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第246章 瘋狂的足球迷(四)
第246章 瘋狂的足球迷(四)
「還是你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非要現在離開命案現場不可呢?」健太的聲音說道,這是柯南在背後開著變聲器說話。
眼鏡男船戶三昭聞言,頓時很是不滿,嘲諷道:「怎麼?你這個小鬼,說話的口氣倒是挺像偵探的嘛?」
高木驚喜道:「難道說,吉田同學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嗎?」
那三人都是齊齊一愣,這個警官竟然很重視這個毛頭小子的推理?
健太完畢交給柯南表演,自己只負責對口型。
「對,我在聽過他們三個的說法之後,就立刻知道、兇手就是那個唯一說謊的冒牌球迷。」
三人又是一愣。
「有人撒謊?」船戶三昭疑問。
「冒牌球迷?」吉良蓮繪也自語,忽然她恍然大悟,指著眼鏡男道:「我知道了,你說的就是這個男人對不對?」
「什麼?」
吉良蓮繪指著他道:「我記得你剛才說過這樣一句話,你說你沒有看到前鋒的兩翼最後射門的分。」
「這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啊?」船戶三昭吃驚。
吉良蓮繪道:「最後射門進網的是阿秀跟直木兩個首席球員,他們兩個是在前線自由活動的前鋒,怎麼可能會是只能夠貼著底線活動的兩翼球員呢?」
目暮和另一個嫌犯確認,「這是真的嗎?」
大葉悅敏道:「嗯。而且安排兩翼的,這種打法已經過時了,現在的足球根本不用這種方式布陣。」
船戶三昭連忙解釋:「不是、其實我也是最近才成為足球迷的。所以我才會把直木和阿秀兩個人弄錯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認為他們是兩翼的球員。」
吉良蓮繪一點也沒有相信,大聲道:「你根本就是胡說八道。那個犯人就是你吧!」
「你別亂說,我也只不過是說錯話而已。」船戶三昭被這個女人逼得節節後退。
健太再次出聲:「你說的沒錯,他說的足球名詞,或許的確已經過時了,但他沒有說謊。」
船戶三昭奇怪,怎麼竟然給我說好話了。
「那這麼說,會是誰呢?」吉良蓮繪問道。
健太道:「我所說的是根本沒有看到那場比賽的狀況,卻說的好像他一直在現場觀戰的,那號人物。不過這麼說也對,今天比賽的是東京的球隊,最著名的東京區爭霸賽,觀眾席自然是座無虛席。」
「兇手想要殺害的目標,赤野先生,如果也在觀眾席,來看這場比賽的話,那很可能因為人潮的推擠,把赤野先生給跟丟了。」
目暮道:「這麼說,兇手是先找個地方埋伏對吧?」
健太道:「我想他應該是在球場的廁所裡面埋伏,他可以通過收音機得知比賽終了的時候,同時快速的走向球場出口,再來只要等赤野先生出現就行了。」
「不過,這個人說謊的犯人到底是誰呢?」高木問到。
「那我就再問一下他們三人好了。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在現場看比賽了。」健太道。
吉良蓮繪確通道:「我當然有在現場,而且還是正面的觀眾席,看到了直木的那記漂亮的頭錘射門。就是因為這一下實在是太漂亮了,才會讓我跟一個靈魂隊的球迷當場吵了起來。」
大葉悅敏道:「我當然也在看比賽啊,就坐在諾瓦隊球門的後面,阿秀閃過幾個防守球員逼近門前,後來還在門前,把球傳給了直木,我都看到了。」
船戶三昭道:「至於說我呢,我是坐在靈魂隊球場的另一邊的觀眾席那邊,只是後來公司打電話過來,我才會沒有看到射門的那一幕、
