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第193章 101：官府關係（三合一）
第193章 101：官府關係（三合一）
「現在互聯網盜版泛濫，微軟當然也受影響，不過世紀初、它是唯一的消費級操作系統，它天生是壟斷商，而之前他想賣到天朝來，第一個打交道的對象就是官府和公司。」
「可天朝本來就窮，他的系統又是殺豬盤，他說多少錢就多少錢，服務怎麼樣也是他說了算，而且如果微軟逼著政府搞正版、真的推廣開了，一台電腦上千塊，那就是全國人民給微軟交稅了。」
「所以為了對付微軟，官府想了點辦法，分別是燕京和申城兩邊牽頭。」
「燕京主要是為了跟微軟議價，所以搞Linux系統，能不能搞起來且不提，總之是就算不買微軟的、也能用Linux，這樣才能有議價空間……」
在微博網的會議頻道里，小老闆照著記憶中的同行八卦內容給一群生意人搞起了科普，雖然本身不是什麼新鮮的東西，最近幾年的官府採購熱潮誰都知道，不過這邏輯本身還是挺新奇的。
水榭歌台的老闆鄭南齡聽后恍然大悟：「最近燕京這邊就好多搞Linux系統和軟體的，怪不得這麼火呢。」
陳總繼續科普：「南邊的申城是國際化大都市，更需要關注實際市場……」
「自從去年XP的sp2版本出來后，申城官府採購了一套專門設計的不聯網的xp系統，轉頭軟體包就流到市場上了。」
「現在咱們互聯網產業整個都是吃了這套體系的便宜，而且Windows這個系統是所有互聯網服務的底層入口，咱們現在不僅不用讓微軟通過互聯網入口降維打擊，還能通過盜版系統的預裝程序在裡面分一杯羹，就是沾了官府政策的光。」
舉一反三的同學已經聽懂了：「所以晶元和操作系統其實一樣嗎？那這個漢芯是申城搞的，所以是官府背後用來搞盜版晶元的？」
這個猜測似乎有點道理，當然它畢竟只是猜測。陳總說道：「誰知道呢，不過晶元是重資產項目，沒有分南北的道理，盜版系統的思路在這裡是行不通的。現在官府資源主要在中芯那邊，資源已經整合起來了。不過官府里的人也不是每一個都是懂晶元，可能申城想這麼試試，現在被打假，他們就算本來想那麼搞，現在也不會死保著這個破項目了……你們可以去跟申城官府打聽一下，他們如果沒問題，那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陳總這麼一解釋，好像這事確實沒那麼嚴重了，大夥都鬆了口氣。
不過這件事到底還是有點麻煩，比如顧文傑的副手打了個電話給官府的聯絡部門沒找到人，旁聽的孫小梅給那申城的白部長打了個電話、對方也沒法給出准信。
之後有人突然說，這事本來不嚴重，就怕新浪那邊的利益方會搞點什麼小動作……
對這種可能性，別人倒是不以為然，新浪現在要內容沒內容，要流量也不如星系軟體，甚至連個頁面都做不好，不過是土雞瓦犬而已，更何況它還是顧總和陳總的手下敗將，現在能有什麼本事？
然而別人不以為然，陳總卻又反而沒信心了……
他倒是知道這漢芯有背景、但不大，所以不覺得這件事需要格外擔心。
不過要說社交網路，難免會想到前世的那個前車之鑒——
在原本那個位面，第一個做天朝推特的本來也不是新浪，而是王新的飯否網；現在做校內網的就是他，未來做美團的也是他。
而就像是個標準的重生者一樣，此人算是完美踐行『時光機器理論』的天朝創業者的代表了——他的校內網是天朝的Facebook，他的美團則是天朝高朋網，推特這個熱潮也是他第一個參與，當時他搞了個飯否網，本身產品還是做得挺好的。
