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第183章 177，沒落與落幕
第183章 177，沒落與落幕
易中海的情緒又與昨天不同，已經恢復了平靜！
反正是死無對證的事情，易中海就咬定了是聾老太太跟她的兒子，當時脅迫自己簽了那份認罪書！
他自己並沒有做過那些事！
跟幾個市局刑警磨了半天，就是那番說辭！
刑警們都忍不住要放殺手鐧了，那麼大一個滅門案，怎麼可能從頭到尾一個目擊者都沒有？
只是前朝底層警察的貪腐，又有著聾老太太夫家的面子，才一層一層掩蓋了起來！定了一個失蹤！
等到改朝換代，這事又不涉敵特，也就成了舊檔案，放在了倉庫之中吃灰！
昨天市局接到派出所的告知后，翻出了當時的檔案，已經兵分三路各自調查！
一路自然是派出所，另一路去了當年的街坊鄰居那裡，最後一路則是去了當年被殺男人的家裡！
女的無牽無掛，男的可有家人，這些當年在檔案上都是有的。
本就是不算複雜的事情，警察們指望著易中海的坦白，可誰想易中海竟然自作聰明的浪費時間！
為首的警察饒有趣味的看了易中海一眼，說道：「易中海，你媳婦秦淮茹在外面想見你！」
易中海還是見到了秦淮茹，警察想要易中海的交代，但也不是非他的交代不可。
他們只要拿住當時街坊鄰居們的證據，相信到那時易中海的嘴硬就是個笑話！
要是其他的案子，時間這麼長，也不會下這麼大的功夫，但滅門畢竟是滅門！不給死者們一個交代，於良心不安！於身上的警服不安！
但這回秦淮茹的自作聰明給了警方一個提前攻破易中海心理防線的機會！
市局的警察畢竟從市裡趕到這裡，昨晚當班的看守早已下班了！
所以他們也不知道易中海已經知道了秦淮茹流產的消息！
當帶著手銬的易中海在接待室隔著桌子看到大肚子的秦淮茹時，不由揉了揉眼睛！嘴裡的話語也組織不起來了，結結巴巴的問道：「淮淮，淮茹，你沒事？」
秦淮茹含淚欲滴的說道：「還好，昨天三大爺送我去醫院送的及時！幸虧醫生，我們孩子沒事情！」
秦淮茹又梨花帶雨的哭道：「中海，你這樣，以後我跟肚裡的孩子咋辦呀？」
易中海沒聽到秦淮茹的話，他現在完全陷入了迷惑，到底是面前的秦淮茹在騙自己，還是昨天的看守民警在看自己。
畢竟是自己從沒有看到鼓起來的肚子！易中海自從得知秦淮茹懷孕以後，一天看秦淮茹肚子八百多遍，現在又是心裡存疑。怎麼會看不出貓膩？！
看出了貓膩，以易中海的腦子，只要一想就知道了秦淮茹這樣做的目地！
說為了孩子為了孩子，不就是為了錢？
只是現在的易中海還抱著出去的想法，所以也只能跟秦淮茹虛與委蛇的打著哈哈！至於出去以後怎麼跟秦淮茹算賬，那就是以後的事了！
畢竟眼界在這，易中海要有大本事，也不會一輩子就守在四合院這個爛泥坑裡！他怎麼會想到，警方如果真要查，能把他在奉天的事都挖出來！
不是空話，現在就有查看易中海檔案的民警，已經對於易中海年輕時代的檔案模糊，跟現實中的很多事情對不上號，對著上面提出了懷疑！
易中海又看了一眼肚子，確定了自己沒看錯！
於是安慰道：「你別急，先回家好好養著，我這邊警察很快就能證明我沒事！到時候就能出去了！」
秦淮茹這下是真哭了！「中海，咱家被封了！你放在床底下的錢都被街道辦給代為保管了！你讓我跟肚子里的孩子這幾天怎麼過啊？」
秦淮茹從始至終沒提過易中海的存款存摺，但句句透露出沒錢的事情！
這易中海哪裡聽不出來？！
但讓易中海現在拿出存摺也是不可能的，那是他養老的最後保障！
於是易中海顧左右而言其他，說道：「你先搬回賈家，沒錢就先借點，要賈張氏不願意借，你就去廠里借支一些！」
邊上的民警已經在催促了！
所以秦淮茹已經不能再裝下去了，乾脆直接問道：「中海，你的存摺放在哪了？我先取點錢用一下！」
