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逼迫表演
第30章 逼迫表演
五公主看向夏可鈺道:「既然你妹妹無法彈琴為我母妃獻上一曲,不如就由你來表演一個節目。」
夏可鈺不急不慢地起身,搖頭道:「臣女方才說過,臣女愚笨,琴棋書畫是樣樣不通,只怕無法從命。」
五公主似乎找到了由頭,眉毛一挑,跋扈道:「本公主瞧著你不是不會,只怕是不想!」
「今日你是表演也得表演,不表演也得給我表演!」
言語間滿是逼迫與刁難,哪裡有一點皇家公主的得體大方。
一旁往日里一直巴結五公主的一些大家閨秀也站了出來,左相府上的女兒孟琴清陰陽怪氣地補充道:
「這位夏姑娘,五公主讓你在皇貴妃娘娘的誕辰上表演節目,是你莫大的榮幸,你可別不識抬舉~」
旁邊尚書大人府上的秦小姐也皮笑肉不笑道:「是呀,夏姑娘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呀。」
連衛景渙的那個妹妹衛汝香也滿臉不屑道:「怎麼說也是大家閨秀,怎麼能如此無能?」
而皇貴妃也並沒有阻止眾人,她也想好好看看這個夏家的姑娘有什麼能耐。
夏可鈺看著眼前這些人惡臭的面孔,擺明了就是要為難她,讓她下不來台。
夏家的官職低,原身就是一直被這些人呼來喝去。
不過,她可不是那個懦弱的原身。
只是,不待她開口,另一清清脆脆的女聲募地出現:「永樂姐姐,我瞧著這位夏姑娘既然右手有傷,只怕是不好表演的。」
這樣的場合,敢於出聲反駁五公主的人,要不是地位非同一般,要不就是為人天真過頭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開口的是一個娃娃臉的姑娘,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顯得有些無辜,正是大鄭國唯一的異姓王——白王的女兒白瀟瀟。
白王年輕時屢次救了當今聖上,才獲封異姓王,同皇帝結拜為兄弟。
白瀟瀟是他唯一的女兒,掌上明珠女足,難怪敢公然為夏可鈺說話。
夏可鈺朝著白瀟瀟點頭示意,投去感激的目光。收穫了甜甜一笑。
白瀟瀟的甜甜一笑,卻勾起了夏可鈺腦海中原身的一些記憶。
前世,五公主為了躲避外國使節的求親,於是使計嫁給了衛景渙,而代替她出嫁的,就是宗族唯一的適齡郡主——永寧郡主白瀟瀟!
單純的白瀟瀟被逼遠嫁異域,鬱鬱寡歡,短短几年,便香消玉殞。
想到此處,夏可鈺看向白瀟瀟,帶了幾分同情,這一次,她一定要救下白瀟瀟。
五公主被人嗆了一句,心裡氣得要死,正欲發泄,聽到那頭有太監高聲道:「皇上駕到!」
眾人頓時一驚,轉眼想到皇貴妃受到皇帝恩寵,皇帝出現也是合情合理,忙跪下行禮。
五公主早已收起了之前那副惡毒的模樣,故作俏皮地上前,道:「父皇來了~」接著便挽起了皇帝的胳膊。
沒有任何的行禮,全然是一副小女兒的情態。
皇帝倒是很吃這一套,捋了捋自己的鬍子,無奈地搖頭道:「你瞧你,這麼大年紀了,也不怕讓人笑話。」
五公主故意撒嬌道:「人家才不大,人家要一輩子做父皇的女兒~」
好一派父女和諧、盡享天倫之樂的場面。
只可惜,眾人還都跪著行禮呢。
皇帝這才回過神來,道:「免禮平身。」隨即問道:「寡人是不是打攪諸位了?這是在做什麼呢?」
夏可鈺知道,皇帝這話自然是裝傻充愣了。
看樣子,之前皇貴妃讓人杖打夏可蓮的消息,皇帝已經有所耳聞了。不過是過來看看罷了。
五公主忙開口解釋道:「父皇有所不知,永樂想要夏姑娘給母妃表演個節目,助助興。」
隨即癟嘴道:「只可惜,這位夏小姐再三推脫,似乎有些不情願。」
皇帝聽到此處,心念一動,問道:「是哪個夏家的姑娘?」
夏可鈺這才起身,重新行禮,自我介紹道:「臣女是國子監祭酒夏逢原的長女夏可鈺。」
皇帝眯眼看向夏可鈺,似乎認出了她,道:「你是輔國將軍范西彪的外孫女,你可有什麼才藝能表演,為我愛妃助興?」
夏可鈺在心底忍不住癟嘴,她又不是什麼歌姬舞女,一個個地都叫她助興表演。
當下舉起自己的手道:「臣女之所以不願琴棋書畫,一方面確實是資質愚笨,不敢在眾人面前獻醜;另一方面,則是臣女的手受傷了。」
此話一出,皇帝自然也不好去逼迫夏可鈺。
夏可鈺卻話頭一轉道:「不過陛下既然看得起臣女,臣女有一小技,只要陛下不怪罪臣女登不上大雅之堂便可。」
皇帝也被夏可鈺勾起了好奇心,開口道:「寡人恕你無罪。」
夏可鈺彎下腰,從桌上的水果籃子里,撿了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起來,刻意朝向了沒人的牆壁。
眾人對她的做法都感到莫名其妙。
只見夏可鈺從自己的頭上拔了一根簪子下來,隨即不經意地拋起葡萄,於此同時,將手中的簪子也扔了出去。
簪子恰好穿過了葡萄,掉落在地。
她雖然如今是在這幅柔弱的大家閨秀的身體內,但是當年做了幾百年的狐狸,對於外界的的風吹草動都十分敏捷。
穿個葡萄而已,不是什麼難事。
這一幕看得眾人是瞠目結舌,這算是個什麼才藝?
只有皇帝見了,龍顏大悅,拍手笑道:
「有趣,不愧是范西彪的外孫女,有你外祖父當年百步穿楊的風采!」
皇帝都帶頭讚賞了,眾人也紛紛應和。
夏可鈺這才低頭行禮道:「雕蟲小技,博陛下一笑。」
皇帝見狀,笑眯眯地道:「寡人宣布,今日你博得頭彩。你想要什麼賞賜,儘管開口。」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皆是大驚。夏可鈺怎麼可能單憑穿個葡萄,就得到皇帝賞賜?
一旁的五公主嫉妒得快要咬碎了一嘴的銀牙。
到了這一步,夏可鈺便知,皇帝並不見得是真的喜歡她這所謂的表演,只怕是梁親王府上早已上奏,說是要認她做乾女兒。
要不然,怎麼可能單憑著這麼一個狗屁才藝就能博得賞賜。
如何回答,便需要加倍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