但這位王總畢竟還是有點太教條了，抄國外項目一點不知道變通，中間做飯否網也是想搞個天朝版的巨魔樂園來，結果馬上就被官府教做人了。
現在陳欽抄來的微博網當然不能繼續做這個死，不過雖然路線本來就不一樣，現在看到這個重要的節點、碰到這個宿命般的敵人，又被人這樣一提醒，剛才安慰別人的陳總也有點拿不準了。
正踟躕間，水榭歌台的鄭總卻說道：「說起來，陳總……上次我跟你說那筆Linux軟體訂單，你記得嗎？」
陳欽倒是記得：「記得啊，怎麼了？Linux軟體確實也和國產化有關，但是官府採購軟體要求比較多，咱們搞國際業務的，不適合做這種生意。」
鄭南齡說道：「其實找我的那個人，是個中科局的老師，我在公交車站碰著他，他說他知道我們星系軟體，說我們很好，能給我們拉官府單子……」
他又說道：「後來我拒絕了之後，他給我留了電話，要不我問問他？」
顧文傑好奇：「他是誰啊？」
鄭南齡說道：「是李南光老師，就搞方舟晶元的那個李南光。」
顧文傑恍然：「就是聯想的李南光吧？這可是大人物……你認得那就問問看吧？」
鄭南齡問：「問什麼？」
「你就照實說唄，就說咱微博網願意配合國家信息建設，這事到底該怎麼管。」
「哦……」
鄭南齡看起來似乎是有點心裡沒底，不過還是趕鴨子上架去打電話了，過了一會兒他回來說：「我問李老師了，他也說這事不用擔心，跟陳總說的一樣。」
大夥這下徹底放心了，不過就在這時，鄭南齡說道：「不過李老師說想再聊聊，關於咱公司的產品……」
顧文傑馬上承攬了下來：「可以，不過我要過兩天才回國，能打網路電話嗎？」
鄭南齡說：「李老師他說他有Skype，隨時都行。」
又說：「不過他想問問我們一些別的業務，手機、還有移動os什麼的……」
顧文傑以為他聽錯了：「等等，我們哪有手機業務？」
鄭南齡踟躕道：「我也不太清楚……」
「算了，我來說吧。」
陳總突然出聲，其他人似懂非懂，也不知道什麼手機系統之類的東西，不過雖然事情有點突然，陳欽自己卻大概知道這位到底想問什麼。
鄭南齡回去跟人聯繫了，陳欽關上門，回頭看了一眼，徐玲玲正趴在床上、戴著耳機，抱著另一台筆記本電腦看迪士尼動畫呢，小腿在身後晃悠晃悠的。
倒也確實有點突然，不過那李老師也沒什麼講究，聽到鄭南齡喊他，他馬上就來了。
於是在一個單獨的小頻道里，談話者有三人；鄭南齡作為中間人，給李老師介紹了陳欽，說這是咱公司的首席產品師，您要問的業務就是他負責的。
李老師好像還真聽過：「你就是那個批評美麗堅大亨的陳老闆吧？久仰久仰啦！」
陳欽連忙說哪裡哪裡，謙虛了兩句，還沒想好該怎麼開頭呢，李老師直接說道：「你們是好人啊，我早就聽說你們了，我先前還說能幫你們拉點官府訂單呢，結果你們沒要，現在官府大力支持國產軟體，需要的就是你們這種企業的產品呀。」
有一說一確實挺受用的，畢竟李南光此人……雖然對普通人沒那麼有名，不過對天朝IT行業來說算是個裡程碑式的人物，早年把聯想一手帶大，後來一門心思在搞晶元，對IT行業來說算是最有名的官方人士之一了。
而李老師一見面就好好誇了一通陳欽這個小學生……倒也不是他真的很有名。
而是晶元和軟體本身是非常嚴密的上下游關係，天朝晶元最近其實已經在造了，可惜造了沒系統、有了系統又沒軟體，整體體系都落後一截，確實是個避不開的問題。