高木道:「不過,你們兩位都知道,是由阿秀跟直木他們兩個,射門入網的吧?」
船戶三昭道:「我當然知道啊,射門之後,我周圍的球迷,還一直在叫阿秀跟直木萬歲之類的。」
吉良蓮繪掏出自己的門票,「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檢查我手中的這張票根。」
大葉悅敏當即也拿出自己的車票,「我的門票還在、」
船戶三昭道:「我也有票根。」、
三人都把自己的門票遞到高木面前,高木冷汗的接過,汗顏道:「這個……」
健太道:「不過,光憑一張票跟,並不能證明你們三位有在現場看比賽。我們就來問這幾個有認真看比賽的小孩子吧。」
健太低頭對返回的三小隻問道:「我們今天坐哪個位置看球呢?」
光彥道:「就是正面的觀眾席。」
步美刀:「我們就坐在旁邊,所以很清楚看到阿秀閃過四個人。」
元太眯眼,「不過。我可沒有看到同樣坐在正面觀眾席的這位那位阿姨就是了。」
吉良蓮繪頓時上前兩步,低頭道:「這是因為我們位置離的太遠的緣故。」
元太轉身不理她,沒辦法,吉良蓮繪只好找上目暮警官他們:「我說警官啊,你們不能因為他的一句哈,就說我剛才說謊了吧?」
高木笑著安撫,「這我們當然不會因為這樣就輕易定罪的。」
健太道:「那你看到阿秀閃過四個人之後,是從球場的哪一邊跑向哪一邊的呢?」
「從右向左!」吉良蓮繪立刻搶答。
「照你這麼說的話,諾瓦的球門,就影子啊是在左手咯?」
「所以說,你問這個到底要幹什麼啊?」吉良蓮繪很是不解。
健太看向高木,「其實在我看到門票之前,都沒有想到這一點。今天這場比賽,應該是由靈魂隊主辦的對吧?」
「嗯。」高木看著手中的門票,確認道。
「一般霓虹聯賽的比賽,位於正面觀眾席左邊的球門的後方,才是當地球隊的觀眾席;右邊球門的後方,才是到訪球隊的觀眾席。
所以說,東京靈魂隊,在這場比賽的觀眾席應該是在左手,諾瓦東京隊的觀眾席,應該在右手邊才對。
怎麼樣?這下你們應該也看出來了吧?那個兇手在說謊的時候,所忽略的小地方在哪裡了吧?」 「所忽略的小地方?」高木愣住。
「能不能請你解釋的比較容易理解一點呢?」目暮道。
健太背過手去,在柯南腦袋上拍了下,謎語人適可而止吧。
「那好吧。」健太的聲音又響起了。他無奈一笑,對著口型,「就像我剛才說的,從正面的觀眾席來看。左邊是東京靈魂隊,右邊球門的後方,才是諾瓦東京隊的觀眾席。」
「阿秀先從右邊將球運到左邊,在把球傳給真木之後,才用頭錘射門射進了左邊的球門。」
「而且就在東京靈魂隊觀眾席的前面。」
「也就是說這個時候,絕對不會有人要在阿秀躲過對方防守的時候,還說他要攻過來了這種話。」
「如果大葉先生當時真的坐在諾瓦東京隊的位於右邊的觀眾席,看比賽的話,他應該說攻過去才對!」
大葉悅敏當即臉色劇變。其他兩人頓時遠遠躲開。
健太道:「我想那恐怕是你聽了廣播之後,自己想象的畫面吧,才會說阿秀要攻過來了。」
「這只是我的描述有點錯誤而已。」大葉悅敏狡辯,看著旁邊的船戶三昭道:「其實我也跟他一樣說錯了話,我、我沒有撒謊。因為我看到阿秀跑向我一直支持的球門的時候,才會緊張的一下子從口而出而已。」
「要不然,你可以去查一下,我的門票的座位啊。這樣你就只知道我是坐在諾瓦隊的觀眾席了。」大葉悅敏的聲音已經變形了。
高木面色嚴峻的盯上了他。
「才怪,當時你根本就沒有坐在觀眾席。不,是因為你根本沒有辦法坐在那裡,最主要的就是因為你這身打扮!」健太道。
吉良蓮繪頓時看了一眼,只見他的背後是一個數字『9』,「你沒有搞錯吧,這是,背叛諾瓦隊的,比護的背號啊。你要是穿了這身衣服,坐在諾瓦隊的觀眾席上,早就被打成肉醬了。」
