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章
月光和老兵故意坐在遠處的角落默默的看著他們訓練,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始終是,就目前來看這裡的十位步兵選手確實個個都是身手不凡,但是幾番比試切磋之後還是出現了高低差距,畢竟強中自有強中手!其中就有兩位選手很明顯就是要比他們技高一籌,不論是體型還是戰鬥力上都明顯要超出同伴一大截。本來是一對一的比試訓練,慢慢的就變成了八對二的群攻之戰,奇怪的是他們的瘋狂舉動並未引起上峰長官的注意,而老兵給月光的解釋是他們就是崇拜暴力,狼性的培養方式就是要泯滅他們的人性。看到他們都是真刀真槍的訓練,而且那兩位實力超群的選手似乎沒有一點手下留情之意,重盾一推就是兩三個人被震飛出去,狼牙棒一錘下去更是護盾都沒有保護作用了,持盾之人最終還是被這股巨大的蠻力給擊飛倒地不起,應該是傷的不輕才會昏迷不醒。相反這八位種子選手就有點棘手,可以說是除了被動挨打無力反擊外,根本就接近不了那兩位選手,加上傷員越來越多更是翻盤無望了。才訓練比試了兩輪便已經有四人因傷無法站立了,另外四個人狀況也不樂觀,如果按照這樣的模式訓練下去,這八個人在這裡估計就已經被自己人給打殘出局了要。反正是沒有勝算的他們註定要帶傷下場,有四位兄弟已經被人抬走了,不成功便成仁抱著僥倖一試的最後四位選手,眼神對視了一下之後便決定一起發起最後一擊。面對這剩下的四位選手組織的最後一次圍攻,這兩位頂尖戰士中的一位突然一馬當先,率先揮盾舉起戰斧迎擊而上,其身後的高手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既然他急於表現自己就成全他吧!結局果不其然只有那四名選手被擊飛外,而他們的對手則是安然無恙穩立於此,這霸氣足以證明此次儀式奪冠熱門非他們兩位莫屬。第一次看到如此精彩的對決的月光忘記了此行的目的,更忘記了來之前師傅交代過的只是觀摩,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和麻煩。當看到以一敵四的震撼場面之時,月光這時完全把自己當成了一個觀眾,或者說是一個崇拜者更為準確,因為月光忍不住內心的激動竟然跳起來大呼道:「哇喔!太棒了!太精彩了!」這時坐在身旁的老兵趕緊慌忙的把月光給按住坐下,同時對月光抱怨道:「你激動什麼?下次我們還怎麼進來,叫你保持距離忘記了!」被師傅這麼一指責的月光瞬間清醒了下來,於是忙跟師傅道歉道:「對不起師傅,一時興起忘記了,下次不會了,保證!」希望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老兵看著年輕衝動的月光也是無語了此刻。
反正今天他們的訓練也觀摩的差不多了,索性現在趕緊的撤離比較好,老兵盤算了一下便趕緊帶著月光準備離開。而一切為時已晚的他們倆其實已經被人盯上了,當發現老兵他們準備離開之時,兩位超強選手中的一位強者突然大喊制止道:「喂!既然敢來窺探何不藉此機會比試一下,切磋切磋豈不更加直接明了,你們覺得呢?!」月光倒是微笑著覺得提議不錯,但老兵則笑著拒絕回答道:「我們也只是路過而已,實在不好意思打攪你們了,改天有機會請眾兄弟喝酒賠罪,我們就先告辭了。」話完老兵便暗示月光趕緊跟著自己離開此地,但是那些狼虎之兵又怎麼會輕易讓他們離開,有自動送上門來的沙包幹嘛不陪他們玩玩。