當然這跟陳欽這個小學生也沒關係。
於是陳欽謙虛道：「李老師，您謬讚啦！咱這些軟體基本上是些開源軟體的發行版，本來也不完全是咱們自個開發的！」
李老師作為民族晶元行業的名人，不久后其實跟天朝開源行業也有相當深刻的聯繫，現在雖然還沒什麼太多接觸，不過他天天跟Linux打交道，當然知道陳欽在說什麼。
「這我知道，不過聽說你們最近在搞Linux手機，這個可是真的了不起。我還挺關注你們公司的呢，你們到底搞媒體還是搞手機的？」
陳欽笑呵呵地答道：「都搞，都搞！互聯網嘛，以後肯定要碰著一塊的。」
李老師便笑道：「也好，現在電腦是你們的互聯網入口，以後手機也能是你們的另一個入口嘛！咱們現在做自己的手機系統，配合自己的晶元、自己的軟體，將來能發展一套自己的體系，也是一條繞開美麗堅的wintel的路子，對你們互聯網企業也肯定是有好處的！」
等會，這兩人在說什麼？
鄭南齡越聽越迷糊，陳欽則還記得正事呢：「那李老師，咱微博網的那個東西，到底要不要管了啊？」
「沒事的，那姓陳的，我早就覺得他不靠譜了！不是說你啊。」
說到漢芯，李老師好像很生氣，一下子就有了話頭，「我前兩年從聯想出來，想拉人做晶元，跟一個姓唐的搞晶元，那人技術有，就是鑽到錢眼裡，拿著官府扶持的資源搞房地產！這姓陳的也是個沽名釣譽的，就該打假，把這些老鼠都從隊伍里給打出去！當然不是說你啊。」
「您指導的對！」陳欽提議，「那李老師，能這次的事，能幫忙說說話嗎？」
「這事你別管了，肯定不會有人動你們。」李老師說道，「你們那Linux系統，看著就大有可為，要好好搞啊！剛好現在國家也有幾個扶持項目，比較好的有上千萬資助，你們如果願意的話，我幫你們往局裡報！」
李老師很熱情，鄭南齡沒說話，但是咽了口唾沫。
但陳欽仍然婉拒道：「這個還是先算了吧，咱這系統都八字沒一撇呢。」
「嗨，這有什麼，你們投資的那個mLinux系統，他們創始人就是我帶出來的，那個項目之前吃了不少扶持沒做出來，這次被你們公司收編做商業化，這對官府來說也是樂於看到的好事呀！」
陳老闆卻執意道：「不了不了，這要是拿了官府資助，等將來沒做出來，那我豈不是跟漢芯一樣的騙子了？咱們現在產品線拉得老長，做網游的也有，做軟體的也有，做網站的也有，這個實在是沒精力了，就不耽擱官府的贊助了！」
「你們這些年輕人，不懂變通呀！不過也行，現在咱們就需要這種沉下心做實事的人！既然你這麼想，那不如這樣吧，這次漢芯的事，我明天去幫你們問問吧！以後做那個移動系統，有什麼困難也可以來找我！……」
李老師大概是很欣慰，退出前還在對這幾個年輕人讚不絕口著。
看他退出頻道，鄭南齡是真的忍不住了，私底下問陳老闆：「陳總，咱什麼時候做了手機了？」
「其實是做了的。」陳欽說道，「前不久申城那邊新搞了幾個研究室，有兩個就是專門做手機的。」
鄭南齡彷彿明白了什麼：「我懂了，這事我不會說出去的。」
「嗨，你想到哪去了。」陳欽卻說，「你想說出去也可以，這個不是秘密計劃，就只是實驗性質地搞一搞，將來很大概率做不成的。」
鄭南齡踟躕：「現在智能機很火啊，中興也開始做自己的品牌手機了……」
「那也跟咱們沒關係，這次只是試一試而已，將來會失敗的。」
鄭南齡越聽越奇怪，他從剛才就覺得有問題了；畢竟不要官府扶持就算了，畢竟之前的官府訂單也沒要，哪有還沒做就說將來會失敗這種話的？
