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第217章 211，夢醒時分
第217章 211，夢醒時分
閆埠貴沒有想到，老張還是說出了他最害怕的話語。整個人如同抽去了骨頭，一下子癱軟了下來。
只是這種事能怪誰呢？
如果不是閆埠貴自己的貪心，又何至於走到今天這步？
幸好，老張並沒打算深究這個事。
老張看著癱軟的閆埠貴，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不過還是狠心的說道：「閆老師，我知道你來的意思，不過你要知道，如果你還想著追回伱的兩千塊錢！
那麼，就算我們不追究錢的來源，也會追究你借這麼多錢給崔大可，到底是為什麼？
這事已經不是我們一個小派出所能解決的了，市局已經介入了。可以說在你接觸崔大可的那一刻，你已經在市局的調查名單上了。你今天過來，我可以當你是主動坦白。稍後，我會把你說過的話，形成證詞，交給市局，爭取給你寬大處理。」
閆埠貴顫抖的問道：「那我，我要接受什麼處罰？」
老張朝著閆埠貴擺擺手，思慮片刻才說道：「應該不會太重，我替你爭取一下，最多通報批評一下，再加點義務勞動。」
閆埠貴的心放下了大半，又突然急迫的問道：「那我的工作？」
老張搖搖頭，示意不清楚。
閆埠貴得不到回答，也只能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四合院。三大媽看到老伴如此模樣，連忙上來詢問緣由。
當知道夫妻倆從找崔大可的那一刻，就被監視的時候。三大媽不由痛哭流涕。
夫妻倆現在只有同一種想法～完了，全完了！
老警察待閆埠貴走後，好奇的對著老張問道：「老張，為什麼你要把後果說的那麼嚴重？」
老張冷笑道：「嚴重么？如果是他自己做生意，我就得說吃槍子了！」
老張頓了頓又說道：「其實倒不是故意針對他，他這種情況的確可輕可重。如果他一開始發現被騙，說實話，我最多教育他一下。可是你看他怎麼做的？隱瞞，實在要不到了。又想著拉關係找你，找你幹嘛？還不就想利用咱們身上這身衣服給他謀好處。我要是輕易的放過了他，他就會以為那些事都是小事。不長長記性，以後肯定還會再犯！」
老警察思索了一會，也是點點頭，嘆息道：「人啊，就不能太貪。現在這種日子，以前想都別想。結果安全了，能吃飽了，一個兩個心思又起來了。不過啊，閆埠貴畢竟是沒犯大錯，能幫就幫一把吧。年紀大了，心腸也軟了。要照以前，我非得抓他進去！」
老張譏笑的說道：「拉倒吧你，多少年的關係了。你跟我說這些。不過話說回來，我還真沒準備怎麼搞他，閆家幾個孩子呢！搞的太狠，一家人就完了。不過遊行，寫認錯書這些是肯定要的。至於他工作能不能保住，還得看上面的意思。」
老李說的領導自然不是他自己，也不是他泰山。一個太小，另一個又太大了。
找了個不大不小的領導，過來拍了幾張照片，又親自點燃了沼氣爐。燒了一壺開水，品嘗了下。
這些流程自然已經走了幾遍了，就算專家說了，這些水沒問題，老李還是做了好幾個化驗。
沒辦法，出成績的時候，任何馬虎都要不得。
軋鋼廠自然不缺各種技術員，搞一個小小的沼氣爐閥門還是手拿把攥的。
閑著沒事，又把整個爐子的造型優化了一下，倒讓何雨柱有點看到後世燃氣灶的樣子。
壓力罐容器，軋鋼廠沒這個技術儲備，但有兄弟單位嘛！
什麼事，當作大事來搞，自然沒什麼難事。
於是不過個把月，第一罐沼氣就送到了廚房裡面，不是農場食堂，農場是直接連接壓力罐。而是送到了軋鋼廠食堂，等何雨柱點燃火后，做菜自然有馬華他們。