老兵剛調頭欲走出他們的訓練場大門,突然背後就一陣殺氣襲來,還好月光發現的及時於是趕忙對師傅喊道:「師傅小心!」月光話音剛落那把暗器就已經重重落在了師傅他的腳前面,砸在地面上形成一個小坑后穩立不倒,很明顯這狼牙棒不是沖著師傅來的,目的只是挑釁老兵和月光今天想出這個門的話,就必須應了他們的要求才行。就在這時那八位帶傷選手也趕過來湊熱鬧,圍著月光和他師傅給他們施壓,這時候月光才明白他們到底還是一家人,不管訓練時誰被打成狗最後還是只認自己人。緊跟著那兩位實力超群的選手也走了過來,其中一位還算是有點見識,認出老兵的來路后便對月光他們嘲笑道:「我還以為是別的陣營選手呢!原來只是一群打菜刀的,老傢伙有精力就好好磨刀去,你可以走了老傢伙。」老兵知道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逞強好面子的,既然他們高興了丟點面子也無妨,老兵隨即就行禮謝道:「謝謝各位好漢大量,謝謝!」說著老兵就牽著月光的手想要走,不過老兵把這夥人想的也太簡單了,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過他們倆。剛剛一斧頭劈飛四人圍攻的斧頭哥這時候又突然站出來阻攔道:「慢著!老傢伙可以回去了,可沒說小夥子你能走啊!剛才不是看熱鬧看的挺開心嘛,接下來你就陪我兄弟們玩玩怎麼樣啊?!」老兵怎麼也不會讓月光跟他們比試,實力懸殊不說這個時候要是有個什麼閃失耽誤儀式比賽,最後要殺頭的還不是自己。老兵聽后趕忙替月光回拒道:「這位兄弟說笑了,我們只是一個不起眼的鐵匠,怎麼敢跟各位壯士舞刀弄槍呢!求各位好漢高抬貴手,我保證絕不會再來打攪你們了!」斧頭哥聽后頓時感覺不爽,上前就推開一直在求饒的老兵並怒斥道:「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的份了,今天他不打也得打,否則誰都別想出這個門!」冷不防被斧頭哥這麼一推的老兵差點摔倒,還好月光及時上前攙扶住了師傅他,面對他們的咄咄逼人月光覺得沒必要再委曲求全,況且師傅已經是低三下四到了這般還不是無濟於事,今天只要不死以後絕對要把這口氣爭回來。「你要怎麼打,才肯放我們走:」月光突然冷靜的向他們反問道;老兵看到這般情況也只能是無奈的認了,只希望他們不要太過分,否則後果真的無法想象。
既然走不了索性就拿命陪他們玩玩,月光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雖然人比野獸可怕多了,但是沒有了選擇也就只能是硬著頭皮往前沖了。跟著他們還是來到了訓練場地中間,遊戲場地是在他們家,遊戲規則自然也是他們說了算,老兵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以多欺少,本來就實力懸殊如果再偷奸耍滑的話,最後吃虧的必定是月光無疑。當他們把比試的規則說了一遍之後,一直沉在老兵心中的巨石這才放了下來,斧頭哥自信滿滿的介紹比試規則道:「雙方各派一名選手比試,場上武器任選,沒有規則就是這裡的規則,打倒對方為止,出於你們實力同情我指派一名陪練和你玩玩;」深知現在情形不容樂觀的老兵這時候也只能是儘力護全月光,前期準備和一些實戰經驗老兵覺得是時候給他講講了,誰也不知道今天會鬧這麼一齣戲來。所以老兵邊給月光穿戴盔甲邊輕聲囑咐著:「第一絕對不能輕敵,前面三招只是試探對方虛實和招式打法;其次不要緊張,膽大心細顧全自身安危的基礎上尋找對方的弱點;最重要的一點還是保證安全,打不贏就躲,我也會找機會再跟他們說說好話,咱們投降算了,只要你安全丟點顏面算不了什麼,明白了嗎?!」