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4.第532章 阿蒙的人性？
第532章 阿蒙的人性？
群星殿堂，哈斯塔正在通過群星殿堂俯瞰著整個貝克蘭德。
阿蒙任何一道潛入貝克蘭德的分身，都在他的注視之下，偶爾的時候，他會凝聚出一道沒有多少實力的分身，去跟阿蒙嘮嘮嗑。
有時，他就那樣靜靜注視著阿蒙分身的一舉一動，看祂還想做些什麼。
時而擴展一下視線，將目光掃過北大陸，南大陸，神棄之地想找出阿蒙本體藏匿的方向。
但實在太過於費神與消耗靈性力量，讓還想維持一晚上多重分身的哈斯塔，不得不收回注視的目光，稍微靠著椅背休息一會兒。
儘管他已經是序列3的非凡者，可靈性力量還沒有到用不完的地步。
尤其是他還要維持著一道並不比本體差多少的星光化身，還有之前通過群星殿堂施展神跡，也消耗他許多靈性力量。
不然現在的他，真的可以如同高高在上的真神們，以俯瞰的姿態，注視著整個現實世界的一舉一動。
目前，風暴之主跟知識與智慧之神在阿蒙這件事上已經站好了隊，黑夜女神雖然沒有表態，但祂同樣不喜歡阿蒙的性格，否則也不會選擇扶持克萊恩。
蒸汽這個站隊廢物，全看隱匿賢者如何發揮了，大地母神與黑夜女神是鐵盟友，自己可是多次在黑夜女神的神國裡面看到祂的蹤影。
至於永恆烈陽，祂能撐到末日降臨再隕落，就已經是很好的結局。
基本上除了真實造物主與亞當，阿蒙的老父親之外，其他真神和隱秘存在都或多或少看不慣阿蒙。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以後阿蒙再與克萊恩競爭時，一定會為自己如今的行為買單。
話說等阿蒙失敗來到星空的時候，那時候的自己，應該可以教教祂什麼叫做規矩。
現在，他哪怕有原初飢餓幫助，想要找到並針對阿蒙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倒是這並不妨礙他將今晚發生的事情大書特書。
比如說今晚追殺得阿蒙丟盔卸甲，夾著尾巴逃之夭夭，從貝克蘭德一路追到神棄之地。
反正阿蒙擅長欺詐，祂的話沒有幾個人會相信。
這樣一來，黃衣教會也算是用阿蒙這件事立了個威。
「黃衣之王，真的不存在了嗎？」哈斯塔又想到這個關鍵問題。
今晚他等待許久，並在群星殿堂上觀察許久，可依然沒有等到黃衣之王的絲毫動靜。
這讓他只能通過群星賜福，一步步頂替掉黃衣之王。
可哪怕如此，黃衣之王依舊沒有一點點動靜，連同那金色盒子裡面的東西也安靜得可怕。
這樣的死寂，反而讓哈斯塔更加擔心。
他也思考過，是不是自己現在序列還太低，無法引動黃衣之王留下來的後手。
比如要等到自己晉陞序列1，或者一步登神的時候，群星或者黃衣之王才會在自己體內蘇醒？
實在有著太多的可能性。
哈斯塔繼續思考一會兒，就將目光投向自己的光之化身。
擁有彼岸這個無距非凡能力，讓他在趕路方面擁有超乎尋常的速度，憑藉群星殿堂上本體的指引，他多次逮住阿蒙分出來的化身。
可惜身邊跟著一位原初飢餓，所收穫的時之蟲都被原初飢餓一口一個跟吃糖豆子一樣，吃得嘎嘣脆。
很快，他就穿過北大陸，越過廢墟之海，來到神棄之地。
他還沒有找到阿蒙的時候，烏洛琉斯就出現在他面前，接著真實造物主藉助烏洛琉斯為通道，將哈斯塔的那道分身引至那座黑色聖山上。
這裡只有哈斯塔與那巨大十字架後面，隱藏在陰影帷幕里的真實造物主。
「阿蒙會是未來的希望。」真實造物主開口第一句就想讓哈斯塔結束今晚這場追獵。
「我倒是覺得有祂沒祂對未來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我們永遠需要有第二個選擇。」
