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第159章 女秘書的麻繩束縛
第159章 女秘書的麻繩束縛
女秘書被嚇得魂不附體,被銬住的雙手徒勞掙扎,拽著手銬發出咔嚓咔嚓的金屬響聲,雪白的手腕都被磨紅了。
「你……你想幹什麼,你再動我喊人了啊!」
她發出驚呼的同時,想用腿踢許繼常,卻被許繼常敏捷地避開了。
「少廢話。」
許繼常說話間將手伸到女秘書的衣服下邊,從中一陣摸索,找出了幾沓藏匿的鈔票。
他早在剛才對女秘書進行貼身壓制時,就感覺到了對方衣服下邊不對勁,好像藏了什麼東西。
「嗯?告訴我,這是什麼?」
他將鈔票在女秘書鼻尖底下晃了晃,冷冷地問道。
女秘書低下了頭不敢言語,美艷的臉蛋上儘是惶恐。
許繼常將錢扔到桌上,自己坐回了張德寶的位置上,思考下一步的行動。
他目前有兩個選擇,一是把女秘書銬在這兒,自己回保衛處叫人,再把張德寶帶來指認現場。
二是去廠辦借用電話,向高廠長彙報情況,得到高廠長命令后再繼續行動。
想來想去,許繼常覺得還是第二種做法更靠譜。
不管怎麼說,張德寶都是廠里的資深幹部,級別還比自己高。
擅自對他本人採取行動,終究是不太好。哪怕最後成功把他給收拾了,也容易引起議論。
許繼常心想道。
「伱在這呆著,敢亂動有你的好果子吃。」
定下主意后,許繼常對仍被銬住的女秘書說道。
女秘書默默點頭,壓根不敢正是許繼常,顯然已經被嚇慘了。
警告完對方,許繼常快步走出辦公室,跑到離這最近的後勤部倉庫,將兩名負責看守此地的本科室保衛幹事帶了回來,命令他們看好張德寶辦公室的大門。
他這麼做是為了保護現場,防止張德寶本人發現不對勁后,親自返場轉移贓物,導致證據滅失。
「記住了,沒有得到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許進這間辦公室。」
許繼常對兩名保衛幹事說道。
「是!科長。」
「放心吧領導!」
兩名保衛幹事遵命道。
辦公室大門被許繼常掩上了,他們從外邊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不過哪怕這樣,他們也能感覺到這應該是某位領導的辦公室,從而意識到自身的任務非同小可。
許繼常吩咐完手下,自己前往廠辦,找到值班秘書,向他借廠辦的電話一用。
值班秘書答應了,這時許繼常又故作猶豫地看了廠辦秘書兩眼。
廠辦秘書明白是要自己迴避,於是自覺地告退了。
等秘書走出屋外,許繼常拿起老式電話的聽筒,握著搖把搖了幾下,很快聽筒內就傳來接線員甜美的聲音:「同志你好,請問找哪位。」
「給我接高前進。」
「好的,是找高前進對嗎,這就給您接通。」
「嘟……嘟……」
過了一會,電話再次接通,聽筒中傳來高廠長熟悉的聲音:「你好,請問是哪位同志?」
「高廠長好,我是許繼常。」
「廠里出了些情況,我在後勤部張德寶的辦公室內,發現大量現金。」
「現在希望您能就這一問題進行指示。」
「大量現金?」
電話那頭,高廠長顯然倒抽了一口涼氣,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鎮靜,「好我知道了,你先派人維護好現場。」
「我馬上來廠里查看情況。」
「好的領導,我在張德寶辦公室門前等你。」
「至於現場的話,我已經派人在維護了。」
「嗯,你幹得很好,我出發了。」
「路上小心。」
許繼常說完掛掉電話,火速趕回後勤部辦公樓。
這時,重衛科的兩名幹事仍在門口嚴加把守。
「我不在時,沒人過來吧。」
他向兩名保衛幹事問道。
「報道領導,沒有人過來,就是裡邊有個女人喊了兩嗓子。」
其中一名保衛幹事如實彙報道。
「好,繼續在這看著。」
許繼常說完自己推開木門,踏入辦公室中。
只見辦公室內,被束縛住的女秘書已是淚光盈盈,頭髮散亂,先前的高冷姿態已蕩然無存。
「你放了我行嗎,求求你放了我吧?」
一見到許繼常,她就跟遇到救星一樣哀求道。
許繼常感覺很好笑,「你是在做夢嗎?還放了你。」
「我給你交個底,目前事情才開始,高廠長待會要過來。」
