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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第130章 國子監【茱萸文會】開始了

  第130章 國子監【茱萸文會】開始了

  國子監很大,一路行走,荀曠都在給蘇長安介紹國子監內的事情。


  沿途遇到學子們,也是紛紛朝著荀曠,蘇長安等人作揖行禮。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今日的荀曠不是往日那般不羈打扮,倒是正經收拾了一下,一身青色長衫,頭髮雖然還是有些亂,但比較起往日屬實是整潔很多。


  路上偶然遇到荀曠熟人,笑問荀曠打扮這麼俊俏,是不是看上了今日文會哪位才女,所以才打扮的如此妖嬈要去撩撥。


  結果看到荀曠的眼色,看了眼蘇長安,又看到蘇子沐后,立馬明白了過來,匆忙行禮后,趕緊消失。


  荀曠只能尷尬朝著蘇長安解釋一番。


  蘇長安自然是不在意這些。


  遠遠地,蘇長安就看到了今日文會現場。


  按照荀曠所說,那是國子監內最大的講堂,往年若是要舉辦文會,多半是用其他地方。


  但是今年牧序邀請了許多人,人數過多,所以將這裡拿來用了。


  不過

  荀曠看著那般多的人,告訴蘇長安,這些人之中不論身份如何,許多人都沒買到【紅樓】,就想著今日跟蘇長安滔滔關係,想要買上一本。


  對此,蘇長安無奈一笑。


  一邊蘇琳涵開口說道:「不僅如此呢,如今洛安城內一書難求都算小事了,現在越來越多的人看完了【紅樓】,如剛剛在外邊喊著大姐姐你好狠的心都算小的了,之前水雲先生來府上,聽她說有一些老夫子老先生們看過後實在意難平,都想跟大姐姐你在這文會上說道說道呢。」


  蘇長安汗顏。


  荀曠搖頭說道:「也就背後這樣說說罷了,都吹牛呢,信不信等下長安小姐你過去,那些個人什麼都不敢說了。反而一個個還要稱讚長安小姐伱呢。」


  蘇長安再次無奈一笑。


  倒是蘇子沐看著荀曠打趣道:「之前聽聞,荀司業你看完之後,在青樓之上嚎啕大哭,高呼十二衩中的迎春怎該如此結果,而後還與那些花街女子說我大丫頭心忒狠了,怎能將結局安排如此。」


  聞言。


  蘇琳涵馬上笑著看向荀曠,這事兒她也聽說了。


  蘇長安看向荀曠。


  只見荀曠馬上看著蘇子沐說道:「蘇大人,你這樣一個老實忠厚的人,話可不能亂說啊,我明明說的是『當真不愧長安小姐,能寫出如此奇書』。而且在長安小姐這邊,可更不能亂說啊,否則我就拉著你去陛下那邊講道理。」


  蘇子沐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


  倒是蘇琳涵笑著說道:「若是陛下知道你說了我大姐姐心狠,陛下會如何呢。」


  荀曠聞言,怔了怔后,當即苦笑一下后,看向蘇長安:「還請長安小姐恕罪,此事萬萬不可告知陛下啊。」


  然後朝著蘇子沐以及蘇琳涵作揖:「還請放過荀某。」


  蘇子沐跟蘇琳涵紛紛笑了起來。


  蘇婉兒也是跟著一起笑了起來,但是想到這次文會因沒叫哥哥蘇兆新,所以不能帶他過來時,蘇兆新哭喪著眼,目送他們離開的表情。


  蘇婉兒嘆了口氣。


  又看看荀曠,想著若是哥哥在這兒,肯定要挖苦兩句荀司業了。


  可惜不在這兒。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活該來不了,誰讓他不好好讀書的。


  自己好好讀書抄書了,所以被牧祭酒點名邀請了!


