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悲慘的命運

  「我明白了.……」，亞當嘆了口氣，露出溫和的笑容，摸摸薇薇安的長發，「那我們這就去吧，別讓薩妮婆婆出什麼意外了」。

  薇薇安頓時露出驚喜的神色，「感謝你，亞當先生」。

  亞當微微搖頭，瞥了眼屬性板。 ……

  ．

  靈能值；85（100）【艾歐塔級】【備註；這是你的開始，不是你的結束】.……．

  san值；98（100）【備註；凝視深淵，深淵也將回以凝視，只有保持理智，才能無視惡魔的低語】。

  靈魂污染度；2%【備註；惡魔已經記住了你的氣息，靈魂污染度越高，你被惡魔捉到的幾率也就越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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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最後的百分之二都幾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該不會清除不掉了吧」，亞當心中皺眉，污染度驅除不掉，惡魔的氣息就始終纏繞在他身上，這就相當於給他加了個負面光環，按遊戲中的說法就是魅力減二。

  「咳咳.……」，凱艱難站起身來，剛剛那一擊讓她眼前發黑，數秒后才緩過神來，她看著亞當和薇薇安，神色沒有絲毫猶豫的掏出熱熔槍，調整為噴火模式。

  「這個瘋子」，亞當注意到凱的動作，正要使用【機械影響】讓她的熱熔槍失靈，一旁的薇薇安卻突然推開他。

  「亞當先生趕緊閃開」。

  彭！

  猝不及防，薇薇安抱著亞當滾落一旁，熱熔槍也在這時噴出熾熱的火焰。

  十幾米長的火焰長龍，眨眼間就點燃了老博古家的旅館，凱見沒有燒到亞當，反而點燃了房子，臉上沒有絲毫愧疚之色，反而張狂的大笑。

  「墮落的靈能者，被惡魔污染過的小鎮，在火焰中懺悔吧」。

  亞當眼角抽搐一下，眼見火龍襲來，就在他正準備先幹掉凱時，遠處的教堂驀然發生劇烈的爆炸。

  「亞當先生」，薇薇安一臉哀求的看著他，碧藍色的眼眸中滿是恐懼和不安，「薩妮奶奶會死嗎？」

  亞當沉默一下，伸手抱起薇薇安，一擊【重擊】打飛凱，然後向著教堂迅速趕去。

  ——

  彭！

  鮑勃被狠狠砸在牆上，莫妮卡走上前，踩著鮑勃的後背，高高舉起鏈鋸大劍，大劍翻轉，劍尖朝下對著鮑勃的腦袋。

  「我，戰鬥修女莫妮卡，以偉大的帝皇陛下，帝國軍事修會、異端裁判所之名，墮落的靈能者，我將賜予你永恆的死亡……」，說著，莫妮卡的鏈鋸大劍就要落下。

  「不，住手.……」，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莫妮卡動作一頓，而鮑勃在聽到這個聲音后卻瘋狂掙紮起來。