月光這時候心裡只想著如何打敗對手,沒有一點妥協的想法,但是為了讓師傅安心他還是點頭表示同意師傅的安排。外場訓練的那些選手月光都不一定打得過,這裡面的十位選手就更是難上加難,如果是那兩位高手要和月光比試,那麼老兵絕對會直接投降,就算是跪地求饒也不能讓他們比試,就他們的殺傷力任何一個人都足以讓月光重傷甚至殘廢。好在他們瞧不起鐵匠鋪的火夫兵,斧頭哥隨便派了一個隊員選手就跟月光比試,他的要求不高打到月光這小子跪地求饒就行。
前面片刻的時間準備之後,月光終於是有模有樣的一身護甲防身,厚重的盾牌和一把輕斧頭也算是進可攻退可守,老兵始終還是擔心著月光他,而此時的月光內心深處卻是異常的興奮,絲毫沒有因為對手的強大而影響到自己。對方派出的選手也是護盾外加大刀,輕斧和大刀都是屬於輕型武器,上手快使用起來方便靈活。最後斧頭哥一聲令下,場地中央的月光和那名對手便開始了第一輪的較量,剛開始幾回合根本看不出他們倆的差距,漸漸的月光就有點力不從心了,不管是進攻力度上還是防守的穩重性,都明顯要比對手遜色不少。不過幸好的是他們的招式打法基本一樣,都是這套軍營操練時的刀法路數,以至於月光不會太被動受制於對手。三回合過去了月光始終出於被動,雖然這已經是表現的非常不錯了,但老兵開始擔心的終將還是發生了。戰場上但凡經歷多的人都知道,要想活命就是一個狠字,只要找到敵人的弱點就是發起致命攻擊,拖的越久戰場局勢越是對自己不利,誰最先將對方的人數砍下去了,誰就是這場戰爭的勝利者。當然這裡的士兵絕大部分都是還沒有參加過實戰的新兵,但這裡的十位衝鋒營選手絕對是特意挑選出來的戰場老手,沒有兩下子怎麼可能代表本營去為榮譽而戰,而且其它營部也絕對是這種情況,所以說老兵深知月光就算會輸也是輸在這個狠字。畢竟月光沒有見過血刃更不會想著如何致對方於死地,不過眼下他的對手已經對月光的出招路數有了了解,破綻自然就會顯現出來,想必對方很快就會對月光發起致命性的攻擊了。第五回合一開始月光就完全沒有了防禦,對手已經不給月光任何防守反擊的餘地,兇狠犀利的刀法外加幾乎沒有破綻的防守能力,讓月光瞬間出於極其不利的被動境地。月光忙著防禦其刀與盾的合力攻擊,孰不知對手的雙腳也是殺傷力驚人,就在月光一時無暇顧及下盤防守之際,眼疾手快又行事兇狠的對方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嚓嚓!就是一個連環腿掃射般踢在了月光他的腹部和大腿上。突然因為身體下盤部位受到攻擊,瞬間失去了平衡的月光應聲往後跌倒出三米開外,這讓一旁觀戰的老兵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心想要時刻準備著保護月光周全了,要是月光真有個什麼閃失肯定會出人命的。
有人愁就有人喜,老兵在一旁早已是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而另一旁的斧頭哥他們則是開心不已,看到自己人開始把這新兵小子好一頓收拾,心裡自然是別提有多痛快了。後面幾回合月光真的已經是無力招架了,只能是任其攻擊一味的挨打,就連武器輕斧都被對手的盾牌給震掉了。當看到月光只剩一個盾牌毫無威脅可言時,其對手更是像發了瘋一樣越發的狂暴起來,拳腳相加的狂虐月光還不夠盡興,非要看到他滿身血口才算滿意。那刀是如雨滴般疾速兇狠的砍殺在月光的盾牌上,被動的月光只能是盡量保持身體周全先,好在盾牌防禦性和牢固程度不錯,要不然月光早已是身首異處。