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第286章 她是在預判陣眼!!
第286章 她是在預判陣眼!!
「劍獄?」
陸遠之聽到陣法的名字眼神就變的凝重起來了。
光聽名字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陣法。
「厲害嗎?」
海靈芝睜著兩隻無辜的大眼看著眼前的宋鈺。
「呵呵,不要問厲害不厲害,它不是厲害不厲害,它是那種……」
宋鈺臉上的神色帶著漂浮的思緒輕聲道:
「它是那種不管是誰進去了都要掉一層皮的那種,就算是當朝國公府的紀宣來,也不見得能落得了好。」
宋鈺繼續道:
「此陣乃是我特向師尊大人設下供我研究學習的陣法,可以說當今天下只此一陣。」
宋鈺臉上閃過一絲傲然,隨即看著海靈芝嚴肅道:
「且劍獄陣中還特意融合了欺天陣的核心,就算是天道在此,也察覺不出來它是個陣法,所以若此陣海姑娘若是還能輕易闖過,那便真是整個天下都沒有陣法能困得住你了。」
「這樣啊。」
海靈芝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俏臉變的不自信自來:
「那我再試試?」
宋鈺正要答話,陸遠之出聲擔憂道:
「宋大哥,此陣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宋鈺不慌不忙的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物,張開手掌,陸海二人便將此物縱觀眼底。
只見宋鈺那白皙的手掌中間靜靜的躺著一塊看上去並不算大的令牌,此令牌混體翠綠,沒有什麼花里胡哨的紋路,只有凸顯的一個「解」字。
「此令名喚解陣令,乃是我師尊早年親手煉製而成,專供我恪物司弟子研究陣法用,將此令攥在手中,若是在陣中遇到危險便看著此令輕念一聲解,便能被此令從陣中帶離,只可惜這麼多年過去,當初煉製的百枚解陣令現在只剩下這一個了。」
宋鈺將臉上帶著遺憾,將那翠綠色的解陣令交給了海靈芝。
海靈芝接過令牌驚詫道:
「好輕啊!」
「呵呵此令用的是深海巨鯨鯨落之時殘留的遺骸胃液所制,自然是輕的。」
宋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回憶:
「當初煉製此令之時,我有幸在一旁觀摩,只可惜大雍邊境無海,深海巨鯨難尋,若不然,我也好試一試自己能得師尊大人幾層煉器之法。」
說著,宋鈺看著海靈芝道:
「事不宜遲,海姑娘還請闖陣。」
「好。」
海靈芝也不是那種磨嘰的姑娘,大大方方的將解陣令揣在懷中,臉色凝重的踏入了所謂的「劍獄」陣。
隨著表姐踏入陣中,宋鈺與陸遠之二人的呼吸同時變的急促起來。
二人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死死的看著陣中的海靈芝。
表姐進入陣中之後,整個人都蜷縮在一起,雙臂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胳膊,蹲在地上,就連嘴中都吐著哈氣。
「凍死我了!」
海靈芝的牙齒止不住的打顫,此時的她就連呼吸之間鼻子里都會冒出哈氣。
陸遠之看的眼皮直跳,以他的目力,他甚至能看到海靈芝眼中的倒影。
此時的海靈芝眼中的倒影並不是這宋鈺行房中的場景,而是滿天的冒著寒光令的寒毛豎立的飛劍!
