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第252章 246，失蹤
第252章 246，失蹤
老李自然也是感覺到了變化，要是這種敏感性都沒有，他也不會被他岳父看中培養。
所以現在的老李，也在做著全身而退的準備。好在這世因為何雨柱的影響，對於曾經他的老對頭老楊那些人，都沒怎麼針對。所以也不怕以後老楊他們的反擊。
倒是被軋鋼廠波及的街道周邊那些有錢人，以後會是麻煩。
他們不會想著，大勢之下，哪怕沒有了老李，也會是別人，他們說不定下場更慘
《牧馬人》里老許那種，感恩一切的思想，是因為他遇到了一群善良的人，但現實並不是那樣。
劉光天也被打斷了，被打斷了腿。據他說，他是在掃地掃到一個偏僻巷子的時候，被人蒙頭敲斷的。而且對方應該對他仇恨很大，敲斷後，又補了幾棍子。
等到被人發現送到醫院，已經過去了個把小時。
也就是說，劉光天瘸了！
此時已經據老史找劉光天又過了一年，所以誰也沒想到是老史乾的。再說，就劉光天進去前跟劉海中乾的那些事，被人報復也不是不能理解。
劉光天被敲斷腿，最高興的自然是秦淮茹，提心弔膽那麼久，就怕著劉光天為劉光福報仇。結果劉光天腿斷了，雖然還是得提防著點，卻總比以前好太多。
只是還沒待秦淮茹高興太久，她女兒小當失蹤了。
很是突然的事情，現在的棒梗已經完全癱瘓，除了還能吞咽點流質食物，其他已經什麼都做不了。
秦淮茹沒時間，小當上初中后又是經常性的停課，索性讓她輟學在家照顧棒梗。
沒想到，只是出去買個醬油的功夫，就再也沒回來。
等秦淮茹下班回到家，問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她天天上班時間接觸的東西。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已經瘦得只剩骨頭的棒梗，哪裡不清楚，這是自己的兒子拉床上了。
秦淮茹不由對著棒梗罵道：「死丫頭呢？一天天不著家，讓她照顧你，就照顧成這樣？棒梗你也是的，就不能忍忍？這天寒地凍的，洗個被子多麻煩你知不知道？」
棒梗只是無奈的轉動著眼珠，他現在要是想說，還是能勉強說幾個字。
可是久病床前無孝子，家裡對他這樣，已經夠可以了。現在的棒梗早已沒了小時候的傲氣什麼的，現在的他生存只是身體的本能，連大小便都控制不了，還能想什麼東西呢？
現在的秦淮茹，頭髮已近一半花白，臉上也不復年輕時的Q彈有光澤。怕麻煩，秦淮茹索性把頭髮剪短了。
生活磨去了她所有的美麗，現在的秦淮茹雖還不到四十，看背影卻跟五十多的老太太沒什麼區別。
她這幾年，也不是沒想過改變自己的生活狀態，比如說找個人接盤什麼的。
但一個是她自己的名聲讓她尋不到一個正經人家願意接受她。
那種五六十歲的老光棍又嫌棄棒梗是個累贅，小當槐花又是閨女，這要過來拉幫套，等年紀大了連個養老的人都沒有。這種事誰願意干？
要是以前，秦淮茹回來第一件事，必然是把自己的衛生清理乾淨，然後換上幾件乾淨的衣服。但現在的她，哪有心情搞這些？
天天下班連家裡的活都幹不了，也幸虧現在小當大了，能幫忙分擔一些。
等到別家都晚飯時間了，小當還沒回來。秦淮茹這時的怒氣已經壓制不住，丟下手裡洗著的衣物。
怒氣沖沖的走進家門，對著棒梗喝問道：「伱妹妹究竟去哪了？」
棒梗組織了半天，終於無力的從嘴裡嘣出了一個字，「油」！
秦淮茹上廚房查看了一下，發現家裡裝醬油的瓶子不見了。
於是轉身出來又問道：「你是說小當打醬油去了？」
棒梗艱難的點了一下頭，彷彿用力過大似的，又沉重的喘息了幾下。閉上眼，慢慢給自己養精蓄力。
棒梗不敢想自己還能活幾天，現在的他就如一具活屍一樣，睜眼就是看著破敗的房頂發獃，睜累了，就是閉目養神。這個家裡也就小當為他擦拭身體的時候，會難過流淚。
槐花把他當成了什麼污穢，遠遠的躲著他，不肯靠近。
而秦淮茹，現在對誰都是怨恨，她恨賈張氏，恨賈東旭，恨易中海，是他們毀了她的一生。她恨崔大可，是他騙走了她所有的財富。她甚至恨劉光福，要不是他，秦淮茹現在說不定已經找拉幫套成功了，也就不用受這樣的苦難。
她恨棒梗，恨他不死，恨他拖累了全家。
但讓她親手結束棒梗的生機，她又捨不得下手。
正在這時，在外玩耍的槐花走了進來，喊道：「媽，飯做好了沒有？我餓了。」
「餓，餓，餓，一天到晚就知道喊餓，家裡的事一點不知道幫忙，老娘我欠你們的。」秦淮茹平時對槐花蠻好，但現在正趕在她氣頭上，也被罵了幾句。
槐花比起小當，又漂亮不少，她完美的繼承了秦淮茹的美貌基因，又遺傳了賈家特有的白眼狼屬性。
所以對於從小對她還不錯的棒梗，現在是滿滿的嫌棄。
槐花揮揮手，又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嫌棄道：「家裡這是什麼味啊？哎！你又拉床上了？」