也不可能天天如此，只能說形式主義，但鼓舞人心方面的確很重要。
何雨柱隨著這顆小衛星的發射，自然駕輕就熟的把全部資料封存等待轉交給上面。推不推廣不關他什麼事，他就想萬一哪天搬過來躲禍，能讓自己跟孩子輕鬆一點。
其實在第二個兒子降世后，何雨柱又跟婁小娥提了，讓她帶孩子去港島的事情。
起因是老二何愛國發熱了，等何雨柱回到家才發現，夫妻倆忙裡忙慌的把孩子送到醫院。被醫生批評了一頓，說他們身為父母太馬虎了。要晚送來個把小時，搞不好會讓孩子燒壞腦子。
婁小娥陷入了深深的自責里，也認識到了自己在帶孩子上的不足。
何雨柱摟住哭泣的媳婦，耐心的安慰著。
其實何雨柱也自責，不過倒不是對老二，而是對婁小娥。從來沒想過上輩子，婁小娥一個人該面對什麼樣的壓力，才能把何曉生下來，養那麼大！中間又遇到了多少的困難。
俗話說，不養兒不知父母恩。
其實這話套在何雨柱這輩子上也一樣。上輩子不就是因為輕易得到，所以才不珍惜婁小娥母子么！
直到人走了，才後悔莫及。
夫妻倆看著躺在病床上休息的小兒子，陷入沉思。
崔大可的事情，其實結束的很快。
以賈家婆媳的耐性，能讓崔大可在賈家養個把月算不錯的了。這還是看在崔大可年初三就找人幫賈家修房子的原因上。
賈張氏依然囂張跋扈，秦淮茹仍舊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只是秦淮茹不知道一件事，賈家那回失火，把賈張氏僅存的幾百塊錢燒沒了。
賈張氏提都不敢提，為啥？
賈張氏自然知道，她拿捏秦淮茹的原因是工位以及房子。
以前偶爾可以跟秦淮茹硬磕的原因是賈張氏手裡有錢，就算秦淮茹真的氣的跑了。賈張氏也能靠著手上的錢熬到賈海榮長大。當然那是最後的辦法，不到萬不得已，賈張氏也不會用這種兩敗俱傷的做法。
其實也不光是工位的事，而是靠賈張氏一個人守不守的住的問題。
不光她們賈家會算計別人，別人也會算計賈家。秦淮茹頂替亡夫工位是名正言順，別人的眼光也不會投向她家。
可要有一天，秦淮茹真跑了。賈海榮又小，賈張氏手裡再沒錢。你讓她怎麼守的住？
說來說去，賈家離不開秦淮茹。
而如果秦淮茹知道賈張氏連最後的錢也沒了！除了個工位沒任何利用價值了！你猜她會如何對待賈張氏？
賈張氏現在也只能硬撐著，等著崔大可可以把她的錢還回來。
只是，這種算計註定要落空。
當崔大可拿著秦淮茹贊助的錢，找了幾個衚衕串子，把虎哥這群人堵住的時候。雙方都動了冷兵器。
只是還不帶雙方動手，跟在後面已經不耐煩的警察們，出現，逮捕。面對著面向自己黑洞洞的槍口。
崔大可這邊的人，是第一時間丟下武器，抱頭蹲著的。他們只是拿錢辦事，犯不著賣命。
又過了個把月，判決下來了。該槍斃的自然槍斃，比如虎哥。
該判刑的自然判刑，比如崔大可。
該教育的自然得教育，比如閆埠貴，比如賈張氏！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把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也不知道上回老警察跟老張說了什麼，反正最後沒報上去。
最後的處理結果也是遊行，批評教育，還有三個月的清理廁所。
但閆埠貴可比賈張氏慘多了，要閆埠貴不去老警察家裡，自然也可以讓沒工作的三大媽頂替。
可是他去過了啊！
而且賈張氏反正沒工作，最多也就丟臉的事。但實實在在的好處也有。秦淮茹有感於賈張氏保護了她，直接把賈張氏的養老錢從三塊漲到了五塊。
而閆埠貴，提前進入了起風后的工作，掃廁所。
隔三差五還得開學生大會時做反面教材。
