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第175章 皇後娘娘說,別說話,讓我享受
第175章 皇後娘娘說,別說話,讓我享受這一刻的快樂
米婉君聞言,多年官場經驗讓他感覺這位皇後娘娘說的這話,哪裡不對勁兒,可是又想不出,於是就認為自己多想了,馬上拱手作揖行禮:「若是陛下與皇後娘娘喜歡,大可吩咐臣,臣每日皆可送來此酒,而且臣還在坊間尋找著珍饈美饌,等找到了,必定一起送來給皇後娘娘。」
蘇長安看著這位米婉君米大人,有些詫異自己都說的這麼清楚了,這位秘書丞竟然還沒發現,看來一肚子心思全用在馬屁上了,於是無奈一笑道:「多謝米大人,你有心了。」
米婉君立馬慚愧道:「哪裡哪裡,皇後娘娘乃我大夏國母,當要無恙才可。」
這話說罷,米婉君看著蘇長安的同時,看了眼牧序,顯然是有難言之隱。
牧序在一邊朝著蘇長安作揖拱手打趣道:「皇後娘娘,米大人應該是有要事相求,看我在這兒有點兒礙了他的事情了。」
米婉君聽到,立馬說道:「祭酒大人說笑了。」
而後,看向蘇長安說道:「老師一直都在想著如何才能幫皇後娘娘你,昨日偶然得了一塊溫玉,色澤光滑,觸之溫潤如脂,而且詢問過大夫了,說是若用熱水加熱一下,而後放在腹部,更可治療病疾,與這百花玉釀,實乃異曲同工之妙。所以今日老師特地讓我一併帶了送給娘娘。」
說著話的時候,米婉君從懷中拿出一個錦盒。
打開錦盒,一塊兒巴掌大小的淡綠色的玉石,色澤柔溫,看著就價值不菲。
米婉君將手中錦盒小心翼翼呈獻到蘇長安身前。
牧序離得近了,瞧著裡面的玉石道:「翠竹法身碧波潭,好玉,好玉啊.楊善長這次可真夠捨得的。」
米婉君只是笑著沒多說話。
而蘇長安伸手拿起那玉石,玉石絲滑柔順很是稀奇。
不過
既然送了,那肯定收下了,於是看著米婉君說道:「太傅送我如此貴重之物,我有點兒受之有愧。」
米婉君原本笑著的表情立馬收斂,一臉凝重的拱手作揖道:「老師說,未能親來,還請娘娘恕罪,並且說,昨日倭人驚擾了娘娘,這是他的過錯,因為未能及時敲打那些倭人,導致今日那些蠻夷島民竟然敢在我華夏得意起來,這是向您請罪。也是今日早朝時,答應了陛下定要向您賠罪。至於這玉石的事情,卻是老師一片心意,全因擔憂娘娘身體,故而才相送的,並無他意。」
說到最後,米婉君深深作揖行禮。
牧序看著一臉喜悅的米婉君,笑著說道:「東西好啊,但是米大人這事兒做的,怕是要回去挨罰了。」
米婉君怔了怔,看看牧序,再看看蘇長安,想問,又因為蘇長安在,不敢問。
牧序看著米婉君還真沒意識到,笑著說道:「逗你玩呢,看把米大人伱給緊張的。」
米婉君汗顏,但是仔細回想自己剛剛措辭,沒問題啊。
於是立馬就認為是牧序逗弄人,於是看著蘇長安接著說道:「娘娘,其實太傅之所以沒來,也是在忙陛下與您婚禮的事兒。」
蘇長安看向米婉君。
米婉君接著說道:「太傅知曉陛下與娘娘情投意合,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更是您二位為天子皇后更是我大夏之幸,百姓之福,然外邦中許多人尚且不知此事,所以太傅這幾日一直在親寫書信,告知那些外邦,明年一月一日,乃是我大夏舉國同慶之日,邀請那些除卻必定會來參拜之外邦的一些外邦國家中人,前來參加。此事重大,容不得他人去寫,故而老師親力親為。臣今日聽聞,太傅已經寫了二十多封,每一封皆不同。除此之外,太傅還得了陛下應允后,邀請遠在江南的許多綉娘趕做錦繡,務必要敢在這月月底前送進宮,為娘娘做褘衣,及日後娘娘所穿衣衫。」
說罷,米婉君補充道:「太傅掌禮法,此次婚禮諸多流程等事務皆是他親力親為才可,但陛下顧念太傅年歲身體,所以將此事交由了娘娘,曹大人還有黎大人。因此,太傅想著從其他地方做力所能及之事,為陛下與娘娘婚禮一事鞠躬盡瘁。」
牧序瞧著這米婉君,把一個寫信還有叫了人都能用上鞠躬盡瘁這個詞語,難怪楊善長叫你來送。
蘇長安看著眼前這個不遺餘力誇獎自己老師的米大人,笑了一下后說道:「米大人替我多謝太傅,也讓太傅保重身體。」
米婉君馬上拱手作揖。
但就在這時候.
