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暗號
楊逍安排完後續的事情,就帶著步兵返回望月城,在城主府里,楊逍看到了寫給他的幾封信。
「我猜這小子一定會先拆小曦的那封信。」陳大石篤定道。
羅青衣翻了個白眼,不屑道:「用你說?」
果然不出所料,楊逍這貨直接就拿起陳曦的那封信,然後拆開。
陳曦倒是沒說什麼別的事情,那些東西有陳良在,還用不大陳曦,當然了,也指望不上。
陳曦只是寫了一些日常瑣事,還有簡單介紹了一下騰昭的事情,這次對付京都的富商,不僅僅是為了薅羊毛,籌備建立學校的事情,還有就是為了陳陽鋪路。
就算是陳皇已經擺明了要陳陽接替自己的位置,想要坐穩,還是需要準備很久的。
再就是囑咐楊逍這個貨要注意安全,要想著她,可以幫助蠻荒飛火部落,但是不能跟曼莎眉來眼去!!!
楊逍一臉笑意的看完了信,仔細收好,放到衣服里,貼著胸口的位置。
隨後,便是陳良那封信。
楊逍看著看著,臉色便嚴肅了起來。
這仗,還真就不能打了。
百盟這片地方,不管是陳國,北寒國和蠻荒也是垂涎已久,之所以一直打不下來,就是因為三方都在虎視眈眈,都想著那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事情,都想做那黃雀,所以才讓百盟那片戰亂之地這麼多年 一來都保持了一個微妙的位置。
但是如今楊逍已然是有了統一的苗頭,所以陳良覺得,再打下去,楊逍很有可能成為古今第一個征服百盟的人。
可是征服了以後呢?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就算是大勝,也是要死不少人的,那時候的楊逍,如何對抗三國的兵力?
那時候不管是百盟還是楊逍,力量都將極大程度的削弱,那時候,就算三國再有自己的想法,也一定會出兵討伐。
然後就會把百盟這個地方當做新的戰場,三國之間的戰場,從前是怕百盟同仇敵愾,同時也怕各國之間互相下黑手,但是如果一旦百盟統一,首先同仇敵愾的就是三國了,這些地方必然會先幹掉力量損失很大的楊逍。
到了那個時候,楊逍就是自身難保,倒不如現在收手,發展力量,有了百國聯盟的威懾,至少三國還有些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楊逍看完信,思考了半晌,才緩緩開口:「看來,還真就不能打了。」
「雖然你是陳國人,就算太子能容你,皇帝容忍你,朝廷也容不下你,你要是把現在所有東西拱手獻上,估計只能圖個一時風光,但是這麼大的地方如果輕易交給陳國,北寒和蠻荒怕就坐不住了。」羅青衣說道。
楊逍點頭。
現在的楊逍,只要不繼續和百國聯盟打仗,那就暫時是一個香餑餑,所有勢力都會觀望,而望月城也是一個大勢力了,雖然陳大石一直比較低調的發展,但是人多了,難免會有泄露消息的傢伙,所以現在的望月城,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就在陳曦曾經到來以後,這地方就進入了陳皇的眼中,倒不是陳皇企圖什麼,單純的讓人保護陳曦而已,那些死士當然會終於陳皇,所以見到的一切,都會如實的上報。
陳皇也是知道,陳曦有一個很重要的家人,就是這個陳大石,陳皇也是一直想要見見這個叫陳大石的人,畢竟他是陳皇的恩人。
城主府里,楊逍垂頭喪氣的坐著。
道理都講明白了,楊逍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但是小曦的聘禮怎麼辦?自己吹的牛逼怎麼辦?說好了用百盟當做聘禮的,但是現在因為種種原因,不讓打了,這讓楊逍有點失落。
「放心吧,查庫草原那麼大的地方還不夠你嘚瑟的嗎?再說了,小曦也說了,用不用百盟沒關係,她的羊,以後也歸你管了。」陳大石一臉的幸災樂禍。
陳曦這個傢伙可以說是很能作,從陳良那裡聽完百盟局勢以後,知道楊逍以後不用打仗了,就開始動別的心思,讓楊逍放羊去,省的他無聊。
楊逍真是感動到無以復加……
當然了,楊逍不會親自去放羊就是了,找了不少人,讓人在查庫草原上也養上不少羊,就算是對付了陳曦。
一支千人左右的隊伍從望月城出發,開始向東方行進。
按照陳曦傳來的消息,那商隊怕是快要接近望月城了。
騰昭帶領的商隊,在進入益州境內的時候,就發現身後開始出現各種各樣的探子,有的來自於對手,有的來自於暗影,陳良也給自己的父親寫了密信,這益州雖然李家是大家族,但是真正的大佬還是渝南王陳宗。
各路的探子都在關注著這支商隊,騰昭身邊的那個看著普通的男子,也是暗影的高手,自然可以發現一些事情。
就在商隊離開益州邊界,進入混亂之地前往百盟的時候,也有不少探子跟出了陳國。
只不過,那些人都死的無聲無息。
「有人在幫我們暗中處理那些探子,有暗影的人,至於另一方,我不熟悉。」那男子低聲說道。
騰昭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又走行半日時間,騰昭一行人確定身後已經沒有了任何探子后,調轉方向,朝望月城的方向進發,所有人都拿出了一條紅色絲帶,綁在了自己的右手手臂上。
繞過一片斷崖后,商隊就看到了前面的大部隊。
一千人在也嚴陣以待。
「天王蓋地虎!」一人策馬前行,高呼道。
「寶塔鎮河妖!」騰昭也下了馬車,上前一步回應道。
「少小離家老大回!」那人繼續對暗號。
「安能辨我是雄雌!」騰昭一板一眼的回復。
這個奇葩的暗號,當然是出自陳曦的手筆,之前剛拿到暗號的時候,騰昭臉就是一抽抽,這安能辨我是雄雌可行?
大小出去,奮鬥半生,怎麼還給自己弄的不男不女了是咋滴?
但是人家是老大,騰昭只能聽著,不敢吱聲,就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