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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第128章 女帝越來越會說俏皮話了

  第128章 女帝越來越會說俏皮話了


  幾日對戰,連危用的是木劍,下手也不狠,對比那日她打自己弟弟連翹,可以說不痛不癢。


  但是得了燕雲霄的叮囑,每次都是直接朝著一人要命處下手。


  固然不會傷了蘇長安如何,但是偏偏每次木劍的劍尖,劍刃或是碰到停止在胸前,或是停止在脖子那邊。


  給蘇長安的心理壓力,可要比直接挨打要大上許多。


  所以蘇長安開始的時候一門心思只想著躲閃,可無論多快,連危都能跟得上,就像是知曉蘇長安要做什麼一樣。


  這就讓蘇長安很是難受。


  就像是自己一個小孩,在跟一個大人對戰,無論做什麼都逃脫不了對方束縛,尤其是拼了命躲著對方就已經費盡心力,更別說打到對方了。


  燕雲霄的教育方法挺奇怪,因為她讓蘇長安跟連危對戰,但偏偏不教蘇長安任何刀招。


  就讓他自己想辦法。


  並且也不讓燕如玉教蘇長安刀招。


  只是會每日與連危對戰前,都讓燕如玉跟連危打一場給蘇長安看。


  說是看別人打架,比自己去學那些死招式要好,真正的招式都是打架打出來的。


  對此蘇長安也不敢多問,也不敢有意見。


  因為燕如玉說她就是這麼出來的,包括她那位師兄。


  可就算是每次對戰前,燕如玉都會跟連危打一場。


  可每次只是看一遍,蘇長安還是稀里糊塗的。


  不過好在到了第三天,蘇長安感覺有些適應連危的速度,至少不像前三天那麼浪費。


  再加上燕如玉回了綾綺閣后『開小灶』,會故意壓境跟周千紅對打。


  所以蘇長安總算是摸到了一些門道。


  雖然還是狼狽,但如今已經能在一次對戰中,找到一次兩次機會去反擊一下。


  雖然還是被連危輕鬆躲過,算不得什麼。


  不過蘇長安挺開心的,畢竟練武這事兒壘一塊磚上去,那壘啊壘的,這不就很快成了一面牆了嗎?


  但蘇長安不知道的是.

  他這麼快就能從連危的步步緊逼之中,找出一絲反擊空檔行為,其實讓連危本人也好,或者是燕雲霄,燕如玉也好,都嚇了一跳。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蘇長安練武才不過兩個月不到一點,結果

  這就已經能在連危手下找出空擋反擊了。


  要知道.

  連危雖然壓境到了三品。


  但是連危的『出世劍』重在劍法上,以劍問心,問手中三尺長劍,世間道理何在。


  與其弟弟的『入世劍』完全相反,連翹是以心問劍,磨練心性,問自己看到的世理,手中三尺長劍有何用。


  所以連危重點修鍊的是劍法,便是壓境到了三品,但論劍法卻也是超過了尋常劍客高手太多。


  因此

  蘇長安一個才練武不足兩月的人,能從這手段中,找到機會反擊。


  可想而知多嚇人。


  只是

  這也不能改變蘇長安『挨打』局面。


  終究還是練武時間太短。


  ……


  天寒雨意濃。


  一場寒風喊來了一場寒雨。


  讓整個洛安城的人意識到了天氣是真的要涼下來了。


  一下子讓整個洛安城內的許多人,忘記了這幾日來,發生的那一樁樁一件件大事兒。


  如被貶為禁軍校尉的趙小嘉在家中被歹人行刺。


  太傅義子,禁軍副統領楊安國在花街青樓遇刺。


  鳳陽校尉也是太傅義子的楊勇深夜遭人暗算,差點兒遇刺身亡,好在被人發現,行刺之人逃走,但也被廢了兩條腿,終身只能躺在床上。


  還有其他在禁軍擔任要職的人。


  當然

  還有中書省中書舍人王懋卿府邸書房莫名生了一把火不說,王懋卿本人更是被人蒙了頭暴揍,雖然人沒死,但躺在了床上要休養好一陣子。


  朝中大員遇刺,被重傷,這些個事兒隨便單獨拿出來一條都是駭人的事兒!更是挑釁朝廷的事兒!


