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第225章 219,多年前的舊賬
第225章 219,多年前的舊賬
倒不是男人要過來,男人內心其實對秦淮茹是恨。
而是女人聽到男人有這個孩子的可能,勸男人回來看看。如果可以,補貼秦淮茹一點錢,把孩子領走。讓孩子兩頭跑跑,自家有個底,也能替秦淮茹減輕負擔。
男人倒也不是真的對棒梗有多大意見,只是在軋鋼廠與衚衕打聽的事,把男人噁心到了。
當然肯定是秦淮茹的,他沒有想到當初愛過的那個女人,竟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世事無絕對,只怕有心人。
只要想打聽一個人,有什麼不能打聽到的!
特別當初軋鋼廠去秦家村的又不止易中海一個,也有其他的工友。
總之,為了跟秦淮茹再沒牽扯,男人選擇了放棄棒梗。只是世界上的事,往往就是那麼奇妙,很多事情,不是你說放棄就能放棄的。這是后話,以後在說。
再說秦淮茹,回到家后,也顧不得賈張氏的詢問。兩個小的看著桌面上的好東西垂涎欲滴的表情。
一頭衝進了拉簾裡面,栽在床上,失聲痛哭。
秦淮茹她哪裡不明白,現在她的狀況。只要是個有心人,稍微打聽一下,就能明白。
人家連見都不樂意見自己,肯定已經打聽過了。
只是世上沒有後悔葯呢!
待到夜深人靜,幾個孩子都睡著了。秦淮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賈張氏隔著帘子幽幽的問道:「淮茹,我聽棒梗說今天有個男人找他了?是不是棒梗的?」
秦淮茹半晌沒回答,隔了好久才悶聲悶的回道:「嗯!」
賈張氏應該是思慮了良久,這才把心裡的打算跟秦淮茹和盤托出。
賈張氏說道:「淮茹,你要不要去找找他?」
秦淮茹凄聲道:「媽,如果人家想,今天就不會躲著我了。我現在這個樣子,這個名聲,就算想改嫁,人家也看不上我!」
賈張氏見秦淮茹誤解了自己的意思,尷尬了笑了幾聲,然後又小心的試探道:「淮茹,我不是讓你改嫁。而是棒梗都這麼大了,那個男人,總該補償伱一些吧?」
其實賈張氏想說的是補償賈家,但她知道這樣說了,肯定會惹毛秦淮茹。於是就裝作為秦淮茹考慮的樣子,話里話外,不外乎要錢。
這時候,秦淮茹陷入了沉默。賈張氏又追問了幾句,秦淮茹都沒有回答。
等到賈張氏都放棄要睡覺的時候,才聽到秦淮茹幽幽的說道:「反正我不去,又不是離了男人就過不下去。我一個人,不也把棒梗三個拉扯到這麼大了!」
賈張氏心裡暗諷,卻還是一副關心的口吻說道:「那你跟我說,那個男人原來哪個單位的,媽給你做主。我就不信了,哪有親爹不管兒子的道理!」
秦淮茹低聲的說出個廠名,賈張氏沒聽清,又追問了兩遍。這才把秦淮茹的回答記在了心裡。
並在心裡暗暗想到,明天該過去怎麼樣找到那個男人,又該跟那個男人要多少錢。想到自己要有錢了,不由暗暗高興!至於錢要回來,那是人家補貼賈家的,關秦淮茹什麼事?你想要錢,你自己要去啊!
其實,真的很巧。
賈張氏是跟那個男人,前後腳的出現在那家機械廠的門崗。
不同的是,男人與媳婦是住在廠里的招待所里,剛才出去買早點的。到了四九城,總歸要讓家人嘗嘗四九城的特產。
這次夫妻倆人回來,就帶了一個大丫頭。幾個小的,全部放在了女人的父母家。
大丫頭吃過早飯下來玩,等著她父母吃完后,帶她遊覽四九城。
這時賈張氏正想往裡面闖呢!
這些保衛可不是四合院的鄰居,可不會慣著她。直接兩個小年輕就衝上去,把她摁住了。
一個年齡大的保衛,問賈張氏想幹嘛?賈張氏直接說找廠子領導,說廠子里有人非禮她兒媳了。
這種事,可不是小事!
保衛們趕緊打電話通知了一個副廠長,待副廠長趕來,保衛才問廠里哪個?什麼名字?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非禮的?