沒想到這小子防禦能力如此之強,久攻不下的對方開始心浮氣躁起來,凶面怒齒的他竟然狂妄自大的主動把護盾給丟棄了,雙手勁握大刀看這架勢是非要劈開月光他的盾牌不可。看到對手已經發了瘋的想要打敗自己,這種窮凶極惡的樣子讓月光不由心生恐懼,僅僅只是一場比試為何要如此兇狠殘暴,這讓月光頓時感覺到此局想要全身而退恐怕是希望渺茫啊!大膽改變策略的對方採取攻擊為主的方式,希望幾招之內就能快速解決了月光他,不過確實很快就有了明顯的效果。當連續受到數次來自對方雙手砍殺的重擊之後,突然月光手中的盾牌因為受擊強度過大,竟瞬間被對方的強大刀勁給震碎了,同時月光也因為無法抵禦這股強大的勁氣而連同一起被震飛出去,最後重傷倒地的月光因為受了內傷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見狀的老兵立馬就想著衝上去終止比試,但是早有預謀的這些人又豈會讓他破壞了這出好戲,強按住老兵就是不給他一點挪動的機會,並且警告他要是敢上去就一起都收拾了,這是暗示老兵他們就是仗著人多你能怎麼樣!這個狠字他們確實運用於心,哪怕是自己陣營的戰友也不例外,更何況是像月光他這種上不了戰場又不曾相識的火夫營的兵。感覺自己身體已經散架了的月光此刻腦海里一片漆黑,只能依稀聽見好像是有個在旁邊哪裡喊著自己的名字,像是紅葉姑娘的聲音又像是師傅的聲音,無論自己怎麼掙扎眼睛都是朦朧一片,癱在地上一時動憚不得。而這時候看準時機的對方正想給月光來個快刀斬,一旁的狼牙棒選手突然命令加暗示的口吻說道:「不許弄出人命便是!」一聽老大都發話了就更是膽大妄為起來了他,一個得意的冷笑之後順勢就輪刀騰空而起,其目的可想而知絕對是要一刀劈開月光的胸甲,至於月光他能不能扛得住這一擊,就不是對手他該考慮的問題了。
這時訓練場下面的老兵不論他如何苦苦哀求,終究還是滿足不了他們的獸慾之心,仗著自己人多勢眾以及參賽選手的特殊許可權,硬是要把老兵和月光他們給活活逼死啊!沒有忘記自己還在戰鬥的月光一直在拚命的讓自己儘快恢復正常意識,可時間只有分秒之間的間隔,就在這時月光再次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勁氣正疾速襲來,這股殺氣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印象深刻,因為這就是剛剛的那招破盾之殺沒錯!眼角被血淚模糊的月光依稀看到了一個身影,一個騰空而起高高在上的奪命黑影,想必其黑影上面的白光就是他手中的利器了,該來的總會來月光他似乎被迫放棄了一切,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漸漸的只有更多的無奈和怨恨,為什麼到處都是你爭我斗,打不完的戰爭摧毀了多少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忍受壓迫與剝削只為能一家人苟且偷安。但是就是因為有你們,有你們這種利欲熏心又喜歡仗勢欺人的官兵,才會讓永遠得不到滿足貪婪無厭的金廷權貴更加肆無忌憚,更加的猖獗可惡。我不想跟你們爭奪名利,但是你們不能隨意的就剝奪別人的生存權利,這是我絕不允許的,只要我還活著就絕不答應!瞬間內心怒火爆燃的月光眼睛突然異常有神,同時殺氣凌人全身上下泛著死亡之光,幾乎達到了常人眼睛所看不見的身體移動能力及爆發力。