也幸虧是閆埠貴，比起開除什麼的，小小的屈辱對於他來算什麼？
四合院的事就是如此來來回回的糾纏著。
就像，秦京茹又來了。
賈張氏三個月的勞動教育嘛！棒梗還行，也知道自己燒了自家房子，犯了大錯了！賈張氏看他的眼神，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柔情。
當然以前有沒有，一個孩子也分辨不出來。
棒梗不知道他那一把火燒了賈張氏僅存的財產，還以為是自己點了房子的事呢。
所以這段時間的棒梗很乖很乖，秦淮茹兒子不用管，女兒得管啊。
本來還可以帶去廠里的託兒所什麼的，但想想秦淮茹的名聲，有哪一家大人，願意讓孩子跟秦淮茹家孩子玩的？
孩子說話又沒個輕重，沒一天，兩個女兒就哭哭啼啼的不肯去了。
而秦京茹其實也不樂意過來，上回過來就是白忙一場，要不是許大茂給她買了身新衣服撐面子，回家得讓左鄰右舍笑死。
許大茂是關鍵，回家秦京茹隨著年齡的增長，自然也明白了許大茂最後放棄的原因。
如今，她快要成年，可以嫁人了。
家裡說親的也不在少數，樣子比許大茂帥的不知道多少。只是誰能比得上一個放映員呢？誰能比得上城市生活呢？
當然也有城裡人去鄉下找媳婦的，可要麼年紀大了，要麼身體殘缺！
於是，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許大茂最合適。
秦京茹自然還是矜持了一下，借口要相親，借口家裡忙，直到秦淮茹把昨天做生意掙來的十塊錢，拍在秦京茹面前時，秦京茹爽快的答應了。
當然，前面還有一句秦淮茹的承諾，會給秦淮茹介紹一個好的。
能有雙保險的事，憑啥不去？
當秦京茹進院子的時候，何雨柱正在忙碌。給馬華搬家，以前馬華肯定不夠這個資格。
但自從可以獨立掌管大鍋菜后，就有了分房資格。
當然那時的房屋都是別人挑揀著剩下來的，哪有什麼好房子？
要不是易中海家裡面出過殺人犯，別人嫌晦氣，也輪不到馬華。
馬華也嫌棄，原本還想在等等，只是馬華大了，要結婚啊！
於是借著結婚的機會，由南易出面，找了老李，分了這套房子。
何雨柱自然是知道，這個前世的傻徒弟，這回是掙到了。
馬華夫妻倆收拾了幾天，以前易中海家的東西大部分被街道辦拉走了，剩下來的也沒什麼。
馬華本來想著把家裡的舊傢具搬過來，後來跟南易一說，又被何雨柱知道了。何雨柱乾脆借錢給馬華，讓他全部打了新的。
錢嘛，慢慢還就行！
馬華也奇怪，這個何師傅好像對自己特別好。
自己工作，自己拜師南易到現在自己的傢具………
馬華自然不知道，何雨柱只是在還債而已。
何雨柱在，南易在，許大茂自然也就在了。沒辦法，論年紀，論地位，論收入，院子也只有這兩個能讓許大茂玩到一起。
何況跟南易在一起，馬華還得喊許大茂一聲叔呢！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許大茂也得過來幫一幫！
何雨柱正與許大茂開著玩笑，何雨柱笑道：「大茂，你可得小心點，你這個樣子，摔一下，得把地上砸個坑出來！」
許大茂也是笑道：「沒辦法，控制不住啊，它要長肉，我能有什麼辦法？」
許大茂邊說還邊捏了捏自己肚子！
比起過年時，許大茂又胖了一圈。整個人，現在有些慈眉善目了！
秦京茹進院時聽到有人喊許大茂的聲音，扭頭去看，只見一個胖得看不見眼睛的男人，正笑眯眯的跟別人搭話！
面目上，依稀有當年那個帶她買衣服，吃好吃的，長的高高瘦瘦，笑起來有些小壞的許大茂模樣！
只是這麼胖？怎麼這麼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