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第261章 254，瞎子
第261章 254，瞎子
何雨柱既然決定了要走，雨水那邊的安置，廠里安置的事，也就是必須要解決了。
雨水的事好解決，人家夫妻倆各忙各的，小日子也紅紅火火。
何雨柱也就囑咐幾句保密，以及有人拿這個事針對她們夫妻，讓雨水去找大領導。
總歸是些為了以備無患的安排。
像於海棠，就倒霉了。
職位被一擼到底，要不是她一個女的，又沒真正幹什麼壞事。那說不定就像她那個老公一樣，直接被送了進去。
原來他老公爭取過來的筒子樓，也被收了回去。
還有各種多佔多得的清退，於海棠是兩手空空的離開了這個舞台。
以前她風光時，何雨水沒去看過。
倒是現在這個樣子，何雨水給於海棠送去了一些生活必須品。
雨水看著面前這個髮型凌亂，神情恍惚的前閨蜜。
何雨水也不由心中嘆息，這種形象，要不是她哥當初堅決反對，以及王書記的各種花式放假，說不定何雨水也會走上於海棠的路子。
那麼現在如此狼狽不堪的人，也許就是自己。不，甚至自己下場還不如於海棠。
位置的不同，可做的事也是不同。
於海棠畢竟只是一個宣傳科的小人物，最多也就多喊幾句口號，多宣傳某些人的好，某些人的壞。
而處理個別人的事情，大多是於海棠男人的事情。
這也是她被輕拿輕放的原因。
但雨水可不同，就她那個位置，以及她跟王書記的關係。如果真要折騰，她何雨水至少能把整個街道折騰的天翻地覆。
也幸好，何雨水聽勸。
再說從小到大，被何雨柱寵大的安逸生活，也讓她沒有那麼強的進取心。
無風無浪的度過了這一場風波。
如今，何雨水看著年近四十的哥哥，還在喋喋不休的擔心她這兒那兒。事無巨細，不由抱著何雨柱失聲痛哭。
既是留戀，也是惶恐。
她不知道何雨柱這一去，還回不回來。何雨水雖然已經結婚，但這麼多年依然生活在何雨柱的關懷裡。一直守護自己的哥哥，突然真的要離開，也的確是讓她惶恐。
尷尬的除了何雨柱，還有邊上的妹夫劉衛國。看著自家媳婦如此嬌憨的抱著別人，哪怕那個人是他大舅哥，也感覺心裡不舒服。
這也是正常反應，無關心眼大小。
也幸好何雨柱把妹夫當成了自己人，特意選了個倆人都在的時間段，過來交待一些事情。
所以也只是拍拍雨水的腦袋，安撫了一下。又把她推給了劉愛國的懷中，雨水也不知道難過，還是羞愧了。也顧不得何雨柱的在場，直接把頭鑽入了劉愛國懷中。
這在現在看來是很好笑的事情，兄妹之間抱一下怎麼了？
可那個年頭，也許不止是年頭的問題，還有何雨柱老派的思想在作怪。
他總認為既然女大避父，那麼女大避兄也是情理之中。
何雨柱對著妹妹笑道：「這麼大個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我又不是不回來，有什麼可難過的？」
何雨柱頓了頓又說道：「你嫂子本來是要看看你們的，但今天得了招呼，讓她不要太拋頭露面。於是就讓我給你們帶個好。說等形勢穩定了，再一家人聚一聚。」
說罷，又把身後的口袋遞給了雨水夫婦，這都是婁小娥帶給雨水一家，以及劉愛國家人的禮物。
何雨柱帶著婁小娥拜訪王書記時，被隱晦的提醒了幾句。
這也讓何雨柱理解了，像王書記這種基層幹部與大領導的看法完全不同。
王書記市裡有人，都是如此警惕。而再往下到平民百姓，對婁小娥這樣的人，看法又不一樣了。
這也讓倆人復婚的打算，又往後推辭了。
何雨水這時也恢復了平靜，說道：「伱也替我給嫂子帶個好，王姨今天跟我說了。讓我最近不要靠她太近，不然我跟衛國早帶著孩子去看她了。」
何雨柱笑道：「你們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得了，其他不要管。」
雨水夫妻倆都是官場中人，自然明白自家哥哥的意思。
兄妹又閑聊幾句，看了看幾個小傢伙的照片。何雨柱特意把何秋婭的照片挑了出去，省得被何雨水取笑。
至於以後如何，以後再說。
軋鋼廠農場這塊有點麻煩。
現在的農場前場長老魏，早就在老李跑的那時候，就選擇了辭職。所以現在的農場，都是何雨柱的天下。不然也不至於婁小娥下午來找何雨柱，他卻是才睡醒的狀態，沒人管了嘛。
連老李岳父，也選擇了病退。
沒辦法，願賭服輸，既然輸了，就得體面的離開。
而軋鋼廠里也是如此，大有大江湖，小有小江湖。哪有什麼安安生生的地方。
