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第248章 戰鬥!
第248章 戰鬥!
青色的氣牆與紫色的龍形劍氣於城下相撞。
撞在一起的一剎那,天地之間瞬間變的昏暗。
無形的氣浪以相交點為中心向著方圓擴散。
知府站在城牆之上,眼睛直愣愣的看著那相撞的節點。
「轟!!」
一聲巨大無比的聲響,響徹在整個耳膜當中。
一時間,一些沒有修為的普通人耳朵直接就出現了轟鳴之聲。
知府眼中驚駭無比,口中呢喃:
「早聽說高品武者戰力驚人,萬軍中取上將首級亦是探囊取物,反掌觀紋,今日一見……果然!」
城下的衝擊,在知府這個不懂武事的人眼中去看,帶來的震撼已經無法用言語去表達了。
「定要吾孫習武!」
知府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要為吾孫尋良師習武!」
一顆種子,在杭州知府心中埋下。
……
「這一擊……」
紀宣看著眼前的氣浪,心中微微一顫。
比自己預想中的一擊力量小的太多了。
「熄武大陣果然名不虛傳。」
紀宣幽幽的感嘆一句。
「呵呵,死到臨頭,就不要緬懷那麼多了。」
禹王見紀宣在這一擊之下明顯有些吃虧,臉上變的自信不少。
他嘴角微微勾著:
「在你面前我從小到大都沒有贏過,卻是沒有想到,贏的這次居然直接取了你的性命,呵呵,天意!」
說著,他整個人騰空躍起,一瞬間消失在原地,並不如何高壯的身影遮住了天空中的太陽,背著光,看不清他臉上的模樣。
只是那身上的氣勢卻遮天蔽日的向著場下壓制而來。
紀宣眯著眼睛,雖然境界掉落,但是四品的境界也足以支撐他對即將到來的攻擊看的清清楚楚。
「這麼玩是吧?」
「這招,我記得是我教你的啊,禹王殿下。」
紀宣的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看著即將到來的攻擊似乎一點心情都沒有影響到。
他靜靜的將手握緊手中的長槍。
「君不到,吾亦心歡!」
「君隨到,俱有榮焉!」
臨近之時,紀宣的口中輕輕的吟唱了兩句,似那幼時酒桌之上,共舞之時,那幾個少年飲醉時的言語。
此音不大,但身居半空即將下落的禹王卻是聽的神情微微一滯。
眼神中閃過一絲恍惚,彷彿也想到了幾人年輕時那意氣風發的笑容。
不過緊接著,禹王便回過神來,眼神堅定的看著自己腳下對照著的紀宣。
道不同不相為謀。
對不住了。
「雷霆萬均!」
一聲爆喝,禹王的聲音宛如九天之上的雷公再世,眼神在這一刻渾圓的轉著紫色的光芒。
與此同時,他的整個身體都沐浴在了雷霆之中。
手中的鎮國之劍紫光大耀,意念隨風而起,那漫天的塵沙都為其威勢而感到顫抖。
正在交戰的雙方士兵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眼神茫然的看著天空之中那個如同雷霆之主再世的身影。
「禹王萬歲!!!」
不知道是誰在這一刻激動的身子,顫抖的嗓音,對著天空之中的禹王激動的膜拜了起來。
接著,便是紀宣帶來的援軍都震驚的看著禹王的身影。
一時間,禹王成了整個戰場的焦點。
接著,一聲輕笑從紀宣處傳來。
紀宣此時,臉上笑容綻放,輕鬆的看著半空中禹王的身子,長槍對著即將到來的攻擊一點。
一根青色的光點漸漸顯從槍尖上顯大。
隨後愈發的擴散,逐漸變粗。
待光點變成了光球,又變成的巨大的渾圓,只用了一息不到的時間,隨後陡然變成光柱衝天而起。
「寒月隨風起。」
一聲嘆息從紀宣的口中呢喃而出。
「風止意難平。」
光柱陡然變色。
淡淡的青色變成了濃郁的青色,那耀眼的青色閃的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而紀宣的眼睛從這一刻,也變成了青色的光芒,那攝人的眼神幾乎讓人不敢多看。
「受死吧紀宣!死在自己創的招式之下!!」
禹王的聲音幾乎透著一種極度的瘋狂與笑聲。
「呵呵。」
紀宣的只是淡然的笑了笑。
手中的長槍指著天空中降落下來的禹王,接近丈寬的青色光柱與降落而來的禹王衝擊而上。
而手持鎮國寶劍的禹王倒立而下,手中的劍對著青色的光柱直接就刺了進去。
「茲……」
一股極其難聽的聲音傳如所有人的耳朵。
這一刻,所有人都感覺自己的耳朵還有心裡都焦慮不已。
就是那種指甲劃在地面上的那種讓人聽了都想要自殺的聲音。
而這種聲音直接放大了一百倍衝刺進耳朵。
在鎮國劍的衝擊下,那青色的光柱一點一點的被切開,禹王衝刺的速度開始變慢。
慢慢的,禹王的眼神變的有些不自信了起來。
「怎麼回事?」
禹王發現自己拼盡全力,長劍再也難往前前進半分。
而緊接著,青色光柱開始發力,順著紀宣的長槍極沖而上。
禹王的身子竟然開始一點一點的又被推向的半空之中。
「這……老匹夫為何還有餘力!!」
禹王那泛著紫色光芒的眼睛中滿是震驚。
禹王劍是何等的鋒利之物?
