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第184章 瑟瑟發抖的女下屬
第184章 瑟瑟發抖的女下屬
「吱呀。」
院門打開,許繼常看到了站在門后的徐荷田。
只見她身高約在165上下,長相頗有幾分姿色,紅唇丹鳳眼,鼻子挺拔吊眉梢,一看就是個頗有心機的女人。
「許科長您好啊。我今天過來,是專程向您……」
徐荷田手中提了兩兜水果,見到許繼常后連忙欠身問好。
許繼常不咸不淡地打斷了她:「進屋說。」
「哎哎,好嘞。」
徐荷田跟著他走進屋裡,見到了坐在桌邊的杜小京。
她在調令剛下時打聽過許繼常的信息,知道他在保衛處有個對象,因此也不意外。
「同志您好,在這作客吶。」
她賠著笑臉,主動向杜小京問好道。
杜小京早已從許繼常的神情中會意,對於徐荷田的主動問好,也只是淡淡點頭:「你們在這說話吧,我回屋了。」
說完,她就一轉身走了,留下許繼常跟徐荷田二人呆在客廳里。
等杜小京出了屋子,徐荷田繼續賠著笑臉,看向了許繼常:「許科長,是這樣的。先前我姥姥過世了,所以我就請了假,導致未能在您剛上任時,協助您開展工作。」
「對此我感到萬分的歉意。今天來看您,就是為了專程向您說一聲對不起的。」
「今後我一定會在您的領導下,積極主動參與科室的各項業務……」
……
呵呵,這女人挺能屈能伸的。
把工作撂下來扔給自己,想給自個一個下馬威。
自己一個人把工作處理好了,她估摸著聽到了風聲,就跑過來道歉了,姿態還放得非常低。
許繼常聽著她看似誠懇的道歉,在心中給出評價道。
「姥姥去世,一口氣請了十五天的假,你還挺有孝心的。」
他瞟了徐荷田一眼道,「目前她老人家的後事辦完了嗎?」
額。
徐荷田本來想說一聲辦完了,可是一想到實際上頭七還沒過,自己這麼說未免有點假,於是只好乖乖承認:「還沒有,不過……」
許繼常伸出手,制止她繼續往下說:「算了吧。既然沒辦完,就回去繼續辦吧,姥姥去世了外孫女可不能不在場。」
「等休滿十五天假再回來。」
嘶……徐荷田倒抽一口涼氣。
看來許繼常是不打算原諒自己了啊。
她背後冒出一層冷汗道,趕忙搖了搖頭:「不用,真不用。」
「這麼兩天已經夠了,而且……」
許繼常搖搖頭:「不,你還是回去吧。」
「沒有你的這兩天,科室工作開展得也挺好的。」
這下,算是徹底把話說明白了。
而徐荷田此刻感受到的只有壓力。
許繼常不依不饒的態度,有些出乎她的預料。
特別是剛才那句話,明擺著就是在說有她沒她都一樣。
這可怎麼行……如果自己真回去休假十五天的話,那麼一回來恐怕就要被徹底邊緣化了。
徐荷田稍微想了一下,就感到不寒而慄,看起來頗為強勢的臉上,少有地浮現慌亂。
「許科長,我知道我先前錯了,我不該……」
徐荷田說到這,用帶有乞求的目光看向許繼常,試圖以最低姿態獲得他的諒解。
許繼常看都不看她一眼:「不該什麼。」
徐荷田咬咬牙,眼一閉說了出來:「不該在您剛上任時撂挑子,試圖用這種……用這種低級的方式給您一個下馬威。」
「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求求您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繼續參與進咱們科室的工作中。」
說到最後,她還睜開眼睛,試圖擠出幾滴眼淚來博取許繼常同情。
呵呵,繼續裝。
許繼常內心冷笑道,他清楚這種女人是不可能有真正歉意的。
自己,也不必給她好臉色。
「你現在來找我,晚了啊。」
他瞥了徐荷田一眼,發出嚇唬道:「我已經向上級打了申請,要求將你調走了。」
啥!