  而女帝也是震怒,讓大理寺一周內查出結果。


  不過

  這都過去五天了,啥動靜也沒有,就看到大理寺的人在街上來來往往。


  明眼人看得懂,但不敢說。


  看不懂的,也就罵兩句大理寺的人不中用,然後也沒啥了。


  時間久了,也就沒人去說什麼了。


  但.

  風雨欲來催滿樓。


  許多人,都感覺得到。


  不過當下寒雨凄凄,洛安城老百姓們也顧不得這些,就想著加上兩件厚衣裳,讓自己身子暖和一些。


  晏殊,這位出身寒庶的學子依舊一身老舊青衣,從荀司業這邊出來后,伸手接了雨水,看著這雨絲斜斜如天地之間掛了一面珠簾的街道。


  然後輕輕撐開了油紙傘,於大街上小心行走,不讓自己踩入水窪中,步履儒雅,行走謹小慎微,倒是與這雨天之上,其他行人步履匆匆形成了對比。


  偶然路過街邊小攤,晏殊刻意將雨傘傾斜,不讓雨滴落入人家攤位上,滿天雨絲,有細雨趁機落在晏殊發梢,落在肩膀。


  晏殊也是毫不在意,繼續一路前行。


  到了一家規模很大,但卻很是別緻的飯莊前時,晏殊小心收起傘,更是將雨傘抖動幾下后,這才轉身進了飯莊,上了二樓,見到店小二也是微微作揖行禮。


  今日雨天,飯莊本就客人不多,所以店小二百無聊賴趴在櫃檯那邊看著外邊下雨。


  不過他也不是什麼讀書人,沒個什麼情操,也欣賞不來讀書人們說的什麼一夜雨聲涼到夢之類的話。


  他其實也就是無聊,所以看看街上的人罷了。


  遠遠地,他就注意到了晏殊這個人,只覺得這個讀書人有些笨,路過人家攤子還要斜著雨傘,自己都淋了半天身子。


  但看到晏殊進了店裡,還朝著他行禮。


  這就讓店小二有些不知所措,探著頭看著晏殊走上二樓,有些愕然,不由看向那些攤位。


  正巧看到也有人打著傘路過,但這些人可沒斜著雨傘,傘上的雨全部滴落到了那些攤位上,看到攤位濕了一些,老闆忙清理。


  看著店老闆手忙腳亂,一下子樂呵了,這才對嘛。


  至於剛剛晏殊對他都行了禮這事兒,一下子就給忘了。


  晏殊這才踏上二樓。


  早就等著的魏子健,柳三白等一干人馬上圍了上來。


  其中李子玉更是迫不及待問道:「荀司業可給了?」


  晏殊朝著李子玉等人行了禮后,笑著點點頭:「借我了。」


  眾人聞言,喜上眉梢,更看著晏殊從懷中掏出的油紙包。


  柳軒身高馬大,性子也最急,從晏殊手中搶了過來后,馬上放到桌上打開。


  晏殊焦急道:「小心些,損壞了要賠的。」


  不過眾人沒人去理會他,只是看著桌上那本《紅樓·下》。 魏子健看著桌上這本書,感慨道:「還是荀司業有辦法啊,如今這本下冊紅樓,可是一冊難求。」


  柳軒說道:「何止一冊難求,發出來當日就一售而空不說,如今黑市都已經抄到了一百多兩一本了。」


  柳三白笑著說道:「令其他話本著作望見項背之作,理所當然。」


  魏子健看了眼柳三白,笑著說道:「三白之前可還在說什麼閨中女兒內容之作不看也罷之類的話呢,如今倒是比我們更加推崇了。」


  柳三白看向魏子健:「就我一人如此?別忘了京城裡不少人可全是這樣,但是沒想到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能咋辦。」


  說完,柳三白自嘲一笑:「不過現在想一下,還是低估了長安先生文采之高啊。」


  柳軒看著這幾人酸不拉幾,當即說道:「你們就是根本不服氣長安先生,如今紅樓徹底風靡洛安城了,這下冊許多人通宵達旦看完了,紛紛給出了古今第一奇的評價了,你們這才來看。」