  「父親，趕緊離開，她是惡魔.……」，鮑勃努力扭動脖子，終於看到了破碎的圍牆外神色驚慌的老博古。

  「鮑勃.……鮑勃」，老博古翻越圍牆，緊握糞叉，跑到莫妮卡面前，雙目通紅的嘶吼道；「放開他，放開我的孩子，你這個怪物」。

  「愚昧之徒，你永遠不知道你的孩子究竟會給這個世界帶來多大麻煩」，莫妮卡冷冷的說了一句，就要準備將鏈鋸大劍刺入鮑勃頭顱中。

  老博古再也忍不住嚎叫一聲，舉著糞叉刺向莫妮卡。

  「又一個墮落之徒」，莫妮卡鏈鋸大劍一轉，削斷老博古的糞叉，然後動作不減的將老博古一劍斬首。

  「不，父親.……父親……」。

  鮑勃親眼看到老博古被一劍殺死，神色徹底變得瘋狂起來，他母親早逝，是老博古一手將他養大的，父子情深，如今眼睜睜看著父親為了保護她而死，他怎麼能不瘋狂。

  「啊……啊啊……」。

  鮑勃感覺自己胸膛彷彿火焰炸裂，憤怒、哀傷、悔恨、以及對自己的深深無力，全部充斥在他的腦海中，他要報仇！報仇！報仇！

  一瞬間，鮑勃在亞空間的靈魂投影無比耀眼起來，彷彿一個大火炬，吸引了無數盤踞在亞空間中的惡魔。以及一些莫名存在。

  混亂模糊的低語在鮑勃腦海中回蕩，毀滅與殺戮的慾望在他心底升起，他的眼睛一瞬間變的惡意森森。

  他墮落了！

  亞空間里的惡魔在歡呼，又一名人類被他們腐化，混亂與恐懼將徹底降臨在這裡。

  ——

  「不好」，剛趕到教堂外，亞當神色頓時一凝，他感到一股恐怖的，滿是惡意的氣息陡然從教堂後面爆發出來。

  這股氣息是如此的邪惡，墮落，充斥著毀滅與殺戮的慾望，而且還在不斷的腐化著周圍的一切，稍微觸碰到一點就令他心中生出暴虐的慾望。

  亞當頓時避如蛇蠍，連連後退。

  「啊……」。

  教堂內傳出慘叫，一個龐大的身影倒飛出來，彷彿一個破布娃娃一樣滾落在地上。

  薇薇安看去，正是那個和鮑勃打鬥的怪物，只是此時薇薇安才發現，這個鋼鐵怪物里竟然是一名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女。

  「亞當先生，你能先放我下來嗎」，薇薇安的聲音很小，亞當見自己還抱著他，頓時露出不好意思的模樣，連忙將薇薇安放下來。

  站直身體，薇薇安就要向教堂內跑去，可剛走兩步，亞當一把拉住了她，「不要進去，那裡面很危險」。

  薇薇安不解的看著亞當，就在此時，教堂內突然傳出薩妮的慘叫聲，薇薇安頓時再也無法冷靜，甩開亞當的手掌，向著教堂內跑去。

  「不……」，不多時，教堂內傳出薇薇安絕望的哭泣。

  轟隆隆！

  薩姆小鎮外，自行裝甲火炮的履帶滾動聲轟然而至，這個聲音亞當尤為熟悉，正是之前前往那座不知名城鎮的那批人。

  已經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的亞當，露出苦澀的笑容，「命運啊……這就是戰錘的世界……真是殘酷啊」。

  彭！彭！彭！

  伴隨著尖銳的破風聲，毀滅的火焰降臨這個安詳美好的小鎮，小鎮上的居民紛紛在睡夢中被從天而降的炮彈覆滅。

  也有不少幸運兒茫然中逃出了家門，但迎接他們的是軍隊冷漠無情的殺戮。

  沒有宣告，沒有呼喊，面對馬克鎮長奮力的嘶吼咆哮，那些軍人都冷著臉，炮車履帶毫不猶豫的從他身上碾壓過去，讓他變成一灘噁心的血肉混合物。

  一棟棟房屋被推到，一名名居民被殺死，火焰染紅了天空，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的所有的自行裝甲炮車都匯聚到了小鎮最中心的教堂附近。

  而這一切加起來，才不過短短數分鐘罷了。

  哐！哐！哐！

  凱提著連枷戰錘從遠處一步步走來，第一眼她就注意到了教堂內那令人作嘔的腐臭氣息，那是亞空間惡魔的氣息。

  凱掃視了一眼教堂外沉默不語的亞當，沒有理會他，反而將目光放在倒在地上，口鼻不斷湧出鮮血的莫妮卡身上。

  「莫妮卡，你似乎不太好」。

  莫妮卡伸出手，顫抖的抓住凱腿部的衣角，神色痛苦，她想說些什麼，但這反而牽動了她的傷勢，更多的血液從她口鼻中噴涌而出，染紅了凱的褲腿。

  凱冷漠的俯視著她，臉色冷硬絲毫不為所動，更沒有絲毫救助她的打算。

  「你的身上已經沾染了惡魔的氣息，你已經沒有資格再為偉大的帝皇陛下而戰了，安心的去吧，願神聖之光與你同在」。

  莫妮卡的手掌頓時攥緊，迴光返照一般緊緊的盯著凱的眼睛，但最終她只從凱的眼中看到了冰冷、淡漠。

  漸漸地，她鬆開了抓著凱的手臂，眼神也變得空洞、木然。

  他坦然接受了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