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第228章 因為我也是卧底呀！
第228章 因為我也是卧底呀！
聽楊添提起阿鬼，阿威勉強笑了笑，看上去有些自嘲。
「不是我找的他，是他找上我的。
我當時在調查雷龍，可能就是因為這樣，他就找上了我。
阿鬼是他自稱的，真名我也不知道。
他是不是警察我也不確定，不過他很了解警方的行事方法，而且在警方內部都能量也不小。
畢竟卧底資料，他說搞還真就能搞到，這可不是一般外人能想的。
既然他有能力，那大家一起合作，各取所需罷了。
而且他為人謹慎，一般我們都是電話聯繫，所以我對他的了解，其實也不是很多。
如果你要找他的話，我可以試試給他打電話，其他的我真是愛莫能助了。」
聽到阿威的話，楊添笑了笑不置可否，黎胖子卻是忍不住嘲諷起來。
「沒想到你還挺講義氣，不過我怎麼聽說，那阿鬼剛剛可是從你的車上下來的。」
黎胖子本想是邀功，不曾想阿威聞言卻是整個人變了顏色，目光灼灼的盯著楊添。
「看樣子我輸的不冤，我自覺已經很謹慎了，離這裡還有一條街，就讓他下車了，沒想到離那麼遠還有你的人？」
楊添笑了笑「僥倖罷了，其實從我找到許立生的時候，你們就已經暴露了。」
說到這裡，楊添轉頭看向的黎胖子，一臉嘲諷的繼續說道：
「只是那時我還不確定，你到底是在和誰合作，所以就只是讓人盯著。
不過不得不說，阿威確實有幾分本事，我的人愣是跟他跟丟了好幾次。
不過好在這些小的知恥而後勇，對於你們的行蹤，他們現在更加用心了。」
楊添每說一句，黎胖子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畢竟他和阿威合作，也不是什麼都沒做。
楊添手下的人，就是他一直派人在盯著，根本沒發現楊添其實已經把人派到自家大本營來了。
聽完楊添的話，阿威可能是知道隱瞞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畢竟阿鬼下車，對方都看在眼裡，他不信以楊添現在表現出來的謹慎，阿鬼那邊他會沒有派人過去。
於是深深嘆了一口氣「我是在漂亮國認識阿鬼的。
當時他剛剛到漂亮國，似乎還是走線過去的，沒朋友，沒身份。
不過卻很有錢，你說怪不怪？
雖然他沒說過他的過去，不過我卻也能大體猜到。
像他這種人，可不像去漂亮國發財的，更像是去避難。
當時他正想方設法回來港島，畢竟他沒身份，不可能走正規途徑回來。
恰好我回港島，也需要一個新的身份，然後我們就認識了。
他這人，對誰都存在很強的戒心，所以哪怕我們是一起回來的，其實我對他的了解也不多。
不過我能看得出來，他對倪家很了解，而且感情很複雜。既希望倪家倒台，又想著倪家能繼續存在下去，你說矛盾不矛盾？」
說到這裡，阿威笑了笑，自己給自己滿上一杯酒，一飲而盡之後，才繼續說道：「對於對付黃志誠和雷龍，阿鬼確實表現的很積極。
特別是黃志誠，我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過節，反正他對黃志誠，似乎也挺矛盾的。
倒是對於對付你，他的態度其實很無所謂。
所以冤有頭債有主，要你死的是我，如果能放他一馬，還請你高抬貴手。」
楊添實在沒想到，這阿威事到臨頭了，居然還有講義氣的一面，這可比他老爸強多了。
不過隨著阿威的講述，他也越發認定，這阿鬼很可能就是失蹤的陳永仁了。
畢竟對倪家抱有強烈的矛盾心理的，陳永仁應該當仁不讓。
一方面他是倪家私生子，血脈上的羈絆是天生的，根本沒法改變。
另一方面他又是一個卧底警察，剷除倪家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
只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漂亮國，還有為什麼要針對他的上司黃志誠，這讓楊添感覺有些費解。
不過好在草刈菜菜子那邊已經開始行動了，阿威不知道的事，那就只能等找到了人，自己親自去問他了。
不過對於阿威最後的請求，楊添卻是笑著搖了搖頭：「如果這個阿鬼，真是我猜的那人的話，其實我和他之間，仇還挺大的，這點我可不想騙你。」