明明騰空之前他還重傷倒地不起,怎麼在自己騰空而起的瞬間之中,他卻做到了一身的剛勁屹立在地面。已經沒有了退路的這名對手只能是一股死勁往前沖,但從未見過如此場面的他難免心生一絲怯意,當站在地面紋絲不動沒有一點退怯之意的月光反而怒吼道:「霸體四方!」這時其對手就已經知道自己完了,只不過一切都已經為時已晚!月光隨即變換身姿採取兩腳半弓步,雙手握拳十字交叉於額頭前,厚盾都招架不住的破盾之殺難道月光他僅憑雙臂抵擋。這招式不僅老兵沒有見過,斧頭哥他們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到這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結局會是如何。眨眼功夫兩股強大的力量便交織在了一個點上,月光他的金屬護腕與對手的刀刃觸碰的一剎那,電光火石般的效果令在場的人員無不動容,漸漸清晰的畫面瞬間讓所有人大驚失色。月光他還是屹立在那,而他的對手竟然奇迹般的被震暈在地,手中的大刀也被震碎成數截散落開來,很明顯月光這小子剛剛接住了一次絕殺,並且還給了對方一個極地大反殺!用盡全身最後一點力氣的月光隨即也癱軟跪地,沒等大家反應過來一旁的斧頭哥竟然暗下黑手,還在遠處就將自己的重型戰斧狠狠甩向了剛獲勝的月光,而此刻正處於極度虛弱的月光根本抬不起頭來,又如何能知道與躲避這一黑手。噹!一聲巨響之後,大家才反應過來老兵掙脫出去了,並且當場撿起被對手丟棄的盾牌替月光擋住了這一重擊,不過老兵接是接住了這一斧頭,但巨大的衝擊力讓老兵受傷不輕,為了不露虛色老兵硬是強逼自己咽下這口鮮血。準備好后老兵扔掉手中的盾牌對他們威嚇道:「他也是此次狼穴儀式的參賽選手,真要是在這裡有個什麼事,我死了不足為奇糟老頭一個,就不信火夫營唯一的選手死了也沒人責令追查!」正在氣頭上的斧頭哥只知道蠻幹,哪管什麼狗屁選手,就算是遲早也還是會死在自己的手裡,於是蠻橫慣了的的斧頭哥怒回道:「老子今天看你們死不死,我怕過誰告訴你!」說完就想上前收拾老兵和月光的斧頭哥突然被人攔住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老謀深算的狼牙棒子,此人可不比斧頭哥只知道蠻幹,他還算是一個粗中有細之人,要不然斧頭哥也不至於在他面前還自認小弟聽從於他。狼牙棒子隨即分析道:「是聽說今年破天荒的給了火夫營一個榮耀名額,既然會出現在我們的訓練場地,想必是來一探虛實,再則學習學習比賽經驗,也就不排除此人確實是那名幸運兒沒錯,我們熬了這麼多年才有今天的榮耀,看來一個人的運氣確實很重要,好了你們運氣確實不錯,可以帶他回去了,咱們有緣再見!」斧頭哥一聽不樂了,趕忙勸阻道:「大哥,你這?!」心中自有定數的狼牙棒子早已權衡過利弊,再糾纏下去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這幾年的功夫不能因為爭一口氣而毀於一旦。於是狼牙棒子對斧頭哥很認真的說了句:「想報仇是吧?比賽之日就是他的死期,現在確實不是時候,叫兄弟們把那廢物抬下去吧!」斧頭哥此時心中的怒氣自然是難以下咽,既然大哥分析的有道理也就只好按他的意思辦了,斧頭哥只盼著那一天趕快來到。
