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第314章 湘子收徒何秀姑,服得雲母褪凡
第314章 湘子收徒何秀姑,服得雲母褪凡胎【求訂閱】
被何秀姑這麼牽著手,韓湘子只得略顯失態的與她一道出了屋子。
到底是垂髫之歲的孩子,心思天真了些。
可若不爛漫,豈不沒了童趣?
這廂。
何家廳前,何竇氏已做好了一桌飯菜。
雖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但也稱得上佳肴美饌,色香俱全,讓人看了,食慾大增。
添置碗筷的何泰見自家閨女,如往日那般蹦蹦跳跳,從屋裡跑出,一臉忍俊不禁。
懸著的心也算放了下來。
可一見到,她竟把洞簫真人給牽著,走了出來,就立馬臉色一變:
「秀姑,不得無禮!」
「這是你的救命恩人,還是大……」
何泰本欲開口道出韓湘子身份時,卻被後者擺了擺手,攔下了:
「何居士,不必與稚子計較。」
「是小女冒犯了。」
何泰硬著頭皮,苦笑了句。
旋即,就把何秀姑扯到一旁,按在了椅子上,告誡道:
「秀姑,快老實坐下。」
「爹,今天是什麼日子,娘怎麼弄了怎麼多好吃的?」
何秀姑十分乖巧坐了下來,她望著一桌雞鴨魚肉,抬起小腦袋對何泰問道。
「家裡面來了客人,這是招待國…韓道長的。」
國師二字到了嘴邊,何泰才意識自己馬上說漏嘴了,就即改了口說道。
聽到此話,何秀姑一臉似懂非懂。
片刻之後,她又扭頭對韓湘子,道:
「原來是給道長哥哥準備的,那待會兒道長哥哥可要多吃幾碗,我娘做飯可好吃了。」
「是要多吃幾碗,才能對得住兩位居士的心意。」
韓湘子笑道。
一旁何泰見自家閨女,和洞簫真人聊得這般熟絡,只得與媳婦對視了一眼,十分無奈。
看得出來,她壓根不怕洞簫真人。
或許只當做了一個比他年紀大些的哥哥。
……
……
約莫一盞茶功夫,菜肴全上齊全了。
本來何竇氏,自覺身份低了,不願上桌。
豈料韓湘子發了話,她若不上桌,自己便拂袖離去。
何竇氏聞了,這才誠惶誠恐趕了過去,坐上了桌。
不得不說,何竇氏做的飯菜確實值得稱讚,韓湘子吃過之後,別有一番口腹滋味。
頭前答應何秀姑的話,也作了數,他一口氣吃了五碗。
小傢伙非要和韓湘子比著吃,結果兩碗下肚,肚子就圓鼓鼓了,險些撐到了。
若非大家相勸,她還要多吃一碗。
……
由於昨日何秀姑害了水,險些淹死,今早還昏迷不醒。
何泰早起趕集時,就去了趟私塾,與先生說了。
得知何秀姑病了,先生很是關心。
要知道,在學堂里何秀姑表現出眾,天資又高,先生對她自然也就疼愛。
便批了五六天的假,讓她在家裡好生休養。
故而,這何秀姑吃完之後,就想出門走一走。
何泰架不住軟磨硬泡,剛好自己今日也有空,便想領她到鎮上逛一逛。
不料,二人剛要出門時,韓湘子卻出口攔道:
「何居士,貧道見秀姑聰穎靈慧,想教她些許道法,將來也好護身。」
「哦,韓道長想教小女道法?」
聞言,何泰一怔,有些難以置信。
對付可是鼎鼎大名的洞簫廣濟天師,相傳乃仙人一流。
何泰怎麼也沒料到,國師願教其道術。
也就是說,將來他自家閨女也能騰雲駕霧,上天入地!
