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面具 第四十五章 飛虎寨
薛霖大驚,一躍翻入牆內,立穩腳跟後向四周望去。
房間里一絲火光一閃既滅,隱約看到一個人影在閃動。
薛霖沒有遲疑,飛身向前一腳踢開房門,借著月光看到地上躺著一個瘦弱的老頭,已經身首異處,死的不能再死了。
老頭的屍身旁邊站著一個黑衣蒙面人,一隻手裡提著把大刀,另一手正在往懷裡放火摺子。
黑衣人看到薛霖也是一驚,沒想到他來得如此之快,稍一愣神提刀便砍。薛霖沒有帶武器,只好左竄右跳,憑藉靈敏的身手躲避,抽空順手抓起一個板凳抵擋。
黑衣人見薛霖身手敏捷一時奈何不了他,怕打鬥聲招來了旁人,一閃身撞破窗戶跳了出去。
薛霖追了出去,又追了兩個院落,已沒了黑衣人的身影。
「好像在哪裡見過?」薛霖望著茫茫黑夜說道。
他決定先去找白錦商量一下再做打算。
白錦並不難找,他正在萊香閣陪陶依依喝酒。
白錦看著陶依依說道:「已經很晚了,回去休息吧。」一眾店小二遠遠地望著他倆,只盼著他倆走了好去休息。
「不,你先告訴我你要去呢?」陶依依問道。
「送你回去我也休息去了。」白錦說道。
「我不信,我看得出來你有事。」陶依依不依不饒。
白錦確實想要去接應一下薛霖,他覺得讓薛霖一個人去有些草率了。
兩人正說著,薛霖走了進來,夥計們心裡一陣叫苦。
薛霖叫了聲「白大哥」走了過來,看到陶依依時楞了一下,陶依依也望了他一眼,已經不記得見過他了。
送走陶依依,白錦又打發了一個值班的衙役知會老張和陸六一聲,帶著薛霖回到了住處。
「你說黑衣人便是此人?」白錦拿著薛霖給他的畫像,驚訝地問道。
「我也不敢確定。但黑衣人的身型和手裡拿的大刀和我來聊城路上遇到的此人很像。」薛霖想了想,說道。
白錦盯著畫像看了很久,沒有說話。
「白大哥認得此人?」薛霖問道。
「此人便是現在清風堂的堂主馬向南。換做別人給我此畫像,我定然不信。」白錦說道。
清風堂大廳,馬向南一個人坐在主座上自斟自飲。看到進來的白錦說道:「白捕頭來得可真快啊?」
「你不否認?」白錦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可以否認嗎?」馬向南看了眼薛霖說道:「白捕頭又多了一個好幫手。」
白錦沒有否認。
「我若死了,這件事是否就可了結了?」馬向南喝了一杯酒問道。
「恐怕不能。」白錦說道。
馬向南笑了笑,似乎早就知道白錦的回答。
他放下酒杯,盯著白錦說道:「你若死了,是不是就可以了結了。」
「你可以試試!」白錦斬釘截鐵的說道。
馬向南仰頭哈哈大笑,突然「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黑血,萎靡地坐在椅子上。
他看著驚慌失措的二人,說道:「不要緊張,是我自己下的毒。」
「唉!」白錦嘆息一聲,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當年案發時你還在軍營里,根本沒有時間來聊城,倒是聊城當時有個叫馬向北的,在那以後不久銷聲匿跡了。」
白錦大有深意地望著馬向南,接著說道:「你要保全馬家的名聲,但孫家也是無辜的。」
馬向南睜大了眼睛想坐起來,一用勁又噴了口血斷了氣。
白錦和薛霖走在去青松林的路上。
馬向北並不難找,因為他就是飛虎寨的大當家。
飛虎寨的每個人白錦都知道,之所以相安無事,是因為飛虎寨的人確實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飛虎寨並不好進,但是有人帶路就不一樣了,所以他們找到了高矮胖三人組。
高矮胖三人組從樹林里跳出來的時候,恨不得找個地縫再鑽進去,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在去飛虎寨的路上,高矮胖三人告訴他們另一個消息:飛虎寨換寨主了,現在的寨主是一個叫「刀疤」的人。
白錦和薛霖聽了都是一愣。
白錦問道:「怎麼個刀疤?」
「就是臉上有條疤。」胖子搶著說道。
高個敲了他一下,說道:「從額頭穿過眼睛到下巴,左邊臉不能動,我們背後都叫他陰陽臉。」
「那他怎麼當上你們寨主的?」白錦問道,他沒看到薛霖的手指已經捏的發白。
「我們寨主經常救濟人,沒想到這幾個傢伙反客為主要搶寨子,寨主不願傷及無辜就讓位了。」高個說道。
「那你們寨主呢?」白錦接著問道。
「喂、喂、喂馬呢?」矮個搶著說道。
飛虎寨的大廳里,刀疤看著眾人一擁而進把酒杯一摔,吼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想幹什麼?」
當看清走在最前面的白錦時一屁股攤在了椅子上。
緊接著又連滾帶爬的跑過來,朝白錦一躬身說道:「白捕頭怎麼有空來飛虎寨做客?飛虎寨可都是良民。只是世事艱難,大家聚在一起討口飯吃。」
白錦還未答話,薛霖搶先一步說道:「你討的是什麼飯?可還記得逍遙谷的二百多條性命?可還記得薛炎?」
刀疤抬頭打量了一會兒薛霖,在腦海里搜索了一下,知是今天躲不過了。
唰的一下搶過旁人的一把刀,桀桀笑道:「怪不得看得有些眼熟,原來是那馬夫的兒子。那倔驢早被我涼成肉乾,你們就下去敘舊吧。」說著向薛霖惡狠狠地砍來。
刀疤的疤更深了,深到半邊腦袋都沒有了,他的另一隻眼睛充滿了驚恐,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快的劍,以前沒有,將來更不會。
白錦也深深地望了一眼薛霖,叫人請老寨主出來。
說是老寨主,其實馬向北也不過四十多歲。
看著他花白的頭髮,灰濛濛的眼神,滿臉的皺紋,說他八十歲都有人信。
白錦問道:「你是馬向北?」
對方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該來的總會來,我等這一天也很久了。」
白錦沒有說話,等著他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