儘管哈斯塔並不想這樣簡單放棄今晚的追獵，可這句話真實造物主確實說得很對。
永遠都要有第二個選擇。
這不止是真實造物主的私心，其他注視旁觀的神靈以及隱秘存在，都是這樣認為的。
有選擇，才有雙方的投資站隊，這能讓祂們更加安心。
「你認為神性與人性哪個更為重要？」哈斯塔反手拋出一個問題來。
「人性，這是抵禦瘋狂與混亂的基石。」
哈斯塔笑了笑，他知道真實造物主肯定會這樣回答，祂也只能這樣回答。 「那你認為阿蒙身上存在足以抵禦瘋狂與混亂的人性嗎？」
「好玩，戲弄，欺詐，這些也是人性的體現。」
「這隻不過是因為祂一路順風順水，從未瀕臨絕境的祂，哪裡會有什麼真正的人性，祂有的只是依仗自己強大能力恃強凌弱罷了。」
「強大的力量必然會導致這樣的現象，你、我、祂們本質都是如此。」
「阿蒙嚴重缺乏犧牲精神，真到關鍵時刻，祂必然會臨陣退縮。」
「害怕死亡，這也是一種人性。」真實造物主依舊平靜回答著。
哈斯塔頓時樂了，按照真實造物主這種想法，阿蒙的所有行為都可以說是人性。
哦，亞當看起來還比阿蒙更具有人性，畢竟人性無所不包，什麼都可以往裡面裝。
「我現在才明白為何伱一直無法說服亞當。」
「言語爭論，本來就無法解決所有的事情。」
哈斯塔輕笑道：「儘管你說的話聽起來都有道理，但還是難以掩飾你對阿蒙格外的關心照顧。」
「這也是我的人性。」
無法反駁的一句話，哈斯塔沉默了會兒，「僅限於今晚，如果祂以後不再招惹到我。」
「可以。」真實造物主又道：「你也不應該再一直庇護著帕列斯。」
「呵，這又是另外的價碼了。」
真實造物主沒有再說什麼，黑色聖山隱去，哈斯塔也重新出現在空蕩蕩的廢墟之海。
天空，群星與緋紅之月已經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輪正在升起的朝陽。
「真是有心了。」哈斯塔撇了撇嘴。
很快，原初飢餓就找來，嘴巴裡面還在咀嚼著什麼。
見哈斯塔的目光望過來，祂急忙大口將嘴裡面的東西咽下，嘿嘿一笑道：「還繼續追嗎？」
「你看起來很興奮？」
「對於吃東西這件事，我一直很認真。」
「你們是不是人性太過於充足了？」
原初飢餓搖頭道：「恰恰相反，正因為我們嚴重缺乏人性，所以才會表現得這麼充裕。」
「你如果一萬年都只能待在海裡面吃烤魚的話，突然有一堆水果擺在你面前，你肯定會拋下烤魚，奔向水果，但其實，你根本一點也不喜歡吃水果。」
原初飢餓這個比喻淺顯易懂，這讓哈斯塔更加明白一些高維俯視者與原初飢餓這些外神舊日的思維方式。
「水果吃多了，不是同樣也會膩？」
「嘿嘿。」
原初飢餓並未回答哈斯塔這個問題。
……
貝克蘭德，黃衣教堂。
此時這裡正值深夜，當麗薩夫人以第一任黃衣教會教皇身份開誠布公說出黃衣教會未來的訴求，已經坐在一塊的六大正神教會的大主教們，不可避免開始議論起來。
其他隱秘組織則是好奇等待著六大正神教會的態度。
克萊恩做為吃瓜群眾，此刻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跟身邊的戴兔子面具的老人以及黃光威尼坦，阿茲克先生聊上幾句感想。
倫納德儘管也想安靜吃瓜，可身為黑夜教會的一員，他此刻表現得義憤填膺。
黃衣教會的主要訴求可以歸納為三點：
第一點，黃衣教會想成為與六大正神教會同一層次的正神教會，而不是只能在暗地裡偷偷活動招收信徒的隱秘組織。
第二點，黃衣教會要佔據貝克蘭德西區進行傳道招收信徒，並要讓六大正神教會為它背書增加公信力。
第三點，黃衣教會想跟黑夜教會一起瓜分弗薩克帝國的信徒與土地，理由是那裡靠近極北之地，是群星最為閃耀的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