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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第260章 幕後黑手

  第260章 幕後黑手

  下一刻。


  一輛重型卡車,算準交通燈從紅變綠的時間差,提前將速度提升到最高,蠻橫又狂暴的朝那輛剛開始轉彎的轎車撞了上去。


  不是車頭,也不是車尾,恰好就是車身。


  一切都剛剛好。


  那輛現代瞬間被撞的飛著倒退,四個輪胎都快離地,巨大的火焰隨之而起。


  如此恐怖的撞擊,車內三人必死無疑。


  當大卡車兇猛來襲的瞬間,金珉周隔著車窗玻璃嘩然變色,驚懼的瞪大眼睛,卻連一聲尖叫都來不及發出。


  石東出亦是滿臉錯愕,慘笑連連。


  原來遊戲結束了,是這個意思啊,那還真他媽是遊戲結束。


  他千想萬想,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最終的答案竟然是這麼簡單、粗暴。


  「這麼玩,真是毫無技術含量啊……延」


  這是石東出最後的念頭。


  遊戲,結束!

  時間匆匆,轉眼便來到第二日。


  李仲久跟往常一樣,來到金門集團,可才來到自己的辦公室,走廊上有幾名小弟,他立刻察覺到這幾人臉色有些不太正常。


  「西吧!」


  李仲久也沒多想,笑罵一句,抬腿沖著自己心腹就是一腳,隨口罵道:「奎鎮,又發生什麼事,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啊?」


  那人顫聲道:「仲、仲久大哥,大事不妙。」


  李仲久眼睛一瞪,喝道:「西吧,我當然知道大事不妙,看你們這幫傢伙的表情都知道了,我是在問你,到底發生什麼事。」


  「快說,難不成天都塌了?」


  奎鎮不敢遲疑,迅速道:「會長出車禍,已經去世了,我們半個小時前才得到的消息,現在會長正在漢城第一醫院……」


  李仲久眼睛驀地瞪大,整個人都有些獃滯了。


  那傢伙接下來的話,他已經沒有再聽。


  腦中就只剩下一個念頭:會長死了!


  李仲久這傢伙雖然囂張跋扈,沒將在虎派任何叔父放在眼裡,但他對石東出,是打內心敬佩。


  既當石東出是自己大哥,更當他是自己領路人。


  當初若不是石東出的提拔,他根本不可能走到現在這個位置,或許還在某個小幫派胡混、瞎混,石東出是他逆天改命的恩人。


  「等等!!」


  不待奎鎮再說,李仲久怒目圓瞪,一把攥住他的衣領,渾身顫抖,咬牙咆哮道:「你再說一遍,會長到底怎麼了?」


  奎鎮駭得瑟瑟發抖,道:「會長、會長死了!」


  李仲久簡直快瘋了,咆哮道:「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奎鎮道:「就在昨天晚上,他跟盛天步見過面,離開的時候發生了車禍。」


  李仲久道:「他媽!盛天步乾的?」


  「不是。」


  奎鎮搖頭,道:「道上已經有消息傳開了,是姜明哲、高金柱指使人做的,他們要報復會長,因為會長動用人脈,要調走姜明哲。」


  「那個司機被張守基抓到,已經招供了。」


  李仲久瞪著眼,咬牙切齒道:「姜明哲?那個狗崽子怎麼可能有這種膽量?他怎麼敢?!」


  「我要殺了他!!」


  奎鎮搖頭,道:「他已經死了。」


  李仲久又是一愣,這都什麼跟什麼,一個又一個消息,轟得他腦袋發懵,愣愣道:「那個狗崽子死了,這又是誰幹的?」


  「綿正鶴!」


  奎鎮道:「幕後指使人,應該是會長,差人那邊也知道了,他們很生氣,正在調查這件事,我們在虎派接下來麻煩了。」


  「不僅僅是姜明哲,高金柱也被人做掉了,兇手暫時還沒抓到,是誰也不清楚。」


  「但是道上的消息,都說是會長指示的。」


  李仲久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徹底愣住了。


  短短一夜,就發生這麼多事情,就算他再無腦,也察覺到情況不對勁兒啊,石東出無緣無故為什麼要做掉姜明哲、高金柱?