那飛劍雖然並沒有動,但是每一把的劍尖都直直的朝著海靈芝,劍體在顫抖著,彷彿只要海靈芝敢有什麼異動,那些飛劍就會化為索命的符咒將海靈芝原地帶走……
「這就是陣法嗎?」
陸遠之眼神微微閃爍著。
就在陸遠之擔憂的時候。
陣中的海靈芝眼神變的嚴肅了起來。
此時的海靈芝儼然已經恢復了當初在崇北縣中那仗義女捕快的姿態,她當機立斷,站起來身子,凝重的直視著那滿天飛舞的飛劍。
「不行不能在這。」
海靈芝的聲音在陸遠之與宋鈺的耳邊響起。
陸遠之與宋鈺二人都看過去,緊緊的盯著海靈芝看她的下一步動作。
只見海靈芝努力讓自己蜷縮在一起的身體分開,顫顫巍巍的站起了身子。
她看向半空中,咽了一口唾沫,伸出自己的雙手併攏用嘴中的哈氣輕輕的哈了兩口,隨後兩隻手在胸前狠狠的搓了幾下,她的眼神變的銳利了起來,左腳試探性的往在前方探了探。
「嗯?」
海靈芝眼神一亮,顯然是感應到了前方溫暖的溫度。
「是這裡嗎?」
海靈芝眉頭緊瑣,她的預感告訴她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她試探性的身子往前傾了傾。
「嗡!」
結果,那漫天的飛劍對這她顫抖的更厲害了。
「不對不是這裡!」
海靈芝眼神一眯,心中微微一沉。
她感覺到那溫暖背後隱藏的淡淡寒氣。
「那會是哪裡?」
海靈芝的眼神變的幽然起來,她輕輕的思考著。
看到海靈芝站在原地不動,宋鈺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如何破此劍獄之陣他當然清清楚楚,他很清楚剛海靈芝若是邁出了那一步將會是怎麼樣的下場。
若不是有解陣令,他也不敢讓海靈芝輕易的進陣,畢竟陣法不是他布置的,裡面到底有沒有隱藏的危險他也不知道。
再看陣中。
表姐的眼神凝重著,她在二人的注視下靜靜的閉上了眼睛,隨著她的眼前一片漆黑,身體上的某種感覺更靈敏了。
俄頃。
在陸遠之擔憂的目光里。
表姐雖然還是閉著眼睛,但是她的卻腿動了,只不過她並不是往前走,而是朝著右前方猛的跳了過去。
剎那間表姐睜開眼睛。
陸遠之順著表姐睜開的眼睛中看過去,那眸子里倒映的是滿天飛舞的飛劍每一把都在顫抖,而顫抖的過程中,飛劍從劍柄開始緩緩凝結著人影。
只片刻,所有的飛劍邊都凝結出了人影,人影每個人都漂浮在空中,手持著那剛剛的飛劍,冷漠的注視著地上的海靈芝。
陸遠之還看到,那每道手握飛劍的人影都是醜陋獠牙的面容,好似地獄惡鬼。
但表姐的眼神中卻看不出一絲害怕,反而透著淡淡的輕鬆。
表姐站在自己剛剛跳過來的地方,抬頭看著漫天惡鬼的身影,嘴角微微掀起一絲嘲弄的笑意。
而下一刻,所有的惡鬼似乎是被表姐的譏諷給激怒了,紛紛張開嘴巴,將自己的獠牙展示出來,發出了一種令人心悸的嚎叫聲。
眨眼的功夫,所有的惡鬼握著飛劍,朝著海靈芝浩浩蕩蕩的飛來。
那劍尖還發出了令人看了都忍不了的紫色寒芒。 「嗡!」
滿天的飛劍與惡鬼朝著表姐飛來。
似乎下一個瞬間,就要將表姐絞殺在這陣中!
而此時的表姐看上去則平靜許多。
在那漫天的飛劍將要刺中她的時候,他只是平淡的往後退了一步。
隨後,她身上那刺骨的寒意便消失了,顫抖的肩膀也平靜的下來。
那漫天的惡鬼與飛劍也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則是不遠處一臉擔憂看著自己與已經獃滯多時的宋鈺。
此時,陸遠之運目望去,他看到了表姐此時眼中倒映的景象正是這間宋鈺的行房。
二人對視。
「好了?」
陸遠之茫然道。
在他的印象中,表姐進入陣法從進入到出來只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
這就好了??
說好的闖陣呢??