忍著自身傷痛的老兵強行將月光背回了鐵匠鋪,啞巴見狀趕忙上前幫忙,剛安頓好月光躺下的老兵忍不住在其床邊就連吐幾口鮮血,看樣子老兵受到的內傷絕不輕啊!一個人昏迷不醒啞巴已經是不知所措了,再加上師傅他老人家怎麼也受傷吐血,心急如焚的啞巴一時都沒有了主意。老兵忍住傷痛給啞巴打手語道:「快去把軍大夫請來,快去!」沒有主意的啞巴看到師傅有了安排,立馬就飛奔出去直接趕往駐軍的大夫司處。為了趕時間啞巴是又提藥箱又拽拉著大夫的手在前面帶路,年過五旬的軍大夫被催促的是上氣不接下氣,還好路程不是很遠要不然軍大夫非得斷氣不可。半個時辰啞巴便帶著大夫來到了鐵匠鋪,按照老兵的要求先給月光他醫治,再依據老兵複述的整個受傷過程,這名軍中大夫很快便有了醫治的方案。把脈之後大夫便分析傷情道:「他確實胸內有淤傷,還好他年輕力壯挺得住,摸了一下全身骨骼並無大礙,外表那些皮肉傷待會一起開些膏藥即可;」聽后仍然十分擔心的老兵便追問大夫道:「他到現在都還昏睡著,大夫要不麻煩你再細緻的給他瞧瞧,他要是出事了我這幾個都得遭殃大夫!」半生軍中行醫的陸大夫很自信的回復道:「他這是一時精氣極度耗盡,才會出現這種情況,等於是一天幹了三天的活你說他累不累,是你也得睡個三天兩天的,我陸某軍中行醫半生這點我還是能斷定的,倒是你需要我好好給你瞧瞧咯!」身體不再年輕的老兵這一擋,往後將好長一段時間裡不得乾重活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加上還是一名年長者,也就難怪陸大夫看一眼就知道老兵他的傷勢病況如何。經過陸大夫的一番確診后,果不其然老兵他的胸部三根肋骨骨折,手臂還好因為夠結實只是傷到了筋脈,這是盾牌承受的衝擊力最後全部落在了胸部位置的緣由。臨走之前陸大夫只是叮囑老兵他,如果月光這小子後天未醒,便再去大夫司知會他過來,不出意外的話這兩天他應該能醒過來的。謝別大夫后老兵便要啞巴再送陸大夫回去,希望一切都如大夫所說,月光他只是體內有淤血輕傷,休息幾天就能醒來,真是那樣就太謝天謝地了,老兵此時此刻只知道擔心月光,而自己的身體狀況並不太好卻不是很在意,心想著一把老骨頭能夠撐多久就多久吧!
不僅是因為人受傷讓老兵憂心忡忡,耽誤了訓練時間更是讓他頭疼不已,老兵躺在床上狠自己又行動不便,真是破屋偏逢連夜雨豈是一個愁字了得。幸好啞巴他任勞任怨一點不含糊,對老兵和月光他們的照顧那是極為用心,月光他的湯藥從熬制到喂服都是啞巴一個人完成的,真的不是一家人卻勝似一家人。陸大夫果然是醫術精湛經驗豐富之人,對月光他的傷勢及恢復狀態都預判的極為準確,說兩天之內能醒還真就兩天不到就醒了。大夫來過之後的次日晚上深夜,啞巴正一個人在鐵匠鋪里收拾收拾準備睡覺之時,月光突然醒來還獨自走過來詢問啞巴兄弟有沒有吃的,當看到月光兄弟蘇醒過來了,別提多高興的啞巴頓時累意全無,忙點頭示意飯菜隨時熱著呢,就怕你一時醒不過來。吃飯之時啞巴跟月光表明了下師傅現在的處境,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的原因,傷勢一天比一天反而變得嚴重起來。知道師傅因為自己現在性命堪憂,兩天沒吃飯的月光隨便扒了兩口飯就直奔師傅卧室而去。當月光來到師傅的房裡后,發現師傅因為身體狀況不佳,處於極度虛弱昏迷的狀態中,不忍心強行叫醒師傅的月光只能是默默的坐在其床邊陪伴師傅,強忍住內心的酸痛好讓自己的眼淚別掉下來,但是師傅的恩情月光發誓將會用此生來報。看到月光有陪著師傅不想走的意思,啞巴心想這怎麼可以,畢竟他自己都是受傷初愈之人,身體狀況肯定是正處在虛弱之中,正是需要好好休息養元補氣之時,好不容易恢復一個如果再出什麼意外,鐵匠鋪沒一個主事的那該如何是好。於是啞巴兄弟近一步來到月光大哥面前用手語勸說道:「兄弟你放心回去休息,這裡有我照應著不用擔心,你要是再出個什麼情況,鐵匠鋪就沒有主事的人了,我不用你擔心我不累,你醒過來了我現在別提多興奮,明天白天你照看師傅不是一樣,別多說了就這麼定了;」面對啞巴兄弟的熱心勸說,同時白天也要有個人照應一下鐵匠鋪和師傅,月光覺得今晚就聽從啞巴兄弟的安排,但是明天說什麼也要自己陪護在師傅身邊。謝別啞巴兄弟之後月光便回到自己的房間,睡前還是要先練一下驅毒心法,耽擱了幾天手指上又開始出現不良反應了。