  這不符合邏輯。


  或許在別人眼中,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但他們這些常年跟石東出的人清楚,他絕對不會這麼做。


  不到萬不得已,他們是不會動差人的!


  石東出都已經動用人脈,要調走姜明哲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至於姜明哲要殺會長,這個倒是有幾分可能,那個狗崽子本來就是瘋子,被會長逼成這樣,兔子也會跳起來咬人呢。


  不對勁兒,不對勁兒!!


  李仲久心下寒意陣陣,冥冥之中,就像是有人織了一張網,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李仲久忽然想到什麼。


  抓住司機的,可是張守基那個廢物,也就是說,幕後之人不是要將他們所有人一網打盡,只是要擺平那些不聽話的人!


  一個名字忽然浮現在他腦海。


  盛天步!!


  李仲久正凝神思考,就在這時,走廊外忽然傳來一陣呼喝道:「喂,伱們想幹什麼?」


  「西吧,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更憤怒的聲音傳來:「讓開!你這個混蛋!連局長、科長都敢殺,你們這幫狗崽子全都想找死嗎?!」


  「一個都別放過,全都扣起來!」


  呼喝聲中,十幾名差人沖了進來,領頭的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身著便衣,滿臉彪悍,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痕。


  這副打扮與尊容,不像是差人,反倒像是小混混。


  他叫徐道哲,行動組組長。


  一個剛正不阿,頗有些不懂變故的傢伙,明明這個時代,這個世界,到處都是灰色,但是他卻秉持、堅守自己心中的正義。


  簡單來說,這是一個底線很高,極有原則的傢伙。


  徐道哲快步朝李仲久走去,奎鎮見狀,立刻挺身擋在李仲久面前,喝道:「你想干——」


  他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徐道哲一巴掌扇開,跟著亮出自己的拘捕證,兇狠道:「看清了嗎,這是拘捕證!」


  「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說的話,將作為呈堂證供!」


  「你這個該死的狗崽子,你完了!」


  「他、他、他,還有他,一個都別放過,全都給我拷起來!膽敢抗捕,就告他們襲警!」


  李仲久氣得臉色鐵青,卻說不出一句話。


  奎鎮等人憤憤不平,大喝起來:「西吧!差人?差人就可以隨便抓人嗎?」


  「憑什麼?!」


  「你們沒有證據,姜明哲、高金柱的死跟我們沒有關係!」


  徐道哲上去就是一巴掌,捏著奎鎮的耳朵喝道:「我都還沒說什麼事,你都知道的這麼清楚,還說跟你們沒有關係?」


  「你當我們傻,還是自己傻!」


  奎鎮也不是吃素的,被連打兩下,就要反抗。


  一個矮個子差人趕忙衝上前去,一把攔下徐道哲,沒好氣道:「道哲啊,我拜託你,就不能少給我惹點兒麻煩嗎?」


  「該抓人就抓人,又不是沒有拘捕證,你弄這些亂七八糟的幹什麼?」


  這傢伙叫吳大澤,行動隊隊長,徐道哲的直屬上級。


  訓完徐道哲,吳大澤又惡狠狠瞪向奎鎮,喝道:「怎麼,你現在是不是要拒捕?還是打算襲警?」


  「夠了!」


  李仲久爆喝一聲,咬牙道:「我跟你們走!你們最好將這件事查清楚,不然我告死你們!」


  徐道哲冷笑道:「放心,不用你說,我們都會那麼做。」


  一場喧鬧的逮捕,就此落下帷幕。


  漢城第一醫院那邊,丁青、李子成、張守基等金門集團理事會成員,齊齊聚在手術室門口,等待著醫生的最終判決。


  很快,醫生走出手術室,輕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場江湖地震,即將到來。


  消息傳得很快,石東出之死不脛而走。


  伴隨著這個消息傳出的,還有高金柱、姜明哲之死,死盯金門集團的是姜明哲,但高金柱級別更高,影響力也更大。


  他已經是局級,造成的轟動可想而知。


  就在這眾多堪稱爆炸般的消息中,信雨、石武等寥寥幾個雜魚的死,絲毫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就連差人那邊也是。


  因為線索已經完全斷掉。


  整個新世界計劃,都是姜明哲、高金柱搞出來的,根本沒有通知上級。


  現在兩人全都掛掉,徹底死無對證,誰也不知道李子成、信雨、石武等人是卧底。


  差人不是沒有懷疑,但還是那四個字:毫無線索!

