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言說牡丹乃昔日瑤池仙;九天盪魔祖
第152章 言說牡丹乃昔日瑤池仙;九天盪魔祖師!【二合一】
聞言,老鴇把那錠金子還了回去,賠笑道。
「哼!」
呂洞賓冷哼一聲。
不知為何,他一聽到白牡丹去陪了旁人,心中莫名一揪,覺得發堵。
再看起那老鴇來,眸光直接寒了下來。
有那麼一瞬間,老鴇面對呂洞賓時,只覺如墜冰窟,可怕極了。
她想不明白,這平日里看上去還算寬厚慷義的呂道長,怎無辜有此等威風來?
一個眸光,就讓人不寒而慄。
難道是個真有術法在身的道士?
既是這般,又豈會痴迷美色?
呂洞賓神色一誚,責問道:
「嬤嬤,貧道平日里可沒少給你銀兩,今日只不過是來遲些,就讓牡丹去陪旁人了。」
「這是何道理?」
聞言,老鴇吶吶不言。
她豈敢言明,只能一臉諂笑。
倏忽,她心中一動,似想到了搪塞的話來,就彎下腰來,低眉道:
「呂道長勿怪。」
「今個兒讓牡丹作陪的客人,說來也巧,是跟呂道長一樣打扮,多半是你們玄門中人。」
「弄不好,不是來找牡丹的,多半是來見你。」
聽到此話,呂洞賓果真面色一愣:
「哦,他也是個道士?」
「不錯,是個道人。看上去比呂道長年輕些,而且他只是來找牡丹聽曲的。」
老鴇忙說道。
「領貧道去看看。」
呂洞賓沉吟一番,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是誰會來醉春樓尋自己?
難道,真的是同道中人?
只能先去看個究竟。
「呂道長,這邊請。」
老鴇見呂洞賓神色緩和了些,這才鬆了口氣。
立馬頭前帶路,引他去那三樓的芍花閣里。
彼時,芍花閣中。
韓湘子依舊在微閉起雙目,打坐修行,周身青光如氳,音符紛飛。
而白牡丹已沉浸之中那先前玄妙之感當中,心隨琴走,百轉千回,渾然忘我。
到後來,她已經不知道屋裡那音律之聲,是來自她手中古琴,還是來自韓湘子的玉簫?
伴隨一陣腳步聲響起,韓湘子忽得睜開眼來。
不多時,屋外就傳出老鴇的詢問聲來:
「道長,可方便開門?」
要知道,在醉春樓里,貿然打攪了客人雅興可是大忌。
「嬤嬤,有何事?」
韓湘子神念已察覺到了呂洞賓,當下他訕笑問道。
「這……,不瞞道長,有位與牡丹姑娘相識的……」
老鴇吞吞吐吐言道。
而此刻,呂洞賓也發覺屋中異常,似有一團法力波動,與自己似乎是同源同宗。
一剎那間,呂洞賓似乎明白過來了。
便打斷了老鴇的話來:
「嬤嬤,伱可以下去了。」
「貧道與屋裡那位道長是熟識,他確是來尋我的。」
「呂道長,你說什麼……」
老鴇聽了,不由得一臉吃驚之色。
她先前只不過是胡謅了句,沒想到二位道長真的認識?
