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皇后的寢宮
第96章 皇后的寢宮
眨眼之間,初夏已經到來,京郊樹木的淺綠也漸漸被染成了墨綠色,到處是一片桃紅柳綠。
夏可鈺也被邀請前去宮裡頭參加皇後娘娘舉辦的宴會。
「可鈺~」
宮門口,白瀟瀟激動地沖著夏可鈺打招呼。她前不久同母親回了一趟老家,同夏可鈺便許久未見。
這下一看到夏可鈺,白瀟瀟急切地拎起裙擺,小步快跑了起來,身上佩戴的玉佩、首飾都響了起來,引得旁人都紛紛看向她。
但白瀟瀟是白王唯一的女兒,誰又敢多說一句。
「可鈺,好久不久,我都想死你了。」少女潔白圓潤的臉頰稍紅,握緊夏可鈺的手。
夏可鈺無奈地幫她撩了撩額前略顯凌亂的碎發,溫柔地道:「確實好久不見。」
一路上,白瀟瀟還在嘀嘀咕咕地跟夏可鈺述說自己回鄉的見聞:「你都不知道,我這次回去有多麼無聊.」
「噓~」
夏可鈺出聲阻止了她,兩人已經到皇后的坤寧宮門口了。
白瀟瀟吐了吐舌頭,依舊是乖巧地黏在夏可鈺身側。
二人方才坐定,便有兩位宮女恭敬地上前,對著夏可鈺行禮道:「永安縣主好,皇後娘娘在殿後,邀請您過去敘敘舊。」
夏可鈺忙起身隨著宮女往殿後走去,料想在皇后的住處,也沒人敢搞鬼。
「可鈺,快過來~」
殿後,皇後娘娘正在梳妝打扮,見到夏可鈺進來,忙慈愛地伸手招呼夏可鈺過來。
夏可鈺淺淺行禮,誇讚道:「皇後娘娘今日氣色真好,可真是歲月從不敗美人。」
這樣的誇讚,既不顯得浮誇,又讓被誇讚的人心裡高興。畢竟皇后是個聰明人,馬屁拍過了反而引人反感。
本來皇后就是世家女中容貌出了名的佼佼者,在寺廟清苦時,她不施粉黛,顯出大家風骨。如今略施淡妝,也能看出當年的絕色。
皇后聞聲,樂不可支道:「你這小嘴跟抹了蜜一樣甜。」
夏可鈺繼續道:「臣女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皇后隨即擺手示意宮女們同嬤嬤退下去,這才臉色一變,對著夏可鈺幽幽地道:
「可鈺,我兒永康的事情,有結果了」
話說到此處,皇後娘娘的眼角驀地紅了,她頓了頓,繼續道:「從吐蕃回來的人可以確定,我兒永康是被人害死的,中了一種無色無味的西域毒藥。」
夏可鈺靜靜地聽著這樁她早已猜到的真相,當下只得安慰道:「娘娘節哀。」
皇后似乎沉浸在了無邊的痛苦之中,她淚眼婆娑,伸出顫抖的手,摸向了眼前夏可鈺的臉龐,低聲道:
「我的永康那時候也是同你這般大,是我這個做母親的無能,沒有保護好她。虧我還給她取了那麼一個名字——永康,希望她能永遠健健康康。」
「我那時也有私心,若是她能成為吐蕃的王后,可以享受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榮耀,總覺得會比成為一個閑散的公主要好」
夏可鈺見狀,安慰道:
「父母愛之深,則為之計深遠。娘娘切莫再自責,我們該往前看,當務之急,是替長公主報仇,讓惡人受到懲罰。」
皇后聞聲,收斂起自己的悲痛,點頭道:
「可鈺呀,你說得對。你有空可以多進宮來,陪我說說話,我這心窩裡,才覺得好受一些。」
夏可鈺忙點頭答應了下來。
皇后握著夏可鈺的手,語重心長道:「我家淵兒能找到了這樣的妻子,是他有福了,也是我們褚家的福分。」
大抵是想起了什麼,皇後繼續道:
「你別瞧著他如今這樣一副冷口冷麵的模樣,小時候他可不是這樣。他小我許多歲,是父母的老來子,父母對他十分疼愛,頗有些頑劣。」
「淵兒三歲那年,父母外出撞了車,當場喪命。淵兒卻全然不懂。參加父母葬禮時,他拿了桌上好吃的橘子,口中還念叨著,說是要拿回家去,給娘親吃.」
夏可鈺沒想到,褚淵位高權重,竟然還有這麼一段悲慘的往事,一時心頭倒是五味雜陳。
皇后說到此處,又忙擦乾了眼淚道:
「你瞧,我說這些做什麼。如今淵兒有你這樣一個知冷熱的人在身邊,我這個做姐姐的心裡頭也放心了。」
說著,忙命令宮女們進來,收斂起所有的情緒,重新敷粉裝扮,宛然是一副後宮之主、母儀天下的氣派。
「娘娘,宮宴的時辰快到了。」宮女們小心提醒道。
夏可鈺見狀,忙想要離開道:「娘娘,我先出去靜候~」
皇后聞聲,站起身來,搖了搖頭道:「不必,你隨本宮一同出去。」說著,牽起了夏可鈺的手,款款往外走去、
宮女們見狀,忙列隊恭候,更有小太監夾著嗓子喊道:「皇後娘娘駕到~」
坤寧宮大殿內的眾多宗婦小姐聞聲,忙起身跪拜,口中齊呼:「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有人用眼角已經瞄到,皇後娘娘身後,還跟著一個女子。
夏可鈺為了防止自己成為眾矢之的,也忙退後一步,恭敬地低下頭去,口中同眾人一同念道。
「免禮平身。」皇后威嚴的聲音傳來。
等到眾人抬起頭,自然都看到了皇後娘娘身側的人,正是夏可鈺,那位永安縣主,楮國公的未婚妻。
「來人,將永安縣主的位置安排在本宮旁邊。」皇後娘娘親自開口道。
忙有人搬了一張矮几,將夏可鈺的位置搬到了距離皇后最近的位置,一躍在眾人之上。
這可是給了夏可鈺天大的臉面。
夏可鈺忙規矩地行禮道謝,絲毫不見半點浮躁,讓皇后越看是越滿意。
眾人見狀,瞧向夏可鈺的眼神,多了幾分嫉妒與羨慕。這個四品小官的女兒,實在是命好,不僅能嫁給楮國公,還能得到皇後娘娘的青睞。
只是瞧見面前的女子眉眼如畫、百媚千嬌,唇紅齒白,堪稱人間尤物。
同往日一比,明明還是一樣的人,一樣的五官,但看上去卻是判若兩人,美了許多。
有人在心底暗暗酸道: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
到底是這京城的貴氣養人,瞧著這小官之女之前不顯不露,成了縣主后,一日日越發嬌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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