實際上自從星系軟體成立，做失敗的項目就沒幾個，尤其陳總親自策劃的產品，那幾乎就只有成功和巨大成功兩種結果。
不過想想也是。
手機這麼大一個賽道，現在要大張旗鼓地做，難免會影響到其他業務，不如這樣先試探著搞一搞，失敗了也不會影響士氣……
鄭南齡算是勉強給自個的疑問找了個答案，之後他回去跟其他人談這件事了。
陳欽說完，倒是知道鄭南齡大概是誤解了，不過剛才的解釋，他還真沒說假話。
畢竟……移動設備確實是個巨大風口，對於天朝來說，更是本個康波周期之內最大的騰飛機遇，要在未來十年內跟上時代，手機是繞不開的問題。
所以做重生者，手機這波流行當然是非趕不可的。 不過移動設備本身雖然要搞，但現代產業的複雜機制決定了一項產品必然會有好幾種、幾十甚至上百種產業共同協作才能完成的。
而且他畢竟只是個小學生，要搞移動這波風口……當然還是搞互聯網。
也許手機是實業，對新入行的人來說更有安全感一些，但未來信息行業有個辭彙，叫做管道化，現在的電腦、手機、晶元、編碼技術、系統軟體、分發渠道……一切都會隨著競爭而變成輸送利潤的管道，要說真正有價值的行業，永遠都在管道的末端。
雖然將來互聯網也會變成管道的一環，但是身處行業風口浪尖，確實沒必要回頭去搞手機。
當然，如今的商業競爭並不是完全的烏托邦，就像是現在天朝也在被迫重新發明電腦一樣，不掌握上網入口，互聯網本身也是無根浮萍，距離入口太遠的話，多大的產業也會被錯綜複雜的上游隨時掐斷。
所以為了確保上游安全，也可以適當地搞一搞手機——剛好手頭有兩億花不出去，之前陳欽琢磨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要搞手機試試了。
對手機領域來說，兩億美元本身不算是什麼大錢，而要『適當地搞一搞』……大體上的思路也很明確。
當然還是要做賺錢的產業，就算是要自己開工廠，那也得先站住利潤的一端再往上下游擴張。
而在手機這個傳統的製造業領域來說，賺錢的地方……基本上遵循傳統行業的『微笑曲線』規律。
就是說，這個行業雖然複雜，但中間的製造業其實是沒什麼價值的。
真正賺錢的部門，一個是微笑曲線的末端，也就是銷售與品牌，實際上天朝手機行業就是被這一端帶著起飛的。
不過這一端一方面是競爭激烈，一方面本身也是下游，從互聯網跨過去搞這個實在沒必要。
所以陳欽手握那兩億美元，最後選的是另一端——
也就是核心技術。
得從技術上掌握手機領域的上網入口，就像是pc平台的Windows一樣，手機平台的上網入口也是以後兵家必爭之地。
當然，時代畢竟不一樣了，而且光靠錢想燒個蘋果出來，基本上是不用去想的事。
至於安卓……雖然安卓很有名，而且陳欽拿到錢的時候恰好比安卓被收購早了一個月，但收購或者投資安卓、對重生者來說，實在不是一步好棋。
畢竟它能夠成為業界標準是有些其他的原因——
首先它不是最先進的，它是個妥協了業界生態的java虛擬機，後來為了進一步妥協直接開源了。
這意味著它不是渠道，任何包括預裝應用與綁定服務這樣的商業手段、若是出現在aosp當中都是可以被移除的。
其次它是個勞動密集型產業，雖然谷歌確實因此成為了業界領袖，而且有很多廠商在用安卓系統，但谷歌的領先地位是它本身的開發能力帶來的，是它給手機廠商和軟體開發商打工掙來的。安卓系統自己對早期安卓的代碼貢獻率只能算第三，第一是谷歌自己，第二其實是蘋果。