現在的槐花對於棒梗，連哥都不願意喊一聲，只是用「哎」替代。
槐花又抱怨道：「我姐呢？她怎麼不替他收拾收拾，這臭味，晚上怎麼住啊？」
槐花邊說邊推開了窗戶，讓冬天的冷風呼呼的颳了出來，全然不顧棒梗在渾身機體本能的顫抖。 秦淮茹見兒子這樣，也總歸是自己親生的，一下就心軟了。走過來又把窗戶關上了，小聲對著槐花罵道：「你想把你哥凍死啊？臭味忍忍不就過去了。」
槐花並未回答秦淮茹的話，而是對著棒梗的方向翻了個白眼。
秦淮茹又說道：「你去巷子口找找小當去，死丫頭去打個醬油，又不知道溜去哪裡玩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槐花聽話的出去，關鍵還是屋裡那股腐朽夾含著屎尿的臭味，讓她在家實在待不住。
半個小時后，槐花又急沖沖的跑回家中，喊道：「媽，我剛才聽衚衕口李嬸說，她下午見我姐跟一個男的聊了一會，就跟那個男的走了。」
「多大的男的？」秦淮茹著急的問道。
槐花搖搖頭，說道：「不知道，李嬸說那個人圍著圍巾，戴著帽子，看不出年歲。」
秦淮茹想了一會，也想不起應該是誰。這年頭，大白天的被騙被綁，這種事都不可能。也只能等小當回來，再好好問問。不管那男的是誰，總歸該給的彩禮不能少。
小當一夜沒回來，秦淮茹也不由害怕了起來。
秦淮茹直接跑去了所里，民警倒沒說什麼。只是說幫秦淮茹去找小當的同學那問問。
這年頭，這麼大年紀的孩子，三五成群的去這去那很正常。
要不是小當是女孩子，怕她跟什麼不好的人走到一起，秦淮茹都不會著急。
民警也就是聽是個閨女，這才答應幫忙去問問，要是十四歲的男孩子，也不會搭理秦淮茹。
待秦淮茹離去，上班時間時，劉衛國走進了所里。
值班看到劉衛國連忙喊道：「衛國，這兒有個你們院子的婦女，剛才過來報案說她女兒昨天一夜沒回家。要不，你去她們學校問問那幫孩子，看有沒有見過？」
劉衛國聞言走了過來，看到記錄本上寫的報案人是秦淮茹不由一愣。
這些年，因為何雨水一直討厭四合院里這些人的原因。
孩子長大后，何雨水就帶著孩子在何雨柱的筒子樓與四合院兩頭住著。
劉衛國又是這個工作性質，再說他也不喜歡院子里，那些鄰居的那股算計味道。
所以跟院里鄰居也接觸不多，再加上賈張氏的案子從頭他跟到尾，自然知道賈家沒一個好玩意。所以就算在院子里，跟賈家也基本上不搭理。
劉衛國看到這個案子，第一反應就是劉光天。再想想現在劉光天走路都費勁，又不由搖搖頭，把劉光天從嫌疑名單里排除了出去。
劉衛國答應了一聲，進去給老張打了個招呼。披上棉衣，又騎車到了學校。
學校雖然停了，卻是那幫熊孩子的聚集地。當然天天聚在這裡的，也不是什麼好孩子。
正兒八經的這麼大孩子，都想著給家裡幫忙，給父母減輕點負擔，不會來這裡。
問了幾個學生，都是沒見過小當。又問到了幾個跟小當關係好的，也是沒有消息。
劉衛國本打算回所里復命的，這樣找不到，只能再去秦淮茹家詢問一些細節。
劉衛國推車欲走，突然想到，附近不遠處就是老史待過的地方。劉衛國曾經跟著師父來找他談過話，問他去四合院的目的是什麼。
本來沒那麼重視的，但街道辦王書記特意跟派出所打過招呼，讓他們盯劉光天盯得緊一些，怕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劉衛國騎到了老史所在的衚衕，看到前面走路左右觀望，偶爾還回頭看看的人正是老史。
於是喊道：「史**」。
老史不由回頭一看，太認識了，警察。
以為自己事發的老史，撒腿就跑。衚衕里就是一條直路，倒是有各種院門，鑽進去就是死路一條。冬天身上穿那麼多，又能跑多快？
做警察的，自然相關人員誰都懷疑。劉衛國看到老史如此情況，哪裡不知道，對方身上肯定有事，於是就撒猛子騎車往老史追去。
騎到老史後面時，劉衛國直接下車，把自行車猛地往前一送，撞了老史一個踉蹌。
劉衛國再跟著上去一個猛踹，老史本來是個練家子，要真的正面跟劉衛國放對的話，怎麼著也能過個幾招。
但老鼠之所以是老鼠，就因為它們天生怕貓。
所以原來老史面對別人，有十分戰鬥力的。遇到穿著劉衛國，連三分都沒發揮出來，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老史連連求饒道：「別打了，我招，我招，劉光天的腿是我乾的。」
原來老史是把劉衛國當成了查劉光天斷腿案子的了！
劉衛國見老史這樣，哪裡還不知道，這丫身上肯定還背了別的案子，而且肯定比劉光天斷腿還大。不然以這些人的心性，肯定要抵賴一下的，不會如此乾脆的承認。
於是劉衛國把老史雙手來了個「蘇秦背劍」式反鎖，邊詐呼道：「你以為光一個劉光天，我們就一個所的人全部出來找你了？告訴你，跟我回去老實交代吧！這回你的事大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