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7.第505章 就當養了個女兒
第505章 就當養了個女兒
一直守在房間附近，沒有走遠的哈斯塔，當聽見房門開啟聲音傳來，他的目光也隨之投注而來。
先走出房間的是莎倫，她梳著淡金扎髻的長發，穿著繁複精緻的黑色哥特式宮廷長裙，戴著一頂小巧的黑色軟帽。
跟在她身後，是怯生生想隱藏自己蹤影的艾薩拉，身高只到莎倫肩膀左右，她的臉埋在莎倫的後背，兩隻雪白小手緊緊抓著莎倫的右手不放。
她穿的是一套淺黃色的蛋糕裙，裙擺用粉色絲線繪製出一條起伏的雲彩，白色過膝長襪，配著一雙黑色簡約的英倫風女鞋，那條黑色貓女尾巴則在身後裙子里藏了起來。
這副打扮很有因蒂斯那邊精緻時尚的風格，與古樸守舊的莎倫形成兩種不同的穿搭風格。
看得出來，這是莎倫認真挑選過的。
她興許是受貝爾納黛的影響，所以對於因蒂斯風格的衣服比較鍾愛，也興許是為了讓自己與艾薩拉形成強烈的區別，以免相似的面孔，更加相像。
哈斯塔看了一會兒，含笑道：「艾薩拉，別躲著，出來，讓主人，嗯，讓我看看。」
「主人……」
縮在莎倫身後的艾薩拉怯生生喊了一聲，然後小步慢慢將自己藏起來的身體挪移出來，可腦袋還依舊低垂著。
「頭抬起來，讓我看看艾薩拉現在變成什麼樣了。」
艾薩拉顫巍巍抬起腦袋，露出一張與莎倫相似三分的臉龐，那一雙幽藍眼睛，閃動盈盈水光，裡面寫滿著不安與膽怯。
站直身體的艾薩拉腦袋抵著莎倫的肩膀，還稍微超出一小截。
已知莎倫的身高在168左右，艾薩拉身高應該在150出頭點，與休差不多高。
艾薩拉與莎倫兩個人站在一起，真的像是一對姐妹。
「很可愛，很漂亮，你要對自己有自信。」
哈斯塔笑著給了艾薩拉一個鼓勵的目光，艾薩拉這才展顏輕笑，眼裡有了神采，她點頭道：「剛才莎倫媽媽也是這樣說的。」
「莎倫媽媽？」
哈斯塔重複這一句話，目光不由看向板著臉，維持一臉平靜的莎倫。
跟莎倫相處這麼久，他很清楚這句話對莎倫會有怎樣的衝擊力，也知道莎倫此刻正在努力剋制著。
「莎倫媽媽，還跟你說了什麼？」哈斯塔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莎倫媽媽，不讓我喊她媽媽，可我不是主人跟莎倫媽媽的孩子嗎？」艾薩拉有點委屈說道。
「當然是，你就是主人跟莎倫……」
哈斯塔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受到來自莎倫那凜冽的眼神，但他早已經習慣。
「艾薩拉想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伱的莎倫媽媽不會介意的。」
哈斯塔剛說完，就感覺到周圍的空氣似乎一下子變得冰寒起來。
「莎倫，艾薩拉才剛變成人，我們要好好照顧和教導她。」哈斯塔迎著莎倫那漠然的眼神，很認真說道：「這是我們為人父母的責任。」
莎倫深呼吸幾次，微合起雙眼，沒有理會哈斯塔別有用心的言語。
剛才在房間裡面，自己已經多次教育艾薩拉不能用這個稱呼，可艾薩拉似乎很執著這個稱呼。
打趣完莎倫，哈斯塔正色告誡艾薩拉，既然已經變成人了，就不要在輕易變回貓了。
這樣一直來回切換的話，很容易混淆自己是誰的意識，尤其是剛剛晉陞成功這段時間。
一旦陷入混亂，可是會迷失自我，嚴重危及生命安全。
為了讓艾薩拉更好適應人類的身份與生活，哈斯塔準備給艾薩拉請幾位合適的老師，可都被艾薩拉拒絕，
她只是用可憐兮兮的眼睛，一直盯著莎倫，最後還是由莎倫一個人教導她，這樣也比較隱秘，畢竟艾薩拉與一般人類小孩不一樣。
至於艾薩拉留在家裡的身份，莎倫的提議是，艾薩拉是她的遠親表妹，這段時間剛好來貝克蘭德投奔她。
這個提議遭到哈斯塔與艾薩拉的雙重否決，艾薩拉執著於喊莎倫媽媽，不願意喊莎倫姐姐。
哈斯塔則提議，艾薩拉的身份為自己跟莎倫所生的孩子，遭到莎倫強烈反對后，只能改為從外面收養的孩子。
面對哈斯塔與艾薩拉兩個人的默契配合，莎倫也只能選擇默認。
當哈斯塔將艾薩拉的存在介紹給尼爾管家知悉時，尼爾管家的神情在短短几秒內變化好幾次，打量著面前面龐相似的一家三口，想要開口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詢問，只是雙眼露出十分欣慰的眼神。
「尼爾管家是一位非常優秀的管家，他會好好善待艾薩拉的，你不用太過擔心。」
哈斯塔對著莎倫這樣說，尼爾管家眼裡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看向艾薩拉的目光多了幾分慈祥與疼愛。
