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第344章 艾薩拉，你還不如一條狗
第344章 艾薩拉，你還不如一條狗
繼續沿著大海盡頭的方向前行，一處探出海面的巨大黑色礁石上，嘉德麗雅正雙手環住膝蓋，腦袋靠在上面，靜靜凝視著遠方。
她雙眼裡面是迷離與追憶，應該是在回想昔日跟在貝爾納黛身邊的美好生活。
哈斯塔只是看了兩眼，並沒有選擇打擾，就讓她短暫放鬆一下。
等他要離開這個幻象世界的時候，再將她送出去。
哈斯塔繼續沿著大海的盡頭而去，他想要看看這個幻象世界有沒有界限。
當他不斷前進的時候，遠方的東西正在不斷往後移走，始終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哈斯塔只是抬手截斷這裡的規則，他的身影就一下子來到這個幻象世界的盡頭。
當他踏上A先生虔誠膜拜的聖山時，聳立在聖山山頂，十字架上倒吊的巨人，祂從沉寂中開始復甦，身後那一片陰影帷幕裡面也顯露出一對眼睛。
是真實造物主感應到相關變化，投來注視的目光。
對於祂這個層次的存在來說，做到這一步很輕鬆。
「群星。」
真實造物主的聲音不大，卻掀起一片驚濤駭浪，原本碧藍的海水，頃刻間就染成黑色汪洋。
「我還以為你會等我踏上你的神國再出現。」
「你不會踏足我的神國。」
「遠遠看一眼還是會的。」
「這具容器用的還算順手嗎？」
「很不錯，你想收回了？」
真實造物主過了一會兒才道：「這是預付的代價。」
哈斯塔輕笑道：「我可沒有跟你達成什麼交易。」
真實造物主沒有再說什麼，祂的目光收了回去，連帶這一座聖山也消失不見。
「預付的代價，這點代價可不夠啊。」
哈斯塔低語一聲，轉身離開這裡。
這個幻象世界對他而言已經失去探索的價值了。
回程時路過嘉德麗雅的身邊，她終於收起追憶的神情，站起身來，一臉凝重，卻沒有開口。
她有著太多想問的問題，卻又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話語。
有時候探究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
哈斯塔也無意與她閑聊什麼，只是說了句：「該離開了。」
嘉德麗雅點了下頭，然後就被送出幻象世界。
她怔神片刻，才逐漸恢復往日的幹練，開始讓人清點此刻未來號上的船員。
最後發現這場禍亂的罪魁禍首弗蘭克還沒有回來，她眉頭微皺，目光掃向小船上的那道神秘身影。
遲疑一下，還是決定親自去問個究竟。
「他正在幻象世界裡面繼續研究蘑菇。」
這是嘉德麗雅最後所問到的答案，心中擔憂稍緩。
幻象世界裡面，弗蘭克正在研究一款可以自動爆炸的蘑菇，平日里可以拿來煎炒烹炸，遇敵時可以扔出去當炸彈。
……
夜裡，普寧港。
隨著來往經商的客人變多，每天晚上，整個港口都被燈火染成一座不夜城。
看起來比首都貝克蘭德的夜晚還要來得熱鬧璀璨。
可隨著人多，各種酒後衝突事件也在不斷飆升。
尤其是每天晚上都有一隻小黑貓穿行在房檐屋頂、小巷深處四處教唆點火。
本就喝了不少酒的客人，只要不小心碰到，都會不可避免地開始打架滋事。
這讓港口治安巡邏隊的禁閉室，一時間人滿為患。
對此，哈斯塔只是讓治安巡邏隊那邊擴建幾間禁閉室，然後就對這件事睜一眼閉一眼。
深夜三點多，一隻小黑貓才打著哈欠回來，身子輕盈落在窗檯前，抬起犯困惺忪的眼眸，看向房間裡面已經睡得香甜的主人，忍不住氣鼓鼓揮舞一下小爪子，然後才返回自己的小窩裡面休息。
第二天，天剛蒙亮，它就被鐵石心腸的主人從小窩裡面拎起來，說什麼一日之計在於晨的道理，讓它出去活動活動，順便減減肥。
在這種慘無人道的生活中，渡過兩個星期後，艾薩拉在一個深夜裡，忽感體內傳來一股舒服又難以言喻的感覺。
這種感覺，以前也曾經出現過，它的主人告訴它，這是魔葯徹底消化的表現。
看著昏暗的夜色，艾薩拉小腦袋只是思考了一秒，就決定先回小窩裡面睡覺，等明天再告訴自己的主人。