一想到這裡,何泰就激動萬分,連捏何秀姑的手掌也用力了不少。
「貧道與她有緣,若如不然,也不會三番兩次來此了。」
「不知何居士可曾願意?」
韓湘子朗笑了聲。
「願意願意!」
何泰忙不迭點頭,道。
這是秀姑的機緣,可不能白白錯過了。
說完,他就俯下身子對她,認真道:
「秀姑,爹還有事要忙,就不陪你出去了。」
「爹,什麼是道法?」
何秀姑還小,不懂什麼是道法,但先前聽見二人談話,又覺得雲里霧裡。
是以他揚起小腦袋來,一臉好奇。
「爹也不知道什麼是道法,但你跟著韓道長就對了。」
何泰搖了搖頭。
隨即,就把何秀姑交給了韓湘子。
「秀姑,隨貧道走吧。」
韓湘子一把攬過了何秀姑。
話音一落。
二人就倏地消失不見。
只留下愣在原地,滿臉目瞪口呆的何泰。
「這就是仙家之術嗎……」
他低喃一聲。
旋即,心中狂喜。
等何竇氏收拾完了廚房,再出來時,見何泰還在家中,不覺奇怪:
「伱不是領秀姑去玩了嗎?」
「娘子,韓道長把秀姑帶走了,說要教她道法。」
「就在先前,他二人一下子就消失了。」
「這洞簫真人不愧是咱們大唐國師,本領高強,實在高深莫測!」
聞言,何竇氏驚住了,她道:
「什麼?!」
「秀姑,她……?」
何泰在旁勸道:
「娘子,這是好事,咱們秀姑可以拜國師為師,是她的造化。」
「咱們兩個就不要干預了……」
何竇氏道:「我不是干預,只是覺得這一切來的太夢幻了些……」
聞言,何泰眺望那羅浮山所在,一時之間,感慨萬千:
「用羅浮山應道長的話來說,這就是緣法了,強求不來的。」
……
……
言韓湘子帶走何秀姑之後,轉瞬之際,就到了桂鄉一翠山之中。
等何秀姑再度睜開眼,望到面前這水碧山青,白瀑崖澗時,她滿是震撼,張大著小嘴,吃驚道:
「道長哥哥,咱們怎麼一下子到了這裡?」
「這就是道法嗎?也太神奇了……」
韓湘子笑問道:
「那你想不想學?」
「想學!」
何秀姑小腦袋拚命點個不停。
「這可比念書有意思多了。」她道。
聽到這裡,韓湘子搖頭失笑:
「學道法要比念書煩躁多了,有時你一打坐就是好幾年,一遍經文,就要誦讀百遍,沒那麼容易練成的。」
說完,何秀姑小臉一下子怏了下去,耷拉著腦袋。
「怎麼,還想學嗎?」
韓湘子正色問了句。
他話音剛落,何秀姑就認真答道:
「要學!我要是學會了,就可以用道法幫娘提水了,爹也不用早起磨豆腐。」
聽到這個答案,韓湘子不由得暗忖何秀姑倒也懂事孝順。
為此,他微微點頭:
「那貧道就傳你幾遍道經,記得每日卯時、戌時誦讀,堅持三載。」
「等三載過後,貧道會傳你真正修行法門。」
說完,韓湘子把袖一展,幾道湛然青光攢射而出。
不多時,就化作三卷道經,浮在何秀姑面前。
見此情形,何秀姑臉有困色。
只聽韓湘子在旁言道:
「這三經,乃《太上感應篇》、《太上妙真經》、《太上內觀經》。」
「今日,咱們先學習這《太上感應篇》。」
何秀姑似懂非懂點了點頭。
緊接著,韓湘子就口發玄闡之音,念道:
「太上曰。禍福無門。惟人自召。善惡之報。如影隨形。」
「是以天地有司過之神。依人所犯輕重。以奪人算。算減則貧耗。多逢憂患。人皆惡之。刑禍隨之。吉慶避之。惡星災之。算盡則死……」
何秀姑跟著誦念:
「太上曰。福…禍……禍無門。惟…人自召……」
初次誦念,何秀姑念的十分繞舌,磕磕絆絆。
一篇念完,已快過了半個時辰。
韓湘子並不在意,又教了她一遍。