當賈張氏說起名字,邊上看熱鬧的丫頭,也是個精明的。沒有大吵大鬧,直接跑回住的地方,通知了父母。
一家三口,正好站在窗口,看著門崗前。
女人擔憂的問道:「孩他爹,沒事吧?」
男人輕蔑的笑道:「能有什麼事?我現在又不是這廠子的人,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再加上…」
男人用手指著下面的副廠長說道:「這個廠長,是我的老領導。我的事他都知道。要不是他,我也沒資格住在這裡。正好,這回讓你看清楚這家人的嘴臉,畢竟我也只是聽別人說,也沒親眼見識過!」
副廠長聽到名字,自然知道是以前那個手下的破事。隱秘的往男人住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一家三口,正站在窗口,男人還朝他揮揮手。
副廠長心裡一思慮,便想到了主意。
副廠長裝作思索良久的樣子,敲敲自己腦袋,故意高聲說道:「老太太,我好像記得是有這麼個人。只是那麼多年的事了,你現在找過來,想要幹什麼?」
賈張氏見這個領導好講話,倒是心裡一喜,她也高聲說道:「幹什麼?賠錢!我們賈家白給他養孩子養這麼久?要讓他賠我一千,不對,兩千!不然我就去告他,也告你們廠里!」
副廠長聽到這裡,也不用再套話了。面前的老太婆都把他想要問的話,都說出來了。
副廠長於是便冷聲道:「哦,那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要什麼證據?我家孫子跟他長的一個模樣就是證據!」賈張氏興奮的叫囂著。
邊上圍觀的保衛都笑了起來,其中一個保衛笑道:「那我找個跟你長得像的,就能去你家跟你要錢了?」
「啊?」賈張氏被這句話問懵了。
副廠長擺擺手說道:「去,給所里打電話,讓他們過來個人,說有人敲詐勒索。抓進去好好關她幾年!」
副廠長這話自然是嚇賈張氏的,真要驚動吃官飯的,要查起來,萬一把秦淮茹跟老部下當面對質。秦淮茹記得個什麼身上的標誌,還真是一件麻煩事情。
但賈張氏哪知道這個?她本來抱著事情鬧大了,領導受不了,把那個人的地址鬧出來。那麼以她賈張氏的戰鬥力,敲幾個錢出來,還不是手拿把攥!
誰也沒想到,剛才還挺和善的領導,說翻臉就翻臉呢。
賈張氏也就敢在院里橫,也有可能,真有那麼種玄學,讓賈張氏在院子里可以借到賈家的勢。
可是一到外面,被這麼一嚇唬。紙,老虎的本質就出來了!
賈張氏嚇得癱軟在地,連忙哀求道:「領導,領導,我不找了,我剛才就是沒睡醒,在胡扯呢。你看我這把年紀了,你就行行好,把我放了吧!」
副廠長也不理睬,只是朝著年紀大的保衛使了個眼神,冷哼一聲道:「沒聽到我剛才的話么?趕緊去通知所里。我還第一次見到,有人敲詐敲到廠子里的!」
邊上一個小年輕,聽到副廠長的話,答應了一聲,就要去推車。被年長的保衛攔住了。
剛才副廠長的提示他自然收到了,演戲嘛,誰不會?
年長保衛勸道:「廠長,我看這就是一個瘋婆子,也就別驚動所里了。不然抓進去,判個七八年的,還浪費糧食。不如我們教育一頓,就把她放了吧!省得還耽誤您的時間!」
賈張氏聽到要判七八年,反正已經站不起來了。又聽到年長保衛對面前這個領導的勸解,也就順勢接話道:「對,對,對,領導,我兒子死了以後,腦子一直時好時壞的。我接受教育,以後再也不敢了!」
說到最後,賈張氏已經要哭出來了。
副廠長猶豫了一會,似乎是余怒難消,但還是嘆了一口氣說道:「行吧,給她掛個招牌,寫上名字,寫上原因,讓她站大門口站個一上午。讓大家來看看!」
年長保衛與賈張氏都說好。
於是,今天賈張氏可出名了!掛著個牌子,如同當年她針對過的地主老財一樣,站在廠門口接受著進進出出人群的指指點點。
有調皮的孩子,還用石頭丟她。賈張氏還不能反抗,連辱罵都不敢。廠里專門安排一個保衛看著她呢。
只是人家坐著,她站著!
人家端著茶缸,她掛著牌子!
就這,賈張氏都感覺逃過一劫。
男人看完鬧劇,轉身對著女人說道:「這下知道我為什麼不搭理她家了吧?」
女人還是抱著一絲遲疑說道:「聽你的,你也別太難過。也許就是這個老太婆自己鬧出的事呢?」
男人冷笑一聲,說道:「以那個老太婆的性子,如果知道我在這個廠子,早就找來了。還等到今天?」
女人也嘆息道:「唉,就是可憐了那個孩子。早知道我們應該早幾年過來的。」
男人搖搖頭,猶豫不決的說道:「反正跟那家人搭上關係,我感覺不是什麼好事。女兒也挺好的,你看咱大妮多乖!」
男人指著坐在床邊寫作業的大女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