「你到時候有什麼說什麼,不要試圖作任何隱瞞。否則最後下場只會更慘。」
高廠長也要過來……
女秘書被嚇得瞪大了眼睛,兩片火紅的嘴唇開始顫抖。
「咔嚓,咔嚓。」
許繼常給她解開兩隻手腕上的鐐銬,又用其中一隻手銬將她的雙手重新銬在了一起。
畢竟待會高廠長要過來,將她雙手分開銬在柜子上,多少有點不雅。
「蹲著。」
許繼常對女秘書呵斥道,說完轉身出了辦公室。
……
而就在此時,東方化肥廠食堂內。
張德寶等了半天,都等不到許繼常的蹤影,感到有些納悶。
不是說好去趟廁所嗎?怎麼這麼久都不回來,眼看著半個小時了都。
張德寶越想越不對勁,最後腦海中浮現一種可怕的可能性。
糟了。
他在心頭暗叫一聲不好,起身往外走去。
這時一名面黃肌瘦的職工走了上來:「高部長,您對面那碗面還要嗎?」
「不要了。」
張德寶不耐煩地搖頭道,撞開這名職工快步往辦公樓方向走去。
這名職工壓根顧不上被撞,趕緊衝上前去將許繼常吃剩的麵條倒進一個飯盒裡,準備帶回去給家人吃。
廠區內,張德寶連走帶跑地回到了後勤部辦公樓,拾級而上抵達二樓。
剛走上樓梯口,他就驚呆了。
只見兩名保衛幹事正把手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皆是神情嚴肅。
張德寶意識到大事不妙,不知該如何進退。
「吱呀。」
就在這時,辦公室大門被人從裡邊打開,許繼常從門內走了出來,和張德寶目光對上了。
「高部長,來找我了啊。」
許繼常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你……」 張德寶不知該說什麼好,顫顫巍巍地抬起手,指著他說道。
許繼常聳聳肩,慢慢踱到了張德寶跟前:「你別害怕,更別這麼指著我。」
「我不過是進你的辦公室,幫你清點了一下家當。」
說完,他壓下張德寶的手指,又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哎,我,我……」
張德寶聽完這話,竟雙眼一閉,人往後一仰,眼看著就要栽下樓梯。
還好許繼常眼疾手快,及時將張德寶拉住,避免他摔得頭破血流。
「心理素質可真脆弱啊。」
許繼常看著昏過去的張德寶,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轉頭看向門前的保衛幹事,
「你們過來,把他拖到門口。」
「是,領導!」
兩名保衛幹事立刻小跑過來,一人拽著一隻手,按照許繼常的吩咐,像拖死狗一樣把張德寶拖到辦公室門前。
許繼常也不管這貨是真暈還是假暈了,自己先下了樓,在辦公樓門口等待高廠長的到來。
不一會,高廠長就在張部長和一名秘書的陪同下來到了樓下,神情非常地嚴峻。
「走繼常同志,帶我們上去看看。」
見到許繼常,他沒有多作寒暄,立刻心急火燎地說道。
「是高廠長。」
許繼常領著三人來到樓上,如同死屍般躺在地上的張德寶第一時間出現在他們面前。
面對高廠長、張部長臉上浮現的愕然,許繼常向他倆做出解釋:「被嚇暈過去了。」
「嗯,先不管他,進去看看。」
高廠長點頭道,繼續由許繼常領著快步向前,從樓梯口一路進到辦公室門前。
停留在張德寶身旁時,高廠長用看癩皮狗一樣的眼神,厭惡地看了他一眼。
許繼常推開辦公室大門,打開所有燈光,將高廠長、張部長等人請了進去。
辦公室內,女秘書本來正蹲在地上,聽到開門的動靜害怕地抬起了頭,看向了進門的許繼常、高廠長等人,本能地往後縮了兩步,用手捂住眼睛躲避刺目的燈光。
這時,許繼常手指向女秘書:「高廠長,這是張德寶的秘書。」
「秘書?他一個部門副職,也佩起秘書了。」
張部長冷笑道。
根據廠里規定,只有廠領導才有資格配秘書,不入班子的各部門負責人、處室領導都無權配備。
張德寶這樣做,明顯違規了。
「他把錢放在哪了?」
高廠長掃了一眼女秘書,向她問道。
女秘書放下捂住眼睛的手,乖乖站起來,走到張德寶的辦公桌後邊,將抽屜打開。
耀眼的100瓦燈光下,紅通通的鈔票顯露無疑,其中一部分嶄新的正反射著光芒!