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老鴇沒有多想,只是狐疑看了眼呂洞賓,就退了下去。
自古以來,不知多少鮮衣怒馬的公子為紅顏而大打出手的。
醉春樓里,旬月就有幾場。
老鴇已司空見慣了。
在老鴇走後,韓湘子隨手一揮,屋門就自個兒開了。
而他也站起了身。
望著門外,那頭戴一頂九陽巾,身穿一件黃氅法袍,雙鬢刀裁,龍章鳳姿的道人,韓湘子稽首一笑:
「湘子見過呂師兄!」
見到面前這人如瓊林,仙姿昳麗的韓湘子,呂洞賓也臉色微愣。
對於他這個師弟,呂洞賓還是第一次見。
見狀,呂洞賓將手一擺,開口道:
「湘子師弟,勿要多禮。」
「本想過幾日在長安尋你,沒想到眼下你卻現身在醉春樓中。」
「今日我在長安街上閑逛時,偶然聽說近些時日醉春樓里,來了一買醉尋歡的道長,估摸著便是師兄了,這才來此等候。」
韓湘子笑著解釋道。
話落,呂洞賓臉上略有窘色,不過神情倒也坦然:
「讓師弟見笑了。」
「師兄此來醉春樓,多半是為了那牡丹姑娘。」
正提及白牡丹時,呂洞賓忽得發現,她情形有些不對起來。
不由得,呂洞賓輕咦一聲,疑慮道:
「嗯……她這是?」
眼下,那白牡丹雖說在撫琴,但其玉容之上,時而蹙眉,時而含笑,時而嬌憤……
「牡丹姑娘是入了音律之道……」
韓湘子說道。
「音律之道?」
呂洞賓眉頭一皺,低喃一聲。
這才看見,屋中不知何時,有一道道音律之力化作的樂符飛揚,彩曲不一。
其中,韓湘子身上更甚。
與他說話,呂洞賓隱隱約約能聽到曲簫鳴玦,玉珞寶佩的清脆之音。
思慮間,呂洞賓多了絲明悟,道:
「看來是師弟送了她一番造化……」
「話雖如此,但這白牡丹恐大有來歷。」
韓湘子眼神微眯,別有深意開口。
話音落下。
呂洞賓就身形一頓,臉色也凝沉下來,他迫不及待追問道:
「湘子師弟,此話怎講?」
「難得與師兄碰了面,咱們還是尋一雅間,邊喝邊聊。」
韓湘子望了眼白牡丹,估摸著她要想從那百轉千回之中醒來,少說也得一日時間。
於是乎,他便拉著呂洞賓從芍花閣里出來。
又讓醉春樓的人,安排了一雅間,供二人喝酒聊天。
對此,呂洞賓自然不會反對。
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那呂洞賓才靠在那椅子上,望著對面的年輕人影,濯然笑道:
「湘子師弟,現在可以說了吧?」
「不瞞師兄,我這一身音律本事,乃是洪崖大仙所授。」
韓湘子神色一肅,說道。
「洪崖大仙?他是?」
呂洞賓聞言,怔了下。
他倒不曾聽說過洪崖大仙。
「他是我道門音律之祖,天庭二品正神,王母娘娘身邊的紅人。」韓湘子言道。
「原來是這尊上神,那這與白牡丹有何關係?」
呂洞賓恍然,隨即不解起來。
見自家師兄,還未看出這其中深意,韓湘子便直言道:
「適才,貧道趁牡丹姑娘撫琴唱曲之時,心有所觸,那紫金玉簫就無風自響,將那牡丹姑娘拉入那音律之道之中……」
「如此這般,若非她悟性不凡,根骨出眾,即便聽了,也只會不堪其力,倒頭昏睡罷了。」
言罷。
呂洞賓一驚:
「這?!」
「聽湘子師弟所言,難道這牡丹姑娘是……」
韓湘子思忖道:
「是誰不好說,但貧道有理由懷疑,她前世多半是我輩中人。」
「甚至,是王母座下仙子也未嘗不可。」
話到最後,呂洞賓險些失了態。
「什麼!?」
「師弟,是說牡丹會是瑤池王母近前的仙子?」
望到呂洞賓這副不可思議的樣子,韓湘子情不自禁言道:
「怎麼,師兄還未明白過來嗎?」
韓湘子如今有了宿慧,早已洞穿一切。
只不過,這是他師兄的情劫。
