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男人的夜生活

  第96章 男人的夜生活

  許繼常的手是真的大啊，哪怕隔著一層裙子，尤青霞每次被扇一巴掌時，都忍不住要渾身顫慄一下。


  等許繼常放過她時，她已是滿臉通紅，雙腿都在輕輕哆嗦。


  「以後就這麼定了，兩次機會。」


  許繼常說完從床上起身，「我待會出去，晚上在外邊吃，你做一個人的晚飯就行。」


  說完他就出了門，留下尤青霞一個人渾身脫力地躺在床上。


  已經三十歲的人了，居然被一個十八歲的男人摁著打屁股，這簡直令尤青霞的羞恥心都快撐不住了。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兩人相處中，她就是處在任由許繼常拿捏的地位上，許繼常的力氣又要比她大得多。


  尤青霞想到這，不禁哀嘆一聲，直到外邊傳來許繼常關上院門的聲音后，才幽幽地抱怨了一句：「這小子……真是太壞了，叫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此時，縣城的一處僻靜角落。


  許繼常在買了只燒雞，用報紙包上后，經過一番七拐八拐，終於找到了楚珊珊家，一間地勢低洼，異常狹小低矮的小瓦房。


  許繼常昨天跟楚珊珊說好的，周末要來她家吃飯，來前買只燒雞是考慮到她家條件不好。


  當他來到這間瓦房門前時，楚珊珊正蹲在門口起爐子。


  和她家住的房子一樣，這座火爐同樣破舊不堪，表面的鐵皮上有多處修補痕迹，底座上的一隻腳也缺了，是用磚頭墊起來的。


  「楚珊珊同志，在做飯啊。」


  「許科長，您來了呀。」


  聽到許繼常的招呼聲后，楚珊珊玉石雕琢一般的臉蛋上，露出了欣喜，人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我正在這做著飯，等著您來我們家呢。」