怎麼能這樣??!!
禹王艱難的瞥過頭看向了下方的紀宣。
此時的紀宣也是滿臉的凝重,看著半空中的禹王,臉色也漸漸有些蒼白起來。
顯然,這一擊幾乎要了紀宣的全部餘力。
「好在效果還不錯。」
紀宣的眼神中透過一絲輕鬆,他看到了半空中那禹王滿臉不可置信的眼神。
「上官兄,一路走好。」
紀宣的淡然的看著被自己的青色光柱牢牢的擋在空中的禹王,口中微微呢喃。
說著,紀宣便神色一肅,手中的長槍陡然長了二寸,一股魄人的威勢直接朝著禹王而去。
而禹王明顯是感受到了這讓他壓力倍增的一擊。
但此時反應顯然已經晚了。
這一擊在紀宣的計算之中。
「嘭!!」
一聲巨響。
禹王的身影直接衝天而起。
他身上的那攝人的紫色雷電統統消失,眼睛里的紫色光芒也已經不見。
整個人的衣服都破破爛爛的,被紀宣這一擊擊到了極高的空中,慢慢變的再也看不見變成了一個黑點。
「禹王殿下!!!」
知府大驚失色,幾乎是失聲喊了一句。
此時即使是再傻的人也分辨的出來。 禹王與紀宣二人屬於私人的鬥爭。
只是禹王似乎打不過紀宣……
紀宣淡然的看著空中那個淡淡的依舊在上升的黑點,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
「瞞過所有人升到三品,只為了我的性命。拋棄所有風光……上官探春,汝也算人中梟雄。」
紀宣的眼神中閃過回憶,閃過恍惚。
「紀大哥,我琢磨了一晚上琢磨出一套劍法,定能贏你!快試試。」
「哦?那你輸了呢?」
「我輸了便脫光衣服在東宮跳舞!」
「哈哈來!!」
「…………」
「還是打不過你啊!」
「探春,你可聽說過一套衝天而降的劍法?」
「啊?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劍法??紀大哥,快教我!!」
「…………」
一幕幕回憶猶如幻燈片一般,在紀宣的腦子裡一閃而逝。
所有人都呆住了。
看著剛剛還猶如天神下凡的禹王,居然變成了天空中的黑點。
可能過兩天就變成天上的星星了。
這………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天空中那個緩緩上升的黑點。
一時間整個戰場變的詭異的安靜了起來。
終於,那個黑點在幾乎人的目力都已經看不到的地方停止了上升,開始下落。
慣性的下落是越來越快的。
最後,禹王身上的衣服與空氣的摩擦都開始冒煙,接著慢慢變成了渾身都開始冒火光。
即將墜落到地上之時,所有人都發瘋似的開始逃竄,生怕砸到自己……
「碰!!!」
一聲劇烈的悶響。
地上的冒起了滾滾的塵霧。
所有人都看著那塵土飛揚的地面。
沒有一個人敢法出聲音。
漸漸的,灰塵散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大坑。
一個看上去就很駭人的大坑。
「完了,禹王殿下!!」
幾乎不用再看了,知府此時已經老淚縱橫,他立於城頭之上,哭的猶如孩子。
老子的靠山啊!!