這一遍,比先前要好。
但依舊說不上流暢。
為此,他又教了一遍。
三遍過了,這何秀姑誦念這《太上感應篇》總算沒有吞吞吐吐。
見狀,韓湘子便沒再教了,只是讓她自己誦讀。
他則在旁聽著,若有疏漏之處,好指點過來。
何秀姑這一念,便念到了傍晚。
直到天邊雲霞染山,火漫山頭,韓湘子才開口道:
「可以停了。」
「時候不早,咱們先回家。」
「秀姑,你記住,貧道教你這道經,不可在人前誦讀,旁日內,若無他事,也無需苦讀,只需在每日卯時與戌時誦讀一遍即可。」
「道長哥哥,我記下了。」
何秀姑認真點了點頭。
讓她感到奇怪的是,平日里若是讀了半日的書,一定覺得腦袋發暈。
可這道經讀下來,卻越來越有精神。
當下,韓湘子帶著何秀姑,把十方遁法一展,頃刻間又到了何家。
何泰與何竇氏望到二人回來了,很是高興,忙去準備晚飯。
此外,夫婦二人幾乎心有靈犀般,不曾過問何秀姑,那韓道長教了她什麼。
這一點,倒讓韓湘子微微詫然。
那何泰二人,看上去年歲不大,人情世故還挺練達。
吃過晚飯之後,韓湘子並沒有離開何家。
何泰以為韓湘子要在此住一陣,就去整理出一間乾淨的廂房出來。
殊不知。
韓湘子不肯離去,是因為要見識見識,那頭妖魔與井鬼。
何泰夫婦二人只是平民百姓,告訴二人也無濟於事,反倒只會平添憂慮。
但二人如此熱情,還是讓韓湘子覺得今夜,在此落腳也不錯。
他今日教了何秀姑《太上感應篇》。
餘下兩日,還要教其另外兩卷道經。
教完之後,再傳誦讀之法與持念法門。
要不然,每日卯時、戌時只誦讀一遍,是以太輕便了些。 ……
……
卻說。
這日,金烏西墜,夜幕落下之後。
蘭溪水府之中,那分水將軍與井鬼華五二人,縱身入雲,駕起妖風,往那增州桂鄉而去。
以華五之能,自然不可能騰雲駕霧。
賴以分水將軍有擔山騰雲之境,才可載其而去。
「將軍,就是此地了。」
二人駕雲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桂鄉。
站在雲頭之上,華五向下俯望這一片屋脊房樓一眼,片刻之後,似發現了什麼,忙用手指道。
分水將軍聞言,就此望去,就見到了何泰一家。
「走!」
對此,他喝了一句,把手一揮,就催起腳下這團妖雲朝下方落去。
然而。
下一刻,那團妖雲卻動也不動,似被定住了般。
「這……」
分水將軍一愣,低頭望了眼腳下這團妖雲,旋即與華五相顧茫然。
「還真是奇了怪了……」
他嘀咕一聲,法力再度一催,可這團妖雲依舊毫無動靜。
「將軍,要不咱們先撤。」
華五見狀,隱隱約約覺得不妙,四處張望了一眼,對他勸道。
催動不了這團妖雲,那分水將軍也心中不安。
正欲答應時。
忽然間,二人頭頂之上,傳出一道冷然之聲:
「你們走不了了!」
話罷。
二人眼前烏雲悉數退散,露出一位腰懸玉簫,身穿羅袍玄服的道人來。
此人,腳踩五色祥雲,面俱仙儀之色。
一聲道出,分水將軍只覺自己凝聚這團妖雲要崩潰的跡象。
且望此人之際,有仙靄籠罩,神芒迸射,讓人眼眶欲裂。
這下,分水將軍心知是踢到了鐵板,弄不好來人是仙家當面。
只見,分水將軍與華五嚇的哆嗦一聲,就體若篩糠,跪了下來,求饒道:
「仙人饒命!」
「仙人饒命!」
韓湘子出聲問道:
「你二人是何來頭,為何要對直接何家不利?」
在他看來,這二人修為實在太孱弱了。
自己先前聲音若裹了法門,非得把二人震死不可!