韓湘子幫不上什麼忙。
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了。
但出言點撥一二,韓湘子自認還是可以辦到的。
「看來,這牡丹姑娘卻非常人……」
呂洞賓若有所思低下頭來。
當年,他在虞山修成真人時,師尊曾言過,說他本是天上東華帝君轉世,之所以眼下不能成仙而去,是有劫難要渡。
眼下細思,或許這白牡丹也是他劫難之一。
衡慮間,呂洞賓似明悟過來。
當下,也看開了許多。
既是劫難,那他就不強求,一切順其自然。
此事罷住后,呂洞賓又聊起漢鍾離來:
「對了,師弟可曾見過師尊?」
「前些時日,我本在姑射山拜了洪崖大仙為師,師尊得知我叔祖有難,便命我來長安搭救。」
韓湘子回道。
「說起來,為兄倒是好奇,師弟這幾載得了什麼造化,短短几載光陰,修為就可來到半步真人?」
交談間,呂洞賓感應到韓湘子身上那略顯雄渾的法力,便略帶好奇問道。
「也無什麼造化,就愛管閑事些……」
聞言,韓湘子聳了聳肩,道。
當下想著無趣,韓湘子便與呂洞賓講了些他下山遊歷紅塵的故事。
其中,自然提了七厄派、百花派一事……
對此,呂洞賓在旁聽得津津有味。
……
這廂,人間姑射山。
那韓湘子離開此山之後的第三日,龍女敖皎就從東海趕來了。
「哎呀,師姐你來的可真不巧,師兄剛下山沒幾日……」
山君子毅邁著步子,悠然走了過來,口吐人言道。
這幾日,來姑射山拜師的人愈加少了。
山君也難得清閑下來。
「走了便走了,以後又不是沒有相見之時。」
「師尊和真君,可還在山中?」
聽到此話,敖皎俏臉上閃過一絲悵然,但很快就捋下額前秀髮,釋然一笑。
「大仙還在姑射山裡。」
「真君昨日就離開了。」
山君道。
「徒兒,你回來了。」
興許聽到洞外動靜,那洪崖大仙走了過來,與敖皎一笑。
「弟子見過師尊。」
見狀,敖皎趕忙行禮。
「不必多禮,且收拾收拾,過幾日,就隨為師去往天庭瑤池。」
洪崖大仙擺了擺手道。
「是,師尊。」
敖皎微微點頭。
對於這突如其來,就要離開人間,返回天庭,她還多少有些不舍。
也不知道如今韓湘子在哪裡?
「徒兒,為師聽正陽開悟傳道真君說,你把那紫金玉簫贈予了韓湘子,這是何故?」
見敖皎看上去怏怏不快,洪崖大仙忽得想起一事來,皺起眉來。
「額……」
「師尊,弟子想著那小道士一人在人間,無師尊教導,把紫金玉簫贈予他,以便與修行。」
敖皎未曾想過,師尊會突然問起此話來,只得先愣了下,想好理由,才小聲回道。
對此,洪崖大仙自然不信。
他狐疑看了眼敖皎:
「當真?」
隨即,猛然問道:
「那東海龍王可知此事?」
「不……不知。」
敖皎搖了搖頭,一下子變得乖巧起來。
見狀,洪崖大仙如何不知這敖皎私自決定把紫金玉簫送與韓湘子的。
他本想訓斥,但想著韓湘子也不是外人。
況且,手心手背都是肉。
憋了半響,只得長嘆了聲:
「害!」
「徒兒,你可當真糊塗。」
「你師兄韓湘子是太上門徒,老君一脈的人,豈會少得了寶貝?」
要知道。
太上老君,有一八卦爐。
慣用煉製各種神兵利器。
那四御之中紫薇大帝麾下,北極四聖之一天蓬元帥的法寶上寶沁金耙就是出自此爐中。
往日里,老君還拿此爐煉製了不少神丹仙藥。
聽到此話,敖皎只得頭低得更低了,不再爭辯。
「罷了……」
「不說你了,為師這裡有一玉屏簫,就送與你。」
眼下,紫金玉簫送也送了,洪崖大仙自知不可能替敖皎要回來。
既如此,他也不過多責怪,就從袖裡拿出了一碧簫,遞了過去。
那玉屏簫,看上去與紫金玉簫一般大小,其品質比起那紫金玉簫來,也不遑多讓。
遠在真器之上,達到神器的水準!
