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7.第396章 皇後娘娘：前輩，這就是我家長

  第396章 皇後娘娘：前輩，這就是我家長輩了

  蘇長安聽到，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也餓了，要不前輩一起吃飯？」


  一邊連危卻是表情愕然看著老人。


  老人倒也不尷尬自己肚子叫，也更加不在意另外那個丫頭擺明認出自己的表情，這把年紀了，都不算啥了，於是摸了摸腦袋就說道：「行！你這個女娃娃還挺會來事兒的，看你更順眼了。」


  說著，左右看過去，瞧見了一路邊賣羊肉面片兒的攤子，「你這瞧著也不是尋常人家的，路邊攤吃得慣不。」


  蘇長安點頭：「吃得慣。」


  老人點點頭：「成！不矯情，大館子跟路邊攤也沒啥區別，伱要說吃不慣，我這還直接就走人了！走走走」


  說著就要拉著蘇長安過去。


  但是這才抬手，連危馬上站到蘇長安身前，而洛長風看到，看看連危，再看蘇長安，嘿嘿一笑，想到蘇長安是個好看的女娃娃，也就收回手道了句『急性子，習慣了』，然後自己就朝著那邊走去了。


  轉身的時候，蘇長安注意到了老人袖子那裡的刀鞘，刀鞘比匕首長一點，但不如他的相思子長，而且雙手手臂上都有，很是奇特。


  「夫人。」


  就在蘇長安打算走過去的時候，連危臉色凝重看著蘇長安：「他自稱洛長風，若是真的，便是江湖上用刀最快之人，不易靠近。」


  蘇長安愣了一下。


  連危馬上解釋道：「江湖刀譜之上記載，大統領的刀最為桀驁霸道，而這位洛前輩的刀最快，起手三刀之下無人生還，雖然不知道為何突然銷聲匿跡，但這突然出現，而且還到了您這兒，小心為上。」


  蘇長安聽到，卻是沒想到這老人還有這麼有來頭。


  不由回頭看過去，就看到老人卻是去而復返，不知道何時又回到了他們兩人身邊，並且看了眼連危后笑著說道：「我若真動手，你兩個小女娃娃還能活？信不信是你倆的事兒，我是真瞧見這女娃娃天賦稀罕，所以湊過來瞅瞅的。這話，我就解釋一遍，要走，你倆就趕緊走，我也不攔著，但是你這個女娃娃既然聽到老夫名號，回去告訴你家長輩，就說我看上這個女娃娃想收她做徒弟，保證我這一手快刀不失傳。」


  聞言，連危有些尷尬，因為老人話中聽得出，是聽出了剛剛她說的那些話了。


  但想想也不覺得怎麼樣，畢竟娘娘安全為上。


  倒是蘇長安這邊聽著話，笑了下后說道：「老前輩說笑了，總歸您這樣一位大止境宗師突然靠過來，少不得要多想想是個怎麼回事兒，畢竟我這平平無奇的，不想想總感覺不對勁兒是不。」


  洛長風聽到連連咋舌：「你這個女娃娃，就這一點不厚道，還平平無奇，你有模有樣的，瞧著身份也不低吧，不是京里的貴人就是學著其他江湖人們跑來看皇後娘娘或者瞧那燕如玉跟申屠賒月打架的，天賦更不低了。」


  不過說完，老人急性子催問：「所以，要不要一塊兒吃飯？老頭著急趕路餓了一路了。」


  蘇長安笑了笑，「吃！」


  老人咧嘴笑了起來，不過眼神卻是瞟了眼周圍，這身份還真不得了，暗地裡五個九品保護。


  這麼想著，老人瞟了眼蘇長安，這模樣也是俊的厲害，不是皇後娘娘吧？

  不對啊，這一路過來不是聽說皇后是個六品嗎？而且身子也不好，幾個月前六品，能這就到九品了？


  這麼想著，老人心裡嘲笑了自己，這丫頭要是皇后，那母豬都能飛上天了！

  三月六品到九品，去他娘的吧！

  有那樣的小怪物在，這江湖可就亂套了！


  但咋可能有嘛！


  這人世間都不可能有那樣的咥楞尕娃咧！

  這麼想著，老人看向一邊一臉警惕的連危，倒是對這女娃娃的警惕不覺得咋樣，就是仔細瞧著連危皺了下眉頭：「劍意倒是內斂了，但是你這劍氣都覆劍刃上了，還能控制著不露出來，劍招上練了不少？」


