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第257章 251，花謝了
第257章 251，花謝了
其實這幾年的生活，比起那三年之前又不知道豐富了多少。
但人的慾望哪有滿足的呢？
像劉海中，現在就是面色鐵青的站在了劉光天家門口。
劉光天雖然沒趕他走，但言語里的怨恨，是把面子看得高於一切的劉海中不能接受的。
更重要的，是劉光天說出了赤果果的現實。
如果這時得到了賈家房子，劉光齊回來。劉海中會毫不猶豫的又把賈家房子，交給老大。
劉光天雖然這幾年頹廢，每天就靠著那些老本吃吃喝喝。但也是看透了人心冷暖，也理解了劉海中的想法。
但理解歸理解，卻不代表他要接受。
劉海中也被安置了一間倒座房，反而日子過得比劉光天愜意一點。無他，二大媽也留了下來。
情願跟著劉海中在這邊，住在陰暗的倒座房裡，也不樂意回劉光齊那邊。
劉海中原來安置的也是清理廁所，但誰讓他有好徒弟呢。
在藍剛的安置下，換到了某個小單位，做起了看門大爺。
當劉海中熱淚盈眶的拉著藍剛雙手感謝時，藍剛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等過個兩年就給他安排轉正。
這大概也是他為著這個師父，做的最後的事情了。
其實今年的藍剛，有大動作。即將要重新上台的老楊，已經找他談過話了。話語里的暗示就是讓他做好準備，準備給他加加擔子，調去下面分廠擔任一方大員。
這也實在是老楊手頭無人可用了，大部分的車間骨幹都在老段那頭。
以至於老楊不得不選擇與老段和解，不然要是老段一放癱，整個生產秩序就會陷入混亂。
這是一個成熟的管理者所不能允許的。
哪有什麼恩愛情仇，一切不過是利益而已。
老楊也曾找何雨柱談過話，可何雨柱面對老楊的招攬，表現的並不熱切。
但老楊可是一直想報恩，逼得何雨柱沒辦法。也只能跟老楊透露了自己的想法。
何雨柱笑道：「大領導據說快回來了，你大概也知道，我媳婦跟南方某省的關係很好。
她已經幾次三番催促我過去，所以我對廠里的事情，真不感興趣。
勞你厚愛，只是我這幾年一直這個模樣，也想過過老婆孩子在一起的日子。」
聽到何雨柱話語如此直白，老楊也不由心生尷尬。他肯屈尊降貴的來親自找何雨柱談話，不就因為跟大領導的聯繫中，獲悉的一言半語嘛。
據說婁小娥現在在南方某地與港島，都是名聲很大。
在港島做投資從來沒有失敗過，這就是很恐怖的一個事了。
做生意講究做生不如做熟，這就把生意分為了兩種。一種是熟生意，比如婁譚氏交給她的私房菜館，就是如此。
廚子，服務員，顧客，都是老熟人。掙該掙的錢，做該做的事。
有些人幾輩子就做一門生意，除了偶爾因時局的變動，稍有波折之外。其他時候，老輩傳下來的招牌與手藝秘方，就是他們東山再起的底氣。
而另一種，跨行業的投資就是做生了。
不懂這個行業，還能進去掙到錢。一次可能是運氣好，但次次如此，只能說是真本事。
其實婁小娥也有虧本的時候，比如她的貿易公司，接到的外貿單轉接給內地。自己貼在裡面的人力，物力，不知凡幾。
但婁小娥不像其他外貿公司一樣挑挑揀揀，撿利潤大的來。而是只要夠成本，就接。她不掙錢，不代表生產者不掙錢。
婁小娥港島投資的成功，讓她充分的信任何雨柱。跟南方某地搞好關係，以後自有福報。
當然也有別人對此提出過質疑，但婁小娥不愧是四九城出去的，有著四九城獨有的大氣。
婁小娥對著質疑她的熟人說道：「那是我媽的娘家，我回報一下怎麼了？」
這句話一出，熟人怎麼想的不清楚。但南方某地的領導群們都聽的心裡相當舒坦。而從某地周邊出去，在港島周邊做生意的那幫人，也把婁小娥當成了圈裡人。
圈子是一直存在的。
圈子也不是為了一群大佬吃吃喝喝，聊天吹牛的存在。
比如某巨人的東山再起。
就是某想的某某會經典之戰。
實際上圈子就是為了壟斷某一行業，或者說某一階層的絕大部分商業資源。
當然，這也是因為當時港島商業圈的獨特性。基本上周邊幾個商業發達的小國，商業巨頭，都是南方某地出去的。
而對於這個圈子的能量，老楊哪能不了解。這也是老楊給何雨柱副廠長位置，放出這麼大善意的原因。
不管用的上用不上，如果能趁現在把何雨柱拉入自己陣營，那就是一份天大的功勞。