當哈斯塔告訴尼爾管家，艾薩拉今年十三歲的時候，尼爾管家瞬間瞪大眼睛，一臉錯愕，來回打量著哈斯塔與莎倫幾眼，最後目光看向莎倫，似乎是明白了什麼，才漸漸收回震驚的眼神。
「……」
莎倫哪裡看不懂尼爾管家剛才的神情變化以及心理活動。
這位尼爾管家絕對將艾薩拉當成自己跟哈斯塔的親生孩子。
艾薩拉今年十三歲，也就是說那時候的哈斯塔最多也才七歲……
至於自己，在這位尼爾管家心中，年齡肯定又往上飆升好幾歲。
「去準備晚餐吧，記得再去買一份蛋糕，今天是艾薩拉的生日。」 見莎倫隱隱有發飆的跡象，哈斯塔連忙讓尼爾管家先下去準備，他則是領著莎倫與艾薩拉回房。
「尼爾管家年齡已經大了，他想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親眼看見我娶妻生子，今天就讓他高興一下吧。」
莎倫只是淡淡瞥了哈斯塔一眼，如同哈斯塔已經免疫她的眼神威脅，她也漸漸習慣哈斯塔逗弄自己的言語。
知道自己越是害羞，哈斯塔肯定越起勁。
「艾薩拉，我來教你一些餐桌上的禮儀，以及如何拿刀叉，品嘗美食。」
聽到品嘗美食，艾薩拉眼睛就明亮起來。
「人類世界的美食多種多樣，相比之下，小魚乾這種食物只能當配菜。」
艾薩拉輕哼一聲，對這句話嗤之以鼻，她覺得小魚乾天下第一，再也不可能有比小魚乾更加美味的食物！
「等你品嘗足夠多的美食，你就會明白我剛才說的話。」
「哼。」艾薩拉依舊不屑一顧。
「來，我現在先教你如何握刀叉，不，得先教你如何使用筷子。」
莎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正不厭其煩糾正艾薩拉握筷子姿勢的哈斯塔，神色漸漸柔和下來。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這樣一家三口也挺好的。
可很快，她就壓下這種雜思，只是臉頰上還殘留著淡淡的紅暈。
……
晚餐，一向不喜歡露面的莎倫坐在艾薩拉身邊，知道她還用不習慣筷子跟刀叉，細心為她夾來兩條特意加的小魚乾。
艾薩拉下意識伸手去抓，迎上正對面哈斯塔的目光時，又悻悻然將手放下，用叉子狠狠戳在小魚乾上，似模似樣慢慢吃了起來。
哈斯塔一貫不喜歡別人伺候自己吃飯，整張大餐桌只有自己與莎倫、艾薩拉三個人，對於艾薩拉的一些小錯誤，也就任由她慢慢改進。
遠處，尼爾管家遙望著餐桌上的一家三口，從上衣口袋抽出一條手帕，擦拭著眼角濕潤的淚水。
伯爵大人真的是長大了，連孩子都長這麼大了，真是太好了。
晚餐結束后，艾薩拉就一手拉著哈斯塔，一手拉著莎倫，就要出去街道外面逛逛。
哈斯塔感慨道：「艾薩拉，你如果再稍微小一點，五六歲左右，那就更好了。」
現在這個樣子，他們三個人走在一起並不像一家三口，倒像是兄弟姐妹。
「主人，你嫌棄我？」艾薩拉泫然欲泣，一下子沒有逛街的興緻。
莎倫只是在一旁默默看著，哈斯塔只能趕緊來耐心哄著。
如果是小黑貓模樣的艾薩拉，有這樣的表現，哈斯塔並沒有什麼感覺，變成人之後，這殺傷力呈直線上升啊，難怪莎倫也扛不住。
艾薩拉的興緻來得快，去得也快，走了還沒幾百米，就想要回家，說是不習慣這樣的走路姿勢，太累了。
哈斯塔叫了輛馬車送莎倫與艾薩拉回去。
夜晚十點多，玩鬧夠了艾薩拉，準備休息時，目光在莎倫與哈斯塔身上來回掃了一圈，提出晚上想要跟他們兩個一起睡。
哈斯塔沒有說話拒絕，莎倫瞥了他一眼，說自己晚上要在鏡子裡面休息。
很是善解主人心意的艾薩拉，立馬又開始纏著莎倫賣萌撒嬌。
在莎倫快無法招架的時候，哈斯塔才開口為莎倫解圍，說是晚上他有事情要處理，讓莎倫與艾薩拉先睡。
「好吧。」
艾薩拉低著腦袋，跟著莎倫一起回房。
臨走時，莎倫似是很詫異看了哈斯塔一眼。
「呼，感覺真是奇怪啊。」
哈斯塔一個人來到書房，開始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與艾薩拉相處。
見過艾薩拉的貓女形態，他反而覺得還是原先的小黑貓更加自然習慣。
起碼無聊時可以將艾薩拉抱在懷裡面，輕輕逗弄著。
現在，熟悉又陌生。
當成一個女兒來養也挺有意思的，算是提前體驗到當父母的感覺。
還好有莎倫在一旁幫自己照顧艾薩拉。
想到莎倫，哈斯塔神情柔和了些，低語道：「可以找個時間帶上艾薩拉一起去給莎倫老師一點小小震撼。」
一個禮拜后，艾薩拉漸漸學會人類的生活，除了打扮時還需要有人伺候著，其他方面已經學得差不多，走路方面，她反而不是跟著莎倫學的，而是比較像奧黛麗那款的優雅步伐。
估計是之前悄悄偷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