「教唆者魔葯已經徹底消化了？」
第二天，哈斯塔依照慣例來催促艾薩拉出去活動筋骨，就被艾薩拉告知這個重磅消息。 「喵！」
艾薩拉抬起小腦袋，一臉得意看著自己的主人。
它本能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可以獲得表揚，起碼能夠多吃幾條小魚乾。
哈斯塔嘆了口氣道：「真是不容易啊，這都大半年了。」
「喵？」艾薩拉臉上露出疑惑表情，怎麼跟自己所想的不一樣呢？
「一個序列8的魔葯，你耗費了大半年的時間，你連一條狗都比不上，還好意思得意？」
哈斯塔說著，還彈了一下艾薩拉的腦袋瓜子。
要不是他這段時間一直逼著，以艾薩拉這個閑散性子，起碼還需要兩個月才能徹底消化教唆者魔葯。
這個速度已經算是很慢了，畢竟艾薩拉剛踏入非凡世界就已經知曉扮演法的存在。
他與莎倫又曾多次教導它教唆者扮演的要點，按照正常情況，三個月是平均水準。
可艾薩拉足足用了大半年，可見性子極其慵懶。
艾薩拉不服氣瞪大眼睛，它怎麼可能還比不過一條狗，那些愚蠢的傢伙，怎麼能跟高貴優雅的它相比呢。
「別不服氣，那條狗在這方面的天賦確實比你強一點。」
「喵！」艾薩拉不服氣撇了撇嘴，扭過腦袋，不想搭理自己的主人。
哈斯塔笑了笑，將它抱在自己懷裡，輕揉著它的小腦袋，然後給它稍微講述一下蘇茜的輝煌事迹。
聽到蘇茜身為一條狗竟然喜歡讀書，而且還遍覽群書，艾薩拉徹底震驚了！
腦海裡面不自覺生出一個畫面，有一條狗正在趴在書架下，戴著眼鏡開始翻書，眼中時不時閃過睿智與思索的光芒。
「喵？」
「還不信嗎？等再回貝克蘭德的時候，我就帶你去見一見它，希望那個時候你已經可以熟練用魯恩話交談。」
「……」
艾薩拉沉默了好久，這種情況，難道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嗎？
很快，它就開始生氣，明明只是一條狗，為什麼要那麼努力讀書呢？
以至於它在自己主人眼中，已經成了一位差生。
「看在你這段時間還算努力的份上，今天所有小魚乾不限量，記住了，只有今天。」
「喵！」
艾薩拉眼眸瞬間亮起，也顧不得思索什麼，猛地從哈斯塔懷中跳到地面，然後快速殺向存放小魚乾的庫房。
「接下來就是女巫了，也不知道艾薩拉服食女巫魔葯後會不會當場變成一個美少女。」
哈斯塔認真思索會兒，決定還是先寫信跟莎倫聊聊，分享一些相關經驗。
算算時間，如今的莎倫已經抵達南大陸。
至於女巫魔葯，他早已經讓黃衣修道士組織準備好非凡材料，只差調配成魔葯。
黃衣修道士組織在搜羅東西這方面很擅長，一堆贏家一起出去辦事，總是很容易達成所願。
夜裡，哈斯塔來到書房，008就迫不及待挪動屁股，頂著筆盒一蹦一跳來到哈斯塔面前。
「先安靜點。」
哈斯塔手握一根普通的羽毛筆在筆盒上敲了兩下，008這才消停下來。
取來一張空白紙張，哈斯塔稍微思考一下才緩緩落筆。
用了半個小時，才寫好這一封信，吹響哨子，召喚靈界信使。
當靈界裂縫出現在書房時，008就輕輕挪動下位置，離哈斯塔近一些。
小火鳥格蕾嘉莉從靈界裂縫探出頭來，啾啾兩聲，就飛到哈斯塔的肩膀上。
「咦，你最近貌似胖了幾圈。」
哈斯塔伸手將肩膀上的格蕾嘉莉捧到掌心上，認真觀察一會兒，終於確定格蕾嘉莉的狀態比以往好上許多。
應該是祂這段時間在靈界療養的成果，加上南大陸戰爭不斷，死亡的氣息更是祂最好的滋養品。
「啾。」
格蕾嘉莉微昂起腦袋，顯得很得意，似乎很滿意自己如今的狀態。
「來，將這封信送給莎倫小姐，她目前正在南大陸，你應該認得她吧？」
哈斯塔稍微伸手比劃了一下，以免格蕾嘉莉認錯人。
許是提到了南大陸，格蕾嘉莉的眼中似乎多了些神采，點了點頭就用嘴銜著信件飛回靈界。
008躲在筆盒裡面又開始活躍起來。
「有種不好的預感呢。」哈斯塔臉上神色卻漸漸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