「多謝師尊。」
敖皎接過那玉屏簫來,歡喜將它收好后,就朝洪崖大仙恭敬一拜。
……
說漢鍾離離開了姑射山後,就回了趟終南山鶴嶺。
他來這地肺山,並非掩藏氣機。
故而那樓觀派的正懿真人,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這股濃厚至極的仙機。
為此,他急忙身形一動,從雲台離開,來到那鶴嶺。
一見到面前這位龍睛虯髯,赤面偉體,手持芭蕉的大漢,那正懿真人急忙跪了下來,問好道:
「小道正懿,見過正陽仙人。」
正懿真人只當漢鍾離來此,是為了韓湘子。
但韓湘子,正懿真人可是知道他去了陽亭府。
故而,還不待漢鍾離問話,他便十分體貼言道:
「仙人來的不巧,你那位名叫湘子的徒弟,已下山快一載了。」
「本仙此來,不是尋他。」
聞言,漢鍾離搖了搖頭。
「那仙人來鶴嶺是?」
話落。
正懿真人就納悶起來,他一臉茫然。
「近來,可有他派道人來此地肺山?」
漢鍾離問道。
「他派道人?」
正懿真人自語了聲。
下一刻,就臉色一頓,忙道:
「啟稟仙人,半月之前,確有幾位道人,自稱是全真派的人,來終南山要尋雲房先生。」
「人在哪裡?」
漢鍾離露出了關切的神情。
卻是冥冥之中,漢鍾離算到全真派應有一番劫難,他才來此。
「已經走了。」
正懿真人道。
「那全真派的人可曾說過,遇到什麼難處沒?」
漢鍾離又問道。
「這倒沒有。」
正懿真人搖了搖頭,緊接著就語氣一轉:
「不過,小道近日聽人間玄門中人提及,說那運州地界,連生異端,不少大妖匯聚於此,欲有什麼謀划。」
「又有說太和山上,屢有神光升騰,似有仙家臨凡。」
言罷。
漢鍾離登時就默然下去。
眼下,全真派的道場就在那運州。
至於太和山,又名武當山。
其內,有真武大帝坐鎮!
那真武大帝,乃是天庭一品正神,號稱九天盪魔祖師!
這尊大帝,有專司降妖除魔,衛道肅寰之職。
如果連州禍端,果有大妖有關,且達到人間真人也對付不了的地步,確實需要太和山出馬了。
或許全真之劫難,應與此事脫不了干係。
思忖間,漢鍾離想明白了不少。
他雖說是全真五祖之中的二祖,但此劫難,應有三祖來化解。
也就是他的徒弟呂洞賓了。
一念及此,漢鍾離就不得不要知會呂洞賓一聲。
況且,他早已掐算過,呂洞賓會與真武大帝有一淵源。
如今想來,就是應驗之際了。
「正懿,你這個消息與本仙來說,頗為及時。」
「此乃霞舉丹,就送與你了。」
回過神來,漢鍾離望向那正懿真人,就笑了笑。
說著,手中芭蕉一扇,忽得金光一閃,一粒仙丹就落在那正懿真人手裡。
「多謝仙人。」
見到那仙丹,正懿真人如獲至寶,趕忙接下。
這霞舉丹,於他而言,可有大用。
說不定,將來能否羽化飛升,就系在此丹之上了。
「不必言謝,這是你應有的。」
「本仙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多留了。」
漢鍾離撫須說道。
話落,就化作一虹光而起,離開了這地肺山。
目送漢鍾離離開,那正懿真人才返回樓觀派里。
在他看來,此番竟白得了一場造化。
也不知道那正陽仙人,打聽全真派一事幹嘛?