楊添說的坦然，阿威只能露出一臉苦笑，自顧自又喝起酒來。
這時楊添的電話又響了，還是草刈菜菜子打來的。
聽著聲音，草刈菜菜子說話時還有些喘，應該是剛剛經過激烈的追逐或是打鬥。
「組長，人已經控制住了。」
「行，嚴加看管，在我到之前，別讓他和其他人接觸。」
掛了電話，楊添終於滿意的笑了。
畢竟不出意外的話，由雷龍的死引出來了一系列的影響，從今天開始就可以進入收尾階段了。
於是他看向了阿威笑道：「最後一個問題，許立生的家人，你藏在哪裡了？」
「沒想到你還記著這個？他老婆很安全，就在黎胖子KTV樓上。」
楊添點了點頭，走問道：「吃飽了嗎？吃飽了就該上路了。」
見阿威點了點頭，楊添也不多話，直接掏出槍來就了結了他。
雖然蔣天養說的是帶阿威回去，不過卻是死活不論。
所以楊添覺得，還是帶屍體回去比較好，他已經吃過虧了，不想途中再出什麼岔子。
對於楊添的果斷，太子倒是無所謂。不過卻把黎胖子給當場嚇尿了，整個人直接就從椅子上跌倒了地上，一時間渾身都在發抖，根本就站不起來。
楊添卻沒多看他一眼，而是轉頭看向太子。
「太子，你帶他倆回去，沒問題吧？我去處理那個阿鬼！」
太子點了點頭「我這邊倒是沒問題，不過我還是得勸你一句。
那個什麼阿鬼，一聽就是個大麻煩。你要麼別碰，要麼就做絕。」
「謝了！」楊天說完，又有些尷尬起來「另外，關於佳麗的身份……。」
「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不是多嘴都人。」
太子說完，眼神卻不自覺的看向了地上的黎胖子。
這下子，黎胖子更慌了「我發誓，這事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 不……不對，我壓根兒就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說著，黎胖子眼淚都下來了，可能因為太激動，頭上的傷口又裂開了，鮮血又開始往外滋。
「你不知道那就最好了。」楊添蹲到黎胖子身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臉，然後轉頭看向太子「那我就先去走一步了，改天請你喝酒。」
之後的事，他相信太子能搞定。
他現在更想去見見阿鬼，畢竟他心裡還有不少問題，需要從阿鬼那裡得到答案。
海邊一處廢棄的小屋，這裡似乎已經成了楊添毀屍滅跡的一個據點了。
無論是當初越南幫的那幾個傢伙，還是大佬B的手下寶哥，都曾經在裡面住過。
這次楊添進去時，阿鬼已經被牢牢捆在了裡面。
「怎麼樣，中途沒出什麼意外吧？」
見到人已經到手了，楊添反倒是不著急了，而是先問起了一旁的草刈菜菜子。
「沒什麼，就是沒想到他的身手挺好，差點讓他給跑了。
而且途中他還撥打了一個電話，不過對面沒有接通，這是號碼。」
楊添看了看菜菜子遞過來的紙條，並沒有太過在意，畢竟電話沒有接通，而且他大概能猜到，電話應該是打給陸啟昌的。
「你辛苦了，先去休息吧！我和他單獨聊聊。」
等其他人都退出了小屋，楊添這才上前，抓著阿鬼的頭髮，把對方的頭給扳朝上方，仔細端詳了起來。
這一看，他心裡的大石也就落地了。
看著阿鬼那凶戾的眼神，直接笑了笑，自顧自搬了一把椅子，做到對面。
「怎麼樣？能好好聊聊嗎？」
「聊？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再說了，和你聊完之後，你會放了我嗎？」
楊添搖了搖頭「不會，當你被帶到這裡的時候，就代表著你死定了。
我曾經說過，殺死雷龍的兇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不想食言。」
「要動手你就快點動手，我沒什麼和你說的。」
看到阿鬼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楊添倒也沒有生氣，反而心平氣和的說道：
「真的嗎？陳永仁，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雖然阿鬼留著一頭長發，還蓄起了鬍鬚，不過剛剛楊添仔細看過了，十分確定他就是陳永仁。