因為火夫營的鐵匠鋪最近有一名選手要準備參賽,加上管事的老兵因為身體突然受傷嚴重,於是近期鐵匠鋪全部的活將轉交給其它工坊代勞,這就大大的減輕了鐵匠鋪三位成員的壓力,月光第一天主事鐵匠鋪就是向上級申請到了這個福利。雖然火夫長很不情願和月光他一起出面去上級領導那申請,但是迫於實際情況以及月光對他的威逼利誘,無奈火夫長只好答應月光他跟著跑這一趟了。不用再兩頭擔心的月光他們,現在就是全心全意照顧好師傅他老人家便是,至於月光他自己的比賽在師傅沒有蘇醒之前,他是沒有任何心情去訓練的,啞巴兄弟再怎麼勸說也是無濟於事。既然白天不用再做工活,啞巴和月光兩人可以說是不分晝夜的陪護在老兵的床前,每天都有請陸大夫過來查看病情,但給到他們倆總是那一句話,年紀大了能不能熬過來就看他自己的意志了,前提是這益氣養元的跌打湯藥不能停,才有等到他蘇醒過來的可能。四天很快就過去了,啞巴正在前去請陸大夫過來的路上,而在家照看師傅的月光正專心在屋外煎藥,突然隱約聽到有人在喊月光他的名字,還好聽覺敏銳的月光及時發現了,頓時感覺無比興奮的月光啥也不管了,扔下手中的扇子就往屋裡衝去。進屋之後月光便當真看到師傅蘇醒過來了,而且師傅他還自己趟坐在了床頭上,看樣子師傅今天的狀態很不錯啊!月光見到師傅便笑著問候道:「師傅您終於醒來了,我們都擔心死了,對不起師傅讓你受苦了!」身體狀況依舊是極度虛弱的老兵微顫著干白色的嘴唇回道:「月光啊,師傅不怪你,別太自責了哈,我有幾句話早就該告訴你了,現在不說我怕沒那個機會了…;」跪依在床邊的月光情不自禁的緊握著師傅的雙手,含淚打斷師傅的話說道:「師傅這是什麼話,陸大夫把我都治好了,你也一定不會有事的!」對自己身體狀況還是了解的老兵知道月光他懂事,故意說好話讓自己開心,但自知時間不多了的老兵於是繼續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月光先認真聽我說,第一這狼穴儀式比賽是個生死局,我覺得不是紅葉姑娘一片好心那麼簡單,這個你一定要記在心裡;還有就是比賽時不要相信任何一個人,保命第一榮譽對於我們來說都是虛無,最後就是無論我怎麼樣了,你都不許替我報仇,這裡是軍營容不得你胡來…」說著老兵咳嗽的厲害起來,看樣子師傅他確實身體虛弱的很,加上一醒來就連續說了這麼多話,自然身體就開始出現不適反應。就在這時啞巴帶著陸大夫過來了,進屋看到師傅終於醒來的啞巴那叫個高興,手舞足蹈的站在床前傻笑不止,想必是此時心裡有好多話要跟師傅講的原因吧!陸大夫則趕緊上前一步先將老兵安置躺下,同時坐在其身旁開始把脈問因,像老兵這種情況並不一定就是好事,在確診前都只是猜測而已。