……
大唐,長安城裡。
韓湘子與呂洞賓幾乎坐在屋裡,聊了一夜。
聽完韓湘子口中那玄奇的經歷,呂洞賓頗有感慨。
他雖說遊歷人間,也有不少造化,但與韓湘子比起來,終究少了些許精彩。
別的不說,光是請來太乙救苦天尊青玄左府一應神王仙真,就讓呂洞賓汗顏。
「師弟,初來長安,可有住所?」
夜幕落下后,二人酒已喝了多巡,呂洞賓似想起了什麼,便問道。
「並沒有,師尊,讓我不要與叔祖表露身份,故而也就沒去韓府。昨日,貧道是城中一觀里歇息的。」
韓湘子搖了搖頭,言道。
聞言,呂洞賓想了想道:
「今夜,師兄要在醉春樓過夜。」
「師弟要是不願的話,就去了那欽天監里。」
「昨夜,我與那神課先生袁守誠夜談多時,臨走前,他還讓為兄引見你去欽天監。」
韓湘子笑了笑,對今夜落腳之地,他不甚在意。
只是對呂洞賓勸道:
「無妨,我哪裡都去得。」
「只是要提醒一下師兄,既知那牡丹身份,可要早做打算。」
「有勞師弟挂念了,師兄會的。」
呂洞賓微微點頭。
……
月上柳梢頭,燈火萬家戶。
入夜之後,韓湘子便離開了醉春樓。
決定去欽天監一觀。
對於師兄口中的神課先生,韓湘子焉何不知。
在西遊量劫之中,這位可是頗為關鍵的棋子。
若非是他,那涇河龍王也不會上那剮龍台。
唐王更不可能魂游地府了。
如此的話,西行一計,無從談起。
……
是夜。
欽天監。
韓湘子拾步而來,望著眼前這座古香昂然,別具道韻的閣樓,他心中多少有些沉重。
早些年,他四處訪仙求道,殊不知這欽天監里,也有玄門高人。
輕嘆了聲后,韓湘子敲響了門。
吱呀一聲。
門打開后,一個打著哈欠的道童,探頭探腦的走了出來,打量了韓湘子一眼,問道:
「這位道長,深夜來此,不知有何貴幹?」
「貧道要求見神課先生。」
韓湘子言道。
「師祖已入定了,怕是見不了客。」
「道長,不妨明日再來。」
道童不假思索回道。
明日再來,貧道今夜豈不是要睡大街?
聽到此話,韓湘子心中腹誹了句。
但還是搬出了他師兄的名號來:
「煩勞告訴神課先生一聲,就說純陽真人師弟來訪。」
「你……你是純陽真人的師弟?!」
此話一出,那小道童瞬間就瞪大了眼睛,也不犯困了,他不可思議看向韓湘子。
純陽真人之名,在當今人間玄門之中可謂是如雷貫耳。
平日里,他可沒少聽長輩們提及。
既然他的師弟,小道童自然不敢怠慢,立馬客氣道:
「既如此,道長請進,容偏殿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稟告師祖。」
「有勞了。」
韓湘子稽首行禮,就在小道童的引領了,走進了這欽天監。
安頓后韓湘子后,那小道童便腳步匆匆往那欽天監深處一靜室走去。
一進門,望見那神課先生,他就俯首一拜:
「師祖,門外有一道人,自稱純陽真人的師弟,我已將其領到了偏殿里,還望師祖示下?」
「哦?!」
「這麼快就來了……」
聞言,神課先生臉色明顯微變。
他哪裡想過,自己昨夜與呂洞賓提了一句韓湘子一事。
隔了一日功夫,人就來了。
一念及此,神課先生忙整理下衣冠,吩咐道:
「快請他進來!」
「是,師祖。」
那小道童領命。
就退出了靜室。
大概半盞茶過後,神課先生就見一身穿湛藍道袍,腰懸玉簫,濯然出塵的道人,走了進來。
「小道韓湘子,見過神課先生!」
這邊,韓湘子進門之後,就對那儀容秀麗的老道,稽首問安。
「韓道友,客氣了。」
「快請坐!」
神課先生擺了擺手,便示意韓湘子坐下。
不多時,又喚人泡了一壺清茶,端了上來。
「韓道友,你師兄今夜去了哪裡?」
剛一坐下后,神課先生就問起呂洞賓的行蹤來。
「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