  伴隨著這些消息流傳開來的,自然便是姜明哲違背差人職責,像個混混似的,對石東出發起了暗殺。


  石東出則完全是混混本色,命令綿正鶴做掉了姜明哲、高金柱。


  但在這個流言之外,最驚悚的事情發生了。


  接下來數日時間,李仲久被收進監獄,徹底釘死,短時間內是沒可能出來了,丁青、張守基負責石東出的葬禮事宜。


  這沒什麼,有什麼的是,金門集團對盛天步的態度!

  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李仲久被差人收押,眼下金門集團核心人物便是丁青、張守基。


  前者無論是性格,亦或是實力都力壓後者。


  他居然對盛天步服軟了!


  而張守基以及金門集團理事會其他成員居然對此毫無意見,就像先前金門集團與勝天物產的矛盾從來都不存在!


  ——


  丁青、李子成早就是盛天步的人,這沒什麼好說的,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張守基同樣被盛天步秘密擺平。


  而擺平他,遠比擺平丁青、李子成簡單。


  這傢伙很怕死!


  只用了一個晚上。


  張守基是賽馬愛好者,有一匹從國外引進的超級名馬。


  佐維按照盛天步的吩咐,先悄無聲息的斬下那匹馬的頭,又悄無聲息的潛入張守基的別墅,將馬頭放進了他的被窩。


  額外奉送一張紙條,意思很簡單,這次斬的只是馬頭,下次斬的可就是他張守基的腦袋了。


  隔日早晨張守基醒來,被嚇了個半死,也不敢聲張,果斷選擇臣服盛天步,但出乎他預料的是,盛天步卻並沒對他下達任何命令。


  盛天步連他的面都沒見,只是命人告訴他,需要他站隊的時候,他自然就會明白。


  張守基面面相覷,同時更感莫名其妙。


  難道盛天步這麼做,不是要自己做內鬼,秘密做事,幫他搞定石東出嗎?


  他的疑惑,在一個多月後,得到解答。


  直至石東出在他眼前,被一個貨車司機以車禍的方式暗殺,他才恍然大悟,也在這時,盛天步對他下達了第一道命令。


  趕在差人出手前,拿下肇事司機!


  江湖發生的一切,只是小事。


  對盛天步來說,真正的大事是,漢城政府代表總統,將為盛天步準備隆重的歡迎儀式,不少財團亦釋放了自己善意。


  他們倒也不是要巴結盛天步什麼的,只是要提前接觸、認識一下。


  如果能合作,自是最好。


  畢竟勝天集團的資金雄厚,研發力量亦足夠強悍,跟燈塔國那些超級大財團還比不起,但是卻比高句麗的財團強出不少。


  晚宴時間定於三日以後,八點準時開始,期間還有高句麗當紅明星進行表演。


  舉辦地本來定在樂天酒店,但是在盛天步的要求下,最終改在了新羅酒店,也就是李富貞剛開始接手的三星集團旗下的邊角料產業。


  漢城政府對盛天步非常重視,極力想將其打造成一個投資標杆,晚宴還未開始,便進行大量宣傳,透過報紙、電視台等各種媒體,將消息放了出去。


  坊間議論紛紛,街頭巷尾,盛天步已經成為話題的中心,尤其最得年輕人的關注。


  原因無他,盛天步實在是太年輕了。


  燈塔國那些超級財團很厲害,華爾街那些投資巨鱷當然也很厲害,但不論是誰,絕大多數年齡都是五十歲起步,甚至還要更早。


  盛天步不同,今年才23歲,便已經積累巨量財富,做到了世界第一。


  更驚悚的是,他是一窮二白髮家,沒有任何背景,而時間上,總共也才用了不過短短5年,還有比這更傳奇的嗎?


  就在這種熱烈的氣氛中,數日匆匆過去,明日便是晚宴舉行時間。


  這段時間,差人對李仲久的調查還在繼續。


  期間金門集團為石東出舉辦了隆重的葬禮,規模極大,無數受過石東出恩惠的江湖中人,全都自發的來到漢城,進行最後的憑弔。


  李仲久強烈要求給自己兩個小時,去送自己恩師最後一程。


  差人鳥都沒鳥!