「回稟上仙,小妖乃是蘭溪水府之人。昨日得了大王之命,來此何家,欲搶何秀姑身上的寶物。」
聽到此話,分水將軍哪敢隱瞞,只得實言道。
他知道自己與眼前此人相必,有莫大的差距。
若玩些伎倆詭計,頃刻間就會殞命!
倒不如老實交待,還能有一條活路。
「你家大王是誰?」韓湘子問。
「回上仙的話,我家大王家住離此處幾百餘里的蘭溪河中,自號蘭溪大王。」分水將軍答道。
「你怎知那何秀姑身懷寶物?」
話落,分水將軍朝華五看去。
瞧著韓湘子把目光望向自己,華五隻覺馬上要魂飛魄散,他趕緊硬著頭皮言道:
「上仙,小鬼本是那何家那口水井的井鬼,百載之前,當了他人的替死鬼,溺水而亡。昨日,那何秀姑在井邊提水…………」
當下,華五把自己如何迷惑何秀姑,以及猜她身懷重寶,再去蘭溪水府告知蘭溪大王一聲,原原本本與韓湘子解釋了遍。
得知一切來龍去脈之後,韓湘子哂笑不已。
想不到,一切禍根在井鬼華五身上。
雖然,他其情可憫,但算計打到了何秀姑身上,就不可饒恕。
「那何秀姑將來乃是道祖一脈弟子,豈可遭你謀害,且去地獄走一遭吧。」
韓湘子眸光一寒,隨手一揮,那華五背後空間一陣扭曲,現了阿鼻地獄,夜叉修羅之貌。
緊接著,他整個人就被吞噬進去。
分水將軍望到這一幕,簡直嚇得魂不附體!
這上仙也太厲害,舉手投足間,可把人送去地獄。
「走吧,領貧道去見你們大王。」
「貧道倒想看看,此廝占江稱王還不夠,妄想打貧道弟子主意。」
解決了華五,韓湘子就淡然望了眼那分水將軍,命道。
「小……小妖遵旨。」
分水將軍顫著聲應道。
心道大王糊塗,好端端聽什麼華五讒言,到頭來反倒是惹了這麼一個大煞星!
韓湘子之命,分水將軍不得不從。
雖然他不情願領韓湘子去蘭溪水府,但命在弦上,也不得不答應。
故而,只能頭前帶路,引他前去蘭溪水府。
幾百里距離,對分水將軍而言,或許要耽誤一陣。
但與韓湘子而講,卻是幾息足矣。
由分水將軍指路,二人只是須臾功夫,就到了蘭溪水府。
這蘭溪江在韓湘子看來,倒也不小。
寬約百里有餘,橫亘整個增州,倒是水脈通達之地。
也難怪會誕生些妖魔。
一到此地,韓湘子二話沒說,就拎著分水將軍,一頭向江底興去。
所走之處,那浩浩蕩蕩的江水,無不朝兩旁退避。
如此神通,又讓分水將軍長了見識。
同樣的。
陣仗不凡,早已讓水府之中的蘭溪大王慌了神。
他自認在增州這片地界,沒結下什麼仇家。
怎今日,有凶人來這蘭溪江鬧騰?
為了以防萬一,蘭溪大王急忙點齊了人馬,率領水府眾人,出了大殿。
甫一出來,就見一神采昳麗的年輕道人,旁若無人,踏浪而來。
手上還拎著他的分水將軍。
見此情形,蘭溪大王縱然震怒,但見韓湘子舉手投足間,分江排浪,他不敢大意。
強壓了心頭怒火,客氣問道:
「不知前來的是哪方道友,本王手下之人,若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蘭溪大王不認得韓湘子。
亦與他未曾結仇。
見韓湘子攜帶雷霆之威而來,蘭溪大王只當是分水將軍惹惱了韓湘子,才有此一問。
「他未曾得罪,反倒是你,不識抬舉,欲搶貧道徒兒之寶?」
韓湘子放下分水將軍,望向蘭溪大王,玩味一笑。
以他的目力,可以看出這蘭溪大王連真人一境也沒有。
自己若想鎮殺,不費吹灰之力。
是以說話之際,壓根不給蘭溪大王什麼臉面。
聽到此話,蘭溪大王勃然大怒,罵道:
「好個囂張跋扈的道士!」
「本王以禮相待,莫以為是怕你不成!」
「來人,將這臭道士給本王拿下!」
話音落下。
就對身旁水府眾人傳令!