  連危怔了怔，點點頭：「是。」


  老人笑著說道：「老頭我是個練刀的，劍招事兒不懂，但是昔年跟劍山那個老東西聊天，他跟我說練劍不練意，就跟吃面不吃蒜一個道理，少味兒！但是呢，練意不練劍，這就跟吃羊肉不吃剛出鍋的一樣了，吃個算球！老頭我瞧著，你這個女娃娃應該是練劍心，順帶著練劍意，但主要是還是玩那一手劍術練劍氣的，路這麼走是沒錯，但破鏡的時候可就難了.」


  連危聽到老人說的話，抱拳：「請前輩指教。」


  老人搖頭：「指教算不上，我開頭就說了，我就是個練刀的，不懂你們玩劍的人，擱任何人來都指點不了，就算是燕雲霄來也不能聽！不過老頭兒我當年就是你這條路走過來的，後來才撿回了最初的刀用，看在這個女娃娃面子上，我倒是可以說兩句我的建議，換把劍試試，別死腦筋一直用一把，試試用輕一點兒的木劍，或者重劍，或者細劍，啥都行，就別用你這把劍了。打架啥的，就用劍氣，取長補短，你練劍術也是知道這個道理，那就多用劍氣。」


  連危聽到老人的話，稍稍思索后，似懂非懂，但終究是止境宗師的劍意，所以連危一一記下后抱拳：「多謝前輩指點，晚輩會嘗試一番。」


  老人揮揮手，「趕緊的，餓死了，這聞著味兒都淌口水了。」


  蘇長安笑了笑，倒是越來越好奇這位止境高手跑來京城幹啥的了，畢竟剛剛這位老人可說了來京里辦事兒，所以著急找個傳人。


  因此，也就不客氣的大步朝著那攤位走了。


  矮小老頭看著這女娃娃，笑了笑后，腳下瞧著沒邁開步子，但速度上就是快的很。


  坐在攤子桌凳上邊，點了吃的后

  老人瞅了眼外邊江湖人們一樣后，又看向蘇長安與連危，感慨道：「如今這世道就是好啊，娃娃們個頂個的攢勁！一路走來，雖說都不咋能成老頭我的徒弟，但一個個了不得，還聽了不少娃娃們的故事，了不得啊。當年老頭還沒隱居山林前的時候，那江湖上，有個屁的娃娃們的故事，全他娘是我們這些個老東西的，頂多就是個燕雲霄她們幾個後生厲害。沒這麼多姿多彩啊。」


  蘇長安看著老人，這攤位沒有茶水這樣的東西，只有熱白開，所以蘇長安幫著老人倒了杯后問道：「我聽我朋友說，您老是突然隱居的？」


  洛長風聽到拿起水，倒也不局氣，點頭道：「當年有些事兒，所以就暫時回家琢磨刀去了，現在琢磨差不多了，也就出來了卻一些事兒了，正好年紀也大了，約摸著也活不了太久了，所以趁著能走動走動，趕緊出來辦事兒，順便找個徒弟。」


  又聊到徒弟這兒，洛長風看向蘇長安：「咋樣，考慮考慮？這江湖上沒的實力排名，但是老頭子敢保證，若是真排起來，老頭我至少在前十。」


  這話說完，老人眨眨眼，像是在想什麼，然後說道：「前二十？」


  說完，彷彿又仔細盤算了一番，立馬搖頭，然後斬釘截鐵道：「就是前十！」


  然後看著蘇長安說道：「以前不保證，但是現在嘛，自己個兒琢磨二十多年，琢磨了幾招出來，前十絕對的！所以你要拜了我，不虧！而且瞧著你個女娃娃身份不低，就算是家裡長輩如何了得，拜了我你血賺的，說出去你家裡都跟著貼金。而且我的刀，在刀招不在刀意，也不影響你現在的玩意兒，所以.考慮考慮？」