雖然現場已經很是明朗了,目暮還是問道:「可是,吉田老弟,你說的全都是根據現場做的推論,必須要有證物才行啊。」
健太道:「這個證據的話,現在應該還在他的手臂上才對。」
目暮道:「你是說,他右臂上留下的錶帶痕迹嗎?可是,這隻能證明他曾經在擠滿了人的電車上面抱胸這件事情吧?」
「我說的是另一隻手。」
目暮看了高木一眼,高木頓時行動。
健太道:「你們想想看,如果在擠滿了人的電車裡,還要從手提包里鬧出一把刀子,這種大動作反而會被別人注意到。所以,大葉先生,就是把包夾在腋下,做出雙手抱胸的姿勢,隱藏刀身。只要注意別讓別人看到那把刀,再隨時保持準備拔刀的姿勢就行了。」
「當然,他握住刀的手上,一定有戴手套。」
柯南最後完整推理,托健太之口,「如果我的推論沒有錯誤的話,應該還可以找到,在他不慣用手的那隻手臂的內側,還有曾經將那把稀有的小刀交在腋下時,所留下的痕迹。」
高木拉起大葉悅敏左手胳膊,果然,他的短袖下,胳膊上印著那獨特的印記。
「確實如此。」目暮道。
吉良蓮繪道:「這麼說,真的是你?」
「哼。」大葉悅敏自嘲一笑,認罪了,並且說出了事情的起因經過,「我為了我弟弟,努力的研究足球,成為一個球迷,就想進行一場天衣無縫的計劃,沒想到我還是被我弟弟給阻止了。」
「你弟弟?」目暮疑問。
「就是我那個雙胞胎弟弟,一年前他就是死在赤野角武的手上。」
高木大驚:「赤野角武親手殺了你弟弟?」
大葉悅敏轉頭,語氣悲哀:「我還記得我弟弟,在一年前表示要去看諾瓦東京隊的比賽,最後卻弄得遍體鱗傷回來,說他在球場的樓梯上摔倒了。但是那天晚上,我弟弟突然捂著頭倒了下來,陷入昏迷狀態,三天之後就撒手人寰了。醫生說死因是頭蓋骨凹陷造成的腦內出血。
後來我突然想到,我弟弟曾經提過有個叫赤野的架設了一個叫東京 hooligan的網站,在我看了他的日記之後,才完全得到答案。
「今天比完之後,有個不知死活的傢伙,跑來抱怨我的網站,我就把那個該死的傢伙,從樓梯踢了下去。」這些話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高木道:「但是,這卻不一定是你的弟弟啊?」
「那就是我弟弟,為了查明真相,我還曾經跑去找赤野,那個傢伙看了我的臉之後,就一面奸笑一面對我說,『你這個傢伙則怎麼還沒有死呢?』所以我才會想為我弟弟報仇,好告慰我弟弟的在天之靈。」
「那這件球衣也是……?」目暮道。
大葉悅敏點頭,「對,我弟弟以前每次,去看諾瓦隊比賽的時候,都會穿上比護選手的球衣,沒想到扯我後退的,會是這件球衣。我想,也許就是這件球衣,就是我那不在人世的弟弟,留給我的一個警告吧。」
「誒?」
大葉悅敏抬頭望天,「難道不是嗎?我只要穿上這件球衣,諾瓦隊的球迷,就一定會注意到我的存在,我的內心已經被仇恨蒙蔽了,不是他還有誰能夠點醒我呢?」
「『你怎麼這麼傻呢?』就像是他親口對我說了這句話一樣。」
犯人就這樣,在天邊的火燒雲下,被警方帶走了。
留下幾個感性的人,為這個哥哥嘆息。
「對了,灰原呢?沒有和你們回來嗎?」健太問道,這下是他自己的聲音。
元太也是奇怪,「對哦,灰原那傢伙還真是慢誒?」
「啊,在那裡!」步美第一時間發現了小哀,「她在對面月台。」
「真的誒,她在那邊幹什麼呢》去往米花車站方向的車子應該在這邊才對啊?」光彥不解。
柯南看著對面,微風吹過,小哀眼神顫動。
那傢伙,不會是想……
柯南又想起小哀說過的那句話。
『曾經當過叛徒的人,走到哪裡都沒有容身之地。……到時候就可以忘掉一切,逃到一個沒有任何紛爭的地方。』
馬薩卡?電車呼嘯而過,柯南風一般的衝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