隨著師傅他越咳越厲害起來,站在床前的月光和啞巴見狀憂心忡忡,一切好在陸大夫還在師傅身邊,想必經驗豐富的他一定會有起死回生之術救師傅的。陸大夫剛把完脈就見師傅他一口淤血吐在了床邊,愁容滿面的陸大夫起身之後對月光輕聲安慰道:「這是迴光返照之症,贖老夫無能為力,你們有什麼想說的還是抓緊時間吧;」啞巴用自己的衣袖給師傅擦拭著嘴邊的血漬,不能用語言表達的他只知道看著師傅流淚,沒有力氣的老兵慈祥的望著啞巴,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軍中以後最放不下的就是啞巴他了,沒有了自己的守護以後就只能是拜託給月光他了,老兵強忍著傷痛使出最後一點力氣輕聲細語的對月光囑咐道:「月光,你過來…」看到師傅在叫喚自己的月光立馬屈身跪在師傅跟前,同時主動伸手緊握住師傅的手,這個時候月光才知道原來師傅已經虛弱到這般境地了。還是忍不住流下淚來的月光哽咽道:「師傅有什麼事您說就是,我在聽著!」老兵這時是忍痛強顏微笑著對他們倆囑咐道:「月光你雖然年紀上比啞巴小,但以後你還是要擔負起照顧好他的責任,他很能吃苦也知道感恩,就因為啞巴不能說話,他受了多少冷眼和委屈,不管鐵匠鋪以後誰來負責,我都希望你能把啞巴留在身邊,這樣我就安心了…」話未說完老兵就開始上氣不接下氣,同時咳嗽也跟著厲害起來,月光趕忙向師傅應道:「師傅你不會有事的,我什麼都答應你,我們還是像往常一樣一家人快樂的在一起,師傅你不能丟下我們不管!」沒有力氣再說話的老兵這時將力氣全部用在雙手上,顫抖著雙手硬是要把月光和啞巴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其目的可想而知就是希望以後他們要像親兄弟一樣,相互照顧相互信任永遠在一起。當老兵他的最後遺願說完之後,隨之而來的便是無法抗拒的死亡噩耗,這讓月光以及啞巴兄弟一時之間難以接受。啞巴是瞬間哭成了一個淚人,而月光則因為極度的悲傷,導致一時氣血攻心加上剛受傷未愈,筋脈逆流的月光緊接著就是一口鮮血噴出,隨之直挺挺的暈倒在地不省人事。陸大夫見到如此慘狀也是深為感觸,畢竟都是軍中友人可在他們身上看到的,卻是比真正的親人離世還要悲痛欲絕,確實有點替老兵他感到高興與惋惜。
人的身份和地位在他死後也是有區別的,怎麼說老兵也算是為國家耗盡其一生,最後換來的只有普普通通的火葬儀式,連英魂牌位都不給設一個,就因老兵他只是一個兵卒軍功地位太低,無法跟同樣犧牲的那些將軍或是統領們相提並論。更讓月光無法接受的還有軍部審查監的人,當他們了解到是衝鋒營比賽選手犯的事,由於有衝鋒營的主將親自下令擔保,審查監的人就只能是避重就輕替他們找說辭開脫。同時還暗示月光他這種事情能化小就化小,沒必要弄得軍營里沸沸揚揚的,這樣對大家以後的相處都不好!月光平時就常聽師傅說起過,軍營其實就是一個看似簡單卻魚龍混雜的另一個江湖,一樣是處處存在勾心鬥角,隨時都會被人性中暗藏著的殺機給無情吞沒,所以說今天算是讓月光親身體驗了一次,人心險惡就算是在這法明綱紀的軍中亦是如此。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裡畢竟是軍中大營強者數不勝數,硬拼的話還沒到衝鋒營大門口,估計月光便已經被周邊的守衛和弓箭手亂箭射成篩子了。如夜間搞偷襲就更是難上加難,軍中最嚴防的就是晚上時間怕敵人搞偷襲刺殺,巡邏兵和守衛那可是白天的一倍之多,所以刺殺害死師傅的兇手們似乎也不實際。雖表面上月光向審查監的人表示還是寄希望他們能給師傅主持公道,而自己呢在軍中確實人微言輕不敢多生事端,只想著好好送師傅最後一程足矣!其實就在月光說出這番妥協話的同時,月光他就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該怎麼做,既不會忤逆師傅的遺願,又可以讓那群人得到應有的報應,縱使搭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