  說話的時候，老人直勾勾注視著蘇長安。


  蘇長安雙眸好看極了，但是老人不看這些皮肉，他就看蘇長安眼裡的那刀意。


  雖然藏了起來，但躲不過老人的眼，刀意強的厲害，這擺明了就是苦修出來的，這天賦沒個十年八年練不到這一步。


  唯一美中不足的，缺了點兒殺意。


  這是身份太高，被保護的太好，打架打少了啊。


  甭管練什麼的，架打少了，總是不好的。


  蘇長安看著老人，笑了笑后就要說話。


  但是老人卻是馬上阻攔道：「等會兒，不著急現在回答。」


  說罷，老人說道：「你可知現在京城裡幾個止境.」


  蘇長安愣了一下，然後算了算：「五六個？」


  老人立馬說道：「當止境是大白菜啊，還五六個！尤其是這京城，止境止步的地兒，有那個燕雲霄那麼一尊殺神，哪個止境敢跑來這兒.」


  蘇長安看著老人，想了想后，抬手指了指老人。


  老人見狀，欲言又止，然後大笑了兩聲：「老頭兒我是來辦事兒的！否則咋敢來！至於辦啥事兒，別問，牽扯到我以前的一樁事兒，不了解了，死不瞑目。不過不扯這個，我告訴你，滿京城就三止境，算我四個！但是就這三個里，有一個就是那個拜火教的勞什子法王，老頭我讓他一手，單手就能殺了。另外一個就不跟你說了，說出來你會惹上事兒你若拜我為師，我帶你認識認識，那個人名聲大的厲害，老頭我跟他七三開，我七他三。最後一個就是燕雲霄了，這婆娘.」


  說到這兒

  老人皺起眉頭，拿起面前水杯喝了口，然後皺眉說道：「那婆娘，我約莫打不過.以前我打不過，現在的話，雖然勝算多個一成.嗯，應該多個一成，但還是打不過，那婆娘也不知道你見過沒」


  說著，看著蘇長安樣子，搖搖頭：「你肯定沒見過，你個娃娃天資厲害，但那婆娘不怎麼跟人面前露臉的，尤其是你們這些小輩跟前兒，不過，你也是用刀的，你要是見著了，絕對嚇一跳，到時候也懂老頭我說打不過的原因了。」


  老人不做任何隱瞞，言語之上，對於燕雲霄絲毫不詆毀那些。


  蘇長安聽著老人的話，無言，只是看著老闆端過來的羊肉面片。


  燕雲霄那裡，蘇長安以前不懂，後來懂了后再看，太高

  一眼看過去，看不到頂。


  曾經蘇長安問過太奶，自己如果正兒八經努力練刀，能不能追上燕姨。


  太奶說『如今你看雲霄丫頭，像是蚍蜉看大山，高不可攀，視野不及。等你哪天到了止境，再看雲霄丫頭，視野所及皆是她的刀，如見蒼天。所以等你啥時候見到了她真正的刀，再問自己能不能追上。也別問我為啥這麼說，因為別人看我，如你看雲霄。』


  老人喝了一大口面片湯，舒坦了，然後坦然笑道：「不過也沒啥，上邊頂著個人，才有追的人。你瞅瞅那些個練劍的，一個個不就在追幾十年前那最後的女子劍仙嗎？這麼多年了，多少人想做劍仙，學那位大前輩瀟洒恣意，哪個成了。而且我跟你說，老頭那會兒年輕，都沒出師呢，見到過那位前輩，乖乖燕雲霄那會兒混江湖瀟洒吧，酒葫蘆一拿，兩把刀一提看誰不爽一刀砍了，但是你知道為啥江湖上崇拜那位大前輩的人比燕雲霄或者其他如今那些個大人物們多不」


  蘇長安知道洛長風說的是太奶，於是搖搖頭：「為啥.」


  老人開口道：「當年我跟著師父去劍山參加他們一個禮，你知道發生了啥不，劍山準備的酒，全被那位大前輩喝光了，被發現了，那大前輩將當年劍山山主女兒抱走了，更是看著山主夫人來了句『屁股真大，難怪生的出這麼好看閨女』，然後帶著山主閨女離開，我們全部人出動，愣是沒攔住，後來山主女兒回來，說了句『此生非那位大前輩不嫁』。事兒你聽著輕巧，這怪老頭我不會講故事，但是快意江湖，兒女情長，讓那位大前輩盡顯無疑，所以那會兒，那位就是江湖。」