  徐道哲那傢伙還氣焰囂張的反問:「混蛋,你知不知道什麼是收監,什麼是坐牢啊?就是哪怕你老子死了,都不准你去送!」


  李仲久簡直要瘋了。


  再就是金門集團,丁青上位,暫代會長之職,同時與石東出、金珉周的家屬接觸,花費巨資,收購兩人在金門集團的股份。


  從這點來說,高句麗的幫派,還真是比港奧絕大多數字頭正規。


  以金門集團為例,實行的是股份制。


  在石東出的大力推動下,已經搭建起公司的框架,順利的將金門集團企業化,灰色生意沒有丟,同時開始進軍正規行業。


  這也是姜明哲、高金柱下定決心要除掉石東出的根本原因。


  再這麼發展下去,金門集團半灰半白,那時尾掉不大,想要再解決他們,可就困難了。


  待李仲久出獄,丁青就會拿到金門集團最多股份。


  李仲久若是不開眼,多半還有一番龍爭虎鬥,但是盛天步已經不關心,金門集團理事會上上下下全被丁青、李子成擺平。


  李仲久已經無力回天,哪怕他再鬧,也絕不會是丁青、李子成的對手。


  盛天步這邊,亦有事情發生。


  新世界大廈總部,每天都有不少人想要拜訪盛天步,既有大大小小的財團,也有報紙、電視台的記者,想做個專訪。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奇思妙想的傢伙。


  他們覺得自己是萬中無一的天才,拿著企劃書,想找盛天步這個伯樂,投資自己。


  可惜,盛天步不是。


  他真正做的大事,應該是李富貞搭橋,就在明氏莊園與李富貞的父親李建熙見了一面。


  不過這次見面,兩人也沒談工作上的事,都是閑聊。


  這是兩人心照不宣的結果。


  要先了解一個人,才能確定接下來是否要合作,這是李建熙一直秉持的經商理念。


  盛天步亦然。


  比起合作者的背景,他更看重合作者的能力。


  就在晚宴前一日,盛天步揮出了意料之外,確又在情理之中的一刀!


  經過數日的發酵,盛天步在高句麗的熱度越來越高。


  時機終於到了!


  他命令司馬念祖、李問,聯繫漢城各大報紙、電視台,拿出了明氏莊園那天夜裡,以韓強植為首的督察官們有多囂張跋扈的錄像。


  這一招本來是為石東出準備的,卻沒想到韓強植撞到了槍口上。


  這也是那天晚上,韓強植要抓封於修,打算噁心下盛天步,盛天步對韓強植的承諾。


  錄像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是包廂外,第二部分則在包廂裡面。


  盛天步曝光的,只是包廂外的錄像。


  漢城的新聞媒體,看到這些錄像全都傻眼了。


  他們倒也不是吃驚,都是一個圈子的,就算沒有真正打過交道,也大概聽說過韓強植有多強勢,也就是民眾被蒙在鼓裡,只看得到督察官們的光鮮亮麗。


  再說了,這些錄像也不算什麼大事。


  但現在問題是,此事涉及盛天步,而經過數日的發酵,盛天步現在就是高句麗的頂流! 整個國家都在關注,那這可就不是小事了。


  盛天步選擇在這個時間點,爆出錄像,分明就是想讓韓強植死的節奏,令那些新聞媒體工作者不由心生感慨,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啊。


  就因為這件事,盛天步還破天荒的接受了電視台的採訪。


  雖然不是專訪,特意上節目,只是露面簡單聊了幾分鐘,可這短短几分鐘,就已經非常誇張。


  那些新聞媒體也不是沒有顧忌,有些親近韓強植的,甚至不是很情願播放錄像,進行相關報道,但是盛天步又拿出了殺手鐧。


  他們若是不報道,盛天步不介意將錄像傳回港島,乃至於桑國、燈塔國,然後動用自己的人脈,大肆宣傳。


  這威脅,無異於核武!