徐荷田被嚇得身軀一軟,緊張之下夾緊了雙腿:「許科長,這可開不得玩笑,您,您真的……」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許繼常沒好氣地說道,「你找我麻煩,我只好將你清理走了。」
「那請問您……您是給廠里,還是給處里打的報告?」
徐荷田戰戰兢兢地問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
「那請問……您又是申請把我調到哪裡?」
「我只是申請將你調走,具體調到哪當然是由領導決定。不過吧,我覺得大概率是附屬農場、紡織廠啥的。」
「咕咚……」
徐荷田聽許繼常說到這,兩眼一翻白,竟昏了過去。
許繼常一撇嘴:這就被嚇昏了?怕不是在訛自己把?
想到這他站起身,走到徐荷田跟前:「哎,你別跟我裝啊,真昏假昏我看的出來。」
……
結果任憑他喊了好幾遍,徐荷田仍一動不動。
不會真昏了過去吧?
許繼常嘀咕道,伸手翻開徐荷田的眼皮,發現她是真的昏了過去。
不過還好,鼻息仍是正常的,等上一會估計能恢復過來。
許繼常就這樣優哉游哉地坐在椅子上,靜靜等著徐荷田醒過來。
別說,就她這臉蛋,這身材,昏迷過去一動不動時還真就讓人挺有想法的。
不過嘛,也只能想一想就是了。
如果真對她動手動腳的,又碰到她醒過來,那可真就要被訛上了。
過了一會,徐荷田緩緩睜開了眼睛,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我,我這是在哪……」
「你在我家,我剛跟你說向上級打了報告,你就昏了過去。」
許繼常冷笑看著她,不無譏諷道,「本來看著你挺像那麼回事兒的,沒想到是個銀樣鑞槍頭。」
徐荷田被他這麼一說,立刻回想了起來,難受地低下了頭:「對不起……許科長,讓你見笑了。」 「只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你要是了解到我的家庭情況……也許就……」
「我打上去的報告木已成舟,你說啥都改變不了了。」
「至於你自家的情況,你自己去處理吧,不用跟我說。」
許繼常表現出一副非常沒有同情心的樣子,「對了,記得把水果也帶走。」
「我不缺這點兒吃的。」
先前給他出難題,現在想道個歉就完事兒?
哪來那麼輕巧。
非得好好嚇唬嚇唬她,讓她知道什麼叫害怕不可。
受到許繼常這樣的對待,徐荷田臉上都是恐懼和無奈,最後咬咬牙,說了聲對不起,提著水果走了。
她走後不久,杜小京回了屋。
「剛才那個女同志是怎麼了?好像被嚇得夠嗆?」
她好奇地向許繼常問道。
許繼常於是將整個經過向她說了一遍,杜小京聽完消化了一番,又提出了下一個問題:「那你到底有沒有向上級打申請啊?」
「當然沒啊。我要是打她報告,豈不是顯得我很沒能力,連個手下都解決不掉?」
「也是。有問題盡量在自己部門內解決,不上交矛盾是吧?」
「就是這個道理。」
許繼常答道。
……
次日早晨,他一早來到單位,發現方潤蘇、徐荷田二人比自己來得更早。
「潤蘇,今天有幾個工作任務要交代你一下……」
許繼常故意對徐荷田視而不見,將一些過去屬於她的工作內容,交給了方潤蘇。
方潤蘇明白許繼常跟徐荷田二人間有矛盾,心裡有些犯難,不過還是乖乖接下了任務。
因為她很清楚,徐荷田是不可能對抗得過許繼常的,更別提許繼常對自己那麼好。
交辦完工作任務,許繼常和方潤蘇忙活了下來,就剩下徐荷田一個人坐在辦公桌邊上無所事事。
「許科長,我請教您一個事兒……」
「說。」
「就是這份材料的落款,是以您個人的名義,還是以科室名義?」
「以我個人名義。」
……
期間,許繼常跟方潤蘇二人為了工作,還時不時相互溝通,弄得徐荷田更加顯得孤零零的。
徐荷田經歷此情此景,心裡非常地慌張。
怎麼辦啊,他居然這樣邊緣化自己。那等到報告一過來,自己是不是就真的要被調走了?