重生回來自己搞手機，就算自己懂產品，做系統研發也得至少有谷歌一半的研發實力，如果做不到的話，多半還是比不過其他競爭對手——
首先當然是蘋果和谷歌這對哥倆，這個時代的智能機前景誰都知道，谷歌去年買安卓，蘋果去年就出了一款叫rokr的不太成功的音樂手機，而蘋果開發平板電腦的研發工作從03年左右就開始了。
而這兩家之所以願意結盟，是因為有一個更強的對手——如今的微軟才是『重新發明手機』這條賽道上最領先的玩家。現在wince是市場上最領先的os系統，而Windowsphone是蘋果和安卓最大的假想敵。
現在陳欽要摻和進去……就算他自個知道答案，兩億美金也有點寒磣。
不過總有一些特別的例子，比如高通就是利用天上掉下來的專利，一步步崛起成為了手機產業鏈上的一大霸主。
而作為重生者，陳欽也可以這麼做，畢竟當專利流氓實在是個很有前途的事業，剛好重生回來這麼久了，真正的殺手級專利，他手裡其實還沒幾個……說來說去就是信息流廣告、微博和瀏覽器的幾個，比如標籤頁、點贊什麼的……
作為專利，它們在未來人看來可能有點莫名其妙，但所謂殺手級專利的意義就在於此，它們可能看起來很奇怪，就像是亞馬遜的一鍵下單、谷歌的搜索排序一樣，作為未來人日常中習以為常的東西，在當時卻是完全沒有人想象過的事。
在尚待重新發明的手機領域，恰好有幾個這樣的專利。
滑動解鎖，圓角矩形外殼，捏拉縮放，還有圓形的home鍵等等……倒是並沒有都記下，但這些最明顯的專利都是未來業內人人皆知的好東西。
當然陳欽一個外國人，又是個專利流氓，欺負專利局不懂互聯網可以，要在實體產業空口把專利騙來肯定沒那麼簡單，現在他要申請專利，穩妥起見要做好把對應產品做出來的準備。
所以為了包這鍋餃子，星系軟體去隔壁樓秘密搞了個辦公室，這是個『設計公司』，對如今完全是通信商附屬品的手機行業來說，設計公司還是個新東西。
蘋果之前就找摩托羅拉做過代工，微軟也在跟palm合作，他們在交易中扮演的角色就是設計公司，對於代工廠來說，設計公司是個提供商業創新並且負擔大部分項目盈虧風險的角色，本身是只要有錢、小學生也能擔任的角色，正適合作為陳老闆摻和手機產業的跳板。
而作為合作夥伴，星系軟體直接找了有合作關係的中興……本來是想找華為的，可惜現在華為忙著跟國際路由器廠商思科打官司，而且他們對研發項目的條件也更苛刻一點，最後只能找中興了。作為代工，中興如今的白牌手機生產線已經很成熟了，設計公司隨便有一個點子，哪怕只是貼個商標他們都能造，當然造出來虧了錢就別找他們了……
陳欽倒是不介意虧錢，不過申請專利總不能靠中興的工程師，而說來說去、還是需要有個自己的手機os，至少要是個能改動的智能機系統。
問題兜兜轉回到了原點，好像又是收購安卓的問題了——如今能在手機上跑的Linux系統是不多，安卓的創始人是微軟相關項目的負責人，確實足夠優質，不過如今的安卓那種開發程度還在前期的手機系統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剛好國內正好Linux熱，陳欽隨便收購了一家叫mLinux的國產手機系統開發商，這家公司雖然開發進度堪憂，技術也不太成熟。
但反正只是做個研究的基板，除此之外還找了其他成品系統的授權，拉了兩個分支品牌，最後產品質量怎麼樣不知道，總之能把專利搞出來就行了。