易中海聽到面前這個女人，最後還是忍不住暴露出她的面目。心中的怒火也不由一下被點燃了！
他先是對著秦淮茹露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微笑！
然後對著民警說道：「警察同志，我想聽聽我妻子肚子里孩子心跳聲！麻煩行個方便！」
民警面露難色，不由的把目光投向了門外，在門外的刑警對著民警點點頭！
於是民警同意后，易中海站了起來，緩慢的移動著自己的雙腳往秦淮茹面前走去！
這下輪到秦淮茹麻爪了！這，這易中海什麼時候玩了這手！
於是趕忙擺手拒絕，說道：「中海，你趕緊跟人家警察交代清楚，早日出來，到時候我們一家好好的過日子！……」
只是等秦淮茹說完這段話的時候，易中海已經站到了她的面前，讓秦淮茹想要拒絕的話說不出口！
秦淮茹看見易中海看著她的眼神，沒有一點溫柔，只有冰冷與怒火！
不由心知不妙，想要後退，卻被後面的凳子攔住了！
易中海雙手一抬起來，一個大嘴巴，連手帶著手銬抽到了秦淮茹的臉上！
手銬的鏈接部位硬生生的扯下了一塊肉！
易中海還想動手，被身後的民警給攔腰抱住了。掙扎的易中海只能靠著民警，抬起腳踹了秦淮茹一腳，正好踢到了秦淮茹的假肚子！
秦淮茹也往後摔倒，假肚子掉落在一旁！易中海在民警手裡掙扎著，怒火讓他無法完整的說出什麼理智的語言！只是罵道：「你這個表子，你又騙我！你這個表子，你又騙我！」
罵著罵著，易中海竟然哭了起來。他多想有個孩子啊！
可是就是面前的秦淮茹，第一次是用棒梗騙他，騙了他幾千塊！
本來給了秦淮茹一次機會，誰知道這次又來騙他，還要騙走他所有的存款！
秦淮茹倒在地上，肚子掉出來的事，她也感覺到了！
看到這次的算計被識破，存摺是別想了！易中海這次搞不好還要吃槍子！也不裝了！
站了起來也是對罵道：「易中海，你裝什麼裝？你有道德，你有品格，當初是誰把我送到賈東旭床上的？」
秦淮茹摸了摸臉上的血，估摸著這張臉是毀了！剛才的易中海是從上到下砸下來的，一道長長的口子是少不了了！
秦淮茹絕望的想要殺了易中海！更想絕望的大叫！沒了這張臉，別說易中海出不來，就算出來了，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用別樣的眼光投在她的臉上！
秦淮茹心裡一橫，也顧不得這是什麼地方，邊上站著什麼人！借著怒火，沖易中海吼道：「你以為你現在還真能生孩子？你以為老娘肚裡的種是你的？要不是為了養活三個小的，你以為老娘會哄著你這老頭？………」
男人最怕聽的就是女人說不行，何況易中海一輩子的指望就是孩子！
現在聽到秦淮茹如此自爆的把真相揭露，眼睛里滿是血紅，嘴裡如野獸般喘息著，喃喃道：「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
要不是後邊的市局警察看情況不對沖了進來！壓著易中海脖子，把易中海控制住了！
易中海還真的會衝上去殺了秦淮茹！
秦淮茹看到面前被警察壓著往自己低頭的易中海，想著往時易中海對自己如同生孩子的工具！
秦淮茹不由把心裡的狠話說了出來，「你又不是沒殺過，你不知道說過多少次夢話，讓東旭別怪你，說你還沒動手他就死了！你說，賈東旭是不是你殺的？」
這個秦淮茹還真冤枉易中海了，易中海是想過殺賈東旭，但還沒等他得手，賈東旭就出意外了！
但易中海畢竟對賈東旭動過殺心，現在又睡了秦淮茹。所以有時會夢到賈東旭像他索命！
夢中情緒激動之下，總歸會有幾句夢話！讓同床共枕的秦淮茹聽到了！
秦淮茹一開始也嚇一跳，後來在廠里還問過當時賈東旭出事時的情況！才感覺不可能是易中海做的！