  說完，她又朝屋裡輕輕喚了一聲：「媽，許科長他來了咱們家了。」


  楚珊珊先前還擔心許繼常嫌自己家窮，只是答應一下實際上不會過來。


  現在見到許繼常果真赴約，她感到挺開心的。


  「麻煩你們了啊，做簡單點兒就行，太多了吃不掉。」


  許繼常答應道，心想這楚珊珊還真是天生麗質。


  穿著練功服舞蹈時，她是翩翩起飛的白天鵝，纖塵不染氣質脫俗。


  如今在家中，一身貧民女孩的居家打扮，仍沒有改變她身上那股空靈出塵的氣息，仍舊是讓人看了后難以忘懷。


  就在兩人對話間，屋裡傳來一位老婦人的答應聲：「許科長您來啦，快快進屋坐著說。」


  緊接著，一位頭髮花白，面黃肌瘦的老婦人從裡邊走了出來，滿臉都是感恩的笑容：「許科長，您是我們家的大恩人，今天您能來這我和珊珊真是太高興了。」


  「阿姨客氣，那些事都是我應該做的。」


  許繼常和這位老婦人說道。


  「話是這麼說，可只有您真的出手幫了我們家珊珊呀。」


  老婦人真誠地感謝道，又轉向了女兒，「珊珊，你進去陪許科長說話，飯我來做。」


  「嗯嗯，媽伱留點兒神。這煤球比咱們家以前燒的煤核火力旺，當心把菜燒糊了。」


  楚珊珊對母親交代道，和許繼常一塊進了屋。


  聽著母女倆對話，許繼常稍一沉默，沒有說啥。


  敢情這一家以前都是撿煤核回來燒的啊。


  所謂煤核，就是別人家煤球燒完變成煤渣后，內部僅存下的一點沒燒透的部分。


  一般只有貧極苦極的人家，才會出去撿煤核回來燒。


  楚珊珊跟她娘日子，可真是太艱難了啊。


  許繼常心想道。


  進屋后，他看到楚珊珊家的傢具非常破舊，不過都很乾凈，一看就是經常打掃收拾。


  「許科長，讓你見笑了……」


  楚珊珊在給許繼常倒上一杯茶后，看著自家狹小潮濕的小瓦房，難為情地低下了頭。


  在母親教育下，楚珊珊從小就明白自己應該抬頭挺胸做人。可是真當有客人，還是單位的領導來到自家時，她內心深處自卑的種子還是萌發了出來。


  「這有什麼見笑的。家裡收拾得乾乾淨淨，不比那些亂七八糟的強多了。」


  許繼常寬慰道，「再說你現在當了正式工，以後日子肯定一天比一天強。」


  「這還是得謝謝您，沒有您我現在還是臨時工呢。不對，說不定連工作都保不住了。」


  楚珊珊說道，話到最後又透出幾分心酸。


  許繼常趕緊轉移話題：「這不是爭取到了最好結果嘛。我今天來你家，也是為了給你慶祝。」


  說完，他把包著燒雞的報紙提到桌上，把報紙打開了。


  楚珊珊剛才和母親一樣，光顧著高興和對許繼常表達感恩了，都沒注意到他手裡提著東西。


  等看到燒雞后，她驚慌地擺擺手：「許科長，您本來就有恩於我，今天怎麼能讓您再這麼破費呢。」


  「您這樣的話，我就真不知道後邊該怎樣回報您了。」


  許繼常明白楚珊珊為什麼有這樣的表現。


  一隻燒雞，對自己來說不算啥。可對楚珊珊來說，她很可能已經連續多年沒見過這樣的吃食了。


  這時，楚珊珊她娘聽到屋裡的動靜回過頭，在看到燒雞后，同樣連聲說這怎麼好意思，真是讓許科長破費了。


  「這隻燒雞我自己待會也要吃的，你們娘倆也儘管一起吃就是。」


  許繼常寬慰道。


  楚珊珊只好連聲感謝，在內心深處對許繼常更加感恩。


  不久后，楚珊珊她娘已經把飯菜做好，端了上來。


  肉燒豆角、蒸茄子、拌黃瓜，對她們這樣的家庭來說，這已經是能想象出的最高待客禮儀。


  「許科長，一點粗茶淡飯，希望您別嫌棄。」


  楚珊珊在給許繼常盛好飯後，恭敬地把飯碗端到了他面前，有幾分古人舉案齊眉的意思。


  「瞧你客氣的，這些菜已經很好了。」


  許繼常說道，「咱們快吃吧，別等飯菜涼了。」


  說完他就帶頭吃了起來，還吃得特別香。


  去窮人家做客，可以多吃點兒，別想著替人家省故意少吃。那樣反而容易傷害到對方的自尊心。


  更何況今天楚珊珊她家菜量是夠的，再加上許繼常帶來的這隻燒雞，完全不用擔心自己吃多了最後她們娘倆不夠吃的問題。


  飯間，許繼常和楚珊珊聊起了天，發現這個女孩子出身雖貧寒，人卻很有志向，是真心想不斷提高自身藝術水平，最後在事業上有所造詣的。


  而且她看過的書也不少。許繼常問她是在哪看的，她說是上學時問同學借的，外加去書店蹭的。


  「腹有詩書氣自華。古今中外真正能在歷史上留下名字的藝術家，無一不是德藝雙馨，博學多才。」


  許繼常勉勵道，「我看好你後邊的發展。」


  「今後工作上有不順的和我說，我替你解決。」 以許繼常如今的實力，完全有底氣對楚珊珊說出這句話。


  面對許繼常的鼓勵和承諾，楚珊珊一時間感激得不知該說什麼好，空靈的眸子在不斷顫抖，裡邊都浮現了淚珠。


  她從來都不敢想象，世界上還有人會對自己這麼好。


  她娘更是神情激動，一時間老淚縱橫：「閨女，別愣著呀，還不快謝謝人家許科長。」


  「謝……謝謝你，真的是太感謝您了……您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恩人啊……」


  楚珊珊反應過來，不顧溢出來的淚珠，顫抖著烏黑修長的睫毛感謝道。