再然後……他劇本都寫好了。
星系軟體在2006年開發了兩款超爛的手機，雖然賣得不咋樣，但有幾項技術得到了出乎意料的成功，成功成為了公司的搖錢樹，每年帶來數億美元的收入……
卻沒想到不知為何，風聲傳到了李南光的耳朵里，不僅要給他拉官府的扶持，還非要說他是國產晶元的希望……
當不起，別亂說，請另請高明吧！
不過還好，李老師人好，願意幫忙……通過他的關係，微博這次的政策隱患是順利解決了，大概也算得上是意外收穫了。
回到微博的工作頻道，大夥聽到消息都很開心。
陳欽倒是想起來另一件事，現在確實是搞官府關係的時候了；現在雖然沒法為國爭光，但這種人情世故確實也可以開發一下了。正要讓鄭南齡安排個公關，多去關照一下這種老領導的生活呢。
「哇啊啊——」
突然身後一聲慘叫，徐玲玲突然鬼嚎了起來，陳欽給她嚇了一跳：「怎麼啦？」
到床邊看她穿著睡衣抱著小腿，在床上打滾。
看陳欽過來，她抓著陳欽就開始嚎，陳欽手不知道該往哪放，她倒好，掛在陳欽身上慘嚎著：「陳欽，我的腿……」
熟悉的薄荷氣味帶著體溫撲面而來，小姑娘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徐奶奶打開門闖了進來：「怎麼啦？」
徐玲玲連忙鬆開手，又解釋道：「奶奶我腿疼！」
陳欽這才反應過來，站在床邊指揮她：「趕緊站起來，小腿用上力氣！」
徐玲玲從床上掙扎著翻起來，一手扶著陳欽一手抓著奶奶的手，過了一會才不疼了。
然後又有點臉紅：「剛才突然抽筋了！」
「長個子的時候是這樣的啊。」陳欽尷尬地移開目光，「奶奶幫她揉揉吧，我先回家去了。」
徐奶奶有些手忙腳亂：「誒，今晚的牛奶還沒煮呢……」
「你讓你家玲玲多喝點吧，她一看就是缺鈣缺的。」
徐玲玲又急了，臉蛋還漲得通紅，話也說不利索：「你你你——！」
陳欽沒理她。
嚇了一跳，還以為怎麼了呢。
陳欽看她沒事了，這才回頭一看，哎喲，忘關麥克風了。
「怎麼了啊陳總？」耳機里有人問道。
陳欽連忙打字：「沒事，家裡出了點小事，我先下了。」
還好沒人疑心，陳欽有些心虛，關上電腦，自個也收拾東西回家去了。
天已經黑了，出門的時候冷風一吹，心想天天跑徐玲玲家到這麼晚，其實還挺不像話的，其實也該自家買台電腦了，就是一個人對電腦說話不太方便所以一直拖著……
「喂！小欽！」
聽到身後有人在喊，回頭一看樂了。
老陳一身酒氣，也剛從外面鬼混回來。對了，這還不是怪老陳，子不教父之過啊。
「剛去徐玲玲家啊？寫……跟徐玲玲學習呢？」
老陳舌頭都大了，上樓的時候一邊踉蹌，一邊問他兒子。
陳欽敷衍道：「是啊。」
「學習好啊，學習好啊！」老陳扶著牆說道，「少壯不學習，老大徒傷悲啊！你看他家老徐，年輕時就是學習好……」
「您快回家歇著吧！」
小陳把老陳扶著上了樓，回到家，老陳自然免不了被婁雪梅一頓嘮叨，不過小陳倒是莫名地有點心虛，想想也是，剛跟中科局的老師打過電話，還被誇獎過是在為國爭光，這要是被發現了那該有多轟動啊。
這麼想著，小陳回自個房間睡覺去了。當晚忘記做了個什麼夢，不過第二天有點不在狀態。
上課的時候玩手機，投資部門說金山準備上市了。
陳老闆當場大手一揮，這合作夥伴上市怎麼能不捧場呢？現在手頭還兩千來萬資金的樣子，就告訴雷君需要募資就儘管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