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黑吃黑
幾天前,益州駐軍的軍營忽然來了幾個人,拿著虎符金印緊急調走了五千士兵,一路向北進入并州待命。
那些返回的方家李家的接頭人,剛剛從邊境回來,就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五花大綁,並且用破布塞住了嘴。
不只是接頭的,那些來保護商人的家丁家僕也全都被抓了起來,然後秘密送到益州審訊。
鐵蛋 一行人又走了幾十里,就聽到後方傳來的馬蹄聲,鐵蛋臉色頓時變。
商隊的後方,三千騎兵直奔商隊而來,從眾人聽見馬蹄聲,再到被包圍,也只是十幾個呼吸的時間。
為首的一人是個身穿鐵甲的壯漢,那壯漢策馬走到馬車旁,看了看車上的東西,微微點頭。
「東西帶走,人都殺了。」鐵甲壯漢下令。
那些騎兵聽了首領的命令紛紛抽刀,可他們的刀剛剛出鞘,又是一陣馬蹄聲,這次的馬蹄聲更重,更大。
一支支騎兵隊伍都向車隊的方向衝刺過來,那鐵甲壯漢來不及驚訝,只能趕緊策馬轉頭,高呼迎敵。
這三千人的騎兵隊伍也算得上是精兵了,在很短的時間裡就重新調整了陣型,然後做好迎敵的準備。
鐵甲壯漢也持著長刀等待地方首領的露面。
不管是什麼目的,總要走個過場,一些場面話還是要說的,總不能上來就打打殺殺吧。
這鐵甲壯漢還真就想錯了,對面的這些隊伍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一個個長刀出鞘,分明是打算死戰的意思。
「慢……」鐵甲壯漢的話還沒說完,後半句就只剩下血液噴濺的聲音,一顆大好頭顱飛上了天空。
隨後便是一場慘烈廝殺。
陳國這三千人見首領一個照面就死了,都是一愣,就在這愣神的功夫,自己一方就死傷慘重,只能夾著尾巴逃跑。
一個騎在馬上的壯漢策馬來到鐵蛋身邊,然後笑眯眯的看著鐵蛋開口道:「鐵蛋,大哥接你回家了。」
「滾你娘的,老子這是為了命令。」標準的普通話,不帶一點彆扭的味道……
陳疆在自己的王府里等了許久,卻沒有等到好消息,反而是被人劫走了自己的財務,頓時暴跳如雷。
「蠢貨,全是蠢貨!」陳疆發瘋一般的砸著東西,一直到滿地狼藉,再也沒有什麼東西可砸了,才喘著粗氣坐了下來。
「殿下,貴妃娘娘的信。」一個僕從走進來,給陳疆送信,這人對於滿地的狼藉視而不見。
陳疆結果信后,看了看,隨即皺起了眉頭。
半晌之後,才開口道:「給方先生傳信,讓他加快速度。」
陳疆的聲音沙啞,透著一絲陰狠。
益州,渝南王府別院。
這座院子里,有一個地下的密室,是專門用來審訊和刑罰的地方。
這地方每年會找到不少敵國的探子,久而久之,渝南王陳宗乾脆在自己院子里弄了一個人間地獄。
此刻的密室里,關押著數十人。
「說吧,兵器鎧甲,官銀,都是哪來的?你們主子是誰?說出來,給你們個痛快,不說,只能生不如死了。」一個赤.裸上身的壯漢獰笑道。
被抓住的這些人,都是李家或者方家的一些下人,哪裡知道具體的交易是什麼?只有那接頭之人才是方家的心腹。
「大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有什麼鎧甲兵器官銀,那都是禁物啊。」一個人眼淚都下來了。
「看來你不是很誠實啊,這樣的話,也只能讓你長長記性了,動手。」赤.裸上身的壯漢好像很喜歡這些人嘴硬的樣子。
「啊!」無比滲人的慘叫聲傳來,那些人叫的撕心裂肺,從一開始的高亢,逐漸低迷,到了最後,只像是夢囈一般。
這密室中,鮮血淋漓,這等場面,若是膽小的人恐怕看一眼就會嚇昏過去,就算是膽子大的怕是也有陰影。
「求你殺了我吧,我什麼都不知道。」一個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傢伙求饒,他只是求痛快的一死而已,可見這裡折磨人的手段有多麼殘忍。
「想死啊,那就說實話啊,很簡單不是么。」那赤.裸上身的壯漢眼睛發亮,彷彿在看著一件自己很是滿意的工藝品一樣。
「我是方家的家僕,奉命保護商隊,也為了引導商隊進入并州。」那人說話都斷斷續續,被折磨的很是凄慘。
「為何要走并州,你們要把東西送給誰?」赤.裸上身的男子問道。
「不知……」
「噗呲。」刀子入肉的聲音。
那被折磨的已經是半死的傢伙終於被一刀殺了,臨死的時候,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種十分欣慰的表情,這讓在邊上一直被綁著的人肝膽欲裂。
「你們看啊,只要說實話,就能幸福的去死了,這樣不好么?」男子轉身,笑著看著那些被綁著的人,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齒。
「我說,我說。」
「我是方式珠寶行的人。」
「我是李氏茶莊派來的。」
「別急,一個一個來,我怎麼知道你們說的是不是真話呢,對不對?」那男子此刻的笑臉遠比殺人的刀更讓人膽寒。
濃重的血腥味充斥了整個密室,讓人無比的反胃。
那些無論肯不肯說實話的人,都被以一種無比慘絕人寰的手段處決了。
最後,只剩那接頭的幾人了。
「還剩你們幾個,知道為什麼把你們放在最後么?最精彩的,總要放到最後啊,我還有很多手段沒有使出來呢,希望你們幾個能夠堅持的久一點,這樣才更有意思。」赤.裸上身的傢伙就像哄孩子一樣的語氣,直接給一個人嚇到屎尿齊流。
「不要,不要啊,我說,我都說。」那個被嚇到失禁的傢伙嚎啕大哭。
「無趣,這種膽子,怎麼就敢造反呢?」那赤膊男子十分失望。
「我是負責用兵器鎧甲和官銀換琉璃白虎的人,要造反也是揚州方家,跟我沒關係,我就是個跑腿的。」那人哭嚎著。
「聒噪。」赤膊男子似乎被男人哭的煩了,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