  說罷，老人又喝了口面片羊湯，感慨萬分：「可惜了你們這些娃娃，見不到那樣的人物了。」


  然後，老人嘆了口氣。


  不知是那位大前輩突然消失。


  還是這個江湖回不去了。


  但是隨後老人摸摸頭，嘿嘿一笑：「跑題了跑題了，咱說你拜我為師的事兒呢！」


  蘇長安臉色古怪，想到太奶如今的樣子，有點兒難想象，但是說什麼人屁股大之類的，想想那老太太那張嘴，蘇長安感覺倒還真有她風格！

  不過聽了洛長風講的故事，蘇長安覺得，下次見到太奶，要問問老人家，你把人家劍山山主閨女弄去哪兒了好好幾天，還整的人家非你不嫁了。


  蘇長安覺得這裡邊有大瓜可以吃！

  老人接著說：「咱剛剛說，滿京城另外三個止境，除了燕雲霄，我都能打過的事兒對吧。」


  蘇長安點點頭。


  老人馬上說道：「就這，你要是拜我為師，都夠你吹的，而且不怕跟你說，老頭我這輩子沒傳人，你拜了我，那就是我唯一傳人，我身上這些東西全教你！」


  蘇長安笑了笑道：「前輩，晚輩其實算是有師門的，只是她們.」


  想到這兒，蘇長安猶豫了一下，主要是燕雲霄不承認是自己師父，說是不敢，而且教不了【倚危停】。


  太奶那邊呢，蘇長安厚著臉皮說要不叫您師父。


  結果被太奶嗆了句『你一個練刀的，叫我一個練劍的師父？讓我出去丟人？而且你叫我師父了，輩分怎麼算，讓我家清歌丫頭叫你爺爺？』


  所以，算起來.

  蘇長安是被嫌棄的。


  因此蘇長安停頓了一下后，如實道：「她們嫌棄我，不樂意收我。但就算是這樣，晚輩覺得自己是有師門的，所以不能拜您。還請前輩諒解。」


  洛長風聽到這話，把站在自己鬍子上的麵湯擦了擦，然後眨著眼看看蘇長安，有些不敢置信，隨後

  啪！！


  老人手上筷子直接拍在桌上，但終究控了力，所以桌子倒是沒什麼事兒，可是手上筷子卻是一下子碎成了好幾段，只聽老人罵道：「他娘的！啥眼光，哪個師門，什麼長輩，這眼瞎了是不是，還嫌棄你？！」


  連危看到周圍人都看過來了，當即抱拳表示無事。


  眾人才收回目光，但一個個還是好奇，畢竟這兩位姑娘如此漂亮，其中一位更是挪不開眼的，這老頭瞧著邋裡邋遢猥猥瑣瑣的，能跟著兩位同桌，還敢拍桌子大叫？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老逼登！ 老人從桌上筷子籠里又拿了一雙筷子，然後看著蘇長安說道：「等著，等老夫吃完了，你帶我去找他們，他娘的，嫌棄你？老頭我一路看了多少年輕人，有些資質是不錯，但是跟你這兒一比，屁都不是，還嫌棄你？我一定要瞧瞧哪個嫌棄你這樣的，而且，我這把你當個寶一樣勸著呢，還嫌棄你，這不就讓我成笑話了嗎？他娘的！」


  說完，老人扒拉了好幾口面片跟裡邊的羊肉，吃完后，好像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大對了，於是看著蘇長安說道：「但是有一點我可要告訴你，老頭我可不是只能收你一個，所以你也別驕傲了，也就是我這次出關要做的事兒不知道能不能成，所以著急收一個，否則我一嗓門在江湖上喊出去，求著我拜師的，能從京城排到揚州去！」


