，她肯定是怕媽媽醒過來說出真相，所以才想殺人的! 你們不抓她，難道想等著我媽死嗎？"
幾個警察互相看了看，最後向程韻伸出了手。
"等一下。"
低沉磁性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大家齊齊看去，就見秦司墨走了進來，來到程韻身邊。
他只是站在這，氣場便碾壓所有人。
警察皺著眉頭："秦總，請別妨礙我們的調查。"
"是你們找錯人了。"秦司墨輕描淡寫地說道，語氣並沒有生氣："你們要抓的人，在那裡。"
秦司墨的目光，落在了程雨的臉上。
程雨顫抖了一下。
李慧珍立刻擋在了程雨的面前，怒視著秦司墨，不過氣勢上弱了很多，暴躁的樣子更像是在掩飾。"你為什麼看著小雨，明明是程韻要殺我母親，你別想栽贓在我女兒的頭上！"
"栽贓 ？"秦司墨薄薄的嘴唇微微勾起，眼神卻很冷："我明白了，你花錢買通人把證據栽贓給小韻是吧？"
秦司墨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看門人，他低頭不語。
警察看了過去，疑惑地說道。"到底是什麼情況？"
"秦總，我把照片沖洗好了！"助理拿著一疊照片匆匆進來，秦司墨示意他把照片給警察。
警察接過來，當他們看到照片上那張臉時，瞬間沉著臉看向了護工!
護工忍不住後退，但下一刻就有一個警察把她抓住，將她的雙臂綁在了身後!
"你們在幹什麼？"護工大喊道。
程韻接過照片，仔細看了看，然後微笑著看著護工。"你是不是覺得，只要在醫院外面下藥，就不會被發現？"
程韻晃了晃手中的照片，照片上清晰地記錄了護工站在路邊往食物裡面下藥的場景。"可惜，外面總有人守著！"
"是你！"
護工一怔。
李慧珍看了一眼程雨，都看到了對方眼底的陰霾。
"你下了什麼葯？"程韻轉過身，從食盒裡拿出碗，低頭看了看裡面的粥，"是安眠藥嗎？"
護工低著頭，沒有說話。
"不要緊，你不說的話，我讓醫生幫忙鑒定一下就是。"程韻不急不躁，"但你下藥，是想幹什麼？氧氣罩也是你摘的吧？你要殺我奶奶？"
儘管是疑問句，但語氣已經很肯定了。
護工哆嗦了一下!
程韻又問道："你為什麼要費盡心思殺我奶奶，還要陷害我！"
她厲聲說著，護工心裡很害怕，就是腿一軟，直接摔倒在地。
警察一個個上前扶著她，護工癱軟在地，只是咬著牙不說話。
程韻笑了起來。"我爸雇了你，背景也調查過，你很清白，還跟我奶奶沒仇，所以應該是別人讓你乾的吧？故意殺人的罪行你不清楚嗎？把自己關在監獄里一輩子，值得嗎？"
她眯起眼睛，"新聞報道的那個跳樓自殺的女傭，她也被騙了，還以為所謂的保險可以給她孫女治病，但保險完全沒用，她死得毫無意義！"
她按住護工的肩膀，盯著她的眼睛。
她的眼神很深邃，彷彿能看透人心。"你想成為她那樣的人嗎？"
護工的眼睛里出現了猶豫的神情。
"對了，忘了告訴你，我之前在這安裝了攝像頭。"程韻看向了角落，果然有一個紅點在閃動，"病房裡的一切都被記錄在了裡面！"
沒等護工說什麼，程韻就鬆開了搭在護工肩上的手，然後看著警察說道："她要是不願意說，那就帶她回去慢慢問。"
"不行！"
指尖捏得緊緊的，護工的眼裡露出了慌亂："我不想去警察局，我會說的！"
她的目光轉移到李慧珍和程雨身上，看著她們緊張的神情，她開口道："就是她們，下藥、氧氣罩的事，都是她們讓我做的，還要我栽贓給你！"
"你在說什麼！"
李慧珍急忙說道："你還想誣陷我們？"
"就是你們，還說事情辦好之後就把剩下的一部分錢給我！"
護工咬牙切齒。"警察同志，我有證據！"
聽到護工說有證據，李慧珍母女倆的臉色頓時就白了!
警察鬆開了護工，護工將一張支票從包里拿了出來。"就是這個。"
李慧珍嗤笑一聲，同時暗自鬆了一口氣。"錢上面寫了名字嗎？"
警察打開布袋，把裡面的支票拿出來，然後說道："上面甚至沒有寫名字，你這也只是空頭支票，沒用的！"
"看來又是老把戲了！"程韻看著李慧珍她們，"那個女僕的保險也是你們給她買的吧？保額不高，要求很苛刻，你們現在也不能理賠。"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李慧珍硬著頭皮說道。
一旁的程雨卻委屈地說道："姐姐，再怎麼樣你也不應該把這種事情推給我媽媽啊！"
"耳朵有問題就去治。"程韻嘲諷地說道，看著李慧珍道："按照你的說法，你應該在今天之前從未見過她吧？"
"當然沒有！"
程韻眼中迅速閃過一道光芒，程雨心中頓時一滯，根本來不及阻止母親。
程韻又轉頭問護工："這張支票，是她們親自交給你的嗎？"
護工點點頭，指著李慧珍："是她！"
"然後你就放在包里，沒有別人碰過？"程韻又問道。
"是的。"
"這倒容易。"程韻對警察說："那就去比對一下指紋吧，李慧珍不是說沒見過她么，那麼自然不可能碰過這個支票，這上面自然不會有李慧珍的指紋！"
程韻看著臉色已經蒼白的李慧珍："我說的沒錯吧？"
李慧珍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陰霾，手在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錯。"一個警察走上前接過支票，"我立刻去查！"
他看了李慧珍一眼，"結果馬上就出來了。"
他拿完支票，正準備出去。
剎那間，誰也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李慧珍居然沖了過去，狠狠地推了那個警察一把，然後搶過支票吃了下去!
"鍾隊長！"另一位警察急忙喊道，扶住了被推了個趔趄的隊長，"你沒事吧？"
鍾漢反應很快，退後幾步后居然穩住了身形，舉起警棍對著李慧珍呵斥道："你幹什麼！"
他的劍眉皺了起來。"快吐出來！"
李慧珍的頭髮已經散開，扭臉將支票吞下了肚，然後說道："不必了，就是我乾的！"
程韻的眼睛微微眯起。
她這麼輕易就承認了？所以她把支票吃了的目的是什麼？
"媽媽！"
程雨顯然也沒料到她會這麼做，驚訝地叫了一聲。
李慧珍回頭看了看程雨，搖了搖頭。
她走上前，對警察說道："是我做的，你們把我抓走吧！"
她伸出手，不再掙扎。
那個叫鍾漢的警察很快就用手銬把李慧珍銬了起來，又審視著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