  靠近這次文會舉辦的那大講堂所在。


  蘇長安就看到裡面的矮桌坐墊什麼的,就是跟平常宴會那些沒什麼兩樣,都是在兩側放好。


  不過倒是沒有主位,緣由是因為文會,以文會友,在其他地方可能有主次位一說。


  但是牧序舉辦的文會之上,從無這些規矩,便是曾經一次文會之上,先帝也來湊熱鬧了,也是坐下下邊。


  以牧序的話講就是『身份有高低貴賤,但書中知識不存在這些,以文會友,互相交流,若是擺架子論身份高低,還請別來我牧序舉辦文會』


  桌上有酒有水果。


  但沒點心那些。


  按照夏鳳翔告訴蘇長安的,今晚的文會沒有備菜肴。


  原因是有一年文會上,有兩家學派的夫子因解析聖人言發生了衝突,最後大打出手將牧序準備的雞鴨魚肉那些菜肴全部打翻不說,甚至還拿了那些吃的打起來。


  本就也是出身寒庶的牧序,往日里最是稀罕吃食,這樣的場面讓牧序難得一見的大發雷霆,表示今後國子監內舉辦的文會,再不會準備吃的喝的。


  甚至就連動了手的人,牧序也是直接趕出了國子監,而原本就是國子監學生卻動了手的,直接就被牧序趕去田地里幹活。


  而那日後,國子監內舉辦的文會,當真不再備任何吃食,就是當下那邊桌上放著的酒跟水果,也是國子監內其他人勸說了牧序后才備了的。


  不過蘇長安倒是無所謂。


  因為臨,夏鳳翔幫他弄了不少吃的讓他餓了就吃,就在貓貓的小挎包裡面裝著呢。


  所以,蘇長安不擔心今天會餓肚子那些。


  而且等會兒就開吃。


  此時會場內,已經有不少人坐在各自位置上等著文會的開始。


  其中有蘇長安認識的姚老夫子,趙軾夫子,溫哲谷先生還有水雲先生他們這些國子監內教學講學的人。


  也有崔俞,那位昔日想與他說親的高大人等,蘇長安算是認識的在朝為官的人。


  學子之中,蘇長安看到之前見過的晏殊,魏子健,李維,左紹翁等這些人。


  荀曠帶領著蘇長安進入會場前,這些人就注意到了蘇長安。


  當下蘇長安走了進來,無論其身份如何,或是文壇大家,或是官場高官,紛紛站起身朝著蘇長安行禮。


  饒是那些外鄉的夫子先生們,在聞言這好看至極的女子便是蘇長安后,也是紛紛行禮。


  無外其他原因。


  只因為蘇長安可是未來皇後娘娘。


  固然現在還沒真的昭告天下,宣布此事。


  單是中秋宮宴上的事情,就已經足夠證明這事情,還用得著昭告?


  蘇長安依舊不敢託大,謙卑二字他是一直遵循的,故而在這些人與他行禮后,他也是回禮。


  並且看到因為趙軾夫子被身邊人擠了一下,差點兒倒了,蘇長安趕忙上去攙扶了一下。


  事小,但在老夫子老先生們眼中,自是愕然,但更多是看著蘇長安滿是讚許。


  坊間傳聞,蘇長安仁善有加,德行上更是無可挑剔,溫良恭儉讓五德俱是擁有。


  眾人不信。


  非是不覺得蘇長安會具備這些。


  而是君子以眼見為實。


  當下一見,尤其其中一些擔憂蘇長安如此名聲,只是因為京城許多人為了溜須拍馬蘇家以及陛下,而刻意傳出來的夫子先生們,更是紛紛欣慰。


  皇后乃是大夏國母,當是如此之人。


  行禮結束,眾人紛紛讓開條路。


  荀曠帶著蘇長安來到了他的位置。


  就在左邊第一排的位置,身邊是蘇子沐,牧序,身後是蘇琳涵。


  蘇長安無所謂位置在哪兒,但荀曠還是給蘇長安解釋了一下為什麼不讓蘇長安坐在主位那邊。


  蘇長安理解緣由,而且他也不在乎這些。


  而後,荀曠自然是又去門口迎接今日文會貴賓。


  蘇子沐去跟崔俞等人打招呼了。


  提起崔俞,從走進文會開始,蘇長安就注意到了崔俞目光一直在貓貓身上,一臉的開心。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貓貓頭上,戴上了那茱萸簪子關係還是看到自己女兒原因。


  但貓貓這裡.