  這種事,在高句麗丟臉也就算了,要是鬧大,整到全世界,那高句麗面子算是丟光丟盡了。


  ——


  漢城,戰略三部。


  辦公室。


  這時,勝天集團才召開新聞發布會,消息還未爆出,韓強植待在自己的辦公室,也未察覺到一場罕見的風暴即將來襲。


  朴泰秀正在跟韓強植彙報工作,案子也很簡單。


  某個富家公子玩弄女明星,那個富家公子是新進集團的公子哥,名叫趙泰晤,這個新進集團也是高句麗十大集團之一。


  當然,跟現代、三星、大宇這三大超級集團相比,新進集團根本不算什麼。


  但跟普通人相比,他們就是帝王。


  那個女明星名叫崔寶麗,出身草根,家境貧寒,還是個愛慕虛榮的主兒,從小的夢想就是嫁入豪門,一朝麻雀變鳳凰。


  出道,做明星,不是因為她熱愛唱歌表演,而是因為這。


  憑藉漂亮的臉蛋,崔寶麗很快就傍上了趙泰晤,還懷了趙泰晤的孩子,然後就想母憑子貴,跟趙泰晤結婚,入主趙家。


  趙泰晤翻臉無情,勃然大怒,不是讓崔寶麗做流產手術,而是——打!


  是的,趙泰晤硬生生將崔寶麗打到流產,只剩下一口氣,差點兒直接將人打死。


  這件事很快被新聞媒體爆了出來,韓強植跟新進集團關係不淺,不得不出手。


  實際上,這在他們眼裡,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先封住崔寶麗的嘴,不論是動用幫派,還是金錢開路,全都可以,再控制漁輪,實在不行再來個障眼法,放出更勁爆的八卦,轉移民眾的注意力。


  朴泰秀拿著資料,遞給韓強植,道:「次長,這是崔寶麗簽署的和解書,她已經同意不起訴趙泰晤,還保證自己以後再也不會亂說話。」


  韓強植迅速瀏覽了一遍資料,滿意的點了下頭,笑道:「泰秀啊,這件事做的不錯。果然,將你從釜山地方督查廳調過來,是個再正確不過的決定。」


  「加油吧,以後再接再厲。」


  朴泰秀笑道:「哪裡,這只是一件小事,都是次長領導有方。」


  韓強植呵的一笑,搖了搖頭,埋怨道:「泰晤那小子,馬上都快三十歲了,還是這麼胡來。」


  「像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自己都能解決,搞到最後,還非得麻煩我們,真是的……待會兒等他來了,我非得狠狠說下他小子。」


  朴泰秀笑了笑,沒說話。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進來。」韓強植道。


  楊東哲笑眯眯的推開門,帶著兩個人走了進去,道:「次長,泰晤和崔常務來了。」


  最先進門的,是一個年輕人,身材修長,至少有一米八,留著短髮,黑色西裝,五官生得極為精緻,相貌堪稱俊秀。


  最吸引人的,是他那雙眼眸,明亮又靈動,但在眼眸最深處,卻又隱藏著極致的暴戾!