自己是不是該努力在許繼常面前展現價值,避免被調離發配的命運?
可是如果過於積極主動,那會不會熱臉貼了他的冷屁股,當眾下不來台?
徐荷田心煩意亂地想道,最終決定還是主動向許繼常提出要求,讓他給自己分配工作。
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丟人嘛。
和被調到窮鄉僻壤的附屬單位比起來,這又算得了什麼?
徐荷田咬咬牙,在心裡想道,起身主動來到許繼常身旁,態度異常地客氣有禮:「許科長,生產科室那邊後面可能會為了交貨日期的事兒,繼續找我們交涉,溝通。請問需不需要我將過去和他們打交道的經驗向您反饋一下?」
許繼常看都沒看她一眼:「不用了,他們以後不會再磨洋工了。」
徐荷田所謂的客氣和謙恭,在他這裡沒有一點價值。
這是他解決了和生產科室溝通的問題,如果沒解決,指不定她會在自己跟前傲到哪裡去呢。
徐荷田只好乖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對許繼常的話感到捉摸不透。
找借口推遲工期,是生產部門過去常乾的事。
許繼常他憑什麼就這樣自信,覺得對方不會再來打飢荒呢?
徐荷田想來想去,對許繼常的話持懷疑態度。
辦公室維持著兩人忙碌,一人被迫無所事事的格局,不一會門外進來了一名幹事:「許科長,高廠長有事找您,還請您去一下。」
「好的。」
許繼常放下正在批示文件的筆,走到方潤蘇身旁簡單交代了兩句工作,就離開了辦公室。
看著他的背影,方潤蘇心中生出幾分崇拜:看來,他是真的和高廠長關係匪淺啊。
否則高廠長怎麼會在這無比寶貴的工作時間裡找他。
徐荷田則感到震驚和害怕。
難不成……許繼常是直接向高廠長提出的要求,要將自己調走?
那可就……麻煩大了呀!
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弄不好一輩子都得呆在農場之類的地方,永無翻身之日。
徐荷田越發地心涼了。
「潤蘇,我想問你一個事兒。」
百般無奈下,她開始向方潤蘇打探,語氣非常地客氣。
放在過去,徐荷田都是直接喊小方的,語氣也非常隨意,如今也是雙方所處地位變化,她才會拿出這樣的態度。
「您請說。」
方潤蘇趕忙答道,沒有表現出一絲驕傲。
她在家是個乖乖女,在單位也是個老實姑娘,事到如今也沒有產生趁機踩徐荷田一腳的想法。
「啊,是這樣的,我不在時,你有沒有注意到許科長向上級提交申請什麼的呀?」
徐荷田假裝親熱地來到她身旁,一手搭在她肩膀上道。
方潤蘇被這突如其來的過度親熱,弄得有些不太適應:「我……我沒有注意這些,不知道他有沒有寫。」
徐荷田有些不太信:「怎麼會呢?你和他一個辦公室,多少能夠注意到一些吧?」
方潤蘇心中已生出警惕。
她很清楚許繼常和徐荷田如今關係不好,徐荷田突然變得這麼親熱地來找她打探,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我真的不知道呀。再說我一個臨時工,怎麼能去窺探領導呢。」
方潤蘇神情分外為難地說道,「您如果真有什麼問題,就自己去問許科長嘛,我真的不太好給你回答。更何況這件事我的確不清楚。」
方潤蘇只是乖巧老實,不是傻。就算她先前真的看到許繼常寫了什麼申請,現在也不會告訴徐荷田。
她還是分得清事情輕重的,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徐荷田眼看沒問出結果,只好悻悻回到位置上,心情更加鬱悶。
越是琢磨,她就越是覺得高廠長這回叫許繼常,就是為了和他說自己的調動。
當這個念頭變得根深蒂固后,徐荷田整個人都越發煩悶起來,開始為實際上並不存在的危險,去尋找所謂的對策。
究竟該怎樣,才能討好許繼常,讓他放過自己呢……
徐荷田苦苦思索道,最後腦海中浮現了一些大膽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