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圍捕貓妖進行時
第十九章圍捕貓妖進行時
「什麼個情況？」
孫大聖眯起小眼眶子，望向藥師第五曦。
相比起哇哇吐的周正和塗幺幺，對此早以習以為常的趙宜年、山正青、第五曦，面上沒出現一絲一毫的變化。
第五曦道：「根據現場勘驗，老戴和老祁的勘察結果無差。死者致命傷在心臟，根據現場留下的搏鬥痕迹和現場遺留下的腳印和毛髮，我們推斷出嫌犯是只體長約兩米的貓妖！」
孫大聖點點頭，轉而望向命師山正青，問道：「正青，能不能追蹤到那隻貓妖的蹤跡？！」
命師山正青搖搖頭道：「根據我催發捉妖羅盤的結果，指針顯示那隻貓妖逃往了東北方向！
「不過我越是催發捉妖羅盤，羅盤的指針就越微弱，最終毫無反應，那隻貓妖已經逃出了中海市，超出了羅盤追蹤妖氣的最大範圍！」
「喔！」
孫大聖摸出軟華，抽出兩顆，遞給武僧德修一顆，自己在叼上一顆，至於陣師趙宜年和命師山正青，都沒有抽煙的習慣。
打火燃上。
孫大聖擰擰眉頭，摩挲著胡茬，邊吞吐出一口煙霧，邊道：「媽蛋，難怪督察署要把這起案件指派給咱們小隊，原來是趟要出差的苦活！」
督察署在接到各地普通警署報上的『靈異案件』后，會有檔案部在經過警署初步調差后，針對『靈異案件』做出綜合分析，根據『靈異案件』的難易程度，指派給相應的警探或是小隊去執行斬妖任務。
擰擰眉頭，狠抽兩口煙，孫大聖掐斷煙頭，望主陣師趙宜年，道：「上報督察署，申請出差經費，準備幹活！」
陣師趙宜年點點頭，拿出空間戒指的暗黑手機，走去一邊，開始聯繫檔案部，申請出差經費。
「大聖，情況咋樣？」
這時候，周正和塗幺幺，經過幾分鐘的嘔吐，相互攙扶著走過來。
「阿正啊！」
孫大聖眯起小眼眶子，看向面色蠟黃的周正，譏誚道：「你瞅你那個熊樣子，不就看個屍體，能特么嚇的你苦膽都吐出來了？這都是小場面——」
「你個狗日的……」
周正無力地瞪了孫大聖一眼，除了罵他一句狗日的，實在不想回懟什麼。
他實在是不想回憶剛才見到的案發現場——
忒嚇人了。
老太太死狀凄慘，簡直不可描述，描述出來就要404。
「老大，檔案部剛把經費批下來了！」
這時候，陣師趙宜年打完電話，走了過來。
孫大聖點點頭。
周正剛剛在牆根地下哇哇吐，不太清楚狀況，不由問道：「經費？什麼經費？」
「出差經費！」
孫大聖道：「作案貓妖超出了山青捉妖羅盤的追蹤範圍，想來是已經逃出中海市，跑去了其它城市。」
說著，他眯起小眼眶子，掃了周正一眼，樂呵呵道：「換作是你，犯了人命官司，你會呆在原地等警察蜀黍？」
「理論上肯定不會！」周正搖搖頭。
「所以……」
孫大聖怪笑道：「咱們得去抓捕那隻逃出中海市的作案貓妖，同時呢，出差就需要花錢，總不能花咱們自己的錢吧？於是，咱們出差就要找檔案部申請出差經費！」
周正點點頭，但同時有點小焦灼，就不由擰起眉頭。
作為一星警署，跟著執行小隊成員出公差就是他的主要職責，他雖然是中海督察署的兒子，但是也不能搞特殊化。
他倒是不怕出差，以前在【文斌傳媒】上班的時候，他也總出差去和客戶溝通策劃。
對他這條單身狗來說，出差也就是換個地方睡覺而已。
但是現在屁股後面多出個宛如智障的鐵憨憨塗幺幺，他就不得不考慮出差后引起的連鎖反應。
他去哪兒，塗幺幺要跟去哪兒，塗幺幺去哪兒，塗霜霜就跟去哪兒——
喔，還有體壯如牛的肉鬆！
見周正神情不自然，孫大聖這時候開口問道：「阿正，咋了？不想出遠活？」
周正搖搖頭，道：「那倒不是！主要是……」說著，看了眼身邊的塗幺幺。
「喔……」