  李子玉在一邊說道:「聽說姬夫子看完感慨萬千,荀司業更是誇張,直接流了眼淚。」


  柳軒瞪向李子玉:「別劇透啊你小子,知道伱跟晏殊在荀司業那邊全看完了,但是我們幾個人可還沒看過呢。」


  李子玉無奈:「這不是想到了就說說嘛,而且你們不期待今夜文會上,那些人們看到長安小姐后的樣子嗎?我可是相當期待的。」


  魏子健糾正道:「不是長安小姐了,子玉。此書一出,當為先生。」


  李子玉聞言,笑著搖頭:「口誤口誤。」


  但是說罷,李子玉嘆了口氣:「不過,當真是了不起啊,文采如此之高便算了,而且聽說那【點絳唇】胭脂鋪子,也是長安小.長安先生與自己弟弟蘇立恆一起開的,如今更是推出了什麼黛玉套裝禮盒之類的東西,便是男子也有寶玉套餐之類的,實在是聞所未聞。如今滿京城大半女子,皆是想要那【點絳唇】胭脂。」


  柳三白笑著補充道:「何止是這些,如今花街那些女子們,紛紛都在學著化妝呢,若是畫的好看,那位點絳唇的老闆蘇立恆都願意幫其贖身,而且不只是花街,其他人也是如此,不分高低貴賤,只論是否會化妝,但凡會的以後就在點絳唇胭脂裡面工作了。而且我聽說的啊,說是兩日前長安先生就在點絳唇胭脂鋪開業時,現場幫女子化妝,無論貴賤,長安先生皆是出手幫畫,好看至極不說,更是平地增添了幾分美艷。可是那日去了的人都說長安先生自己從不化妝,但依舊無人能勝其姿色三分。」


  「不過,主要是長安先生那般身份,還如此平易近人。當日聽說有人不斷與長安先生說話,她都親善待人,一直到最後人實在越來越多,這才不得已離開,但就算這樣,還是無論買了東西與否,皆送了開業的什麼禮品的東西。甚至還買了許多吃的分發給到了現場的人,說是大家都餓了,請大家吃飯。」


  說到最後,柳三白笑意更濃。


  眾人聞言,紛紛笑了笑,但無一不是發自內心感慨。


  如此身份,如此平易近人.

  柳軒皺著眉頭說道:「就是可惜了,咱們幾個人都長得不咋地,也就晏殊能化那個寶玉妝了,但是這小子不化呀!」


  晏殊聞言,笑著連搖頭。


  李子玉看向晏殊:「要不,晏殊你畫了?又不要出錢,我幫你出了!」


  晏殊連忙搖頭:「不合適,不合適。」


  眾人看著晏殊無措樣子,紛紛笑出聲。


  但是柳軒這時候突然發現魏子健瞧瞧自己看起來了,馬上說道:「子健!」


  眾人看過去。


  魏子健馬上不好意思搖頭:「就看看,說好與各位今夜文會之後一起看,決不食言。」


  柳三白看著魏子健這都看完第一頁第二頁,馬上罵道:「拿來吧你!晏殊快收好,這裡也就你能讓人最信得過了。」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柳三白。


  柳三白當即笑道:「自然也包括我!」


  眾人仔細一想,紛紛笑出聲。


  不過柳軒看著外邊小了一些的細雨說道:「不知今夜長安先生是否又會作出大作。」


  魏子健將書包入油紙內交給了晏殊后說道:「畢竟是文會不是詩會,就算長安先生做了詩詞,我等也要獻醜獻醜了。」


  李子玉搖著頭說道:「我倒是期望長安小姐可別作什麼詩詞出來,科考在即,我怕毀了我這顆脆弱不堪的心啊,今年冬科,我可是勢在必得的,否則我父親諸位也知道,一直催著我回去幫他做生意。」