  說著話，碗里的面片羊肉那些吃完了，老人拿起第二碗，其實這話老人說的昧心，因為他就沒見過比蘇長安天資這麼好的了！

  否則也不至於說，遠遠瞧見了，走近兩步仔細看看，一眼就從人群中認準蘇長安了，更是厚顏無恥的直接貼了上來。


  而之所以這麼說，主要是要面子。


  不過才吃了一口，老頭偷瞄了眼蘇長安，看到蘇長安笑著看自己，就咳嗽說道：「但你也別多想，你若是沒點兒真本事，老頭也看不上，能讓我看上，你就是個頂個的翹楚了。但是你家長輩，我肯定是要見一見的，啥破玩意兒，還嫌棄你！這是見過多少翹楚？還是手底下的全是厲害不行的人，你這麼厲害的都還嫌棄了？這頭，我幫你出了！」


  蘇長安笑道：「不用前輩出頭，我也沒覺得被嫌棄了委屈。」


  其實蘇長安想說，您要去了，太奶那邊不說了，就是燕姨那兒，估計你都能挨頓打，搞不好站著過去了，被人抬著出來了。


  洛長風看著蘇長安，點頭：「心境不錯，不計較這些，大度！」


  但是說完，又搖頭：「但你要想更上一步，這心態要變變，你在人間練刀，你不爭，你大度，你手裡的刀算什麼.菩薩刀？菩薩怒了都有忿怒相這一說，你手頭拿著刀，不爭？我不是讓你跟自家長輩計較，而是要你問出個所以然，要有個道理在這上面，讀書人講道理，那是從書本里學到的聖人話拿來與人爭論的，咱們武人與人講道理，那是要實打實打一架的，人家嫌棄你天賦，拿出來給人看啊！看完，他們眼饞了，巴著臉上來求你，你不理他，何其快哉！」


  「你這女娃娃長相了不得，多虧沒練劍，否則你這天賦，要是性子別這麼軟，別這麼和善，搞不好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位大前輩了。而且我瞧你應該是識字兒的，但是練了刀應該也就識字兒而已了，其他讀書人的事兒也不會，否則在江湖上更加了不得了！但是練刀也一樣，沒啥差別的，但是你這性子不行要.咦？」


  當說到這兒.

  老人愣了一下，然後扭頭看過去。


  就看到個身材高大的女子朝著羊肉面片攤位這兒走來，洛長風眨著眼，抿抿嘴唇，然後用手背擦擦嘴上的油那些，仔細看著那高大女人。


  然後！


  老人當即看向蘇長安：「你們兩個娃娃到我后不對，先到一邊去，別跟我站一塊兒，先裝不認識。他娘的！狗鼻子是不是，老頭我才進城，這就找來了？！」


  老人說話的時候，蘇長安與連危也看到了那高大女人。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暗處的煌龍衛或者是【諦聽】的人去稟報了的。


  但是蘇長安也不意外燕姨會過來。


  就在老人說完話后，老人兩下吃了那一大碗羊肉面片，但看著蘇長安與連危沒動靜，倒也不多說什麼了，就看著那已經走過來了的高大女人。


  眼神複雜，有點兒畏懼，但

  還藏著激動，不敢，以及些許戰意？

  可不管怎麼樣，當看到高大女人走過來的時候，老人站起身看著那高大女人。


  可才要說話。


  高大女人看著她就說道：「閉嘴。」


  說罷，看向蘇長安抱拳行了一禮。


  蘇長安笑著問道：「姨，吃嗎？我還沒碰。」


  說著將面前的羊肉面片送到燕雲霄跟前。


  燕雲霄也不客氣，直接坐在長凳上，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后，才看向洛長風。


  「姨？」洛長風詫異看向蘇長安，然後又看向燕雲霄。


  燕雲霄看向洛長風：「這麼大年紀，別叫我姨，而且算起來你還是我前輩。」


  洛長風被懟了個漂亮。


  但洛長風卻是依舊一臉訝然。


  可也就是這時候.