孫大聖秒懂，隨之眯起小眼眶子，無聲壞笑道：「阿正啊，你要是不方便出遠活，就留在中海，我想咱們組的幾個隊員也不會說什麼！」
「你們說是吧？」
說完，瞥了他麾下幾個隊員一眼。
五人組小隊成員及兩名無話語權的工具人，全都心照不宣地點點頭。
「誒！」
周正痛苦地擰擰眉頭，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是真不想搞特殊化啊。
於是，望住塗幺幺，溫聲道：「幺幺，我要跟隊出差，可能要去幾天，你能留在家裡嗎？」
「不要！」
塗幺幺頓時搖晃著腦殼，嬌憨道：「我也要跟隊出差，我要和你組隊刷怪！」
組隊刷怪？
孫大聖等人不由愣了愣，同時默默望向周正。
周正苦笑道：「幺幺啊，我還不知道要去哪裡呢，要去幾天呢，你能先留在家裡嘛，等……」
「不要！！！我就要和你組隊刷怪！不聽不聽王八念經——」塗幺幺嘟起唇，扭過腦殼，和周正賭氣。
總之，塗幺幺死活要跟周正組隊刷怪。
這時候，孫大聖開口道：「阿正啊，多點大事兒，幺幺想跟著你一起去，就一起去吧！」
「幺幺這麼可耐，多招人喜歡！」
「你們說是吧？」
孫大聖一個眼神望過去，他麾下五人組小隊成員及兩名工具人齊點點頭。
「那好吧！」
周正無奈地點點頭，算是接受了孫大聖的提議。
雖然按照督察署的規矩，原則上是不允許外人跟隊行動的，
但是，他，周正。
——作為中海督察署副署長的兒子，多少還是能搞點特權的鴨——
「老戴，老祁，留在現場等候死者家屬！」
「宜年，正青，元楚，你們回督察署鑄造部，請求鑄造部開啟捉妖雷達，追蹤作案貓妖的行蹤軌跡。」
「德修稍後負責開車！」
「第五通知趙文斌回咱們小隊作戰會議室報到等候後續命令！」
「周正留在我身邊，等待後續命令！」
「是，老大！」
「好的，老大！」
「是……」
「喔……」
「……」
勘察好現場，探究好作案人，孫大聖再不廢話，開始雷厲風行的指揮現場諸人。
這邊在場諸人剛要行動起來，弄堂盡頭那邊就出現一位慌裡慌張，想這邊跑來的年輕女子。
「？？？」
看到弄堂盡頭出現的年輕女子，孫大聖擰了擰眉頭，望向第五曦，道：「第五，看來是受害者的家屬來了，你稍後找她了解了解情況……你們都是女人，好溝通！」
「好的！」
第五曦點點頭。
不多時，那年輕女子就慌裡慌張地跑到著這棟民居大門口。
臉上明顯掛著未乾的淚痕，明顯是一路跑，一路哭。
「你們是什麼人？」
年輕女子，見到這麼多外人和一條巨型犬在她家門，不由警惕道：「在我家門口乾什麼？」
第五曦上前幾步，來到女子身前，打了個軍禮，柔聲道：「這位女士你好，我們中海警署的辦案人員，請問您是裡面遇難者的家屬嗎？」
有第五曦自報家門，年輕女子面色稍有緩和，警惕心稍顯放下，點頭道：「今早上，我接到你們中海警署的電話，說是我母親在家遭了不測，我趕緊定了機票從遼北飛回來！」
第五曦點點頭，面露不忍道：「請您節哀！對於您母親遭遇的不測，我們深感同情，但是，為了能儘快抓到犯罪人，請您配合我，讓我們了解下您母親的情況！」
「配合，我一定配合你們！」
年輕女子點頭道：「不過，我可以先去進去看看我母親的遺體嗎？」
「抱歉！」
第五曦搖搖頭道：「未免你破壞現場痕迹，以及悲傷過度，我本人雖然很理解的心情，但是……唉，請您節哀！」
「那好吧！」
年輕女子猶豫了一下，便不再堅持進去看她母親遺體。
「請跟我來！」
第五曦抿唇笑了笑，邀請年輕女子去不遠處了解情況。
同時，工具人戴興文、祁陽平進去裡面，開始清掃現場——
包括：拿清屍粉祛除老太太遺體生出的臭味和驅蟲，清理現場留下的命案痕迹。
陣師趙宜年和命師山正青，領命先一步回中海督察署，
尋求鑄造部開啟——由墨家、天機閣、天師府、望氣宗協力打造出的捉妖雷達。