  躲在燕如玉身後,一臉嫌厭不說更是十分警惕的瞪著崔俞他們那邊,猶如小黑貓一樣,只要察覺到崔俞要過來之類的舉動,馬上走人。


  崔俞對這一幕,雖然無奈可大概是習慣了,也是一臉無所謂。


  反倒是聽到身邊女子的話后,崔俞馬上露出心碎神色,也不知道那女子說了什麼。


  那個女子蘇長安是認識的。


  是洛安城內為數不多能與蘇琳涵齊名的才女,崔鈺兒。


  在中秋宮宴的時候,蘇琳涵就跟蘇長安介紹過崔鈺兒,說是人很好,但沒什麼敢跟崔鈺兒玩。


  蘇長安不是很理解這話意思,但也沒去多想。


  就在蘇長安想著去拜見一下姚老夫子,水雲先生他們的時候。


  這幾位夫子先生已經走了過來。


  姚老夫子與蘇長安行了禮后,開門見山:「【紅樓】一書,可有多餘?我沒買到,之前也是借人的看完了,實在了不起。」


  蘇長安愕然,雖然剛剛聽荀曠說了,但是沒想到第一個來要的是姚老夫子,所以在跟這幾位以及幾名沒見過的老先生行禮后,看向姚老夫子說道:「回去我問問我三叔,若是沒有,等出合訂本后,專門準備一冊給夫子。」


  姚老夫子搖頭:「多少錢,我買就行,你送了我,這幾個人也都想要,你難不成都要送他們?送了他們,其他人呢?這種事情不可開了先例。」


  一邊一位婆婆笑罵道:「你守著你那些規矩,結果還是要跟長安小姐這邊買,你這就不是開了先例?」


  姚老夫子瞪著說話這老婆婆:「這能跟送一樣?」


  婆婆馬上一挑眉:「如何不一樣,你在長安小姐這兒買了,我們自然都要開始在這兒買了,這還是給長安小姐惹了麻煩。」


  姚老夫子欲言又止,最後一撇頭,懶得去爭這悖論。


  蘇長安無奈,但也看得出這位老婆婆應當是跟姚老夫子的舊識,所以故意這樣挑刺找茬氣姚老夫子呢。


  水雲先生看著蘇長安介紹道:「這位是汴州孔婉孔先生。」


  汴州孔家,傳承千年。 夏鳳翔給蘇長安名單的時候專門說了一聲,這個家族跟清河崔氏一樣,屬於世家大族中的清流世家。


  蘇長安看著這位名叫孔婉的女先生,作揖行禮。


  孔婉馬上回禮:「老婆子說話有些嗆人,還請長安小姐莫要見笑。」


  說罷,看著蘇長安說道:「老婆子前幾日才來京城,剛來京城就聽聞了小姐所作詩詞,更聞那雲想衣裳花想容,以及明月幾時有,讚嘆不已,今日得見小姐,當真名不虛傳。」


  蘇長安還沒說話。


  只聽一邊溫哲谷說道:「不是吧,之前可是聽孔婉你說,牆角數枝梅了不得,今日怎麼不提起了。而且你不也沒買到紅樓,想著找長安小姐走走門路?」


  孔婉皺眉說道:「所有詩詞皆是非凡之作,難道要我全部說出來?而且,我是要走門路,只是還未來得及開口,溫哲谷,你就算要幫姚元載出頭,也不是這樣。」


  溫哲谷確實是打算幫姚老夫子找回場子,但是這一下子被孔婉嗆回來了,馬上搖頭苦笑。


  蘇長安笑著說道:「如今在外邊的上下冊怕是已經沒了庫存,等合訂本出來后,我會跟三叔說一聲,留一些給諸位先生」


  眾人聞言,自然也不矯情那些,紛紛道謝。


  其中一名老夫子看著蘇長安,先是作揖后,然後說道:「小姐那句『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洛安花』,可否允許我回去后掛在學堂之上,以此激勵孩子們。」


  溫哲谷在一邊馬上介紹,這位是從江南鶴唳學府的院長朱老夫子,這次既是陪著學府內的考生前來京城,也是帶了一些孩子們負笈遊學。


  蘇長安聞言,馬上想到之前蘇婉兒跟他提起過的那位老夫子,於是馬上說道:「誦了出來,便是天下人皆可用,夫子要用在學堂內激勵學子,是長安幸事。」


  這位朱老夫子笑著行禮。


  蘇長安想了一下后說道:「昔日齷齪不足誇,今朝放蕩思無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洛安花。這是全詩,先生若是要寫還是要寫上全部的好,總歸讓他們理解這句真實含義,免得一些人誤解或是不懂夫子好意。」