也幸虧起風時，他去問老李該怎麼對待的時候，老李讓他做老好人。
老李提的這個前提，也讓原農場場長老魏，這個矮個子，瘦巴巴的小老頭，得了個魏瞎子的稱呼。 這不是鄙視，而是愛稱。
老魏有這樣那樣的毛病，業務能力低，貪，甚至還打過何雨柱那個實驗園的主意。
但老魏有一點好處就是，特別聽老李的話。
他老魏不敢像何雨柱一樣，明目張胆的照顧那些被教育的。
也只能在某些事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比如丁秋楠的孩子就不止一次，因為肚子餓了去食堂偷東西吃。
那可跟原劇里棒梗的偷雞偷醬油不同，那是真正餓極了。既然是受教育，那麼吃什麼東西，多少定量，都是有規定的。
像農場這塊，還是食堂！到點吃飯，各家孩子也就各找各媽，尋找點吃的。
老魏倒也沒剋扣伙食，但總歸沒油水的玩意，肯定不頂飽。
大人只能硬挺著，孩子們哪裡能忍住。
大點的孩子還能去農場里，偷個土豆，偷個紅薯什麼的充充饑。
而小孩子可沒那本事，就把目光盯著了食堂。
有一回，老魏招待幾個領導，酒喝多了，一點東西沒吃。
等到酒醒，五臟廟鬧騰，於是老魏就想到去食堂看看有什麼吃的墊吧墊吧！
這時，正是食堂的休息時間。老魏走進去，也沒看到什麼人。
等到了后廚，看到了幾個孩子正在那偷窩頭吃。
這種事情，以那些孩子的家庭，要搞大了，就又是一番風波。
孩子們也嚇傻了，像年齡小的孩子，已經哭了出來，被邊上的大孩子一把捂住了嘴巴。
老魏暗嘆一口氣，徑直過去，拿了兩個窩頭，又走了出去。
而偷東西的幾個孩子，他一個都沒看到。
其實這種事，從那三年，農村食堂的管事的，就是如此乾的。
也不知道多少孩子，因為那些值班的眼瞎，才活了下來。
食堂老丟東西，上面肯定要追責。問到老魏，因他的辦公室就在食堂對面。
老魏一口咬准了不知道，沒看見，被上面下來檢查的領導指著鼻子罵道：「你天天辦公桌就能看到食堂大門，食堂少了東西，你說沒看到？你特么是個瞎子啊？」
老魏笑道：「領導，我是真沒看到。眼神也是真的不好，你說的真准。」
領導倒是被老魏氣笑了，但也沒辦法。下麵食堂反饋，軋鋼廠自然要派人來調查。
但查得出，查不出，也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最後，這位領導的檢查報告上，寫著「疑似野貓老鼠入廚房偷竊……」云云。
態度得有，事都知道，一個肯定要罵幾句，另一個也得接著。
這事後，老魏就得了個魏瞎子的稱號。
反正這樣的事，每年都得來幾回。少掉的東西也大多被老鼠，麻雀，野貓，野狗背鍋了。
野狗是有一回食堂少了幾兩豬肉，上面派人來檢查后報上去的。
反正每次來檢查，不管來的是誰，都得罵一聲老魏眼瞎，門對門都看不住東西。
像老魏這樣的人，你說好吧，他也有自己的貪婪。像何雨柱就知道，至少養殖場那塊，豬肉的出欄量就跟實際對不上數。而且還打過何雨柱副場長的主意。
你說不好吧，身上也有他自己的堅持，有屬於他的善良。
所以，很難說。
而何雨柱如果要走，農場就沒正式領導了。
一個蘿蔔一個坑，上面必然要派人過來接管。等何雨柱回來，還能不能如此悠閑，就真的說不清了！
當然，這些煩惱的事都是老楊的事情。在他私人來說，把何雨柱的位置留住，對他以後的發展是有好處的。
而在公來說，農場要是沒有主事人，萬一出點什麼問題，那麼背鍋的人也只能是老楊自己。發現問題不解決嘛！
而何雨柱哪裡在乎這個，要不是現在離職太驚世駭俗，他早就辭職不幹了。
守護了那麼多年的人，現在終於到了享受的時候。原來不走，是因為不知道怎樣跟婁小娥解釋。現在婁小娥都給他遞台階了，他還怕啥？
至於靠媳婦吃軟飯什麼的，在何雨柱來說真不在乎。
別人不清楚，婁譚氏，婁小娥都清楚。
如果讓何雨柱自己去搞那些事情，還真不一定能成功。
重生帶的金手指，不是把一個原來不通實務的人變成樣樣精通。
而是每樣都見識過，每樣都知道一點，知道什麼樣是好，什麼樣是不好。
而這點前瞻性，再配上婁譚氏婁小娥的執行力與商業天賦，才是掙下這麼大家產的由來。
再說，婁小娥又沒兄弟姐妹，婁譚氏只有婁小娥一個閨女，不便宜他何雨柱，難不成便宜給婁半城那些子女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