「如此,太傅這些時日沒來早朝看來是累著了啊,那你也順便替朕與他說一聲吧,慢慢來,不用這麼勞累辛苦。」
綾綺閣內眾人聽到這聲音,紛紛回頭看向院門口,並且當即行禮。
蘇長安也是站起身看向那裡。
只見女帝一身黑色綉有金龍的大龍袞穿在身上,走進綾綺閣內,朝著蘇長安悄悄偷偷一笑后,立馬綳著臉走了進來。
來到大廳蘇長安身邊后,拉著蘇長安坐了下來說道:「都起身吧。」
「謝陛下。」
牧序與米婉君齊聲開口。
而在一側的燕如玉,纁夏等人也是行了禮后,走到了院門口處。
米婉君低著頭,抿著嘴唇,雖說沒想到陛下會過來,但畢竟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也是泰然。
可.
牧序牧大祭酒卻是有些心虛一般,低著頭,時不時抬眼看看女帝,有時候更是看著蘇長安,那眼神像是要說點什麼一樣。
女帝看到牧序這樣子,懶得理睬,看了眼食盒中的酒還有桌上的那玉石,笑著說道:「米婉君,你這酒,聞起來味道不錯啊。」
米婉君立馬回答:「今日特意呈現陛下與皇后您二位的。」
女帝笑了笑:「太傅喝了身子果真好多了?」
米婉君立馬回答:「是。老師他經常喝。」
這回答一出,牧序一臉詫異的看著米婉君,尋思著這腦子不應該這麼蠢笨啊,平日里那麼伶俐一個人,咋今天跟頭豬一樣了。
女帝淺淺一笑:「如此,倒是要給皇后嘗喝一些了,她身子本來就不好。你倒是費心了,做的不錯。」
米婉君心中大喜,能得到陛下讚許,可跟得到皇后讚許完全是不一樣。
尤其這兩人剛剛全部讚許自己了。
女帝笑著繼續說道:「回去吧,將剛剛我與皇后說的話轉告老太傅。」
米婉君今日的事情本來就辦完了,當下聞言這話,自然是馬上拱手作揖:「臣,告退。」
說罷,彎著腰恭敬離開院子。
不過
看著米婉君離開了,女帝伸手拿起放在一邊的紙張以及筆,隨手寫下一句『如此的瓊漿玉液,卿寧獨享,何不讓朕與皇后享用呢?』
寫罷,夏鳳翔將其拿起遞交給孫尚宮:「提前一步送到楊府,並且跟太傅說一聲,跟自己孩子一起住,別分府了。」
孫尚宮接過手諭后,小心將其收好,應了一聲后,行禮離開。
蘇長安自然是看到了女帝寫了什麼,而且其實他也想著要不要找女帝寫個這樣的東西,送去給楊善長。
但沒想到自己這媳婦來了。
立馬寫了一樣的東西,都不用自己多說明什麼。
要不說,一個被窩裡睡不出兩樣人呢。
這麼想著,蘇長安看了眼夏鳳翔身上龍袍。
穿著龍袍,摸媳婦手就是摸龍爪,摸腿就是摸龍腿兒,摸屁股的話.
不就是摸龍屁股了?