  眾人聽聞,微微細想后,紛紛看著蘇長安眼中讚許更濃。


  寒窗苦數十載,苦楚自知,但一朝登科,欣喜之情縱馬於洛安城內,看遍滿城花朵。


  末尾兩句本就描繪出人喜悅之際,可用來訴說學子欣喜情緒。


  但若是加上前面兩句,將困頓的往昔點名,卻是一下子與後面的得意喜悅一下子對比,一吐心中鬱積多年的煩悶,揚眉吐氣!

  輪詩詞,不及那明月幾時有,雲想衣裳花想容那些。


  但這詩詞,若是用在此時科考之前,恰到好處!


  大善!


  尤其這位朱老夫子更是細品之後馬上作揖:「長安小姐之才,親眼見識到了。」


  ……


  這邊蘇長安與眾位夫子先生聊天。


  但是周圍可以說所有人目光,也是完全在蘇長安身上。


  多少女子看著蘇長安,只覺得驚艷至極,一舉一動更如傳聞中一樣,擔得起風華絕代詞語,好不羨慕。


  但羨慕之餘,更是仰慕。


  只覺得如此之人,才可寫得出那般多傳世詩作,以及【紅樓】。


  但想到【紅樓】,看著蘇長安,又覺得這位未來皇後娘娘實在是心狠的厲害,看了紅樓都掉了不知道多少眼淚,如今想起,也是意難平的厲害。


  多少男子看著蘇長安,讚不絕口之餘,更是紛紛感慨著原來京城中那些傳聞,並非誇大其詞,而是就事論事。


  又有多少外鄉學子,來了京城后看到了那【雪篇】心癢難耐,實在是想知曉其中一些詩詞完整,欲上前求教,但也是躊躇不已,不敢過去。


  只能偷偷看幾眼,然後就與同伴竊竊私語。


  不過當下

  看到夫子們一臉讚許,更是好奇,長安小姐這是說了什麼,怎讓夫子們如此神色。


  尤其其中那往日很是嚴肅的朱老夫子都作揖滿臉敬佩了。


  眾人當即好奇。


  不過

  雖然好奇,卻也只能忍住。


  因為就算當下蘇長安一人在那兒,他們也是萬萬不敢上前去搭話行禮的。


  畢竟蘇長安身份在那邊呢。


  可不是他們能隨便去說話的。


  饒是之前再如何的夸夸其談,說著什麼見到長安小姐,要如何如何的人。


  當下也是在同伴們的嘲諷中,默默忍受。


  實在是不敢上前去搭話。


  昔日中秋宮宴上那位才子李維,就是其中之一。


  左紹翁看著李維笑著說道:「某人不是說見到長安小姐,一定要問問,為何要讓黛玉寶玉不在一起,又為何要讓薛寶釵獨守空房鬱鬱而終嗎?怎麼現在躲在遠處不敢動了,甚至就連剛剛行禮,都站在最後面。」


  李維瞪了眼左紹翁,然後嘴硬道:「沒看到長安小姐身邊那般多的人嗎?讓我怎麼上去問!少在這兒說風涼話!」


  左紹翁笑著搖搖頭,但是看了眼那邊獨自一人坐在桌上的李渾,嘆了口氣。


  太傅有意招攬李渾賀禮二人,李渾本就有意出仕,便馬上答應了。


  但是賀禮卻是搖頭拒絕,從而與幾日前就離開了京城遊學去了。


  左紹翁聽說,李渾與賀禮大吵了一架。


  看著當下李渾獨自喝酒,左紹翁嘆了口氣。


  李維看著左紹翁馬上說道:「你可別去找李渾,他投靠了太傅,如今京城局勢你家裡又不是沒人告訴你。別做多餘的事情。」


  左紹翁微微皺眉,想到那日中秋之後眾人把酒言歡,何其交心投緣,但還是逃不了這廟堂深淵,意見不一而分道揚鑣。


  而且縱觀這文會上的人,怕是許多人已經暗自投靠了吧。


  如今其樂融融,不知背後又是如何.