  這人便是趙泰晤,新進集團趙家的公子哥。


  只不過他的身份比較尷尬,上邊還有一個哥哥和姐姐,而且還是同父異母——他是庶出之子,從小到大都不受待見。


  新進集團創始人,名叫趙萬植。


  他倒是挺喜歡這個小兒子,平常也很關心,只不過礙於高句麗的傳統,不可能將韓進集團交給趙泰晤,否則會引起極大爭議。


  跟在趙泰晤身後的,是一個面相樸實的中年男人,名叫崔大雄。


  趙泰晤現在負責新進酒店,跟三星集團一樣,這也是新進集團的邊角業務,崔大雄輔佐趙泰晤,擔任新進酒店常務之職。


  基本上,趙泰晤就負責玩,新進酒店日常經營都是崔大雄負責。


  崔大雄的父親是趙萬植的司機,為趙家工作了一輩子。


  崔大雄也非常有能力。


  也正因此,趙萬植才會將崔大雄派給趙泰晤,就是希望在他的輔佐下,趙泰晤能做出一番成績,將來分家也更有話語權些。


  趙泰晤、崔大雄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兩人私交也不錯。


  「哦,泰晤來了。」


  韓強植站了起來,走出辦公桌,來到會客廳。


  趙泰晤打了聲招呼:「強植哥!」


  崔大雄微微低頭,道:「韓次長,你好,真是對不住,這次又給你添麻煩了。」


  「哪裡的話,只是一件小事,哪有什麼麻煩?」


  韓強植拍了拍趙泰晤的肩膀,笑著道:「行了泰晤,也別站著了,有什麼事,坐下來說……哦,崔常務,你也坐吧。」


  崔大雄態度恭敬,微笑著搖了搖頭。


  韓強植也不強求。


  楊東哲拍了下崔大雄後背,笑呵呵道:「崔常務也真是的,大家都認識了好幾年,怎麼還能第一次見面時一樣客氣。」


  韓強植、趙泰晤坐下。


  趙泰晤笑道:「哥,麻煩全都擺平了?」


  韓強植看朴泰秀一眼,道:「將崔寶麗的和解書拿來。」


  朴泰秀點了下頭,迅速將崔寶麗的資料拿來,遞給了趙泰晤。


  趙泰晤迅速瀏覽一遍,開心的笑了起來,但下一刻臉色卻是一變,咬牙喝罵道:「崔寶麗那個臭婊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她算什麼東西,居然也想嫁進我們趙家,還想拿懷孕來威脅我,真是不知好歹!」


  「等風頭過去,再狠狠修理她!」


  韓強植笑道:「算了泰晤,好歹也做過你的女人,現在她也受到應有的懲罰,就放她一馬吧。」


  趙泰晤臉色一變,笑道:「既然哥你都這麼說,那這次就算了。」


  「對了,我那個酒吧最近新來了一批奶茶,味道很純正,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去樂呵樂呵,也算表達下我的感謝。」


  「哥,你覺得怎麼樣?」


  韓強植矜持一笑,沒有立刻回答。


  一旁的楊東哲心領神會,眼睛瞬間大亮,猥瑣的搓了下手,笑眯眯道:「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次長,你就算體恤下屬,最近這段時間這麼忙,大家也應該放鬆放鬆了。」


  韓強植這才點頭,引得眾人瞬間大笑,興奮的嗷嗷叫。


  今天晚上的娛樂活動確定,韓強植開始聊正事。


  韓強植道:「泰晤,我聽說你那個新進酒店,最近發展的好像不是很好?你要多上點兒心,因為新進酒店是你最大的一張牌。」


  趙泰晤點了下頭,道:「嗯,我知道,酒店業務的確遇到一些麻煩。」


  「西吧!」


  「現在我們國家雖然在快速發展,但蛋糕就這麼多,三星、現代、大宇,那些超級大財團都開始全面擴張,滲透到各行各業。」


  「電子、航空、海運、酒店、銀行、保險、建築、百貨……什麼賺錢就做什麼,我真要被他們逼瘋了。」


  談起事業,趙泰晤便一肚子火。


  這傢伙並非純粹的紈絝子弟,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艱難,也想做一些事,但是很可惜,事與願違。


  高句麗就這麼大,他想發展,那些超級大集團更想發展,那就要競爭。


  可他們新進集團如何能競爭得過現代、三星、大宇?

  韓強植點了點頭,語重心長道:「泰晤啊,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論在哪兒,都非常殘酷。」