「她是怎麼找到陣眼的?她是怎麼知道陣眼在那裡的?」
此時宋鈺在一邊獃滯的呢喃著。
陸遠之自然聽到了,他轉頭看著宋鈺,此時的宋鈺早已經沒有了剛才那一代宗師風範的樣子,有的只是獃滯與不可置信。
「宋大哥?」
陸遠之輕輕的拍了一下宋鈺。
宋鈺被陸遠之拍的一個激靈,他回過神來,眼神激動,死死的看著不遠出剛出陣的表姐,宛如在看一個絕世珍寶。
「怎麼了?」
陸遠之看著宋鈺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表姐看,心中微微有些不舒服。
當然這只是介於親情之間的不舒服,並沒有帶任何的男女之情。
畢竟任何一個人盯著自己的家人猛看,都會對這個人產生一絲警惕之心的。
宋鈺聽出了陸遠之的不滿,他回過神來,看著陸遠之對著陸遠之歉意一笑:
「不好意思是我失態了。」
宋鈺說完之後便不再糾結此事,他自然知道陸遠之能理解自己為什麼那麼看海靈芝的。
「你知道為何我會如此失態嗎?」
宋鈺看著陸遠之問道。
陸遠之搖搖頭道:
「關於陣法的事我到底是一竅不通。」
宋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
「此劍獄陣,我剛剛說過了,乃是老師親手所布,也號稱我恪物司最詭之陣,為何說它「詭?」它又怎麼擔得是一個「詭」字呢?」
宋鈺嚴肅的看著陸遠之道:
「因為它的陣眼並不是藏在某處,而是會沒有目的性的移動的,誰也不知道它移動的快慢,更遑論它會移動到哪裡,所以想要破此陣,必須輔意破陣器具,找到它的陣眼之後迅速移動到陣眼中……」
說到這裡,宋鈺的眼神變的更凝重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剛剛破陣而出的海靈芝,然後看向陸遠之咽了一口唾沫道:
「然而,且不說這世上的破陣器具乃是絕世珍物,只有道門的無上寶器乾坤盤與我恪物司已經被用盡的解陣令而已,普通人就算是僥倖得到這種破陣的寶物,也必須要耐心的尋找陣眼,而剛剛海姑娘的動作……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
宋鈺的眼神中帶著回憶,他眯著眼睛,眼神複雜無比道:
「剛剛海姑娘面對我們,應該是觸動了陣法,已經到了惡鬼攜劍的地步,只差一瞬便要慘死在那劍獄之中,可就是這一瞬間,她往後退了一步,剛好到了陣眼之中……」
「而這個退一步的動作告訴我,與普通人尋找陣眼進入陣眼破陣不同的是,海姑娘是在預判,甚至是在吸引陣眼!」
說到這裡,宋鈺眼中的複雜之色更濃郁,他繼續道:
「這種情況,莫說是我沒見過,縱是翻閱我恪物司的九州陣法錄,從萬年前看起,都沒有出現過,估摸著就算是師尊親至,也解釋不了這種情況!」
宋鈺的聲音已經帶著一絲的嘶啞。
他狠狠的被海靈芝震驚到了。
「可海姑娘明明只是一介普通之人的氣息,她甚至都沒有修鍊過!」
說到這裡,宋鈺已經說不出話了。
細思極恐。
「這到底是海姑娘天生的天賦,還是人為的,若是天生的還好,可若是人為的……那……」
聽了宋鈺的話,陸遠之沉默了。
宋鈺此番話說出來,可以說已經將陸遠之當成了自己人。
而宋鈺話中的意思,他自然清楚無比。
若是人為的……那那人為何要這麼做,為何偏偏挑中了表姐?
管中窺豹,甚至可以看得出來那人的能量,可能已經脫離的凡的本質,是神一樣的存在!!
陸遠之沉默了半晌,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宋鈺。
而這個時候,表姐已經默默的走了過來。
她看著沉默不語的陸遠之與宋鈺,臉上帶著好奇道:
「伱們在聊什麼?」
剛剛宋鈺的那番話她聽了個大概,但沒有怎麼聽懂,畢竟陣法啊,道門啊儒道啊什麼的對於她來說,就像是在聽天書一般。
宋鈺聽到表姐的話,為顫抖了一下,隨後凝重的看著陸遠之道:
「陸兄弟,有句實話我必須要說。」
陸遠之聽了之後,微微皺眉,身子稍稍轉了一下,隱隱的將表姐護在自己身後,沉聲道:
「宋大哥但說無妨。」
看著陸遠之的動作,宋鈺苦笑了一下道:
「此事我必須要稟明師尊,請他來做決斷,如過可以的話,我想請師尊收海姑娘為徒,在我恪物司內一同研究陣法,想來若是有海姑娘的幫助,我恪物司的陣法一道絕對會有新的突破。」
聽到宋鈺的話,陸遠之面沉似水,沒有做任何動作。
顯然是在思考。
讓表姐拜國師老神仙為師??
顯然,陸遠之的內心深處是抗拒的。
不為別的,就因為那老東西從自己在崇北的時候就開始算計自己……
在陸遠之的心中,國師就是陰謀集合體的存在,讓人提不起一絲的信任。
但這種事情還是要看錶姐自己。
陸遠之想到這裡,轉頭看了一眼正四處打量著這西間的海靈芝,輕輕問道:
「表姐,如果,我是說如果,能拜國師為師,你願意嗎??」
表姐:「………」
戒預習的第一天,渾身都在顫抖,讓我玩一把吧求求了,真的好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