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6.第530章 變化無常
第530章 變化無常
正是因為李寬的拒絕，李佑真的確定李寬從良了。
以前的李寬雖然不納妃娶妾，可在和他們出去玩的時候，也是很開放的。
最起碼，以前他們去長安城在李承乾家聚會時，對於舞娘這種生物李寬也是上下其手的。
「年紀大了，需要養生，不能老是胡搞亂搞。」
李寬笑吟吟的道。
李佑翻個白眼，滿不在乎的道：「那咱哥倆的想法就不同，我就不想那麼多，我最大的想法就是趁著能動彈，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只有這樣，不能動彈時才不會後悔。」
「要不然，等哪天我和當年的爹一樣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看著美人在面前走動卻碰不了，得多煩。」
「只有年輕時玩夠，老了才不會上火。」
李指著李佑無語的笑了。
這個傢伙，真是歪理太多。
只能說每個人都不相同吧。
在李佑這裡待的這一段時間，透過李佑的自由之城，李寬對中亞的世家封國狀態有了大致的了解。
這段時間李寬也見到了武家人。
武家現在已經徹底變成大型財閥。
現在他們在國內是豪商，在國外就是有兵的財閥，雙手是一手刀子一手錢袋子。
牛逼的很。
而且武家在中亞，南亞，歐洲，美洲都有屬於自己的城市和封地。
不大，卻也讓武家有立足之根基。
每次看到武家的輝煌，李寬就能想到賀蘭家的慘樣，然後忍不住感慨一聲世事無常。
武媚因為自己老娘和侄子的破事，現在也不管賀蘭家。
當初武媚可是一心要扶持賀蘭家的。
現在變成了一心扶持武家。
在她眼中，武家雖然無情了一點，狠辣了一些，可武家沒有那麼多丟人的事。
在上層社會，你無情狠辣都沒人說啥，可你要是做了丟人的事，那就回走很多人說話了。
各種鄙視，都會隨之到來。
這也是賀蘭家在這個時代越混越不行的原因。
很多人都不願意跟她們玩。
李寬在見到武家人後，當即有感而發的勸他們努力。
千萬別做丟人的事，要不然武媚到時候為了顏面可能會清理門戶。
別懷疑武媚有沒有能力這個問題。
因為到時候她老公和她兒子也會幫忙的。
武元慶當場表示不會做那些丟人現眼的事。
主要是他家是男人當家，很要面子。
有些女人做事很瘋狂。
像賀蘭家變成這樣，有很大概率是武家大娘子沒有給自己兒子當好榜樣。
楊夫人暮年又多少有點昏庸。
所以賀蘭家才會以一種詭異的速度變爛。
李寬從李佑所在的自由之城離開后就被薛仁貴接走。
「我離開的道路足足有八條，你是怎麼猜到的。」
看著面前步入暮年，雖然身材依然挺拔高大，皮膚卻依然不可阻擋產生皺紋的薛仁貴，李寬笑呵呵的問道。
薛仁貴也未曾隱瞞，平靜的道：「我在八條道路上都安排了人。」
「甚至於在一些偏僻小道都安排了人。」
「我怕您不願意見我。」
「畢竟，這些年我的表現並不符合您的審美。」
薛仁貴深知自己這些年的做事風格。
他也是一名理智鬼。
李寬笑笑，不以為意的道：「你不找我，我也會找你。」
「我有一個問題，這麼多年都想問你。」
「為何沒有帶領中亞世家踏出去。」
「你是中亞世家封國這一代最優秀的人。」
「當年參與滅阿拉伯帝國你也統帥過封國聯軍。」
「人脈，資源，名望，能力，你都有，但是你為什麼沒有帶領他們集體走出去。」
「在我預設里，你是應該帶領中亞世家覆滅東羅馬帝國，一統歐洲的人。」
薛仁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是真的苦笑。
他無奈的開口道：「陛下，我被一句話問的道心破碎了。」 當年薛仁貴從遼東離開，回到中亞時是意氣風發的。
那時候的他英姿勃發，心氣，才華，身體都在巔峰。
那時候的他都想以聯盟的形式把中亞世家聯合起來，待擊敗阿拉伯帝國后，就獨自統帥大軍跨過兩河流域，進入歐洲。
於西方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
可是，在擊敗阿拉伯帝國，薛仁貴準備統合中亞世家時，一位世家老人問了他幾句話。
「模仿陛下后，你可成為了陛下？你確定自己能背負中亞世家所有人的期望嗎？」
「你可想過失敗的後果。」
「那可是需要你薛家用命來填的後果。」
如果薛仁貴不是靠著模仿李世民才成為合格的封國君主，那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我能。
可他是靠著模仿才成為合格封國君主的，他內心之中，始終存在一個破綻。
雖然他的能力已經沒有破綻，但薛仁貴自己的內心中始終堅定認為著自己有破綻。
短短的幾句話把薛仁貴弄的道心破碎。
了解到這些后，李寬只得長嘆一聲，真是時也命也。
「不怪你，只能說當年那些老傢伙們都太狠了。」
「為了讓自家規避被吞噬的風險，對你下了狠手。」
李寬看的很清楚，那些老頭很明顯是研究過薛仁貴的一切，知道他的心靈破綻在哪裡。
甚至於，李寬大膽猜測，這個心靈破綻都是他們留下的。
就是為了破碎薛仁貴。
目的就是毀了他。
那些老人害怕薛仁貴越來越強，最後帶領薛家成為超一流家族，吞噬掉他們這些鄰居。
但他們又不能無緣無故的下手。
所以適當的時機就是早早選好的。
薛仁貴這些年來道心也恢復不少，對於當年的事也有了自己的認知。
然後他就釋然了。
他認為，如果自己站在那些老人的角度，也會這樣做的。
李寬嘆口氣，無奈的道：「是我的錯，弒殺天才，在那些老人眼中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穿越過來，登頂權利頂尖后，李寬看到了很多世家隱藏的歷史。
在那些隱藏的歷史中，有很多人的名字是在前世中見不到的。
那些人都是被弒殺的天才。
做這種事的家族有很多，下過手的家族也有很多。
其中就有他們李家。
用李寬見過的一位李家先祖的手記是這樣記載的。
如果沒有我們世家弒殺平民天才，那這個天下早就天翻地覆了。
李寬看到時極其無奈。
這些世家，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為了自己的家族能夠永存，他們做的心甘情願，他們做的快快樂樂，他們做的酣暢淋漓。
「我本以為你有薛家背書，有薛家保駕護航是沒有問題的，最起碼他們不會對你下手。」
「可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狠。」
「你能告訴我動手的人是誰嗎？」
李寬最後自己也不知道是自己以什麼想法問的。
薛仁貴低聲道：「破碎我道心的是盧家。」
「暗中參與，能查到的有楊，崔，李，劉，長孫，張，王等多家。」
「不能查到的，我懷疑中亞所有世家都有參與。」
「不過，我釋懷了。」
「我認為，換成我，我也會這樣做。」
李寬眼中閃過一絲悲痛。
曾經白馬青衫，不願和污濁混為一談的少年郎，如今也變成了吞人血肉的惡狼。
真是世事無常。
李寬曾經認知的薛仁貴，是一位想要改變世界的年輕人，如今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李寬真的很感慨。
只能道一句世事無常。
在曾經，薛仁貴絕對不會說出我也會做這樣的話，他只會說老子天下無敵，怎麼可能被人打敗。
前者是老陰比，後者是帥氣郎君。
物種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