這麼想著蘇長安看向了夏鳳翔背後。
不過這眼睛還沒到那部位呢,牧序卻是突然拱手作揖:「陛下!臣知罪!請陛下降罪。」
這嚇了蘇長安一跳,不由看向這位祭酒大人。
夏鳳翔看著牧序笑著說道:「牧祭酒這麼大一個官,都敢擅離職守了,朕能降罪你了?」
放其他官員,這會兒肯定是戰戰兢兢了。
但牧大祭酒本來就不跟其他官員一樣,當下自是如此,笑嘻嘻的就說道:「陛下,老臣為我大夏培育學子,而且娘娘這學問大了天去了,國子監那邊都候著呢,就等著娘娘講學呢。而且現在不講了,等過幾日放榜了,那些個學子們光顧著沒考上哭呢,哪兒有功夫求學啊。所以,老臣這才與我姚元載那些人借了一身膽氣,擅離職守跑來求娘娘。」
說著話,牧大祭酒伸手拿出那百花玉釀,幫著夏鳳翔還有蘇長安一人倒了一杯。 蘇長安看到牧序這樣子,雖說適應了,但每次還是想感慨一聲,不怕讀書人跟你講道理,就怕讀書人跟你擺事實拿論據說歪理。
牧序緊接著又補充道:「審卷那邊,蘇文清在呢,老臣在那邊還被他不斷擠兌欺負的厲害,倒不如出來做點兒其他有用的事情.」
夏鳳翔倒是習慣了牧序這樣子,開口問道:「去不去的,朕說了不算,要皇後點頭,回去等消息吧,若是皇後點頭了,自然就去了,若是不去,朕會派人告知你一聲。」
聞言,牧序撇撇嘴,但是看著夏鳳翔,這位祭酒大人卻是猛然想起了什麼一樣,看向蘇長安說道:「皇後娘娘。」
蘇長安看著牧序,哪裡沒看出,這是在求自己呢,但是想到剛剛夏鳳翔說的,於是拿起那百花玉釀給夏鳳翔倒了一杯,自己又倒了一杯,然後不去理睬牧序的看著夏鳳翔。
夏鳳翔自然是拿起酒杯,輕輕碰杯后,兩人一飲而盡。
果真是玉釀!
沁人心脾,而且口中留有餘香。
夏鳳翔都感慨道:「倒是不錯,咱倆婚禮的時候用這酒?」
蘇長安搖搖頭:「好是好,但是太貴了,能省的地方要省下來。你的口碑最重要,不能留下個婚禮奢靡的名聲。」
夏鳳翔白了眼蘇長安,但還是笑著說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聽你的。」
牧序看著這小兩口一唱一和,完全不理自己,反倒莫名還喂自己吃了一口什麼東西一樣,但祭酒大人想了一下后,改口說道:「皇後娘娘賢良,真不愧我大夏國母。」
夏鳳翔憋了笑的看向牧序:「牧大祭酒還不走?非要朕讓燕大統領出來請你離開?」
聞言,牧序馬上搖頭:「不用不用,老臣這就走,不過老臣走之前,有句話想」
但是牧序才說到這兒,夏鳳翔馬上說道:「如玉,送牧祭酒離宮。」
燕如玉聞言,馬上抱拳領命後來到牧序身邊:「祭酒大人,請。」
牧序看著夏鳳翔說道:「陛下,臣.咦.不是,副統領,你等我把話說出,燕副統領!陛下皇後娘娘,娘娘,今夜可一定要來啊,臣都把一定能請到你的牛皮吹出去了啊。」
說到最後的時候,牧序已經被燕如玉抓住衣領,拎著走出去了。
這個是燕如玉學的燕雲霄。
因為她記得燕雲霄送人離開,就是這樣的。
久久的,還能聽到牧序叫嚷。
夏鳳翔翻了個白眼,看向蘇長安說道:「要是我父皇,已經讓人收拾一頓他了。」
蘇長安笑著問道:「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夏鳳翔看著蘇長安說道:「無聊啊。所以來找你玩,不想看到我啊!」
蘇長安無奈了一下。
但是還沒說話呢,夏鳳翔說道:「晚上我們去看看。」