「你知道我？也對，你也是道上的大佬，對於倪永孝身邊的人，你當然會留意到。」
「現在倪家倒了，你就沒想過站出來，重新執掌倪家這面大旗嗎？
畢竟你是倪永孝的弟弟，可是倪家正兒八經的繼承人呀！」
雖然陳永仁嘴上說著沒什麼好聊的，不過當楊添說起倪家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接上了話。
「倪家？倪家這麼臟，還是倒了的好，現在乾乾淨淨挺清爽的。
聽說倪家的很多產業，都進了你的口袋，怎麼？我要是站出來，你不怕我找你討債嗎？」
見到陳永仁肯開口了，楊添笑的更開心了，像是拉家常一樣說道：「別鬧，我和倪家的那些生意，都是正當生意，兼并走的也是正經路子，合理合法！
倒是你，口口聲聲說倪家臟，怎麼又會心心念念想要幹掉黃志誠和雷龍呢？
黃志誠可是和倪家鬥了好多年了，而雷龍的話，姑且也算是倪家倒台的幕後推手吧！
你對付他們，還說不是替倪家抱不平？」
「我要真想抱不平，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倪家倒台了！」陳永仁爭辯了一句，正是楊添最好奇的地方。
「這我就搞不明白了，你既然要倪家倒台，為什麼最後又要替倪家報仇呢？」
面對一臉求知慾的楊天，這次換成陳永仁笑了。
「雷龍和倪家，那就是一丘之貉，一起死了最好。
而黃志誠的話，倒是和這個事沒關係。對付他，只是因為他做了錯事。」
說到這裡，陳永仁漸漸有些激動起來「人做了錯事，就要受到懲罰，這就是對他的懲罰。」
看著眼前的陳永仁，楊添實在不明白，電影里他可沒這麼情緒化，這得是受了多大的刺激，才會變成這樣。
「錯事？什麼錯事？」趁著陳永仁情緒不太穩定，楊添立馬問了出來。
「他殺了倪震，你說這個算不算錯事？」說著，陳永仁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歇斯底里，直接嘶吼起來：「他可是警察，他可是一個警察。
可為什麼，他不相信法律可以審判倪震，為什麼他會知法犯法？」
聽到這裡，楊添心裡大概有底了。估計是陳永仁知道了倪震死亡的真相。
畢竟當初黃志誠和瑪麗在賓館見面，討論過這件事，就是黃志誠讓瑪麗派人殺的倪震，而那次會面，可全程被錄了下來，錄像帶還在倪永孝手裡。
陳永仁看到錄像內容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倪震的死，說黃志誠才是主謀，也不算冤枉他。
而黃志誠在陳永仁心裡，那可是人生導師一樣的存在，是他卧底生活能夠堅持下去的一盞明燈。
現在導師人設崩了，可以說陳永仁一直以來的信仰，也隨著崩的差不多了。
加上卧底本來精神壓力就大，所以現在整個人變得那麼神經質，倒也能夠說的過去。
而發泄完了了陳永仁，也漸漸平復了下去，自嘲的笑了笑，也學著楊添拉家常的口吻問道：「其實我也很好奇，昨天你是怎麼躲過去的？
我非常確定，你昨天進了那間廠房，陸啟昌他們也進去了。
我不信你能從他們眼皮底下逃脫了。」
沒想到陳永仁居然會問起這個，楊添先是愣了一愣，這才笑道：「陳永仁，你是黃志誠派到倪家的卧底，沒錯吧？
所以你打電話給陸啟昌，他們的動作才會那麼迅速。
我剛進去不久，他們人就到了，讓我根本沒地方可以跑。」
「那你現在為什麼會在這裡？」陳永仁是真的好奇，昨天當他在再次嘗試聯繫陸啟昌時，沒有聯繫上，他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可是今天他特意打聽了，既沒聽說警方抓了楊添，也沒聽說警方有什麼損失。
除了聯繫不上陸啟昌意外，彷彿昨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楊添這時倒也沒有隱瞞，反而故意說道：「陸啟昌昨天確實把我堵在廠房裡了。
可是我去廠房，也是有備案的呀！」
「什麼意思？」陳永仁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因為我也是卧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