捉妖雷達——
一座專門用於追蹤妖氣的超級法陣。
追蹤範圍，可達十萬里之遙！
簡單說，只要禍亂人間的妖族後裔，還在地球，捉妖雷達便能捕捉到那隻妖的行蹤。
門口這邊分工行動，只留下孫大聖，周正，塗幺幺，塗霜霜，肉鬆。
「老大，在我的旁敲惻隱下，大致問清楚情況了！」
不多時，第五曦在不遠處了解完情況，走到孫大聖身前彙報情況：「根據受害者家屬姜靜所說，在她很小的時候，母親養過一隻母貓——」
「只不過，在他父親因意外去世后，沒過多久她母親養的那隻貓也跟著失蹤了，之後她母親就沒養過什麼寵物——」
「再多的有關信息，我就問不出來了，畢竟時間過去太久了，她又嫁到遼北有些年了——」
「姜靜說的多是她母親這些年多麼不容易，同時很後悔，因為今年的疫情，她和遠在國外的哥哥，今年沒回家陪母親過春節——」
「看來問題的關鍵在死者家裡那隻失蹤的貓身上！」
作為中海督察署九星警探，孫大聖擰巴著眉頭，沉吟了一下，就想通了此起命案的關鍵點。
他在中海督察署執行任務也有十來年，沒少碰到這種類似案件——
多是鏟屎官處於各種原因丟棄或虐待寵主貓，寵主狗——
說不準，給那些鏟屎官丟棄或虐待的寵主，就無意中特么開啟了藏在他們血脈中的遠古或者上古祖先的傳承——
今兒發生的案件，還算不得慘。
孫大聖就遇到一家六口人，給先前他們丟棄卻意外得到血脈傳承的寵物犬，咬死的案件——
最慘的是那家年輕的女主人，給那隻寵物犬，哦，嚴格說犬妖——
那個糟蹋、那個凌辱啊——
總之，就是慘目忍睹、不忍直視。
武隆武隆……
當工具人戴興文、祁陽平處理好現場出來大門口，就有警笛聲遙遙傳來。
「老大，已經清理好現場和對屍體做了初步處理，可以送去火化！」
孫大聖眯著小眼眶子，瞥了剛忙完活的工具人一眼，祁陽平趕忙上前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話。
孫大聖微微點了下頭，望向第五曦道：「第五，你去和死者家屬說明下情況，讓死者家屬直接跟著去火化吧！」
第五曦點點頭，轉身朝不遠處的年輕女子走去。
「前期勘察任務完成，咱們先回車上等第五！」
第五曦一走，孫大聖眯著小眼眶子朝周正笑了下，轉身向弄堂那頭走去。
周正緊忙跟上，塗幺幺塗霜霜肉鬆則跟上周正。
下午三點。
中海督察署。
11樓，
孫大聖作戰會議室。
與會人員有：孫大聖，武僧德修，馭劍士羅元楚，陣師趙宜年，命師山正青，藥師第五曦。
——工具人趙文斌、周正。
不相干人：塗幺幺，塗霜霜，肉鬆！
為什麼不相干人，哦，不，準確說是不相干的三隻狐，會出現在孫大聖作戰會議室？
別問，問就是某一星警署所享有的小特權！
與會人員到齊。
「噠噠！」
孫大聖坐在主位，屈指輕扣著桌面，看向趙宜年，山正青，開口道：「人都到齊了，宜年說說你們在鑄造部追蹤到的貓妖蹤跡！」
趙宜年道：「根據鑄造部捉妖雷達顯示，那隻貓妖在作案后，晝伏夜出，一直向北逃亡，現在那隻貓妖停留在遼南……」
「據我分析，那隻貓妖大概率是要去遼北！」
孫大聖點點頭，作出分析總結：「這麼說來，可以確認，那隻貓妖還是只未能成幻化人形的貓妖！」
「同時，那隻貓妖很大可能是死者養過那隻無故失蹤貓，或者那隻貓的後代，亦或者那隻貓的近親！」
「既然已經確定了那隻貓妖的大概方位，各位準備準備，下午六點飛遼南……」
「斌哥負責訂票，聯繫遼南那邊的同事。周正，你跟著斌哥學學出差前的各種流程，往後這種雜活就要你負責了！」
「好的！」
「好的！」
周正趙文斌相顧一眼，幾乎同時向孫大聖點點頭。
同日。
晚上十點半。