  「酒店這一塊,其他財團並不比你們新進酒店強多少,還是大有可為的。」


  「你要記住一件事,只有你做出成績,才能讓你們家老爺子高看你,你在新進集團也會更有話語權,將來分到的產業也更多。」


  韓強植笑道:「你要是真足夠優秀,趙老爺子將新進傳給你,也不是沒有可能。」


  趙泰晤臉色變得嚴肅,鄭重的點了下頭,說道:「我知道了強植哥,其實最近我也不是沒有努力,主要有兩個方向。」


  韓強植拿出一盒煙,先遞給趙泰晤,讓他抽了一支,自己又抽出一支,點燃后,吸了一口,吐出一個青色煙圈,笑道:「說說看。」


  趙泰晤道:「第一個方向,就是朝外邊發展,高句麗的蛋糕就這麼大,競爭太過激烈,但是外邊不同,市場及其廣闊!」


  「大宇現在不就是這麼做的嘛,已經開始在全球布局,因為隨著時代的發展,全球經濟必將會變得越來越好,這個時候不入局,以後再出手可能就晚了。」


  說著話,趙泰晤不由一笑,道:「不說大宇,現在咱們國家風頭最盛的那傢伙,不也是這麼乾的嘛。」


  「那位港島來的盛先生,真是厲害,桑國、東南亞諸國、歐洲、燈塔國、炎國……他比大宇做的還誇張,那是在全世界撒錢。」


  聽趙泰晤提起盛天步,韓強植沒來由眉心一跳。


  他眼睛一亮,沒想到趙泰晤不是開玩笑,還真認真想過,不由來了興趣,道:「那你想將新進酒店擴張到哪個國家?」


  「炎國!」


  趙泰晤肯定的道:「十幾年前,炎國就已經開始搞改革開放,跟我們國家一樣,現在也在飛速發展,就是底子差我們太遠。」


  「哪怕以後,炎國也不可能趕上我們國家,但是有的賺。」


  「兩年前,我結識過一位朋友,名叫趙瑞龍,來自炎國的漢東省,那可是炎國改革先鋒省,試點就在那裡!我想在漢東省會開家新進酒店!」


  韓強植道:「這可是一筆大投資,你那個朋友什麼來頭?」


  「上邊,高官之後。」


  趙泰晤指了指天,道:「他的家族在漢東省非常有權勢,只要能得到他的幫助,我們新進在漢東的第一家酒店絕對能開起來!」


  韓強植想了想,提醒道:「泰晤啊,天上可不會掉免費的餡餅,你這個朋友就算再有權勢,也不會平白無故幫助你。」


  「跟這些地頭蛇合作,你一定要小心,別一不小心被別人吃的骨頭都不剩。」


  趙泰晤道:「我知道,那傢伙最近恰好就在漢城,他是過來旅遊的,有機會我介紹他給強植哥認識,也好幫我把把關。」


  韓強植點了下頭,道:「這個倒是可以,做生意我不懂,但是看人是不會出錯的。」


  「那第二個方向呢?」


  趙泰晤道:「提升酒店硬體設施、服務水準,這些是基礎,平常都是大雄哥負責,沒有出過任何錯,沒有什麼好說的。」


  「我這第二個方向,就是借用名人效應!」


  「就拿這次歡迎盛天步的晚宴來說,漢城政府牽頭,鍾路那邊幕後推動,再加上全國關注,絕對是非正式的國家級晚宴!」


  「晚宴舉辦地,最初是定在樂天酒店,但是後來不知怎麼搞的,盛天步非要定在新羅,真是的!」


  說著話,趙泰晤還是一臉的惋惜,道:「要是能定在我們新進酒店,再讓集團宣發組大力配合,轟動全國是最低的!」


  「可惜,盛天步那傢伙非要選在新進酒店,沒給其他人任何機會。」


  「我先前已經找了不少關係,但連盛天步的面都沒見到,更別提將晚宴定在我們新進酒店,當時還想問問強植哥來的。」


  「你跟盛天步,有交情嗎?」


  此言一出,韓強植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冷,楊東哲、朴泰秀的表情瞬間變得很奇怪。


  現場氣氛,瞬間為之一變。


  趙泰晤奇怪的看了眼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楊東哲趕忙道:「哎,泰晤,我們怎麼可能跟盛天步有交情,都沒見過面。不說這些、不說這些,還是聊聊今天晚上怎麼玩!」


  「嘿嘿,我對你酒店新來的那批奶茶,可是很感興趣。」


  趙泰晤「哦」了一聲,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就在這時,楊東哲接到一個電話,只聊了兩分鐘,楊東哲便唰的一下,嘩然變色!


  韓強植、趙泰晤已經聊起其他事。


  掛斷電話。


  韓強植掃楊東哲一眼,道:「怎麼了?」


  「次長,還是看看電視吧。」


  楊東哲額頭已經生出不少冷汗,顫聲說著。


  韓強植眉頭微微皺起,給朴泰秀一個眼色,後者立刻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都不用換台,他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新聞頻道!


  錄像!!

  不是別的,就是那天晚上,韓強植帶著十幾名督察官前往包廂,被盛天步的人阻在外邊,那些督察官囂張跋扈宛如混混的場景。


  錄像放完,還有盛天步短暫的露面,表示如果這就是高句麗的督察官,那他真的非常失望。


  他看到的不是督察官,就是一幫混混!

  殺人不行,對方還要誅心。


  韓強植霍然站起,瞳孔瞬間放大,不能相信的看著電視機,氣得臉肉抽動,渾身顫抖仰!