就這麼無了??
紀宣!!
對!!
此等亂臣賊子當誅啊!!
「紀宣!!你居然敢擅殺皇室,老夫定與你誓不罷休!!」
知府扯著嗓子,氣的渾身顫抖,看著城下淡然的紀宣,指著他破口大罵:
「亂臣賊子!!你才是反賊,你是大雍最大的反賊,老夫定然參你一本,你等著下大獄!等著秋後問斬吧!!」
老知府的口中也罵不出什麼特別難聽的髒話,殺傷力實在是弱的可憐。
紀宣立與馬上,對老知府口中之言漠不關心,他的眼神重新聚集在了眼前的圍城的叛軍之中。
他敏銳的看到,那叛軍的首領那個姓曾的將軍,此時看著不遠處禹王的身體砸出來的大坑渾身都在顫抖。
「呵呵。」
看來這叛軍也是上官探春禹王殿下的人,對杭州圍而不攻只是為了引自己來此啊。
「殺!一個不留!」
紀宣的眼神變的冷咧起來。
禹王是生是死都不重要了。
因為不管是生還是死,自己回京都要給天下眾人一個交代。
沒有保護好禹王的生命周全,也是一項不小的罪過。
……
就在大軍準備出動的時候,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紀宣!」
聲音熟悉無比。
就是禹王的聲音!
還沒死??
紀宣的眼神微微一眯,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中陡然升起。
只見那被禹王的身體砸出的大坑之中,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
此時的禹王渾身都是血,眼珠子都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兩個血窟窿,而更另人駭然的是那左腿都已經消失不見,森森的白骨滴著血跡點點滴滴的往土中滴落著。
肩膀都少了半個,依然不是人形。
平常人若是受了如此傷,只怕當場就已經慘死。
但四品的武者身體卻是依舊能堅挺到如此。
「呵呵。」
那不似人形的禹王隱約可見那血肉模糊的臉還是在笑的。
「沒想到,與你一般的品級還是動不了你半分。」
紀宣沒有說話,他只是淡淡的看著禹王那殘破不堪的身子。
「不過,若是三品呢?哈哈哈哈!引你來杭州,我又豈能不做防範?!」
聽到這句話。
紀宣微微沉默了一下。
心中也下沉了不少。
正說著,那禹王從自己懷中掏出一顆看上去晶瑩剔透的藥丸。
那藥丸充斥著血紅的光芒,彷彿是這天下最邪惡陰沉之物。
沒有猶豫當著所有人的面,禹王將藥丸塞進嘴中。
下一刻。
禹王身上傳來無窮無盡的威勢。
彷彿整個世界都是以他為中心一般。
而那殘破不堪的身體只是不到一息之間便已經恢復如初。
血也不再往下滴落,而禹王此時渾身一絲不掛,那爆炸性的肌肉如此坦然的暴露在空氣當中。
「禹王的本錢似乎……」
有人搖頭嘆息了一句。
恢復如初的禹王顯然是聽到了這句話,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緩緩從右手的戒指上微微一摸,一件長袍便出現在了手中,將長袍披在身上,禹王淡然的看著坐在馬背上的紀宣,臉上掛著笑意。
「武者三品,不死不滅。」
紀宣淡然的看著禹王。
「剛剛那個丹藥,應該就是那老道口中所說的屏息丹,此丹能屏蔽自己在陣中的氣息,使這熄武大陣沒有一絲用處。」
所以這時的禹王是恢復到了三品的境界。
而自己尚在陣中,沒有這丹藥顯然是恢復不了三品的境界的。
「呵呵,看來你都知道了,那為何你還敢來?」
禹王聽到了紀宣的呢喃,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
顯然以他對紀宣的了解,紀宣此人是絕不可能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
「呵呵。」
紀宣懶的說那麼多。
他是承認,這一刻,他心中已經沒有了底氣。
老國師對自己的忽悠現在還猶在耳邊。
但是真以四品之軀面對三品武者的壓迫之時,老國師帶來的安全感已經將到了最低。
此時的禹王反而不著急了。
他看紀宣的眼神猶如貓戲老鼠……