高廠長的秘書被嚇得後退了一步,張部長則瞪大了眼睛。
高廠長沒說什麼,緩緩踱步上前,用手拿起一摞鈔票,放在了桌上
「篤。」
「篤。」
……
鈔票落在桌上,發出瓷實的聲音。
高廠長接連往桌上扔了三摞,才看到抽屜的木製底部。
「你幫他點過錢沒有?」
他深吸一口氣,抬起頭神色平靜地向女秘書問道。
「沒,沒有……這筆錢只有他自己能碰。」
女秘書驚慌地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
高廠長於是沒再看她,將目光轉移到許繼常身上,「這兩個人交給你審。」
「盡量今晚出結果。」
「另外待會把錢給點清楚。」
「是,領導。」
許繼常聲音低沉地答應道,和高廠長一起走出了辦公室。
就在這時,張德寶也醒了。
看到許繼常、高廠長還有張部長等人後,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立刻直起上半身,不管不顧地抱住了高廠長的腿:「廠長,我一時糊塗,求……求求你……」
高廠長立刻露出厭惡的神情,許繼常立即和兩名保衛幹事一起,將他扯了下來,戴上雪亮的手銬。
「走,進去點錢。」
高廠長和張部長等人一走,許繼常立刻招呼著兩名保衛幹事進入辦公室,數起抽屜中的鈔票。
張德寶則跟女秘書一樣,雙手被銬著蹲在地上,眼睛看著地板大氣都不敢出。
……
「報告領導,我這總共點了1200元。」
「我這總共有1500元。」
經過一番反覆計數確認,許繼常和兩名保衛幹事最終確定了,抽屜里共放了5000塊錢。
「你在這繼續把守,小田和我一起把這兩個人帶回去。」
許繼常將手中的鈔票扔回抽屜里,對兩名手下吩咐道。
說完,他領著那名叫做小田的保衛幹事,一起將張德寶和他的女秘書帶回了保衛處審訊室。
本來,許繼常是想按照慣例,叫上小田一起進行審訊的。
可轉念一想,張德寶畢竟長期在廠里擔任領導職務,很可能知道一些秘密。
如果他在審訊時說了出來,被小田知道了,拿多少有些不合適。
想到這,許繼常打破了審訊由雙人進行的慣例,決定擔任進行審訊。
首先受審的是張德寶,他如實交代了自己過去弄錢的手段。
虛報損耗,中飽私囊。再截留廠里根據虛假數字,多撥的損耗補償,等於一魚兩吃。
除此以外,還有私自倒賣物資等等。
許繼常將張德寶的交代一一如實記下,接下來提審他的女秘書。
「你能不能,能不能把我的手銬鬆開,我手腕都,都被磨破了。」
女秘書剛進審訊時,就哭哭啼啼地說道,眼中儘是求饒,哪還有最早時那副冷傲的樣子。
許繼常本欲拒絕,可架不住她喊了又喊,最終著實不耐煩了。
「別嚷嚷了,給你換。」
說完,他解開女秘書的手銬,從審訊室角落撿起一段麻繩。
「過來。」
許繼常冷冷地對女秘書說道。
女秘書本來正忙著活動被勒出血痕,無比僵硬的手腕,聽到他的斷喝聲才抬起頭,頓時花容失色:「你,你想幹什麼?」
「別廢話,難道你還想好端端地坐著受審?」
許繼常冷冰冰地說道。
女秘書打了個寒戰,左思右想后乖乖站起身,乖乖走到許繼常面前,背過身準備接受束縛。
手銬是硬的,麻繩是軟的。
被麻繩捆著手總歸要好受一些吧?
女秘書心存僥倖道,對接下來將面臨的事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