蘇長安問道:「我們?」
夏鳳翔點點頭:「去是肯定去的,就算你不講學,我也是要找時間,去看看那些學子們,尤其荀曠已經擬好了去倭國那邊的學子名單,我要親眼看看那幾個人合不合格,別亂了我的一些計劃。」
雖然到時候肯定會在中和殿召見,但是那時候看到的,跟私底下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蘇長安看著夏鳳翔:「你還是裝作我身邊小太監?別了吧,換宮女?好看點兒。」
夏鳳翔瞪了眼蘇長安,然後說道:「咱倆都化了妝去看看,到時候需要顯露的話再說,如果不必要就不出現。牧序雖然此事沒錯,但是有些沒大沒小了,總要敲打他一下。父皇也曾經告訴我,牧序的國子監,我不用太操心,有他在,讀書棟樑不會缺,但是這個人容易太得寸進尺,時不時要敲打一下。今天我過來,也是怕你好說話答應了他。」
說罷,看向院門口道:「貓貓。」
貓貓探出個頭看向院子里,確定蘇長安跟夏鳳翔沒做什麼,這才站了出來:「奴婢在。」
在夏鳳翔跟前,貓貓還是很懂規矩的。
不像是在蘇長安跟前那樣放肆。
夏鳳翔說道:「我跟蘇長安化妝一下,讓人認不出,能做到嗎?」
貓貓點點頭:「嗯,可以的,只是要費些時間。」
夏鳳翔笑著說道:「現在畫不就行了,你跟如玉也畫了,一起跟著去。」
貓貓再次點頭:「是。」
夏鳳翔看向蘇長安:「這不就行了。」
蘇長安看著夏鳳翔,無奈嘆了口氣:「聽你的。」
關於夏鳳翔要做什麼,蘇長安其實都無所謂,陪著就行了唄。
陪著媳婦做她要做的事兒,這事兒需要理由?
沒有的。
而且
蘇長安現在想摸摸龍臀!
不過夏鳳翔不知道蘇長安心裡打的注意,只是笑著說道:「突然想起來,等米婉君回去了,約莫太傅肯定會生氣,到時候說不定猜到你會去今晚講學那裡,去哪裡找你,然後為了聊表誠意,當眾與你道歉.那個老人啊,可是最會韜光養晦的人了,我父皇在的時候,他就很能隱忍了。」
「不過,目前對楊家也就到此為止了,蠻子那邊不少奴隸跑了回來,燕地那邊夏知許去了后鬧了不少事兒。楊黨姑且可以嚇唬到這一步了,要等溫道濟來了後跟他見面了再說。」
當說到這兒,夏鳳翔看著蘇長安:「蘇長安,聽沒聽我說話。」
蘇長安點頭:「聽著呢,我正在一心兩用,一面思考太傅真跟我道歉了咋辦,另一方面在思考更大的事兒。」
夏鳳翔愣了一下:「更大的咦?」
就在夏鳳翔說到這兒的時候,卻是一下子被蘇長安抱入了懷裡。
還沒等她說什麼呢,卻是立馬感覺到了蘇長安雙手放著的地方。
唰!
夏鳳翔臉一下子嬌羞起來。
更是壓低了聲音看了眼那邊剛進屋裡去準備的貓貓:「蘇長安!!」
蘇長安溫柔看著夏鳳翔:「別說話,讓我享受一下這一刻的快樂。」
然後
慘叫聲,從蘇長安口中發出。
……
出宮的路上,牧序愁眉苦臉,咋辦呢。
這要是不來,自己這張老臉可就丟了啊,或者,去貢院里躲起來?讓荀曠那小子去丟人?
嗯,這法子行!
讓那小子去!
我躲起來,要是皇後娘娘去了,我再出來,要是沒去,反正我也不再,挨埋怨的就是他荀曠了。
這麼琢磨的同時.
牧序瞧見了走在前面遠處的米婉君。
雖然遠,但是牧序還是能清楚看到米婉君得意背影。
牧序樂了,想了想。
得先去楊善長那兒瞧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