雖然現在的局勢還不明朗，那幫人好像還有翻雲覆雨的可能。
但從幾位老人的重新出山來看，很明顯可以看出上面的意思。 何雨柱也看不懂老楊的這種熱情，也沒興趣探究老楊的打算。
何雨柱現在是煩躁的，惶恐的，愧疚的。
他不敢面對那驚天的一震，但他又無力改變什麼。
相對於別的什麼，這是活生生的那麼多生命，戛然而止。
不是數字，不是人名。
何雨柱送走老楊后，兩個熊孩子沖了進來。
這是雨水家的兩個熊娃，到了何雨柱這裡，可算小老鼠掉米缸了，玩嗨了。
何雨柱揪住老大軍子，對著屁股上就是兩下。罵道：「一天天瘋玩，去帶弟弟洗洗，寫字去。」
熊娃也不生氣，反而抬頭問道：「舅舅，今天我們吃啥？」
何雨柱不由笑了出來，蹲了下來，看著大的小的，笑問道：「你們想吃什麼？」
老大劉軍還在思索，老二劉兵搶先回答道：「舅舅，我要吃雞肉，要燉那個，那個菇的。」
軍子拍了一下弟弟，教道：「那叫蘑菇，記住了啊！」
劉兵認真的答道：「嗯」。
何雨柱心情好了很多，摸摸兩個小傢伙的腦袋，又挨個拍了一下兄弟倆的屁股。笑罵道：「行，舅舅知道了。等會就給伱們小雞燉蘑菇。去吧，好好洗洗去，一個個髒的，跟泥娃娃似的。」
槐花從來沒想到，會是如此的情形。
她正在鄉公社等待，邊上是公社幹事的陪同，給她介紹著她要去的地方。
安排到這個鄉公社的自然不止槐花一個。但奇怪的是，來接別人的都是昨天就來了，人家三三兩兩的結伴而行！
而她只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要去的地方，也是一個未知之地。
據說，是這個鄉公社最偏僻的一個村子，也是最窮的一個村子。
這倒不是有人專門針對她家，而是槐花母女自己的鍋。
別人到年紀該下來的，要麼早早的找好了門路，去上班了。
要麼早早的報名，特意打了招呼，安排到比較好的村子。
也只有槐花，完全沒有做下來的準備。等到臨了，又是急急忙忙的報名，除了幾句好話，什麼表示都沒有。
讓辦這個事的人如何想？隨手一滑，就把槐花安排到了這裡。
邊上的公社幹事，也不是公社特意安排。而是自願過來陪同的，沒辦法，這姑娘太漂亮了。
只是此時的槐花，還是滿身傲氣，錯過了改變她命運的最後一個機會。
鄉公社幹事，見自己跟這姑娘搭話，自己說十句，對方回答不了一句。而且槐花話里，充滿了大地方出來的人對於窮鄉僻壤的蔑視。鄉公社幹事也是心生不喜，本來應該跟槐花詳細介紹一下，要去的地方該注意的事情。
見槐花如此模樣，也就草草的交待了幾句。
日近晌午，一輛牛車才晃悠悠的趕了過來。從車上跳下來兩個老農，其中一個還拎著破破爛爛的包裹。
邊上一個老農笑道：「領導，這妮子就是分到額們那旮瘩的？」
幹事微笑著點點頭，說道：「這位是賈槐花同志，是四九城過來的，安排到你們村子。」
本來幹事接下來應該還有幾句，比如說要好好照顧啊什麼的，這也是每一次送人下鄉的客套話。但幹事不滿槐花剛才的傲氣，一句客套的交待都沒有。
老農聽到幹事的話語，目光閃了閃。再注意到槐花漂亮的面孔，以及幹事的臭臉。不由嘿嘿的笑了出來。
這時邊上提著包裹的老農，插上前來。先對著幹事笑道：「領導，我是這次回城的，這是那邊給我的接收函，你過目。」
在幹事查看接收函的時候，又轉頭對著槐花笑道：「同志，你就是安排到我那邊去的！」
槐花聞不得老農身上的臭味，不由退後兩步，見老農說話不像本地人。抬頭細看了兩眼，這才發現，眼前人約莫也就二十來歲，只是發須亂糟糟的，身上又破衣爛衫。遠看是跟老農一模一樣！
槐花點點頭，並未搭話。
這時邊上的幹事喊道：「那個誰，你跟我進來登記！」
年輕人也來不及與槐花說什麼，只是憐憫的看了槐花一眼，拎著包裹快步離去。
這時邊上趕車的老農說道：「妮子，額們也先進去吧！讓牛歇歇氣，額們等吃過飯再回程。」
………
什麼都是不可逆轉的事情，賈槐花這一去，從此就再沒回過四九城。
當地給的回復是墜崖身亡，但秦淮茹不相信。小當都曾經過來找過，杳無音訊。
但在某一年，某個深山疙瘩，曾經有個漂亮妮子，挺著大肚子，傻傻的看著山外。
這段不能寫了，不然又得被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