孫大聖行動小隊五人組及工具人趙文斌周正，不相干人塗幺幺，塗霜霜，肉鬆。
由遼南督察署，派出專車安排到由遼南督察署旗下經營的酒店下榻。
在酒店稍作休息。
眾人集齊在孫大聖房間，由孫大聖統一安排指揮接下來斬殺貓妖的各自要負責的任務。
「咱們現在距離那隻貓妖不足三十公里，我先做下戰術部署和各位需要負責的任務！」
「趙宜年，山正青負責盯緊那隻貓妖動向，每隔十分鐘彙報一次，到達貓妖藏匿地點附近，你們負責布陣困住那隻貓妖，切記不能讓他逃出困陣！」
「德修，羅元楚在到達那隻藏匿附近后，負責抓捕，交由我審問正身！」
「第五曦負責站後補給，留在我身邊待命！」
「趙文斌周正負責清理戰後清理工作。」
「各位，都聽明白了吧？！」
「明白！」
「……」
五人小隊成員及工具人趙文斌周正，齊應聲。
「我呢，我呢，我干神馬啊？」
話音未落，站在周正身邊的塗幺幺就向孫大聖揮舞著蔥白小手，雀躍道：「大聖，大聖，快給我安排任務呀，我也要打怪獸！！！」
「啊哈，幺幺啊……」
孫大聖眯起小眼眶子，輕笑兩聲，道：「我怎麼能忘了你呢，你和周正跟在我身邊等待審問貓妖！」
「啊？」
塗幺幺嘟起唇，搖晃搖晃腦殼，道：「我才不要，我要和周正一起組隊刷怪，我要和周正去打怪獸！」
要和周正一起打怪獸？
孫大聖愣了愣，然後眼神古怪的看向周正。
似乎在說，都特么怪你，你說毛線的組隊刷怪啊？
現在好了，你家的鐵憨憨硬要和你組隊刷怪！
我也沒想到她這麼沉迷打怪獸啊……周正暗搓搓和孫大聖交換眼神。
孫大聖：老子不管，我特么反正是管不動你家的鐵憨憨了，你來安撫好她。
周正：大聖，哥，你是我親哥，快幫我想想辦法啊！
孫大聖：想屁的辦法！
周正：一頓火鍋！
孫大聖：最少三頓！
周正：好，成交。
經過周正和孫大聖友好的眼神交流，由孫大聖最終勝出。
孫大聖露出勝利的微笑，笑眯起小眼眶子，望住嘟著唇生悶氣的塗幺幺，笑呵呵道：「幺幺啊，我曉得你想和周正組隊打怪獸，可是吧，我是周正的隊長，也就是你的隊長，你得聽從安排，我們才能打贏怪獸！」
「就想你和周正組隊打遊戲，五個英雄總要分開發育吧！總要合力打團，合力打龍吧！」
「這樣吧，等到了那隻貓妖的隱匿地點，我讓你和周正一起組隊打怪獸，不過前提條件，你到了之後要聽從我的指揮和安排，可以吧？！」
「好耶！」
只要能和周正組隊打怪獸，其它都不是問題。
塗幺幺頓時笑眯起桃花妖，輕點著腦殼表示沒問題。
至於到達地點，塗幺幺會不會聽從孫大聖指揮，做到令行禁止，呵呵……
「出發！」
搞定鐵憨憨塗幺幺，孫大聖大手一揮，全員出動。
圍捕貓妖進行時……
凌晨五點。
天邊剛露出一抹魚肚白。
在遼南與遼北交界山中一處密林中，有幾道身影匯聚在一起，低聲交流著。
「宜年，山青，困陣準備的如何？」
「放心吧老大，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這條路是那是貓妖的必經之路，咱們就等著那隻貓妖一頭闖進來吧！」
「媽蛋，那隻貓妖還真特么謹慎賊滑！得虧咱們經驗十足，不然幾次都差點跟丟！」
「頭兒，那隻貓妖最多兩分鐘里能闖進咱們的困陣！」
「好，按照我剛才的部署，分頭隱匿，準備行動，守株待貓！」
落葉簌簌……
遠處的密林中，似乎有物體在快速移動，由遠及近，簌簌聲越發響亮……
周正老遠就望見，在密林中快速穿梭的物體，是只體長約有兩米的黑紋狸花貓——
說是黑紋狸花貓，但遠瞅著就特么和豹子體型也無差！
近了，近了。
在林中快速移動的黑紋狸花貓，距離趙宜年和山正青布置的困陣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