  「老闆，來份兒大碗的，再加二十文的羊肉。」


  「好嘞！」


  洛長風看向叫面那人。


  那人身材枯瘦，面色也有些枯黃，手上拿著扇子，坐在他們鄰桌。


  注意到洛長風看向自己，林槐木看著洛長風笑了笑，然後暗自朝著蘇長安這邊行了一禮。


  天下人只知道陰陽家林槐木，鮮少有人知曉有【諦聽】其人，而且見過林槐木之人更是少之又少，所以不怕露了身份。


  洛長風自然是知道的寥寥數人之一。


  而當下看到這位江湖上堂堂【地甲】，在給這個女娃娃行禮。


  又想到燕雲霄來了后也是行了禮。


  再想到那一聲『姨』。


  老人眨眨眼，看向蘇長安，嘴唇微張：「女娃娃，你」


  唰！！


  但就是在老人才張口這樣叫蘇長安的瞬間，老人感覺到了滔天殺意，當即扭頭看向燕雲霄。


  就看到燕雲霄嚼著羊肉正看著他：「怎麼稱呼我家夫人的。」


  這讓老人心頭一顫。


  而蘇長安自然也感覺到了則殺意，笑著說道：「姨，別嚇這位前輩了，他對我沒惡意。」


  說罷，蘇長安看向老人：「前輩，倒不是故意隱瞞的，只是真不能隨便說。而這位.就是嫌棄我的家裡長輩了。」


  當下，老人已經猜出蘇長安身份了。


  所以臉上的震驚啥的自然是無需多說的。


  畢竟自己這路上走著，碰到了皇後娘娘？？！

  好傢夥！

  難怪這一路走來，都說著這去了京城，指不定就能碰到大夏皇后了。


  他就當是屁話了，畢竟皇后是那麼容易見到的？一群小毛崽子！

  但現在他懂了！


  還真他娘不是說屁話啊！


  年輕那會兒，他在江湖溜達，給碰到了天子。


  當時就覺得啥運氣！


  這老了，出關來趟京城了卻心結，結果進城碰到當代皇后了？

  但老人也是一下子明白了.

  為啥燕雲霄這就能跑來了。


  自己在這兒，身邊是皇后，能不趕過來？


  皇后？


  這麼想著，老人一臉古怪的看向蘇長安。


  不對

  皇后不是六品嗎？

  現在這九品是咋回事兒！


  還真就幾個月從六品到九品了？

  我隱居山林這麼多年，世道變成這樣了？！


  練刀跟玩一樣了？！

  老人心裡這麼想著，但看蘇長安更是越發倒吸口氣。


  這還真就是個小怪物！


  難怪被老子一眼就看中！


  但是

  啥時候能這樣破境了！

  洛長風還沒緩過來。


  「味道倒是挺好的。」


  燕雲霄一碗羊肉面片已經吃完。


  老人聽到這動靜，扭頭看向燕雲霄。


  燕雲霄拿起一邊的水喝了口后，看著老人就問道：「你不是要出頭？我在這兒，出！」


  燕雲霄懶得解釋那其實不是嫌棄，而是真不能收，因為身份差距太大的事兒。


  洛長風聞言，有些無言。


  京城裡三個止境，打不過的在這兒，三七開的也在這兒，這咋出啊！


  燕雲霄看著老人：「你剛還說家裡長輩沒長眼，我就算了，但是這事兒需要你解釋一下，否則會變得更麻煩。」


  洛長風再次無言。


  燕雲霄看著老人，接著說道：「你說自己多厲害，要收我家夫人為徒，我在這兒，再說說自己多厲害，我也聽聽。」


  洛長風再再無言。


  燕雲霄接著說：「你說因為沒人了，看到我家夫人了，所以就要收徒了，你在侮辱我家夫人？」


  洛長風看著燕雲霄，感覺這婆娘在找茬！


  燕雲霄停頓了一下，看著洛長風：「你罵我婆娘，來，再罵一個。」


  洛長風忍不住了：「他娘的，你這婆娘真當老子怕你！？老子這趟出來，就是來找你問刀一雪前恥的！」


  燕雲霄笑了，並非嘲笑或是譏諷，而是期待與開心。


  然後

  燕雲霄站起身：「走！」


  洛長風也不墨跡，「走就走！！」


  ……


  PS：二合一，實在是懶得分開，這段日子寫習慣了主要是。你們要是想看兩更的，可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