  哎~~

  想到這些,左紹翁再次長嘆一聲,只覺得若是大夏無黨爭,文人只求學為國,武人練武護國,為官一心為百姓,百姓安居樂業,那該多好啊。


  而此時.

  牧序進入了會場裡面。


  依舊笑嘻嘻的,看誰都認識,都能說上兩句話。


  眾人看到祭酒大人到了,自然是知道文會要開始了。


  紛紛在跟祭酒大人行了禮后,回到各自座位上。


  蘇長安他們這邊,自然是這樣。


  牧序看著蘇長安嘿嘿一笑后,轉身看了眼這大講堂內。


  此時此刻,講堂內已經坐滿了人不說,便是講堂之外,也有不少不請自來的國子監太學生們。


  對於這些太學生們,牧序也是刻意安排,畢竟都是些不打算今年科考的人,到這兒今日多聽聽,也是有益的。


  牧序看著眾人笑著就說道:「那些個客氣話,姚老夫子說可以,我說就不行了,為什麼呢,因為我要是說錯了,指定被姚老夫子還有孔先生說教,所以.今日文會,我不多說那些文縐縐的話了,只是告訴大家,今日文會,以文會友,你們要是吵起來了,別動手,國子監沒多少錢,尤其那些個花什麼的,全是從宮裡拿出來的,弄壞了我可賠不起。」


  眾人聞言,許多人紛紛笑了。


  姚老夫子等人更是搖頭。


  不過牧序笑嘻嘻的接著說道:「行了,就這樣了,大家暢所欲言,或是求疑惑提出,在場眾人幫你解答,或是可與人交流,但只論文,不論其他,若是牽扯到其他的事情,我可就要趕人了。」


  說這話的時候,牧序特意看了眼那邊在朝為官的幾人。


  那些人中有太后的人,有太傅的人,後面這幾句,就是專門說給他們聽得。


  說完,牧序不理會這些,就走到荀曠旁邊桌子上坐了下來。


  荀曠無奈看著坐在桌上,就不理會這些事兒的老師,無奈站起身,朝著講堂內所有人行了禮后說道:「之前聽聞,何先生與周先生兩位因為『君子何以不憂不懼』而爭論,要不兩位先開始?」


  這話一出。


  那之前也過來跟蘇長安行了禮的何陽先生站起身,朝著荀曠作揖后,朝著坐在對面的周振南先生做了個請的姿勢。


  蘇長安饒有興緻的看著兩人。


  學問是討論出來的。


  許多聖人言最終確定是何意思,除了聖人明確表示從而流傳下來的之外,其中許多就是後人去理解,理解之中爭論討論后確定的意思。


  夫子先生們爭論,學子們一邊聽,從而學到,或是提出自己見解,近一步討論,從而讓在場眾人明白其中深意。


  文會的意義就在其中


  蘇長安聽著這兩位開始爭論了起來。


  看看牧序,荀曠等人都是一邊聽著,一邊吃著水果。


  想著是能吃東西的。


  於是吃了口橘子后,看向剛剛貓貓放在身邊的小挎包。


  之後又看看其他人那邊,猶豫了一下。


  但馬上覺得這有啥不好意思的,餓了就吃嘛。


  何況桌上有水果那些,也是讓你吃的,自己吃點兒別的也不算什麼,反正是自己帶過來的。


  最重要的是,媳婦準備的!


  直接從挎包裡面拿出了那些用油紙包起來的食物。


  逐一在桌上放好。


  荀曠坐在蘇長安身邊,好奇看著蘇長安這是做什麼。


  饒是牧序,蘇子沐,蘇琳涵等人全部一臉好奇。


  那些一直注意著蘇長安的人,更是看著蘇長安。


  蘇婉兒就不一樣了,她就坐在蘇長安桌子這邊,已經知道了裝的是什麼,有些詫異的看著蘇長安。


  而眾人好奇的眼神

  也是馬上轉變成了訝然,詫異,無奈。


  因為

  蘇長安將一個油紙包打開,裡面赫然放著兩個大雞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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