  眾人聞言紛紛白了眼李子玉,其中柳軒才要罵,但是轉念一想,嘆了口氣說道:「還真有這個可能。可是又想看到長安先生大作,哎,這情緒咋說呢。」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晏殊想了一下后說道:「荀司業也說,今夜長安先生來文會,若是又出大作,怕是不知道多少學子會文心崩塌,繼而冬科失利。還說,也該如此,讀書也是練心,如此刺激都經不過,如何繼續讀書。我覺得一人心境如何,很難說。但是諸位必不會受此影響。」


  眾人看向晏殊,柳三白笑了笑說道:「論說話,還得是晏殊你啊,難怪你那麼討先生夫子們的喜歡。」


  晏殊微微一笑,看向窗外逐漸要停了的細雨。


  想到荀司業與他說的。


  欲要從容,必先心定。


  ……


  綾綺閣內,蘇長安坐在大廳邊靠在柱子上,打著哈欠,看著天上烏雲有逐漸散去的架勢,心裡舒服了很多。


  不然雨天出行,難受的很。


  夏鳳翔躺在蘇長安腿上,手上拿著摺子,看到蘇長安打著哈欠,「晚上還要去文會,你現在可以睡一會兒啊,我今天不去御書房了,就在這兒了。到時候叫你。」


  蘇長安搖搖頭:「我怕我睡著了,一覺睡到早上,去不了文會。」


  夏鳳翔笑罵道:「怎麼可能,我都說了叫你了。」


  但是說完,夏鳳翔坐起身子,有髮絲順勢從她側臉滑下,然後夏鳳翔看著蘇長安說道:「還是說,咱們長安先生是害怕去不了文會見不到那些如今心心念念著你的姑娘們。」


  聞言,蘇長安順手幫夏鳳翔將髮絲捋到而後,然後認真說道:「讓他們心心念念吧,我就惦記著你。」


  夏鳳翔馬上笑罵:「肉麻死了!而且每次我說這個,你都來這一套,沒別的了是吧!」


  蘇長安無奈,原來你知道自己說了很多次!


  但心裡這麼想,嘴上肯定是要說別的:「真沒了,而且我說這個你也開心啊。」


  夏鳳翔瞪了眼蘇長安,然後又躺在蘇長安腿上說道:「今晚去了,若是那些姑娘們湧上來,注意著點兒,知道了嗎?你可是有媳婦的人。」


  蘇長安聞言,低頭看向已經用摺子擋住自己臉的夏鳳翔。


  心裡有些開心。


  自己這媳婦如今越來越會說俏皮話了。


  不過就在蘇長安看著夏鳳翔,一臉欣喜的時候。


  夏鳳翔偷偷從摺子後面看了眼蘇長安。


  四目對視。


  夏鳳翔臉上抹了兩片紅,當即罵道:「看什麼看!看你的雨去!」


  蘇長安無奈,但看著天上烏雲已經散開了,雨也聽了,於是想了下后說道:「跟你說句話,要不要聽。」


  夏鳳翔看向蘇長安。


  蘇長安開口說道:「我想變成一朵雲,開心時與陽光玩捉迷藏,不開心時哭給所有人看。」


  夏鳳翔聽著,覺得有點兒奇怪,但是仔細一想,倒是蠻可愛的一句話。


  只是看著蘇長安,夏鳳翔一臉狐疑:「跟現在有什麼關係嗎?」


  蘇長安搖頭:「沒關係,就是突然想到了,所以說給喜歡的人聽聽而已。」


  夏鳳翔撇過頭,繼續用摺子擋住自己臉。


  只是摺子下藏起來的臉上,超開心!

  不過,夏鳳翔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看向蘇長安說道:「蘇長安。」


  蘇長安低頭看向夏鳳翔:「嗯?」


  不過看著夏鳳翔紅撲撲的臉蛋,問道:「要親一個?別了吧,剛剛才親完,這麼快續上?」


  夏鳳翔一把擰在了蘇長安腿上,然後罵道:「就知道親!是要跟你說正事兒!」


  蘇長安摸著被掐的地方看向夏鳳翔。


  夏鳳翔白了眼后說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今晚要作詩詞啊,或者有你擅長的地方了,好好表現!最好能嚇嚇那些學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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