  「客氣什麼啊……」


  許繼常嘴上說道，心思卻微微一動。


  因為就在這時，他聞到了一股異香，似初夏玫瑰，又似三九臘梅，味道飄飄渺渺，又經久不散。


  他敢保證，自己從來沒聞到過這樣好聞的香氣，簡直就是天籟之香。


  而在幾經確認后，許繼常終於意識到，這香氣的源頭正是仍在對他不斷感激的楚珊珊。


  嘶……楚珊珊……這妹子還真是特別啊。


  古人常說什麼活色生香，紅袖添香，說的不就是她嗎。


  許繼常在心裡琢磨道，一時間連飯都沒心思吃，光顧著聞這股香氣了。


  等吃完飯離開楚珊珊家，回到自家院門口時時，他仍在回味剛才楚珊珊身上的那股香氣。


  這麼好聞的香味，要是以後能天天聞到就好了。


  不經意間，許繼常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


  當他擰開院門，回到家中時，看到尤青霞正挎著個包，一副準備回家的樣子。


  「我閨女今晚看完她姥姥回來，我得回家才行。」


  當許繼常進屋時，尤青霞忙起身解釋道，就像自己已經成了許繼常私人所有，一舉一動都要經過他批准一樣。


  「哦，我送你回去吧，走夜路不安全。」


  許繼常說道。


  天色已晚，路上已經沒什麼人了。更何況他打算的還是帶尤青霞走小道，那上邊就更沒什麼人，不用擔心被看到。


  「嗯……那一塊走吧。」


  尤青霞點點頭道，心裡不自覺地充滿了安全感，挎著包上前，走到了許繼常身旁。


  這時，她挺拔的鼻子微微皺了皺，問了許繼常一個問題：「你剛剛跟楚珊珊在一塊了，對不對？」


  「嗯？鼻子挺靈光啊。」


  許繼常在尤青霞臉蛋上輕輕捏了一把，調笑著說道。


  「女人對女人的味道最敏感。更何況楚珊珊這姑娘還與眾不同。」


  「她平常練功時，或者面對無關緊要的人時，就跟個沒有情緒的玉人兒一樣。可一旦情緒激動，身上就會散發出異香。」


  「由於她的情緒很少波動，所以全文工團上下，也只有我聞到過這種異香。」


  尤青霞臉蛋微微一紅后，認真地解釋道。


  「哦，她激動的那回，是不是因為得知是你女兒把她工作給頂了？」


  許繼常似笑非笑道。


  這下尤青霞真鬧了個大臉紅，臉上滿滿都是愧疚：「那件事……的確是我不對。我今後會繼續努力彌補楚珊珊的。」


  「不過我也提醒你啊，你要真對楚珊珊有什麼想法，那可得善始善終。否則你會害了她的。」


  ？？

  許繼常陷入莫名其妙了：自己說什麼了嗎？表達過什麼嗎？


  為什麼尤青霞會認為他要對楚珊珊下手。


  難道他看起來像是那種愛拈花惹草的人嗎？


  「一次了啊，記得兩次的約定吧？」


  許繼常面對尤青霞的叨叨，索性祭出約法三章的大旗。


  「反正有兩次機會，我再跟你叮囑一遍啊，楚珊珊她家……」


  尤青霞膽子居然也肥了，又跟許繼常重複了起來。


  「啪！」


  許繼常的一巴掌，再次落到了她的翹臀上。


  「你你……不是兩次機會嗎？」


  尤青霞一手捂著火熱熱的翹臀，充滿古典美的臉蛋上羞憤交加，感到非常地委屈。


  「再加一條，解釋權在我。」


  許繼常大大咧咧地說道，「並且次數累計，昨天用掉一次機會後，累加到今天。」


  ……


  好吧，尤青霞被迫承認，自己真是徹底被這個男人支配，一點討價還價的餘地都沒有。


  她還意識到了一點，那就是鑽空子，也是需要實力的。沒實力時就算髮現了空子，人家也不會給你鑽的機會。


  拍完一巴掌后，許繼常帶著尤青霞離開自家，沿著小道往她家方向走去。


  等把尤青霞送回家后，自己又走回來后，許繼常直接進了卧室，躺到床上開始睡覺。


  今晚，許繼常打算去先前抓到特務的那間大宅院去看看，找一找傳說中富商留下的財寶。


  估摸著過了這麼些天，公家對於擒獲特務人員地點的勘察工作已經結束了，自己現在過去，不會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注意和風浪。


  卧室里，許繼常心想道，很快就睡著了。


  屋外，一片烏雲飄過天空，將月亮遮得嚴嚴實實，真是好一個異常寧靜又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


  子夜時分，許繼常精神抖擻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出了家門開始往上次的大院兒進發。


  和送尤青霞時一樣，這次許繼常仍沒有走大路，而是沿著小道進發。


  當走在小道上時，他清楚地看到周遭都是漆黑一片，不像後世那樣有萬家燈火。


  這是一個沒有夜生活，經濟上又極為匱乏的年代。


  絕大部分人在這時早已睡著，極個別沒睡的，也絕不會捨得開電燈。


  甚至就連油燈，大部分人都得省著用，多費了燈油是要被家裡人說的。


  當然，許繼常是個例外，他是全縣今晚唯一有夜生活的人。


  而他的夜生活，就是去曾經的富商大院一探究竟，把傳聞中的財寶給摸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