說白了，就是易中海沒那個能力給賈東旭設計那樣的死法。
不光是賈東旭要恰好走到那，更重要的是讓那天開滑輪的工人替易中海頂罪！
人家一個三十多塊車間工人因為這件事，被發配去了看大門！工資18.5元！
易中海要做這件事得付出多少代價？
只是吵架無好言！
吵到這裡了，還有什麼事說不出口的！
秦淮茹設計了一整晚，別的東西沒幫到，倒是幫警察又添了一筆功勞！
雖然是謀殺未遂，但殺人總是大案子！
等到易中海被帶到問詢室，等在裡面的不只是原來幾個警察了！
還有另外幾個面熟的老人！
其中一個老頭看到易中海時不由高呼「就是他，就是他，當年小茶館老闆家裡經常進進出出的就是這個人！」
這話聽到易中海的耳中，讓易中海還狂躁的心，不由沉到了冰山之下！
辦案的流程就是那樣，一邊是目擊證人的證詞，匯沙成塔！從一條條可能的可能里，找出最可能的可能！
另一邊就是對犯罪嫌疑人進行精神施壓！讓易中海自己說出口！
當一個前朝當區警察出現在易中海面前時，易中海看著面前這人熟悉的面孔，以及那口大黃牙，還有牙齒中缺的那幾個豁口！
不由的放棄了對抗的想法！
原來那幾個豁口裡是金牙，是當初的易中海，為了平那件事情，把當年在奉天得到的金條送給了這個警察，人家才安裝金牙的！
前前後後的各種擦屁股，這個警察都參與其中！
更關鍵的一個證人是當時的一個更夫，他證明了當晚易中海是夜裡從茶館老闆家慌慌張張的出來的！臉上滿是血污！
易中海還是不認！雖然認不認只是時間問題，但警察哪有時間跟他耗著，本準備動用點手段的時候！
死者的家人被找到了！
訴說了當年發現屍體，又報警不被受理的事情！還被地痞流氓追到了家裡，進行威脅！
大黃牙面露尷尬，因為這些事情都是他經手的，為這才受了易中海的一根小黃魚以及當時某個大人物的人情！
易中海眼見於此，也無法抵賴了！
於是把當夜的事情又說了一遍！
至此，這起埋藏了近二十年的滅門慘案才浮出水面！真相大白於天下！
幾個警察看著當年死者的幾個兄弟姐妹抱頭痛哭，也不由心裡泛酸！
當年的青春年少，如今都是滿頭白髮！
除了攔住不讓幾個家屬上前毆打易中海之外，其他的，警察也不能再做什麼！
易中海倒也光棍，已經免不了吃槍子，大概也是怕死後下地獄，於是乾脆把自己的幾個存摺所藏的位置也說了出來，並指明就算給死者家屬的賠償！
他情願把錢給外人，也不願再便宜秦淮茹那個賤人！
又把他年輕時在奉天殺乾爹，偷盜財物，逃跑來到四九城的事完完全全的說了一遍！
又替警方破了一起前朝的諜案，當初小帥府追查到易中海的乾爹被拋屍井中時，還以為是被滅口。
追查不得，只能草草結案了！
後來小日子進東北后，也追查過當年的事情，也是追查到死，就查不到了！
沒想到最終根子卻在四九城的易中海身上！
只是等警察追問賈東旭出事的事情時，易中海就堅決不認了！
輪番了幾次！易中海就是不承認殺了賈東旭，又把秦淮茹以及賈家敲詐自己的醜事說了一遍！
並最後說，自己是動過殺心，但沒等自己動手，賈東旭就出事的情況！
至此，易中海身上所有的謎團都一清二楚！
警察寫好卷宗，又讓各個證人在各自的證詞上簽字畫押！
最後輪到易中海時，易中海眼中已毫無求生欲，只是茫然的抬起頭，對著警察問道：「我就想找個人給我養老！有錯么？」
警察並未回答，只是等易中海簽完字，搖搖頭，讓邊上的警察把易中海押了下去，等待判決！
後續的事情，自然是該追責的追責，該賠償的賠償！
大黃牙就倒霉了，本來已經洗乾淨了自己，這下因為易中海，又要進去待幾年！
而怒氣離去的秦淮茹，並不知道，四合院里還有個選擇等著她！
賈張氏的兩千多塊還在街道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