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意想不到的勝利
第211章 意想不到的勝利
右武騎軍趕到虎丘，與朱耶子奴兵合一處，士氣復振。
祁明一聲令下，全軍出動，十餘里的路程，片刻便到。
在虎丘口，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朱耶子奴道：「祁兄，讓兄弟先行衝鋒，滅了此賊，將功贖罪如何！」
祁明道：「陛下已經領大軍前來，只要我們拖住汴軍，不讓他們逃跑，等會在陛下面前，朱耶將軍再衝鋒陷陣，豈不更美。」
「那我們事先說好，到時候，你可要讓我驍騎軍先沖。」
祁明沒有作聲，這樣的好事怎麼能白白便宜朱耶子奴。
「此戰繳獲，盡歸祁指揮使，如何？」
祁明搖搖頭，看了看朱耶子奴的胯下，舔了舔唇邊口水。
道：「些許財物而已，我倒不放在心上，聽說賢妃娘娘來洛陽的時候，賜給你五匹烏驄戰馬，可有此事？」
「哎！」朱耶子奴長嘆一口氣，道：「現在只剩下四匹了，狗賊李思安辱我太甚！」
「兩匹，就兩匹……」
說完祁明直盯盯的看向朱耶子奴，武將好馬，他也不例外，烏驄馬長得頗為雄偉，比他的馬足足高上半頭，此馬聽說從西域而來，無論速度、耐力，頗為不凡。
要知道武將過得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兵器鎧甲戰馬皆是靠身保命的。
「行，就兩匹，回頭給你！」
「現在就給！」
「不在軍中！」
「本將都看到了！」
「……」
祁明換上戰馬，頗為豪邁。
「查爾明，帶一百人馬，揉他們。」
「諾！」
軍中糟漢子能想出什麼好詞，所謂揉，揉捏汝子半球也。
意思騎兵圍著圓圈打轉，跟伱不接觸，光射弓箭，你出來追擊我就跑，你回去我就追擊。
這種玩人的戰術，有一個要點就是，你的弓要好，射程比別人遠，不然人家射到你，你射不到別人，豈不是笑話。
這幫人所用的是精製的複合長輎角弓，用的牛角、魚膠牛筋製成，一把弓的成本都在百貫以上。
而且弓箭是專門的破甲箭，箭頭如錐子一般細長，正圓形狀的截面，箭頭專門經過回火處理，硬度極高，表面打磨光滑。
由於沒有倒刺，橫刃，為了增加殺傷力，還專門用屎尿泡過，是重口味的箭矢。
而此類兵源更比普通的騎兵，臂力要大很多，至少要拉動一石弓，連續發十箭者，要知道唐朝武舉所用的便是一石弓，騎兵一般所用的弓大多是七斗弓。
這些弓手可都是各軍的寶貝疙瘩，騎兵各軍中符合條件的也就三五十人，余者皆是七斗弓充數的。
查爾明領軍沖向汴軍，汴軍之中已然嚴陣以待，也派出百餘騎迎戰。
雙方將要接戰只是，查爾明軍右轉馬頭，避開與汴軍交鋒。
「哈哈哈！」
汴軍之中傳來一陣鬨笑之聲。
「一幫鼠輩耳！」
連接陣都不敢，汴軍前軍有資格這麼講，而遠處觀戰的李思安，看到此軍，心下頗為奇怪。
朝廷的騎兵裝備是極好好，幾乎人人皆是重甲，腰刀，長矛，重槊皆有，不少人還帶著盾和弓箭。
而這幫前突的百餘人，身上只穿了輕便的紙甲，或者藤甲，人手一弓，其餘再無其他兵器，連近戰的腰刀都沒有。
而馬匹的身形，比起騎兵大部要高大一些，馬力似乎更強。
這說明什麼？
李思安琢磨不透，看向一旁的軍曹王迎久。
王迎久道：「此軍不能近戰！」
李思安皺眉道：「騎兵不能近戰，又有何用！」
王迎久沒有說話，他看著這幫奇怪的騎兵。
汴軍前軍窮追不捨，而前方朝廷前軍似乎慢慢放下速度，一個個彎弓搭箭。
王迎久搖搖頭，踏白都皆是重甲，兵卒又有圓盾輔助，弓箭基本起不到作用。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李思安怎麼能率百餘騎，在秦宗權數萬大軍陣中，如入無人之地，早就被射成刺蝟了。
可現實讓李思安還有王迎久傻眼了。
一輪箭雨下去，汴軍紛紛落馬，似乎甲胄不存在似的。
這幫剛剛嬉笑的汴軍，此刻慌了。
「怎麼如此！」
王迎久搖搖頭，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遠處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他們都是軍中老將，早已習慣了。
「一輪箭雨最多中三兩個倒霉鬼，多是射到馬身上，剛才一輪怕是有二三十騎中箭吧！」
「將軍，快，鳴金收兵，不然來不及了！」
李思安轉頭看向王迎久。
「不至於吧，不過百餘騎，只要追上去，我軍必勝。」
王迎久苦笑道：「敵軍皆是輕騎，我軍負重倍之，怎麼追的上，時間一久，我軍人馬皆乏，敵軍尚有餘力，到那個時候，敵軍從容攢射，我們能怎麼辦呢？」
李思安細細一想，臉色劇變。
「鳴金收兵！」
叮叮噹噹的金屬敲擊聲起。
汴軍前隊餘眾七八十人紛紛調轉馬頭，回本陣。
可這個時候，哪是他們想回就能回的，查爾明部也跟著調轉馬頭。
正著射比掉頭射舒服多了，無論準頭還是射速皆大為提高，兩三輪箭雨下去，汴軍剩下的七八十人只剩下兩三騎了。
速度快的讓李思安張目結舌，王迎久直感一股寒意直上腦頭。
朱耶子奴轉頭看向祁明，發現祁明也是目瞪口呆，顯然這戰績他也有點不相信。
「陛下讓我等練輕騎弓手，便是這樣的嗎？」
朱耶子奴苦笑道：「兵部來了幾個主事，要挑軍中勇力者，建輕騎弓手，我當時覺的，勇士應該用在重甲衝鋒上，就上表朝廷，左驍騎軍不用輕騎弓手，現在悔之晚矣！」
祁明道：「我才開始也不願的，上表不建，可陛下沒許……」
輕騎弓手練的有些上頭，他能打到你，你卻打不到他，想追也沒門。
查爾明的百餘人消滅了汴軍前軍，李思安的主陣噩夢來了。
沒有特別的戰法，就一個字，「揉」。
圍著李思安的軍陣一圈又一圈的繞圈，不停的射箭。不一會，汴軍又折損百餘人。
李思安大怒，領全軍追擊，可查爾明根本不給李思安機會，一追便跑，還回身攢射。
一支箭矢射來，李思安舉盾格擋。
噗！
箭矢直透圓盾，箭身透過六寸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