此話一出,他身後那些水府人馬,一個個衝殺過來,或賣弄妖法,或排兵布陣……
霎時,弄得整個水府聲勢浩大,煞氣遍江。
「退!」
見眾人殺來,韓湘子一臉漠然,他高喝一聲。
旋即,腳步一跺,一股浩大仙威就橫掃而出。
頃刻間,那些水府眾人就被震飛了出去,氣浪掀卷之際,一個個吐血倒地,哀嚎不止。
過了片刻,已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這……?!」
蘭溪大王愣住了。
他怔然望著水府眾人這慘敗的模樣,身子情不自禁顫抖起來。
來人實力太強了!
僅是身上散發的一縷威勢,就打敗了水府眾人。
自己若上去相鬥,恐撐不住一招!
「你到底是誰?!」
蘭溪大王一臉懼意。
「貧道韓湘子,乃天庭四品正神,開元演法妙道星君!」
韓湘子淡然開口道。
「四…四品正神?!」
蘭溪大王瞳孔一縮,一臉難以置信望向韓湘子。
下一刻,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蘭溪大王,何德何能敢招惹一位四品正神?
想著之前自己對韓湘子出言不遜,這蘭溪大王趕緊磕頭求饒道:
「上仙饒命啊!小妖一時糊塗,不識上仙當面,有所頂撞,還望上仙從輕發落!」
「貧道問你,你為何要搶我那徒兒身上寶物?」
韓湘子並不理會,只是出口問道。
蘭溪大王幾乎脫口而出,他忙答道:
「是東海太子!」
「是他讓小妖四處搜尋寶物的!」
「小妖想攀附東海,就令增州境內大小一應妖魔魍魎,但凡發現寶物蹤跡,就上報這蘭溪水府。」
「東海太子?」
聞言,韓湘子臉色微凝。
沒想到,事情竟然追溯到了敖霖身上。
「這敖霖要寶物作甚?」
「難道與我們上洞八仙有關……」
韓湘子思忖道。
不怪他有此念頭,畢竟後世之中一些典故傳聞里,那東海太子常與八仙作對。
昔載。
韓湘子對付那鼉龍神時,就被東海太子敖霖算計了一次。
最後,還是看在敖皎的面子上,應了東海龍王之邀,前去龍宮赴宴。
最後經東海龍王等人調和,還與自己言說敖霖也是受魔頭蒙蔽,犯下了錯事,今後必定嚴懲。
沒想到,百載過去了。
韓湘子居然又聽到了有關敖霖的風聲。
看來,他又出來興風作浪了。
「你幾時見過那東海太子的?」
韓湘子放下這些心緒,與蘭溪大王打聽道。
「去載。」蘭溪大王回道。
「他身邊有哪些人?」
「就他一人,這東海太子據說現為巡查使,專司天下河瀆江淮。」
韓湘子眉目一皺:
「一人?」
「莫非此事是湊巧?」
但這個念頭剛起,就被韓湘子掐下去了。
修為到了他這一境界,甚至還證得了天尊八身,韓湘子冥冥之中早已對未來一事,有了一抹休戚與共的感應。
此事在他看來,遠非尋常那般簡單。
弄不好就是針對上洞八仙的?
若是這樣的話,他得早作提防了。
上次與其相鬥,韓湘子就隱隱約約覺得其背後似有一尊神通廣大,且詭計多端之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