  他的腦海,不由浮現那天晚上,盛天步說過的話。


  原來,他媽是這個意思!

  這個該死的狗雜碎!!


  辦公室里,氣氛瞬間變得極其詭異。


  楊東哲、朴泰秀眼睛瞪得老天,心下掀起驚濤駭浪,心底的聲音咆哮的叫著:「阿西吧!那個狗崽子,他居然真這麼幹了!」


  「錄像?哪兒來的錄像?那可是明氏莊園,無論是安保,亦或是保密,都是最高級別。」


  「這不會是盛天步給石東出設的一個局,他們碰巧撞上了吧?」


  這麼一想,楊東哲、朴泰秀就像是吃了大便,一臉便秘!

  崔大雄心理素質無疑是非常優秀,可是看到這個新聞,也驚得眼睛大瞪,額頭生出幾滴冷汗,扶了扶眼鏡,心下狂汗。


  韓強植跟盛天步有交情嗎?

  有個屁的交情!

  盛天步忽然來這麼一出,更重要的是,爆料的時間又如此巧妙,分明就是要整死韓強植的節奏,這像是有交情的樣子?

  「這……」趙泰晤也愣了,不由道,「強植哥,這是什麼情況?」


  韓強植怒火中燒,面上卻在剋制,深呼吸一口氣,將怒火強壓下去,沖趙泰晤笑道:「哦,沒什麼事,就是一個小小的誤會。」


  「明晚的歡迎宴,我也會參加,到時候跟盛先生解釋一下就行了。」


  「哦對了,你不是想認識盛先生嗎,明天晚上介紹你們認識。」


  「還有——」


  韓強植指了指電視,打趣道:「泰晤啊,盛先生什麼性格,你也看到了,嫉惡如仇,手段更是果決狠辣。」


  「私底下你也要多注意,尊重下盛先生,別『那傢伙、那傢伙』的叫,要是傳到人家耳朵里,誰知道人家會做什麼。」


  「知道了嗎?」


  趙泰晤很想笑,也忍住了,只點頭道:「嗯。」


  韓強植拍了下手,道:「行了,你也看到了,突然出了這種事兒,雖然跟我關係不是很大,但畢竟涉及盛先生,不是小事。」


  「今天晚上就不過去了,明天晚宴我們再見。」


  趙泰晤明白韓強植這是下了逐客令,也很懂眼色,說道:「好,那我跟崔常務就先走,有什麼事再聯繫。」


  韓強植道:「好。」


  趙泰晤旋即帶著崔大雄離開。


  辦公室門關上的瞬間,韓強植的臉色瞬間大變——臉色青得發紫,眼睛都在噴火!


  就像是要殺人。


  一分鐘后,確定趙泰晤、崔大雄徹底離開,韓強植徹底爆了。


  「盛天步這個該死的狗崽子,他他媽居然敢跟我玩這一出,他以為自己是誰?錄像?哪來的錄像!」


  「狗崽子!這個該死的狗崽子!!」


  「他他媽太膽大妄為了,石東出死,他掌控金門集團,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沒看到,已經對他釋放了善意,這狗崽子居然還要這麼玩?」


  「該死!該死!該死!!」


  憤怒的咆哮中,韓強植將辦公室砸了稀巴爛,椅子壞掉,資料亂飛。


  楊東哲、朴泰秀噤若寒蟬,一個字都不敢說。


  甚至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他們跟了韓強植好幾年,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什麼性格,這傢伙就是個暴君!

  絕對的暴君!

  他很少生氣,可一旦真正動怒,那就是石破天驚。


  更關鍵的是,這傢伙體內還有癲狂到極致的暴力基因,對他們這些心腹動起手來,也是毫不留情,能將人打個半死。


  眼下這種情況,這種狀態下的韓強植,他們可不想當他的出氣筒。


  歇斯底里發泄了數分鐘,韓強植冷靜下來,理了理稍顯凌亂的頭髮,眼神變得無比怨毒,咬牙道:「盛天步,算你狠!」


  「不過這個遊戲才剛剛開始,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東哲!」


  忽然被點名,楊東哲猛地打了個寒顫,身形一正,中氣十足的應道:「在!次長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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